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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被迫和前驸马复婚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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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姝陪着昭儿嬉闹了一会儿,忽听殿外宫人通报道:“周太傅求见。”
  “快请进来。”魏姝神色微动,让人先把昭儿抱了下去。
  周太傅很快入殿见礼:“老臣见过公主。”
  “老师不必多礼。”魏姝扶周太傅起身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
  她心口蓦地一沉,正常与周太傅寒暄后,便问起送去的寿礼周太傅喜不喜欢。
  那是一方仿古的瓦砚,不算贵重,胜在雅趣。周太傅为人清正,太贵重的东西他反而不喜。
  “公主有心了,臣十分喜爱。”周太傅答的却有些心不在焉,反而忽然叙起旧来,“提起笔砚,倒让臣想起为公主授课的时候,不知公主可还记得臣给公主上的第一堂课?”
  魏姝道:“勉强还记得。”
  魏姝五岁时,周太傅开始为她授课。因为当时年岁小,前几堂课周太傅并未直接讲书,而是由浅入深,先讲了一些粗浅又有趣的道理,而第一堂课,讲的是家与国。
  魏姝说是勉强记得,实际看着周太傅,近乎完整地复述出了他当时在课堂上的话:“老师说,父母妻子田地房屋是为家,万万家则为国,先有国,再又有家,覆巢之下无完卵,故有匹夫以身报国。”
  听着魏姝一字一句念出十几年前的话,周太傅脸上露出一丝怀念和不忍,但他还是又问道:“匹夫尚有报国之志,公主呢?”
  他向魏姝透露了密报之事:“万一谢家真和契丹联手,大安危矣,如今只有同靺鞨结盟,才能化解危机。靺鞨王子看中公主,也并非是受人撺掇,而是王子确实钟情于公主,非公主不娶。如今大安的安危,全系在公主一人身上。”
  是的,他此次进宫,是为劝说魏姝主动答应和亲。
  不是他不怜惜魏姝,而是不得不以大局为重。
  他劝魏姝同意和亲,也不是为讨好元和帝,而是怕那些对帝位尤不死心之人,会借此生事,以元和帝逼嫁先帝之女为由,引发内乱。
  眼下大安外有忧患,内里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乱起来。
  他自认还算了解自己的学生,魏姝虽然骄纵,偶尔言行出格,但还是知理通情的。
  从周太傅突然提起家国,魏姝就猜到了他要说什么,虽然心里失望,但对方毕竟是自己的老师,她安安静静地听完,像平时在课堂上那样,同老师分辩道:“我最近看了不少有关西北和夷族的风俗游记,里面都说到夷人野蛮,缺少教化。尤其是靺鞨人,族内懂汉文的人屈指可数,他们根本不知道何为仁义礼信,做事全凭喜好,大安与这样的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周太傅却道:“与虎谋皮,还是行之有效,这全要靠公主。公主是臣的学生,臣知公主心思才智非寻常女子可比,若是旁的公主去和亲,臣或许还会担心,但若是公主你,定能使两国结盟稳固。”
  顿了顿,他又说道:“臣想便是先皇还在,也是不忍见大安社稷动荡的。”
  魏姝听他提起父皇,终于忍不住讥笑出声:“社稷江山不能女人继承,甚至连外孙都不能随外祖的姓,可轮到稳固江山的时候,却记起女人来了,老师你道可笑不可笑?”


