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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老爸们的浪漫史-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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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林予贤揪起韩恪的衣领,胡乱在他的背后抓了半天,带着差点要丢了大眼驴的恐惧,朝他挪了挪屁股,揽在怀中,他的声音极近,很轻,没有语句,每个音节都停很久,深沉温和地犹如泉水。
  此时此刻,被浓云和飞虫一口一口吃掉的月色,还有四下涌起的掺杂了一丝赭红色的天空,分明叫作“寂寥”。
  他擦着韩恪的脸,又不解恨似地沿着脸的轮廓继续涂抹颜料,最后双手搭在韩恪的耳边,用头顶住他的脸左右剐蹭,喃喃道:“下次再出现一次这种事情,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林予贤第一次学会了威胁别人:“你跳,我他妈也跳。”
  韩恪顺从地低下头,颇为冷静地低声说:“明天晚上,翻墙头出去开房,你跟我去吗。”
  “……”
  这他娘的到底什么疯批。
  *
  一整天的时间,林予贤都躲在画室画画,底色是熟螃蟹色,穿白衬衫的背影正衣袂翩然地站在风中,如芝兰玉树。
  脑后卷翘的头发无情地暴露了人物ID。
  他叫韩恪,因为家庭突遭变故,来到了昆州,变成他最好的朋友,也是这辈子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
  爬墙头出去打游戏可以,出去睡觉到底几个意思。
  “呦,林予贤,又画你童养夫呢!”
  林予贤冲她扔了个刷子,“滚边儿去!别打扰我!”
  这玩笑开大了。
  韩恪来了。
  不用打招呼,林予贤都能感觉到门后压迫式的气场。
  林予贤没有傻嘿嘿笑回去,低头不语,手指发颤,惊觉还在画韩恪,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抽掉画纸,压在了屁股下面。
  韩恪心有灵犀地走到画室:“我三天没睡觉了,晚上要去校门口补觉,为了让你放心,就让你陪我一次,以后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跟你下完晚自习,都要翻墙头出去睡觉,顺便辅导你短路的大脑。”
  林予贤:“……”这逻辑也对啊。
  跟韩恪只拧巴了不到一天,趁着夜色凝了繁霜,两人已经冰释前嫌地站在学校操场旁低矮的墙角下。
  韩恪凭借两条长腿,毫不费力翻了过去。
  “林很闲,快下来。”
  “我都上不去!”
  韩恪只好原路翻回,用手拖着林予贤爬挂在一人多高的墙头,等他翻到校外再在对面接应。
  “大哥,你把我拽下来的时候,千万别把我裤子撸下来。”
  韩恪搭错了弦:“那我们打个赌,如果撸下来呢?”
  “不可能!”
  “Y染色体自带的稳赢基因是不会突变的。”
  “唰——”
  韩恪胳膊上挂着他的深色长裤,对着林予贤的红色内裤沉默了半天,“你是想要终生所爱,还是想站在世界的顶端啊。”
  林予贤:“你管我!还我裤子!这赌得有难度吗?!”
  韩恪的视线扫过林予贤的腿,一脸高深莫测地把裤子甩在他的腰间。
  他走到距离校门口最近的小旅馆,双手抱臂,等着林予贤走上前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尾挂了浅浅的笑意。
  小旅馆的前台阿姨打着哈欠:“50一晚,身份证拿过来。”
  林予贤掏出钱包,心虚地不敢跟阿姨对视,畏首畏尾地跟在韩恪屁股后面,走廊上有人开门,顿时侧向一旁,像只受惊的鹌鹑缩在韩恪的背后。
  韩恪打开门:“我先去洗漱,今天暂时不给你讲题,再不睡觉,下次模拟考可能我也要120分,确实谁也嘲笑不了谁。”
  “哦。”林予贤机警地坐在床脚,看着窗外透进来花花绿绿的霓虹灯,羞耻感顿时压过了困意。
  到底怎么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久不在校园,高中这一段卡秃噜皮了,下面加快进度。
  谢谢观看,orz


第48章 
  2023年; 美荫101。
  金风渐渐,院子里榕花的落痕变成了棕褐色,月光下如黄尘乱踏。
  “蒋维——”
  “嗯?”
