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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穿成大魔王的祭品-第12章

小说: 穿成大魔王的祭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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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地歪着头一笑:“你生得真好看。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好看的人……”
  苍淮站在那,静静地听着她说话。听她说的内容越来越颠三倒四,微微蹙眉。
  她的眼睛仿佛蒙了一层水雾,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慢,意识也变得有些模糊。
  絮絮叨叨说话的人声音越来越轻,她靠坐在石壁边上,头微微一歪,险些撞上去。
  苍淮冷眼看着,眼前闪过明暗交杂的光。
  迷迷糊糊间,司娆又闻到了那一股似檀非檀的熹微香气,整个人蓦地悬空,挨上一具冰凉的躯体。
  司娆被丢回床上,她的神情却很不安稳。
  魂魄离体带来的副作用不小,副作用之一便是精力变弱,时常感到困乏。
  一回到熟悉的床上,司娆便自发地打了个滚,裹紧了被子。
  苍淮一身黑衣地站在床侧,身上的冷意也似是被那片刻的温软感染而散去了些许。
  他在一旁站了片刻,听到裹成一团的司娆轻得仿佛呢喃一般的话语:“你很好,如果能多笑一笑就好了。”
  声音淡去,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随着被褥显出隐约的起伏来。
  苍白修长的指尖,攥住了垂在一侧的床幔。
  ——整个山洞被层层阵法护在其中,浅粉色的软烟罗上刻着隔音的阵法,当床幔垂下,一切声响都将被掩去。
  大红的锦被中,露出一张粉白的笑脸,睡得安然。
  她甚至可以在睡梦中毫无知觉、毫无痛苦地死去。
  苍淮狭长的双眼中交织着明灭的光,眼前忽地浮现出这一张脸笑着的模样。
  “外面的世界,春有繁花夏有风,秋有拜月冬有酒。”
  “……玄音城里繁华热闹,总有各种名目来举办灯会和焰火游行。”
  “五味坊的糕点很好吃,清霄峰的日出很美,还有浮笙楼的舞姬、四海茶坊的说书先生……”
  “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若有机会能从这里出去,我带你去玄音城玩。”
  指尖一松,软烟罗的床幔无声无息地垂落下来。
  苍淮转身向外走去。
  在他身后,隐没在山壁之中的重重阵法陡然光芒大盛,发光的坤线交杂纵横,将整个不大的山洞照得如同白昼。
  “啪。”
  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
  极盛的光,亮到极致,又转瞬熄灭下来。不大的山洞顿时堕入黑暗中。
  呼号的狂风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一齐灌入山洞中!
  其中夹杂的凛冽风刃飞旋着,似要将一切都撕成碎片!
  ……
  上清宫地底。
  是一个偌大而空旷的所在,上浮着万盏明灯,将整个地底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这个地底除了面前的石台,便空无一物。
  石台上端坐着一副骨头架子,苍白的骨架近乎已经玉化,散发着森冷的光。
  身穿繁复掌门服制的中年人跪在石台下,神情庄重:“祖师,那一日覆寒溪他们见到了崖底那位的虚影。”
  “被困在那种地方,他的实力非但没有削弱,反而隐隐变得更加恐怖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采取什么行动……”
  “咔吧、咔吧……”
  那一副骨头架子动了动,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
  骨架的声音仿佛是破旧的木门,嘶哑粗嘎:“退。”
  掌门面露不解:“这就不管他了吗?”
  骨架晃动着:“阵法……将破……”
  掌门面色一凛,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却见头顶悬浮的万盏明灯陡然坠落。
  “啪、啪、啪!”
  数不清的灯蓦地坠落,光芒顿时熄灭了大半!
  掌门面露惊骇,喉头一阵腥甜竟吐出一口血来。
  这些都是上清宫弟子的本命灯,竟一瞬间熄灭了大半!
