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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阁楼里的月亮-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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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杨不知怎么,突然想起韩聿的奶奶。
  他静了静心思,问奶奶,“晚上您安排我吃什么好吃的?”
  奶奶拉着他的手,“都是你爸安排的,我就等着人家敬我酒了。”
  严杨没忍住笑了,“还敬酒,您就抿两口就得了。”
  奶奶说,“跟你哥一样,什么都管。”
  严杨听她提严唯,神色暗了暗,但又装作随意,“我哥可没这么爱操心。”
  严唯因为生病,确实做什么都洒脱,对严杨虽然上心,但带孩子也有那么股潇洒劲。
  奶奶像是才想起什么,拉着严杨往外走,“前几天小陈收拾东西,找到唯唯一堆东西,你要看看吗。”
  小陈是奶奶的住家阿姨,也是她老家的亲戚,跟着奶奶十几年了。
  严杨听他这么说,立刻来了兴趣,“我哥的?”
  奶奶说,“不是他的就是林漾的。”
  没等严杨问,她就说,“以前你王爷爷家的孩子,跟你哥关系好,总上这来,后来唯唯走了,他也没再回来过。”
  她说的王爷爷,是以前奶奶的邻居,严杨也只是听说他有一年从孤儿院领回来一个孩子,不过养了没两年,他就去世了,只剩下那个孩子。
  奶奶家旁边早就没有住户了,严杨年纪小,不记得什么王爷爷,更不记得林漾,不过听奶奶说他和严唯关系好,就有些在意。
  严杨跟着奶奶到院子里一间小屋,奶奶指着桌上一个箱子让他看,“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就一点玩具书本。”
  她说着就准备回去,“都找我呢,你自己看吧,我回去了。”
  严杨又跟着奶奶出去,把她送回屋,这才又返回去。
  院子里这间小屋严杨很有印象,是他小时候爷爷找人给搭的,愿意是夏天吃烧烤用,但因为这处格外招蚊子,用了几次就闲置了。
  严唯倒是很喜欢这里,有时候回家不上楼也要在里边待一会儿。
  严杨把那个箱子搬下来放到地上,盘腿坐在地板上一样一样往外拿。
  这些东西奶奶都没见严唯用过,严杨自然也没见过,但他仍存了几分欣喜,看看这,摸摸那。
  让他比较在意的,先是一件款式简单的T恤。
  这件T恤看起来不像新的,而且尺码有些大,他不记得严唯长那么高过。
  接着是一支旧款钢笔。
  钢笔装在盒子里,尽管年头长了,但是保管的非常好,不过笔帽处很草率地刻着两个字母,像是某个名字缩写。
  箱子里还有一个粗糙的小木人,雕刻的人手艺明显不行,严杨只能分辨出四肢和脑袋,木人的不知肚皮还是后背处,也刻着和钢笔上一样的名字缩写。
  严杨又往下翻了翻,看到一本不算厚的相册。
  他拿起相册,犹豫了一下,翻开第一页,严唯少年时清冷的相貌就撞入视线,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看起来戾气很重的少年。
  不知道为什么,严杨心跳一下子快了很多,他抽出照片,没留神自己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x年x月x日,林漾翻严唯窗户被当场抓到,特此留念。”
  林漾。
  严杨想,原来是这两个字。
  他将照片放好又往后翻,仍旧是少年严唯和少年林漾,两人并肩站在一棵大树下,穿着不同的校服。
  “x年x月x日,林漾翘课,被严唯抓到,特此留念。”
  他们中学时拍的照片很多,背题字都是类似于某年某月,林漾做了什么坏事,被严唯抓到。
  严杨往后翻了大半册,才看到稍微不一样的照片。
  两人都穿着略显正式的白衬衫,站在一辆越野车前,青年严唯鼻梁上架了副细框眼镜,林漾难得笑的灿烂。
  “x年x月x日,庆祝严唯毕业,林漾送车一台。”
  这张照片字迹与前面不一样,应该是林漾写的,相册后半部分照片上的背题字林漾写得要多很多。
  相册翻到这里,几乎已经到了最后,仅剩下薄薄几张,严杨手抖地厉害,心绪翻涌,竟然几次翻不过页。
  照片里严唯清冷又平静的眼神和严杨记忆里的大哥重叠,他又看向大哥身边的林漾。
  那是个过分张扬的青年,两人没有多余的动作,仅仅并肩站在那里,别人就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严杨不由地想,“爸妈知道吗?”
