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沉浸式围观-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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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总是和男孩子不一样的。要不然为什么宝玉那么喜欢美女?
贾环就算是穿的跟个小冻猫子一样,但是是正经的荣国府子孙,门口的人看他站着不动,于是跑过去问:“环三爷,进来玩儿会吗?”
天快黑了,贾环摇摇头。
他飞快的跑回去,门口的人一看是他,放他进去。
环儿跑到了厨房附近,看到厨房里面有人进进出出,不少人端着食盒往各处送饭。贾环这才退回来。
赵姨娘找他半天了,看到儿子回来没有嘘寒问暖,而是指着额头骂了一顿。等到母子俩的饭菜送过来,这才消停。
东院,晚饭吃完了,云芳叫住了蘑菇,和贾瑭双双盯着女儿,他们两个面前是两锭雪白的雪花银。
贾环年纪小不假,但是心却不小,他要拿着一百两买鹤顶红!
云芳听了惊出一身冷汗,和贾瑭说:“就感觉到有人盯着我,随时要我的命,我心里怕死了。”
贾瑭叹口气:“小孩子一时冲动,行差踏错也是有的,这次没买到,也没钱了,回头过几日,这股子冲动过去了也就好了。”他看着眼前的女儿,“你知不知道他要是真的弄到了药,你这算什么?同谋!从犯!”
蘑菇也是吃惊,但是她不觉得自己的处事有问题,面对父母的怒火,蘑菇更加坚定的认为:堵不如疏!有事情了,一味的推诿是不能有用的,必须面对,及时解决才行。这次已经看清环叔叔的真面目了,自己要离他远点,再远点,也拉着弟弟别和他往来了。
外面宁国府由于娘娘的事情没有好好的过一个年,贾珍这种人自然不会放弃热闹,于是就打算在家里面摆几天的酒席,唱几天的大戏,邀请族里面的人过去在热闹一番。
也因此族里面孩子开学的事就推到了正月底,贾环贾琮这几个也没读书的压力,这几日就在家里乱窜。
贾环找了一个机会把纸包里的东西放进去,等到晚上回来之后发现家里面没有一点儿动静。
他也不敢问,一直等到了晚上,各处都熄灯了,四处万籁俱寂,他想不明白,不明白自己花了一百银子买来的东西为什么居然没有用?
他爬起来,把纸包拿出来,上面还有一些残余的粉末,他用手指蹭了蹭,放进嘴里,这是粉芡的滋味。
卖药的人骗他了!
贾环的牙齿咬的咯咯咯咯的。
最后一声长叹!
不得不承认,他真的被人骗了。被人骗了之后还不能告状,没法跟家里人说自己是去买的剧毒,被人拿粉芡给糊弄了!
贾环越想越生气,把手里的纸死死的握在手里,最后全身起的发抖,抖着把纸展开,抚平,叠在一起,和上次的纸一起夹在书本里。
学里的先生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贾环觉得,只有书才不会骗人!
他要学医,不是为了做良相,也不是为了做良,是因为自古医毒不分家!
等到学成了,他要不留痕迹的毒死这些人,包括那家卖假药的!
他把书放下,躺回去睡着了,梦里全是一片缟素,有人在唱丧歌。
贾环想学医,但是荣国府没医书。
他也不是没机会,当宁国府各处唱大戏的时候,林家也往荣国府送了几回礼。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一些新鲜的蔬菜。如今外边虽然称不上冰天雪地,但是新鲜的蔬菜也是很难获取的,林如海有些门路,就经常弄一些来给荣国府送去。
因此老太太和几个姑娘那里经常有新鲜的蔬菜吃,贾环特意趁着林家来送礼,叫住了林家的人。
“请回去转告姑父,就说我立志做个良医,想读基本医术,不知道能不能从姑父那里借一些,看完抄录完毕,再给姑父送回去。”
来送礼的是林家钱管家,得知眼前的这个小朋友有这样的志向非常开心,听了立即眉开眼笑:“哥儿年纪小,有这样的打算真是太好了,我们家有医书,想要借阅抄录实在是容易,老奴回去跟我们老爷说一声,下次跟您送来。
只是学医这种事儿要学会望闻问切,光读几本医书是成不了良医的。哥儿如果有成为良医的想法,不如找贵府的老爷寻一个良师,跟着多见见病人,才会有进步啊!”