  那端坐在石台上的骨头架子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浑身骨头剧烈颤抖着,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啸叫,如同遭到重击一般,化作骨头渣子陡然散了一地!
  “祖师!!”
  掌门疾跑几步,声如泣血。
  ……
  覆寒溪站在上清宫大殿前,面色沉凝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地,他感到一阵莫可名状的威压,抬头望去,万里无云的长天竟被染成了不详的血色!
  他面色一变。
  这是天道的示警,有世所不容的邪物出世了。
  作者有话说:
  先给大家道个歉,因为这本开文没有存稿,中间又经历了多次修文,更新时间一直稳定不下来orz
  等更的宝子们太抱歉啦!
  最近尽量多存点稿子,尽量把更新时间稳定在21点或0点!V后一定都是定时发布呜呜呜呜
  本章下发20个红包~(鞠躬)
  *
  “久处黑暗的人,即使沐浴月光也会被灼伤。”—— 德彪西《月光》
  “春有繁花夏有风,秋有拜月冬有酒。”——《古人的精致生活》


第18章 
  最开始无人在意那一场变动。
  不过是一场简陋祭祀的意外,炸毁了祭台,迷信的魔域人却误以为见到了神迹。
  那一日上清宫传讯,言及长哭崖下的变动,众人虽然在意,但他们更担心的却是魔域人会借机生事。
  所以他们封锁长哭崖,严查混在中域大地的魔域人。
  毕竟对他们来说,不论是长哭崖那个已经沉寂千年的封印,还是传说里那个曾血洗三界的大魔王,故事都已经太过遥远。
  沉寂太久的故事,成了一个传说,一个符号,众人心中未必觉得这个噩梦会成真,只有魔域的觊觎会真切地给整个中域的安危带来威胁。
  直到这一日,无论身处何方的人们,都感到了那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息。
  仿佛来自亘古的威压,是远超当世之人的绝对压制,令人胆寒。
  当各派的人匆匆赶到,长哭崖原本的陡峭山峰近乎被夷为平地,崖底涌出的业火和岩浆,将整个清明长天染成了不祥的血色!
  红莲业火烧红了天幕,浓厚的黑烟升腾而起。
  红与黑、血与火,衬得整片天地如同炼狱。
  崖底留下一道凛冽剑痕散发着无尽威压,将整个山崖劈成了两半,山脊裸露,露出漆黑溃败的地脉,令人见之心颤。
  有那心智稍弱的,见到这场面,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传说中的古修士,有移山填海之能,他们竟能亲眼见到这样的场景。
  鹤发老者仓皇跪地,面色颓然:“这……这是……神降天罚啊……”
  众人望着眼前炼狱一般的场景,皆是面色复杂,各怀心思。
  众人心中皆是惶惶然。
  眼前的业火便如同魔王心中的仇恨之火。被封印了千年,突然出世或许就是为了将整个世界烧成灰烬。
  但封印被破,大魔王却不见了踪影。众人不知下一把火将在何处升起,下一秒是不是自己所在的山脉便会惨遭毒手……
  未知的恐惧最是磨人,突然出世的大魔王仿佛一把悬在头顶的刀,不知何时会落下。
  一时间,人人自危。
  *
  玄音城司府。
  司阮阮换上簇新的紫藤花浮光锦上襦,在紫藤花架下转了个圈。
  她笑问面前懒洋洋的黑蛇:“幽幽,好看吗?”
  “我打算穿这一身去今晚的筑基宴!”
  盘在桌上的黑蛇,鳞片漆黑发亮,头顶似有一个隐隐的凸起。
  它睁开眼,是一双褐色的竖瞳,嘴一张却口吐人言:“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得到想要的答复,司阮阮满意了,笑吟吟地坐下。
  她撑着下巴看桌上的黑蛇,伸出手指抚摸他的鳞片:“幽幽,如今我筑基了,你的伤也要快点好呀。”
  黑蛇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我这样陪着你,不好么?”
