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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穿成大魔王的祭品-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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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很圣洁。
  在大榕树下,在她沉浸在思绪里时,张家小姐便仿佛看见了什么东西一般,意识恍惚地向她伸出手。
  当时她本能地察觉到危机,先手将剑送入她的胸腔。
  她当时看见的约莫就是这个印记。
  “这是……什么?”
  苍淮望着水镜中的她,身着素衣,乌发披肩,颇有一种洗净铅华的清灵之感。
  眉心一点绽放的幽浮花却给她平添了几分妖娆之色。
  心口似是升起一点痒意,他伸出手,微凉的手覆在她的眼上。
  小扇子一样的眼睫在手心轻颤。
  他道:“你是我的祭品。”
  “这是血契。”
  他伸出手,指尖跃起一簇无形无色的火焰。
  与此同时,同样的火焰在司娆的指尖升腾而起。
  司娆眼前一片漆黑,却能感受到这一股陌生涌动的力量。
  火焰之上带着极度危险的气息,但此时在她的指尖跃动,竟能很乖顺地随着她的心念移动。
  她闭上眼细细感受,发现她虽然看不见身侧的人,冥冥之中却仿佛有一种感应,能“看”见他就在身侧。
  仿佛他们之间有一条无形的线牵引,哪怕相隔千里之外,也能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这就是“血契”吗,像是张小姐和她的新郎那样?
  司娆有些怔愣。
  良久之后,覆在面上的手移开了。
  他道:“不管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他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是松石漱玉一般的清冷。
  司娆睁开眼,看见一张清冷精致的脸,恍惚间竟以为自己见到了神明。
  自从坠崖之后,她一直没什么沦为祭品的自觉。
  因为祭祀古阵纷繁复杂,千奇百怪,她也不知道魔域众人用的是哪一种。
  她只知道自己被献祭了,献祭法阵也的确召来了什么东西。
  那人生得很好看,虽然看起来不好接近,但却没有对她动手,看起来也没有要用她下酒的意图。
  于是司娆渐渐忘了。
  他们之间认识的开始,就是她作为祭品被献上。
  此时,她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他们之间那一股不可言说的牵引。
  那是契约订立的象征。
  受天道认可的契约,不可更改。
  眼前人的周身浮动着莫名危险的气息。
  他说这话的语调就好像是:“你是我的食物,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能把你抓回来。”
  呜。
  司娆退后一步。
  她还以为他不远万里来找她,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受命运指引来救他。
  原来这一切的背后,竟是一个大妖对食物的占有欲。
  她把他当成崖下的友邻。
  他竟把她当做储备粮!
  作者有话说:
  苍淮:祭品的一百零八种食用指南。
  更新小贴士:明日21点掉落二合一


第31章 
  司娆对于献祭所知甚少。
  在她的印象中; 祭品分为两种。
  祭祀之前摆放于阵前的三牲,佛前的供果香烛都是祭品;
  另一种则是血祭,蒙昧山村往往信奉山神; 他们会献上貌美的人类少女给为祸一方的山神野怪,以血肉性命平息他们的怒火。
  有时; 第二种还会存在于各类杜撰的话本里。
  于是染着血色与残忍的故事便成了虐心虐肺的绝美虐恋。
  这也不怪司娆认知浅薄。
  修真界气运衰微; 修士只能借助灵脉修仙; 也不再有人能修炼到半步登仙的渡劫末期。
  原本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传说中的种族。
  无尽海底栖息的龙族; 不周山居住的凤族,九重天上的仙族……