  他深呼出一口气,又往后翻了几页,都是两人成年后的合影,到最后一张,照片里只有严唯。
  严唯手上扎着输液针躺在病床上,眼睛闭着,像是在睡。
  “x年x月x日,严唯入院,希望他少疼一点。”
  这是严唯去世前不久拍的,那时候他瘦的有些脱相,病号服套在身上显得格外空荡。
  突然间一阵细密又尖锐的疼痛袭击了严杨的心脏,紧跟着指尖都酸痛起来,他无意识抬手抚摸着照片上那个人,一下子像是不认识他了一样。
  严唯去世时,严杨尚不懂情爱,亦没听他提过林漾,如今以这样的方式认识大哥生前的爱人,他竟然不知道是遗憾更多还是难过更多。
  他捏着最后一张照片,鬼使神差又翻过一页。
  这本相册不算厚,但两人照片仍旧没将它填满,后面几页都空着。
  严杨顿了顿,继续往后翻。
  在相册后封皮内页上,果然又出现了林漾肆意又嚣张的笔迹。
  没有日期,仅短短一行字:“我是严唯的心脏。”


第36章 
  严杨一直在木屋坐到晚上。
  给老太太过寿的亲戚都来得差不多了,严杨收拾好严唯这一箱东西,心思混乱地走了出去。
  晚间客人很多,严杨一直找不到机会询问,直到严海川出去醒酒,他才跟了出去。
  严海川确实喝得很多,严杨都走到他跟前了他才看见。
  “儿子?”严海川醉醺醺地笑着,“怎么了?”
  严杨嘴角动了动,想问“您知道林漾吗”,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实在没有必要,严唯去世那么多年,打听他昔日的爱人似乎不太妥当。
  更何况爸妈对于严唯去世这件事,从来不正面去谈,全家高兴的日子,最好还是不要扫兴。
  最后他舔了舔嘴唇,“没什么,少喝点吧。”
  严海川醉酒厉害,半撑在严杨肩膀上,红着眼眶直夸严杨懂事。
  他们在奶奶家待到年初三,严海川和陈静茹直接回了公司,严杨经不住奶奶留,又多住了两天。
  等他回家时,已经没有几天就要开学了。
  三中每年都是年初八开学,今年也不例外,韩聿这次分到了实验班,但遗憾的是,两人没分到一个班。
  严杨一语成谶,他们从“异楼恋”变成了“异班恋”,严杨仍在三班,韩聿却分到了一班,两人中间隔了不止一堵墙。
  以前和韩聿不在一层楼时,还能在楼道里偷着牵牵手,亲一下或抱一下,但现在两人都在五楼,再往楼道跑就不太合适了。
  严杨新学期座位挪到了窗边,每天只等着韩聿去洗手间路过他们班,在窗外看他一眼。
  有时候早自习,严杨也偷着跑出去,到韩聿窗边看看他,但因为一班紧挨着办公室,他被冯玉杰捉了几次只能作罢。
  “高三分班机制都了解吧?”冯玉杰一考后第一堂班会就给众人打了预防针,“这学年每场月考成绩都关系到你高三还能不能留实验班。”
  高晨期末考得还可以,又是贴着边留的实验班,听他这么说,脑袋都大了。
  冯玉杰仍在施加压力,“三月就还那么几天,五月期中,七月放暑假,还有多长时间自己心里都清楚吧?”