  司阮阮脸上染上一抹薄红:“但我更希望你能自由自在地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呀。”
  黑蛇冷漠的竖瞳,染上几分温情,探出头蹭了蹭她的手。
  司阮阮目露一丝惊喜。
  初次见面时,他身上受了重伤,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照料,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一直不咸不淡的,这还是第一次他主动亲近。
  虽然他看起来就是一条寻常的黑蛇,但看到他的第一眼,司阮阮就隐隐感到它的不凡。
  司阮阮面色微红,正待说些什么,感到周遭空气忽地一滞。
  一种莫可名状的威压积压在心头,让她面色蓦然一白。
  黑蛇的反应更大,方才还懒洋洋地竖起来一个头,此时近乎是整个被压趴了,猛地吐出一口血。
  司阮阮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没有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总觉得似有什么不妙的事要发生了。
  她浑身冰凉,半点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股威压散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连忙看向在桌上变成一滩的黑蛇:“你还好吧?”
  她还从未见过它露出如此狼狈的一面。
  黑蛇虚弱地摇了摇头,缓慢地直起身子看向了西边的院落。
  “那边是什么东西?”
  司阮阮看向他指的方向,面色有些古怪。
  “你问这个做什么?那里是一片空置的院落,没有人住的。”
  黑蛇攀上她的手腕,吐出冰凉的蛇信:“过去看看。”
  司阮阮有些迟疑,但到底没有阻止。
  西边的院落是一处荒废的小院,曾是司娆的住处,自从司娆出事之后,那里就一直空着。
  他为何突然要去那里?
  司阮阮心头狂跳,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脱离掌控了。
  还未靠近,便听到素来训练有素的侍女乱了脚步,声音急切地高呼着:
  “是大小姐!大小姐回来了!”
  司阮阮轻盈的脚步顿住了。
  她攥住了掩在袖下的指尖,指甲用力得几乎嵌进肉里。
  大小姐。
  她们往常只叫她小姐,在这个司府里用这个称谓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司娆。
  司阮阮站在墙下的阴影里,面上神情变幻莫测。
  她不是死了吗?
  小时候掉进魔域,如今跳下长哭崖,她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她凭什么还能活着回来?
  司阮阮的脸上是控制不住的惊怒,她面上的震惊太过明显,破坏了脸上原本的纯真。
  腕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是他在催促。
  司阮阮收敛了面上的神情,低声软软地说道:“幽幽,我的姐姐回来了……她回来了我的一切都会被她夺走的。”
  ……
  司娆醒来时,还闻到了空气里那一股尚未散去的香气。
  熹微的香气已经变得极淡,是一股令人安心的好闻味道。
  似檀非檀,仿佛佛前座下。
  她睁开眼,眼前是浅青色的纱幔,影影绰绰地模糊了日光,原本有些刺眼的日光被轻纱滤过,变得柔和。
  等等……
  浅青色的纱幔和日光?
  山洞里可没有这些东西。
  司娆翻身坐起,掀开垂落的纱幔,赤足踩在地上。
  地面铺的是防潮防尘的龙血木,触之温热,是和山洞冰凉的地面截然不同的感觉。
  窗外的桃树已经开花了,粉红的五瓣花绽满枝头,风送来阵阵清香。
  司娆愣愣地站在原地。
  没明白为什么上一刻还在长哭崖下的山洞里,这一刻就回到了桃苑。
  她莫非是在睡梦中死在了杀阵里,所以才得以魂归故里?
  面前的门忽地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绿衫子的侍女,她手里持着拂尘,显然是来打扫的。
  她一抬眼猛地看见不声不响站在房中的司娆,吓了一跳。
  “大……大小姐,您还活着呐?”
  司娆望着眼前圆脸的侍女一时语塞,她可真会说话。
  不过也证明了她还是个看得见的活人。
  她似是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匆忙一捂嘴,脸上红了一片。
  “大小姐,她们都说您想不开跳崖了……”她嗫嚅着,连忙道,“不过大家还是很盼着您能回来的!”