  祭品原是献祭给仙神的,而修真界已经没落; 那些传说中的种族,早已泯灭在时间的长河中。
  无尽海变成了怨气笼罩的不祥之地,原本清澈澄明的海水变得又黑又冷; 如同地狱的冥河水;
  不周山只剩一片焦土; 笼罩在瘴气之中,外人不得进入;
  曾经鼎盛一时的仙族; 也走向没落,只余下蓬莱山上的一支仙法末族; 他们隐居在蓬莱仙山中; 不问世事。
  于是修真界便断了祭祀的传统; 献祭也失了原本的含义。
  但魔域人贼心不死; 总是妄想以血祭唤醒传说中的魔王。
  他们用的祭祀法阵,以生人血液绘阵; 暗合奇诡之道; 约莫就是祈求庇护; 献上血食的那一种。
  传言中“血食”之中含着虔诚的祈愿,也便成了信仰之力。当收下祭品时,相当于接受了他们的祈愿,在享用血食时,就能获得信仰的力量。
  站在床侧的男人,近乎和整个黑色的大殿融为一体,狭长双眸中如同噙着风雪,仿佛下一秒便会风雪倾覆。
  他周身萦绕着极端危险的气息。
  她之前还忧心这位崖下的友邻,会不会哪一天突然就陨了。
  但现在看来,更应该担心的是她自己吧。
  毕竟作为一份储备粮,他指不定什么适合就想尝尝传说中的血食是什么味道。
  他忽地动了。
  司??·血食·娆缩回床榻里侧,裹紧被子。
  周身涌动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却伸出苍白修长的指尖,缓缓展开一块油纸包的桂花糕。
  粉白的桂花糕上面浅浅压出印痕,展开的油纸上还绘着红色的印章,顿时熟悉的清香蔓延开来。
  司娆一愣。
  这是五味坊的点心。
  是她最常吃的那一家,也是玄音城里最难买的一家,往往早上就排起了长队。
  粉白的桂花糕在他的掌心,还隐隐冒着热气。
  司娆眼中闪过细碎的微光,目露一丝疑惑:“不是刚从界里出来吗,你是什么时候……”
  他神色如常,漫不经心地将糕点送到她眼前,说道:“你昏睡了十天。”
  司娆有些惊讶。
  竟然已经过去了十天吗?那一切恍惚间竟然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很奇异的是,明明昏迷之前,她周身经脉已经差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但此时竟然浑身清爽,并无什么不适。
  司娆心里想着事,竟下意识地就着他的手浅啄了两口。
  温热柔软的唇瓣无意地擦过,带着一丝湿润的痒意。
  幽深的墨瞳之中滑过一丝暗色。
  在界里,见惯了她总是随手掏出桂花糕哄人,竟不知不觉记下了。
  司娆想,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好像从来没见过他表露出什么对食物的渴望。
  他仿佛是吃素的。
  他留下的印记救了她好几次,专程跑到界里救她,还给她糕点吃……
  不管怎么看,他应该都是个好人。
  司娆心中稍定,试探道:“长乐镇里的人,还觉得吃了骨灰能延年益寿,那不完全就是巫蛊的骗局嘛。”
  “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觉得吃人就会有增长修为、延年益寿的作用呢,你说是吧?”
  “是么。”
  苍淮好像看透了她心中所想一般:“血食不一定有用,但是以血入药引,或许……”
  司娆心头蓦地一跳。
  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之中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他不说话的时候模样看起来十分危险,幽深的墨瞳好像在打量着她,像是在思索从何处下口。
  他忽地若有所思地说道:“你太瘦了。”
  呸呸呸!
  这分明就是不怀好意的投喂!
  他说这话就好像是,捕食者寻回了食物,却不满意,准备养一养再吃。
  想不到这看上去人模人样的水妖,心里也是一样的黑!
  司娆满心悲怆。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的肩头,他虽穿着黑色的衣袍,但那里的颜色却仿佛比其他的地方都要深上些许。
  是之前她伏在肩头时呕的血。
  司娆壮士断腕一般悲壮地说道:“你要是实在坚持的话……”
  “要不……你沾点尝尝,看看有没有什么延年益寿的感觉?”