贾环点点头,他还不会做戏做的很逼真细致,但是对方也没仔细探究,因为贾环是庶子,想要为自己早点打算,也没探究那么多。
果然下次送来了浅显的医书。
贾环不缺纸笔,就是王夫人卡着他的用度,只要他想,从学里面或者是从其他人那里得到笔墨纸砚是相当容易的一件事。
贾环在小吉祥的帮助下,弄好了书册,自己开始抄书了。
安静了几天,他没有四处惹是生非,探春一直关注他,听说找林家借了医书来抄,十分高兴。
悄悄的把自己攒的一些好东西让人给他送去,又让自己的大丫鬟亲自去看看。
侍书回来跟探春说:“三爷果然进益了,我去的时候看他已经抄写了大半本了。真的是认真学习呢。”
探春心想:这也行啊,不和宝玉争风头,让宝玉科举,他去行医,这也够了,太太该容的下他了。
王夫人表示:做梦!
这小东西,就是专门来克宝玉的!
他个小畜生为什么不找别人借偏偏找林家借?不就是在林如海跟前给宝玉上眼药吗!
为了在林如海跟前把宝玉比下去,真是不择手段了!
第221章 不和事
王夫人至始至终都觉得自己委屈。
她和薛姨妈说:“赵姨娘不过是我的奴才,我抬举她,她才有了今日,不说替我摇旗呐喊,真当自己是这家里的主子了?说来说去,还是因为生了儿子心大了。早知道有今天,我就不应该当初让她这么轻易地生下儿子来。果然是好人做不得,当年一时心软,酿成今日大祸!”
薛姨妈听了,低头一想:“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你也别想这么多。就算是赵姨娘有天大的心思,但是老太太和贵府的二老爷是不会让她如意的。”
王夫人摇头:“你是没吃过妾室的苦,是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受。
这一对母子恨不得这个时候我和宝玉一命呜呼了,他们好承袭这份家业。
你说老太太和二老爷不愿意,我看未必。要是将来宝玉有个长两短,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到时候谁还替我着想?那个时候我就算反对又能怎么样?这家业不还是落到了那贱人儿子的手里。”
说完长叹一口气:“对于老太太来说,不管是宝玉还是贾环,都是孙子,到时候不管是谁得了这份家业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对于二老爷来说,都是儿子。宝玉也好,贾环也好,都是他的血脉。
但是对我来说却不一样。我兢兢业业半辈子,厚着脸皮从家里面捞了这么多的好处,我又从王家带来了这么多的陪嫁,我这是要留给自己儿子的,可不是便宜了那贱人生的贱种。”
薛姨妈没有经历过这些,自然没办法体会对方的无奈,于是只能叹口气。
外面突然有人说话。
彩霞进来说:“隔壁的大奶奶来了。”
珍大奶奶带着新儿媳胡氏来了,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薛姨妈。不过一想,她们是亲姐妹,也就不觉得意外了。
王夫人这个时候收了脸上的气愤和狰狞,笑着邀请她们婆媳坐下:“你们可是我这里的稀客,怎么今日到我这里来了?”