第6章 6、雕像
  周太傅对上魏姝泛着薄怒的双眼,一时无言。
  他被世人谬赞一声大儒,不敢称博古通今,但勉强也算博闻强识,辩才也不弱,想要辩倒魏姝的质问并不难,他甚至还能引经据典,论证女子为何不能继位,以及和亲乃公主责任所在。
  然而辩得再好,也不过是遮掩罢了。
  事实是,和亲一事于大安有益,于元和帝有益 ,甚至于靺鞨等等都有益,唯独于去和亲的魏姝,确实不公。
  周太傅重重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惭色。
  反倒是对面的魏姝,冷静下来后,忽然说道:“老师不必忧心,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方才不过有些不甘心,一时发泄几句罢了。”
  周太傅都默默做好了无功而返的打算,不防魏姝突然转变态度,不禁犹疑道:“公主的意思是……”
  魏姝道:“反正无论如何也躲不掉,再闹下去也没意思,太傅也说了,这也是父皇的意愿,我会做好父皇想让我做的事的。”
  周太傅前头劝魏姝的时候,说过若先皇还在,也是不忍见大安社稷动荡的。所以,公主这是答应和亲的意思……
  周太傅顿感欣慰,同时也愈加愧疚:“公主大善,臣会请求皇上正式为小郡王加封,有了正式的封号和俸禄,便是公主不在小郡王身边,也可宽心了。”
  顿了顿,他又解释道:“靺鞨到底比不上神京,小郡王还是留京抚养教育为好,臣也会代公主好好照顾小郡王,绝不使公主有后顾之忧。”
  魏姝极淡地笑了笑,说的好听,不过是要把昭儿留京为质,以防她心有怨愤,和亲后反而鼓动靺鞨对付大安罢了。
  她点点头道:“那我便提前谢过老师了,不过我还有一事想求老师帮忙。
  “我想请老师劝说皇叔,允许我出宫,好趁这段时间,带昭儿在神京四处走走,一为陪伴昭儿,以全母子之情,二则,我也最后再看一眼神京的风光人物,毕竟,一别之后,兴许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
  魏姝在宫外是有自己的公主府的,父皇驾崩后,她曾几次自请出宫,可惜都被拦了下来。
  周太傅觉得魏姝的这个请求也算正常,没怎么犹豫便应承下来:“公主放心,臣稍后便会向皇上说明此事。”
  魏姝拜谢:“有劳太傅了。”
  周太傅辞而不受,看着魏姝欲言又止半晌,最后到底什么也没说,反朝魏姝深深拜了一拜,告退而去。
  魏姝自然明白他最后一拜的意思,是感谢自己选择了顾全大局。魏姝却在心里对他赔了个不是。
  她还是不想认命。
  殿内,织云看着周太傅离开的背影,愤愤不平道:“周大人不帮公主说情也就算了,竟还反帮着外人劝公主同意和亲,真是白费了公主每年为他悉心准备的寿礼!”
  魏姝道:“不过立场不同罢了,太傅是朝中为数不多的忠正之臣了。”
  织云看出魏姝不想多说此事,只好忍气止住话头,见桌上的茶冷了,便道:“奴婢给公主添杯热的来。”
  她捧了凉茶出去,却半晌不见回来。
  魏姝听见殿外忽然响起一阵喧闹声,便出声问道:“外头怎么了?”
  门口值守的宫女立马应道:“好像是织云姐姐和琢玉姐姐吵起来了。”
  琢玉也是永乐宫的大宫女,平日便是她和织云一起贴身伺候魏姝。
  魏姝这几日烦心和亲的事,一直没留意,这会儿听宫女提起琢玉,才发觉最近几天都是织云在殿内贴身伺候,倒是没怎么看见琢玉。
  她略微蹙了蹙眉,对宫人吩咐道:“去把她们两人叫来。”
  宫人应了一声,很快织云和琢玉便一齐跪到了殿内。
  “为何争执?”魏姝问道。
  琢玉心虚地垂下头,不敢答话。
  织云则冷笑道:“咱们的琢玉姑娘攀上高枝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认了皇后宫里的冉嬷嬷做干娘,刚才皇后宫里来人传话,要把琢玉调去皇后宫里伺候呢!”
  说完又狠狠啐了一口:“贪生怕死,背主忘恩的东西,不就是怕陪嫁去靺鞨吗?皇上还没给公主赐婚呢,你倒先跑了!”
  琢玉哭道:“公主,奴婢再过两年就能放出宫了,实在是家里还有母亲和幼弟要照顾,离不得奴婢……奴婢自知愧对公主,请公主责罚奴婢吧!”
  织云嗤了一声:“你现在可是皇后娘娘的人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谁敢罚你!”