  苍淮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几不可查地沉默了一瞬。
  她说话的模样怯怯的,一副极其乖顺的模样,偏生说的话浑然没有半分自觉。
  长眸微眯,闪过一丝危险的光,他没有计较她弄脏了衣袍,反倒得寸进尺起来了。
  他道:“不必了。”
  司娆松了一口气,却没完全松完,却见他突然靠得极近。
  那股莫可名状的危险气息,将她笼罩了个彻底。
  近乎是出于生物本能的反应,司娆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又闻到了那一股极淡的香气,似是佛前座下一般的清冽气息。
  冰凉的大掌,抚上了她的脖颈。
  最脆弱的地方被人一手掌控,司娆如果是鸟兽,此时浑身的毛恐怕都已经炸起来了。
  他垂眼看着手下纤细而脆弱的脖颈,光洁如同白玉,隐隐透出青色的血管。
  皮下的血液鲜活而蓬勃地跃动着,近乎能闻到那血管之中馥郁的血香,似是在诱人品尝。
  他甚至不用费力,只用伸出指尖,便能划破眼前雪似的肌肤,肆意享用。
  她仿佛被吓得僵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向来圆润的杏眼之中,带着一丝惊慌之色,仿佛被吓到的小动物。
  “呵。”
  司娆蓦地听到一声轻笑,不是他惯常的、似嘲非嘲的冷笑,而是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淡笑。
  此时他们的距离极近,司娆甚至能听到他轻笑时,胸腔微微的震动。
  她抬眼看去,那一双漠然难测的眼底并没有什么残忍嗜杀的意图,只是含着几分云淡风轻的促狭之意。
  看清他眼底的笑意,司娆蓦地明白过来。
  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在吓唬她!
  他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她的脖颈,像是在把玩什么精致的摆件一般。
  “现在知道怕了?”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我好卡!!!
  我我我我我我今天短小了对不起!!!!!
  我欠你们一章(砰砰砰砰磕头了)
  明天补上,补不上的话后天一定补上!


第32章 
  司娆一开始被吓呆了。
  他的眼眸冷如寒星掠夜; 令人本能地感到危险,总给司娆一种下一秒就会被拆吞入腹的错觉。
  但这感觉很快散去了。
  她听到身侧人胸腔微微的震动,深不见底的漆黑墨瞳之中闪烁着一点微光; 撑起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不似以往饶是笑着,眼底也含着冷芒。
  此时墨瞳微亮; 竟像是刚大雨冲刷过的湖面; 泛着碎光。
  司娆还是头一次见到他露出如此神态。
  心下微微一怔。
  当他身上锋芒毕露般的攻击性散去; 竟比蓬莱仙山上高高在上的仙人更像仙君,清冷而矜傲。
  司娆浑然未觉; 被这么一打岔,原本还沉浸在长乐镇结界里的情绪慢慢淡去了。
  那些血腥的画面不知何时从脑海中驱散出去,转而由眼前黑发的水妖占据。
  温热的血液隔着细腻瓷白的肌肤跳动着。面前的人微微仰头; 樱粉的唇瓣微张,杏眼似是蒙了一层水雾般空蒙,竟是一副出神的模样。
  苍淮忽地觉得掌心有些发烫。
  他动作微顿; 垂下鸦羽般浓密的长睫; 掩去眸中闪过的一丝暗色。
  他收回手,那些极端危险的气息也陡然散去; 变得云淡风轻起来,他漫不经心道:“走吧。”
  司娆回神; 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去哪?”
  她不是刚醒吗?
  “不是要去玄音城?”
  他指尖轻弹; 苍白的指尖涌出一股水流; 刹那间席卷了肩上的污渍; 又隐没在空气中。
  深黑的长袍垂顺如水流,服帖地垂至地面。
  司娆眨了眨眼; 险些没反应过来。
  在离开崖底之前; 她曾说过; 如果有机会能出去,要带他去玄音城玩。
  但就在那一日,她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堆话之后,就莫名地回到了家中,崖底的一切都变得如同幻梦一般,水妖也不见了踪影。
  “那我们……现在是在哪?”