  “我,我这就去通知老爷和夫人!”
  她又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远远地似乎还能听到她喜气洋洋的声音:“大小姐活着回来啦!”
  司娆:“……”
  走出房门,司娆仰头看着开得正盛的桃花,心中生出恍如隔世之感。
  这里不是长哭崖,没有一成不变的贫瘠和风沙。
  这里是玄音城司府,一个繁华安逸的地方。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套在手腕上的玉镯。
  里面只有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白瓷的圆钵,里面盛着沉剑池的水。
  司娆原本只是好奇,水里是怎么会有剑气的?
  作为一个有志向的剑修,她取了一些水准备拿回洞里观察。
  但却发现那些充满攻击性的水,一离开剑池,就变得和普通的水没什么两样。
  于是这一钵普通的水就这样安静地待在乾坤镯中,提醒着她,在长哭崖下发生的一切不是一场幻梦。
  那……
  那个水妖呢?
  阵法中的环境日益恶劣,他还呆在那吗?
  司娆面露迷茫之色。
  可留给她的思考时间并不太长,门外便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姐姐,你回来了。”
  司娆敛了眉目,再转身时,面上已经不露分毫痕迹。
  她淡淡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司阮阮,和她有几分相似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怀。
  “姐姐,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为何也不给家里传信,阿爹和阿娘都很担心你呢。”
  司娆勾唇轻笑:“我去了哪里,你不是最清楚吗?”
  司阮阮忽地一愣。
  司娆浅笑着说话时的神态,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也带着某种上位者习以为常的威压。
  她不是第一次看见司娆,私底下类似的对话也已经发生了无数次。
  但她从未在司娆身上感知到这种极端危险的感觉,令人胆寒,令人生畏。
  司阮阮咬唇,不愿在司娆面前露怯,强撑起个笑脸来:“姐姐在说什么,你去了哪里,我怎么会知道呢……”
  忽地响起一道男子的声音:“是她。”
  司娆皱眉,四下望去,却并没有见到其他人。
  就在这分神的刹那,司阮阮袖中飞出一道黑色的电光,一出手就是凛冽的杀机!
  锋锐的黑色利芒片刻杀到,直逼咽喉。
  司娆没料到在司府里她也敢直接出手,一时竟来不及作出反应。
  在电光石火之间,司娆看清了那一道黑色的闪电究竟是什么。
  是一条蛇。
  他眼中闪动着蛇类无机质的冷漠光芒。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未来到,她周身蓦地弹出一道浅灰色的光晕。
  幽深莫测的一点幽光一闪而逝,直逼眼前的寒芒却蓦地被弹飞出去,自她周身弹出一道气力的光波,横栏断发!
  门前的百年桃树,竟被这刹那间的一道光波,拦腰斩断!
  站在门口的司阮阮,猝不及防间也被这一段光波扫到,打在膝头,顿时腿一软,跪倒在地。
  司阮阮唇边染血,眼中惊怒不定,那是什么东西?!
  妖类的直觉最是敏锐。
  一进来,黑蛇就察觉到面前少女身上的气息与今天的莫名威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的行为也极其果决,不管她究竟是什么,威胁必须立刻铲除。
  在她还没发现之前……
  先下手为强!
  可是,黑蛇得意的神情定格了。
  那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少女周身气息陡然一变,变得仿佛亘古的神明一般凛然不可侵犯!
  他被弹飞到墙上,烂泥一般地动弹不得。
  身体仿佛散架了一般,意识恍惚。
  黑蛇失去意识之前,惊骇地想:那究竟是……什么力量?
  一片断壁残垣的静默之中,司娆心中的惊讶并不比他们少。
  她只隐约感到手腕发热,紧接着就是一股熟悉的纯正沛然之力将她护在中间,隔绝了满怀恶意的杀招。
  她无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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