珍大奶奶说:“这不是我们家请了戏班子来唱戏吗?我特意带着儿媳妇来送请柬,请老太太和两位太太诸位妯娌来我们家看戏。”
她身后的新媳妇胡氏立即将红色的请柬拿出来,双手捧着给了王夫人。
王夫人接了没看,笑着说:“我当时什么事呢?这也值得你们婆媳两个跑一趟,派个人来跟我说一声就罢了。”
珍大奶奶说:“前一阵子咱们家忙,也没有带媳妇儿过来好好的认认门儿。今天来这里也是带了媳妇儿认门儿的意思。”
王夫人立即说:“我就说呢。咱们两家这关系你打发个人来说一声就行,何必再跑一趟。”说着微笑对胡氏说:“好孩子,你记得我住在这个院子,回头有什么事儿只管自己来就行,不必再跟着你婆婆一块儿来了。”
胡氏立即应了,随后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珍大奶奶就跟儿媳妇说:“给薛姨妈的请柬呢?既然今日碰上了一块儿送了,咱们娘俩也不用再往后面跑了。”
胡氏立即找出来捧着给了薛姨妈,薛姨妈满口答应,说一定去。
珍大奶奶看她们姐妹俩刚才有话说,这个时候也不肯带着儿媳妇儿再坐下去了,便站起来说了几句笑话,带着儿媳妇儿出去往后院去了。
王夫人看他们婆媳两个走了,这个时候倒是有了几分说闲话的心情。问旁边的薛姨妈:“你瞧后来的这个和前面的那个比起来怎么样?”
薛姨妈摇摇头:“我看不如前面那个,不说长相如何,连气度和待人接物也不如前面那个,这孩子进来半天一句话没说,全靠她婆婆撑场子呢,就算是笨嘴拙舌也该抬着头大大方方的看人,这孩子一直低着头。到底是胡家的家教有些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了些。”
珍大奶奶带着胡氏往后面去,对儿媳说:“我带着你往花厅里面去一趟。这个时候你琏二婶子和珠大婶子应该都在一处,也省得咱们两个多跑一趟了。”
胡氏乖巧了应了一声。
对于这个儿媳妇,珍大奶奶也是很心疼,刚开始的时候还想着自己别做那烂好人了。上一次对上个儿媳妇儿掏心掏肺没得到半点儿好处不说,差点把自己给气死。可是这一次看到这媳妇儿可怜样子,再加上这婚事本来就是胡家图财不管闺女的死活,而且胡氏比起前面的秦氏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根本不讨丈夫的欢心,就忍不住对她生出怜爱,还是带着出来各处走动,对她多加照顾。
路上遇到了贾宝玉,珍大奶奶就问:“宝玉,怎么这段日子没有去林家跟着你姑父读书?”
宝玉说:“姑父到了春季犯了咳疾,这些日子不太舒服,我本来说要去伺候汤药呢。姑父担心病气传给了我,打发我回来,过几日再去。”
珍大奶奶点头:“我记得你林妹妹这些日子也在咳嗽,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大夫说是见了寒气,只要穿厚一些别呼了冷气就好。”
珍大奶奶点点头,跟宝玉说:“正好这几天我们家搭戏台唱戏呢,你回头也去看看。我已经请了老太太和二太太了,这会儿去后面请你几个嫂子,到时候你也要来呀。”
宝玉答应了一声,和他们婆媳分开,往姑娘的院子里去了。
珍大奶奶带着儿媳妇刚走了几步,就看到袭人追了出来。
袭人急匆匆的,看到她们婆媳就问:“珍大奶奶看到我们二爷吗?”
“看到了,往姐妹们的院子里去了。”
袭人匆匆谢了,追着去了。
胡氏看了觉得奇怪,忍不住跟婆婆说:“我看着这位姑娘倒是有点……”
一时半会儿却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来,想了半天只能说了一句:“……管的有些宽了。”
珍大奶奶心里冷哼一声,对袭人刚才不跟胡氏打招呼的事儿很看不上。一个奴才,对着正经的主子都不看一眼,这袭人开始眼大心空了。
就跟儿媳妇说:“往后见了这些副小姐们别搭理,宝玉房里面的那些副小姐们个个都是抖起来眼里没人的主儿。”
胡氏听了乖巧的应了,别看她闷葫芦一样,这人属于内秀,心里对宝玉和袭人的评价一降再降。袭人这么目空一切,自然是这奴才飘起来了,而宝玉房里能出来这样的人物,本来就是宝玉不会辖治奴才,或者是二太太不会管教人。
见微知著,可见一斑!