  她打量四周,醒来时只注意到了和崖底模样相似的床幔,并未注意其他。
  现在细细看去,此处只是有些许相似,但分明完全不同。
  整座大殿高而空旷,都是由看不清材质的黑色石料制成;在这冷沉的色调中,却种着很多灵植,灵气馥郁远胜崖底。
  但在她的记忆中,从未见过这样的地方。
  她记得是刚出城,就被覆寒溪他们追了一路,虽然跑了许久,但约莫还是在玄音城附近。
  现在却没有落在密林之中……
  难道这里是水妖的家?
  当日,自从她离开了崖底,难道他也一同被送走了,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司娆打量着四周,还有些难以想象,她还以为那一方水池就是他的家呢。
  她心中萦绕着许多疑问,可眼前人的眉眼古井不波,身形竟如同水雾一般缓缓流逝了。
  又走?
  司娆瞪大了眼。
  眼见着那一身黑的水妖消失后,沉重的大门被从外推开了,从外走进来一水绿衫子的姑娘。
  她们的动作和姿势都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动作间连衣角扬起的弧度都是一模一样的。
  她们手里捧着各色的衣裙和首饰,垂首站在床的两侧,整个过程中没有发出半分声音。
  司娆一眼看过去,各色都是浮光锦、鲛纱、练云缎……各类名贵的布料,花纹浮夸张扬,暗里都绣着点缀其间的金线。
  司娆:……
  这夸张的审美,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像是魔域人送来的那些衣裙,大概走的就是这华丽张扬的路子。
  但无一例外,这些衣裙每一件都是价值不菲的法衣。与魔域送来这只是徒有其表的华丽服饰不同,这些衣服上纹刻的繁复阵法,隐藏在绣线之中,点点流光浮现,才构成了真正的华丽。
  饶是司家在玄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司娆也就刚回家那一年得到了一件价值昂贵的法衣。
  何曾见过这般财大气粗的手笔,好似这些法衣都不要钱似的。
  司娆合衣走下床榻,顺着这些抬着布料的手看上去,才蓦地发现这些“姑娘”安静得出奇。
  这么多人,就算再训练有素,也不可能不发出一丝声音吧?
  而她们,甚至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
  司娆心中一跳。
  手按上其中一人的手腕。
  那看似肤白窈窕的姑娘,竟是没有脉搏与呼吸的空心傀儡。
  但她们的神色,分明与常人无异,近乎没有丝毫破绽。
  司娆倒是没有留意那些送来的法衣,在这些模样各不相同的傀儡之间游走,看得暗暗称奇。
  她随意挑了一件衣裳换上,甚至都没有穿戴整齐,便压在傀儡身上仔细检查。
  傀儡自然是没有任何反应,任由她动作。
  司娆一会拉拉她的胳膊,一会拉拉她的腿,甚至连她的头发丝都不放过。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何他们除了没有呼吸和脉搏,外表竟然看上去与活人分毫不差。
  既然是术法,总该有破绽才是,她却分毫找不出来。
  傀儡术,也是一门不算罕见的术法。
  能够行走如常,模样和常人有八分相似的便已经算是上品。
  但眼前这么多的傀儡,每一个竟然都和正常人类分毫不差。
  就像是……
  用活人制成的一般。
  苍淮回到殿中时,面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他垂眼看见的便是,司娆压在一具傀儡身上,用手指勾起它的头发丝,捧在面前看得仔细。
  苍淮:“……”
  “你在做什么?”
  有人陡然从身后出声,司娆一愣。
  像是在做坏事时当场被人逮住,司娆有些心虚,眼神游离。
  若他是个杀人如麻的大妖,该如何是好?
  能面不改色地将活人制成傀儡,要将她生吞活剥……似乎也并不是一个玩笑。
  苍淮伸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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