  “奴婢该死!”琢玉也不分辩,只一个劲儿地朝魏姝磕头,砰砰砰地十分用力,才几下额头上便见了血。
  魏姝皱了皱眉,阻止她道:“够了,收拾东西去皇后宫里吧。你能找到好去处,我不会不放人,不用磕得满头是血,别人还当我连个奴婢都要和皇婶抢,众人皆知皇婶视我如己出,这要让御史知道,又该多给我安一份不孝的罪名了。”
  琢玉身体微僵,期期艾艾地道了谢,这才退出去。
  魏姝又提高声调,让外头的人也能听见她的声音:“其他人也一样,不想留在永乐宫的,就告诉张公公一声,自谋去处吧。”
  说罢,她又看向面前的织云:“周太傅今日的话你也听到了,良禽择木而栖,你如果也想走,我可以求皇叔,提前放你出宫。”
  织云红着眼摇头:“奴婢不走,奴婢十来岁就跟着公主,因着公主,这辈子不知道享了多少旁人享不到的福,见识了多少旁人见识不到的东西,这辈子也够了,前头就是刀山火海,奴婢也还跟着公主。”
  “能好好活着,谁愿意刀山火海呢?” 魏姝轻叹一声,“罢了,你想留下,我也不会撵你走,快别哭了。”
  她安慰了织云几句,把人劝住,又对织云吩咐道:“我记得嘉王曾经给昭儿送过一份贺礼,你去找来。”
  见魏姝主动提起嘉王,织云心有疑惑,但还是依言翻出往年的礼单,去库房翻找。
  只是库房的东西实在太多,大约嘉王的那份贺礼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当时也没得到公主中意,便不知被放到了哪个角落里,织云召集了十来个人,翻找了近两个时辰,才算找到。
  “是一尊玉雕的鬼子母。”织云把东西捧到魏姝面前。
  只见雕像是一个坐于椅上的贵妇人,头戴凤冠,身穿敞袖圆领宝衣,一手持宝扇,另一手抱一小孩。雕像一尺来高,所用的玉石水头不错,上头妇人和小孩的五官也都很灵动,算是上品。
  只是,织云看看雕像,又看看魏姝,道:“奴婢怎么瞧着这雕像有点像公主呢?”
  魏姝也看出来了,她不但看出雕像上的妇人像自己,还看出来,那妇人手里抱着的孩子也有些像昭儿。
  礼单上有写明,这尊鬼子母乃谢兰臣亲手雕刻。
  虽然谢兰臣并没有见过昭儿,但昭儿恰好和她像了五六成,想是谢兰臣照着她的模样臆想了昭儿的样貌,又照着她和昭儿雕刻了这尊鬼子母。
  魏姝的目光久久落在雕像的脸上,思忖着谢兰臣当时送这样一件贺礼到底是什么意思,片刻后,她忍着雕像和自己过于相像的不适,对织云道:“找个清静的地方,先供起来吧。”


第7章 7、以己度人
  不知周太傅是怎么劝说元和帝的,第二天,魏姝便被允许出宫,暂住公主府。魏姝也不耽误,立刻便叫人开始清点收拾东西。
  与此同时,还没消停两天的后宫,一夜之间又有了新的传言,到处都能听见宫女太监们凑在一处叽叽咕咕:
  “你们可知道,永乐宫的人为何最近总往藏书阁跑?是因为崇宁公主突然爱上了塞外风光,才特意叫人搜罗各种有关塞外的志记,读完之后,她还十分遗憾地同左右说:‘塞外壮美,可惜不能得见。’”
  “你又不是崇宁公主跟前伺候的,怎么可能连公主说了什么都知道?”
  “自然是有在公主跟前伺候的人亲口说的,被我听见了,还有,公主还说夷人虽然野蛮,但并不拘束女子,她十分羡慕外族女子能像男子一样抛头露面呢!”
  “咱们这位公主自来便不爱循规蹈矩,这是终于找到志趣相投的了。”
  “别的公主一听说要与外族和亲,都怕得不行,我怎么瞧着崇宁公主非但不怕,还十分向往呢?”
  “正好靺鞨王子想求娶崇宁公主,这不刚好凑成一桩美事?”