  韩恪的声音极低; 蛛丝一样缠缚在乱欲香裹的房间。
  “子期。”
  “别发疯。”
  这些名字不是用在这种场合的。
  眼前,林予贤的身形带着重影,缭乱地摇晃纠缠,从他乱喊这些名字开始,韩恪正在修复的心被全新的经历充盈; 又被太多人的影子交织成线条粗犷、不得章法的野兽派画作。
  悬于心头的幽密记忆层出不迭地探出头来,一如高/潮迭起; 又经久不息的快意,让两人同时陷入温暖的又深沉的洪流之中。
  林予贤额间的凹痕,和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着实有点不搭边。
  单纯而狡诈。
  他指腹的粗糙感; 勾在唇角时有种奇异的感觉; 不像裹在腰间不动声色的消耗; 更像是用尖刀快进快出地杀人如狂; 韩恪舔了舔嘴角; 那里有被划破的新伤。
  与其叫“韩恪”; 林予贤更喜欢喊出“子期”的名字。
  韩恪闭上双眼; 想找到最后一刻触礁的顿挫; 那艘船却像失去了领航员,在波涛汹涌的浪花中; 漫无目的地漂泊,最后从林予贤身上落下的几滴汗水提醒了他——
  到时间了。
  韩恪被迫俯瞰着他。
  “子期——”
  “闭嘴。”
  很快又到了摊牌的时间。
  韩恪没有像往常说出很多情话; 而是煞风景地说:“我最不喜欢‘余子期’这个身份和名字; 让我觉得恶心。”
  “可我最喜欢。”林予贤耍赖道。
  那是他在人生最低谷时; 在那个怎么走都会滑倒的斜坡上; 透过那层磨砂玻璃,看见的最后一丝光亮。
  即使“余子期”说出了最伤感情的那句话,让本该毕生难忘的重逢变成一场交易。
  虽然他们的感情早就千刀万剐。
  也更深刻。
  “蒋维。”林予贤趴在床上,小腿有点抽筋,韩恪不情不愿地掰着他的大拇指,又十分不乐意地对这声“蒋维”毫无感情地哼了一声。
  这名字也不喜欢。
  明明是个错字。
  韩恪斜了他一眼,见他裸/露了整个身体的旖旎,仿佛怕别人看到一样,抓起被单盖上。
  这屋子确实还有其他人。
  尤其是小六王八犊子,觊觎他的林很闲很长时间了。
  林予贤不顾韩恪的反对,用被单擦着身上的汗,踹了他一脚说:“今天要去处理点东西,想放火吗。”
  韩恪低下头,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们收拾好行装,搬起小木箱,同时戴上黑色头套,向港口附近的避风港驶去,天色早就暗了,林予贤放平副驾驶的座椅,把头套撸掉,嘬嘴作哨,哼起不着调的《欢乐颂》来。
  林予贤见道路两旁连个人影都没有,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下老天爷,“啊”了一声,不客气地拽掉韩恪的头套,双手抱着他的头,落下一个带了怨气的深吻。
  终于可以光天化日之下,且不用戴头套地接吻了。
  都是韩恪这个垃圾自己作出来的。
  韩恪父亲生前的那艘小渔船,还安然躺在岸边。
  韩恪熟练地开船离岸,在四周都是黑黢黢的大海中央停泊,装八爪鱼的水桶被无情地用来当成烧毁东西的容器,他撬开木箱,取出一堆让林予贤恨不得当场蘸辣椒吃掉的旧物。
  首当其冲的是封面写着“恋爱合约”的十几页合同,颇为像样地盖着“余子期工作室”的骑缝章,林予贤忍着一肚子糟心,吐完烟圈,连烟带合同全都扔进水桶。
  “余子期,看你干的好事。”林予贤边烧边说。
  火光里韩恪的脸只亮了山崩地裂的半边,沉郁晦涩则藏在了暗处,他勾着苦涩的嘴角:“对,我第一句话,应该说‘我错了’。”