  底下人拉着长音,半死不活喊了个,“清楚。”
  冯玉杰敲了敲黑板,“另外就是‘火箭班’的事。”
  三中高三文理科会各有一个“火箭班”,复习进度十分快,综合了整个学校最有教学经验的老师,专攻全国前几学府,虽然方法变态,但没有人不想进。
  但“火箭班”想进也不简单,高二下半年综合成绩排在前30的才能进,也就是说,只要有一场考试掉出前30都没戏。
  班里怨声载道,冯玉杰又半真半假叹了口气,“行了,都有点出息。”
  他说完又继续道,“从这学期开始,每周一次周考,两周一次小摸底,虽然这个成绩不涉及分班,但是学校会出排名,不想自己成绩太难看,就多用点功。”
  冯玉杰一向奉行先打击后安抚的方针,见打击的差不多了,开始转换策略。
  “当然,”冯玉杰故作自恋地笑了笑,“进不了火箭班的也不要灰心,因为我到时候会带理科实验班,咱们作伴。”
  教室里有人在笑,冯玉杰由着大家笑了一会儿,突然说,“还有件事,想必大家有所耳闻。”
  班里窃窃私语一阵,有人问,“杰哥?听说你要结婚了?”
  冯玉杰摆摆手,“订婚。”
  班里瞬间沸腾,冯玉杰捡着几个问题回答一下,又说,“有喜欢的人很美好,但是……”
  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似随意地在班里扫了一圈,严杨跟他对上视线,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你们现在很关键,踏实住了,来日方长嘛。”
  严杨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来日方长,又叹了口气。
  来日方长确实诱惑很大,但是他目光比较短浅,还是想每天都能跟喜欢的人亲亲抱抱。
  但不得不说,这次班会开得成功极了,班里学习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就连平时没事就乱跑的高晨都踏实了。
  三月考试出成绩那天,严杨看到他和韩聿的成绩,心思稍微放松了一些,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成绩单发给韩聿。
  严杨:“谁再说谈恋爱影响成绩我第一个不服!”
  他这条消息一直到下早自习韩聿都没回,往常韩聿看不见消息的情况并不多,他打工或者有事都会提前说,很少不回消息。
  严杨又等了半个课间,最后拿着手机去了韩聿班里,但是韩聿的座位空着。
  严杨在窗外站了一会儿,还没等开口,坐韩聿旁边的人就问,“严杨,韩聿今天怎么没来啊?”
  严杨愣了一下,“他今天没来?”
  对方说,“是啊,我以为你……”
  严杨没顾得上听完,说了句我也不知道,抓着手机去了楼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温上升,他总觉得心口堵得慌,莫名其妙有些心慌。
  他给韩聿打了三个电话,对面一直无人接听,眼看着就要上课,严杨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放心,到办公室找冯玉杰请了假。
  现在请假并不方便,尤其他要出校门,冯玉杰问他,“出什么事了?”
  严杨说不出个一二三,舔了舔嘴唇,“不太舒服,想回家。”
  严杨天一热就会有些发蔫,再加上他现在脸色确实不太好,冯玉杰探究地看了他一会儿,“家里有人吗?”
  严杨一听有戏,立马说,“有人。”
  冯玉杰把自己手机递给他,“给家里打电话,出校门得家长知晓。”
  严杨接过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跟张阿姨说清后,又把手机递给冯玉杰。
  冯玉杰拿过手机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从抽屉里扯了张假条出来签上字,严杨正准备接过,冯玉杰说,“严杨,真不舒服?”
  严杨低头没说话,冯玉杰跟他僵持一会儿,把假条递过去,“仅此一次。”
  严杨接过假条说了句谢谢老师,扭头就往外走,冯玉杰在后面喊,“上政教处盖章!”