婆媳两个说着已经到了大花厅。
王熙凤肚子大了,不能端坐,只能斜靠着椅子。手里端着一只碗,看样子正在吃东西。
李纨端着茶杯,也坐的很放松,正和王熙凤说话呢。
看到她们婆媳进来,珍大奶奶是嫂子,她们两个都站起来了。
“坐啊,凤丫头坐,兰儿娘你也坐。我们家搭台子唱戏呢,给你们送请柬,也是带着孩子来认认门。”
李纨接了请柬,拉着胡氏坐下来:“都是一家人,别那么客气,我们几个都好说话,你也不必站着立规矩。”
素云和平儿立即搬了椅子过来,一起拉着胡氏坐下。
珍大奶奶跟儿媳说:“你这几个婶子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人都是极好的。别看你二婶子平时嘴上不饶人,她呀,就是那张嘴厉害了一些。”
胡氏抿着嘴笑着:“我看着几位婶子都是慈眉善目,相由心生,自然是看着几位婶子都亲切。明日请几位婶子一起来我们家,也让我端茶倒水伺候一回。”
王熙凤把碗放下,擦嘴嘴角说:“有你这话就妥当了,明天我是必定要去的。我这也是给你面子,要是你婆婆来请我,我是决计不会去的。
你们家唱戏又不是明天开始唱,前些日子都已经唱了,那个时候不叫我们,偏偏如今天气热了,马上出正月里才叫我们,这是什么意思?爷们乐完了,才舍得让娘们去看看?”
珍大奶奶就说:“瞧你这张利嘴,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你这话还真说对了,就是前面儿爷们儿们不想乐了,才把戏班子让给了咱们。
前些日子我也想请你们去呢。前面都挤满了臭男人,说话全是一些秽言秽语,我都听不下去,请你们过去能把你们的肺肝给气炸了。
其实还有一层意思,这个冬天我瞧着芳丫头提不起精神来,这两天听说她能在院子里面走动了。我也特意打听你这两天能捧着肚子出来理事了,所以这才给你们下了帖子,想着咱们都一起乐一日。
要是放在前几天,也只能请老太太和两位太太去看看,你们两个是有好事儿都未必能凑的上去的。我这人也是白做好人,一片好心被你们当驴肝肺,还要听你这张利嘴在这里瞎叭叭。”
李纨笑起来,胡氏也抿嘴笑。
王熙凤看着珍大奶奶:“了不得,她学会将我的军了。”
珍大奶奶赢了一局,得意极了,看了看王熙凤的碗,问她:“吃什么呢?刚进门的时候看你抱着个碗吃的很香甜。”
李纨说:“是前几日大太太给她的阿胶,她那是狗肚子里藏不住二两油,就那一点阿胶,已经在我面前显摆四天了。弄的跟人家没吃过似的!”
王熙凤就说:“这不是婆婆赏的嘛!好不容易我婆婆的手指缝里漏了点东西给我,我当然要弄的天下人尽皆知。”
李纨嗑着瓜子说:“你去问问芳丫头,看看大太太漏了多少好东西给她?”
王熙凤用手绢擦着嘴角说:“这不一样,我婆婆漏了很多东西给她不假,但是她也不是白拿的啊!将来我们太太也不指望我伺候,自然是想和亲儿子住一起。而且爷也想伺候我们太太,势必将来是要接走的。我今日这赏赐拿的都是賺的,不用将来伺候还有好处,这才是我得意的地方。
大嫂子就不一样了,你这是好处没有,还要伺候,唉!这就是你不如我的地方了。”
说的李纨想揍她!
李纨就说:“这话不能说了啊!”
太婆婆还在呢,这时候说这个就过分了!
王熙凤就说:“这里就咱们几个人,珍大嫂子和蓉儿媳妇不会乱说的,要是大嫂子你不说,老太太和两位太太也不知道。”
嘿!
李纨更不想搭理她了。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