  织云去了趟内侍省,询问公主出宫的车马事宜,回来路上恰好听到这些闲言碎语气,当即气得黑了脸,回到永乐宫抱怨道:“肯定是琢玉那个叛徒在背后弄鬼,卖主求荣的东西!公主就算真随口说过那些话,也绝没羡慕向往靺鞨的意思!”
  魏姝听了,表情反倒很平静。
  皇叔同意她出宫的前提,便是她答应与靺鞨王子和亲,眼下的传言不过是提前造势,好让她之后的主动和亲显得不那么突兀罢了。
  若不是背后有人推波助澜,流言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便传遍整个皇宫?想是要不了多久,皇叔便会为她和靺鞨王子正式赐婚。
  后天便是嘉王的册封大典,大典过后,皇叔会在宫中设宴,同时款待嘉王和靺鞨王子。
  魏姝猜测,皇叔十有八九便会选择在这场宫宴上提出和亲,届时一切便无可更改了。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魏姝没时间在意这些流言,她对织云道:“随他们去说,反正我们都要离开了,车马备好了吗?”
  织云闷闷地回道:“都已好了,随时能出发。”
  魏姝点点头,带着昭儿简单用了些午膳,便坐上了回公主府的马车,但只带了一小部分的家当。
  实在是魏姝库房的东西太多,不是一两日能收拾得完的。
  先皇在时,底下进上来的好东西,至少半数都被先皇赏给了魏姝,十几年攒下来很是可观,说句大话,就是如今皇上私库里的东西,都不一定有魏姝的三成多。这次便只带上了魏姝日常所用的,其他的留人慢慢收拾装点,稍后再送去公主府。
  按例,公主出行,沿路需清道净街,魏姝却不想张扬扰民,便把仪仗都省了,只留下龙禁尉护送。
  昭儿长到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出宫,见到市井上的任何东西都觉得新奇,小人儿趴在马车的窗户上,不停往外张望。
  织云和奶娘也在马车上照顾,两人有意引逗昭儿说话,便一边为他介绍外头的事物,一边刻意放慢语速,重复地说一些简单的词句。
  也不知是引导起了效用,还是昭儿太过兴奋,马车路过一群耍百戏的人时,昭儿竟然跟着街上那些看百戏的孩子们一起“哇”了一声。
  这一声虽然不大,却口齿清晰,绝不是小孩子还不会说话时,发出的那种无意识的音节。
  “小郡王开口说话了!”
  马车上的几人都听见了,顿时激动起来,织云和奶娘又哄昭儿叫“娘”,可惜昭儿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开口了。
  奶娘安慰魏姝道:“小孩子刚开口说话是这样的,需得慢慢来,不过一旦开口说了头一句,离口齿伶俐就不远了。”
  虽然没能听见昭儿叫娘,魏姝心里仍然很高兴。她揽过昭儿道:“昭儿喜欢看百戏吗?回头娘亲叫人买下一班人,天天耍给你看好不好?”
  昭儿虽然比一般的孩子说话晚,人却很聪颖,大人日常说的话,他都能听懂。
  昭儿意犹未尽地看着离得越来越远的百戏,想了想,伸出自己的小手,认真地数出三根手指,举到魏姝面前。
  魏姝当即笑道:“好,别说多买两班,就是多买二十班,每个月不重样地演给你看都使的。”
  昭儿也跟着开心地笑起来,右边脸颊上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让他多了几分狡黠。
  魏姝继续陪昭儿看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耳边却忽听见有人喊了一声:“谢公子!”
  她下意识心头一紧,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便见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转身走进了一间香粉铺子里。
  魏姝只来得及看清对方一身的青色华服,以及小半张侧脸,竟然和她印象中的谢兰臣有几分相似。
  但旋即她又觉得,一定是自己看花了眼,谢兰臣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可能会独自出来采买香粉?大约是昨晚自己想谢兰臣想的太多,才会一听到有人姓谢,便觉得是谢兰臣。
  魏姝很快便移开目光,又看向了别处。
  公主府离皇宫并不远,马车穿过街市的时候却多花了些时间,两刻钟后,魏姝等人才到达府门前。
  这些年,魏姝虽然不住在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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