  出校门后,严杨又给韩聿打了个电话,对面仍旧是无人接听,他没再犹豫,收好手机直接骑车去了风华里。
  早上八点刚过,上班的,送孩子的都走得差不多了,风华里比往常更清净些。
  严杨把车锁在楼下,朝顶楼方向看了看,揣着心往上走了,他刚走到四楼,就听到楼上似乎有动静,严杨心里一紧,快步往上跑去。
  韩聿家门大开着,严杨站台阶上听了听,似乎没有韩聿的声音。
  他手机拿在手里,正思考着是先报警还是先进去看看,屋里就传来一阵东西落地的声音。
  严杨下意识往上跑,刚站到门口就跟屋里几个人对上了视线。
  有人正半蹲在地上,韩聿去年买的那个落地扇的风扇头不知怎么掉了下来。
  沙发上坐了几个人,如果非要以貌取人的话,那这几人脸上都写着“不好惹”以及“不是好人”。
  两相沉默了一会儿,严杨先开口问,“你们是什么人?在这干什么?”
  他还穿着三中校服,饶是语气再镇定也唬不住人。
  沙发中间坐着个穿黑T恤的人,胳膊上绷出一块块肌肉,上下打量他几眼,嘲了一句,“走错了吧?”
  严杨看了看他,进了门,“没走错,这家的人呢?”
  几人看样子倒是并不想为难他,但是也并不准备跟他多说,“不在家。”
  严杨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那你们在这干什么?”
  黑短袖嗤笑一声,抬脚搭在面前的茶几上,语调拉长,上下打量着严杨,“要钱啊,还能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屋里几人就笑了起来,严杨皱着眉,知道他们是来找谁的了。
  “韩志勇不在这住,”严杨说,“你们找错地方了。”
  没人理他,几人像是都听不见他说话一样,严杨等了一会儿,只好说,“不走我报警了。”
  “没你事儿别瞎掺合了,”正装风扇头那人不在意地说了一句,“没打人没闹事儿,报警也没道理抓我们。”
  也有人说话不怎么客气,睨着严杨,从嗓子眼里往外蹦字,“学校没教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们态度强硬,一个个大爷一样坐在韩聿家沙发上,显然是已经来了很久了,韩聿到现在都没给严杨回消息,严杨只好又问,“那这家人呢?”
  仍旧没人理他,严杨没办法,看向那个态度不好但一看就是头儿的人问,“这家的老人和学生呢?”
  那人不屑地笑了笑,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嗤笑道,“哥哥教你个道理,装逼之前先把校服换下来。”
  一众人又开始笑,中间夹杂着些不干不净的脏话,严杨嘴角压得很平,站在门口一言不发跟他们对视着。
  众人逗趣儿的表情很明显,看严杨像是在看什么奇特生物。
  在韩聿家的共有五人,清一色的壮汉,真要动起手,单拎出来任何一人,严杨都不是对手,更何况需要时时护着奶奶的韩聿。
  僵持一番后,严杨问,“韩志勇欠你们多少钱?”
  他这话像是捅了那帮人的笑穴,刺耳的笑声又响起来。
  笑过一阵,一群人可能也觉得没意思,黑T恤点了支烟,吸了两口后直接把烟灰弹到茶几上,“不多,7万。”
  他说完就夹着烟饶有兴致地看着严杨,似乎对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很感兴趣。
  严杨确实不缺钱,他用的是爸妈的副卡,平时没有什么大的开支,但也没有存钱的习惯,手头可支配的钱勉强只够还上一半。
  爸妈给的卡倒是能拿钱,但是一下子拿这么多,肯定会被问原因。
  “怎么了?”见他不说话,黑短袖往后靠到沙发背上,睥睨着他,“嫌多了?”
  严杨没理会他的态度,语气平直道,“这钱我还。”
  他不还的话,韩聿永远都没有清净日子过,钱的事可以想办法。
  几人挑挑眉对视一眼,又是一番嘲弄,过了一会儿有人问,“你是这家什么人?”
  严杨没回答,只是说,“先还一半,剩下的这个月之内还清,别再上这来了。”
  没等他们再说话,严杨拿出手机问,“我把钱转给谁?”
  追债的几人昨晚就来了,奶奶一着急,血压就上来了,她在医院观察一晚上,下午情况稳定后,韩聿送她回了家。
  他手机早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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