  “知道就好。”
  林予贤知道船小,踹人的时候会让重心甩到船外,克制又冰冷地小幅度踢了他一腿。
  第二件东西,林予贤面色复杂地拿了出来,是韩恪这么多年,在各处搜刮的新闻和报道的册子。
  报仇这件事本身并不触林予贤的逆鳞,说实话他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值得被逆的,做人的底线不高,三观也全分给了画廊,剩下的基本上就是多吃辣椒,多跟韩恪身体交流而已。
  只是这册子里,有一张清楚到让他怀疑是韩恪亲手拍的照片。
  上面的人正是唇角带痣,挖苦讽刺一级棒的郑北溪。
  不,那痣自己就会骂人。
  这张照片至少被韩恪藏了七年,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被结婚”。
  亏他还一副委屈巴巴,恍似被卖身一样的嘴脸。
  放他妈的屁。
  林予贤朦胧着星眼,小火苗在他的眼里不停灼烧,心里的气突然顺了七八分,又用软到让韩恪想踹死他的声音说:“哥,一笔勾销吗。”
  “不行。”
  “你再说一遍?”林予贤扯着他黑色衬衫的衣领,动作幅度依然不敢太大,眸光落在韩恪迷宫一样的唇缝,无法自抑地用舌尖撬开,上臂借了点日月精华,突然发力,让韩恪的后脑重重磕在船板上。
  林予贤已经全身覆了上来。
  他的发梢垂在韩恪清瘦的脸颊,鼻尖被韩恪的鼻梁挤到变形,指腹又开始像把尖刀在韩恪的唇上发力。
  火星还在向外不断喷出。
  林予贤用力过猛地在韩恪的大腿附近探摸,不等火光散尽,韩恪又在祈祷谁能给这艘破船临时送碗汤。
  半霎的欢娱,伤了七情和六脉,更伤了海底没有发达神经的冷血动物。
  根本没办法感同身受。
  他们到底在扭什么。
  林予贤半开玩笑地说:“你还记得第一次开房我去卫生间泡手吗。”
  “嗯,记得,我还在洗澡,你就闯了进来,咱们两个发起神经来,谁也别嘲笑谁。”韩恪的手沿着林予贤光滑的脊背抚摸,最后落在中央的凹痕,掐起了他的里脊肉。
  “其实我是怕影响撸起来的触感。”
  韩恪以为林予贤脑子进水了,倏地坐起来,颤声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对我下手了。”
  “你猜。”林予贤退到一边,看着桶里的余烬说。
  四周皆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韩恪抬起头:“猜不到。”
  “猜不到用心去感受一下,Hank同学。”
  “……”
  韩恪伸出余子期的手示好,又露出蒋维的脸埋怨,声音和气息重合在一起:“我跳,你跳吗。”
  “跳你个大几把。”
  *
  2022年春节前夕。
  韩恪又一次来到赌马场,照例选了那只看起来最纯良的白马“Louis”下注,旁边一个大哥看了眼他的赌注,奉劝道:“勒一鸡小白马Louis跑不动的。”
  “I know。”
  我就是喜欢看他跑,这匹马长得像林很闲。
  小赌输了几千港币后,韩恪走到驯马师身边,提出要收了这匹早就应该在马厩里吃草养老不该跑的Louis。
  “这个有安达卢西亚马的血统,不卖。”
  “200万港币。”
  “Deal!”驯马师如释重负地说,“对了,买马送你一张画展的票,本月都在开放。”
  韩恪一头雾水地接过票,这买一送一真的……很划算。
  他抽了一个不大忙碌的下午,独自来到展览中心,跟着讲解员混在人群中央。
  他看见一副熟悉到刻进DNA的画——《空中的恋人》。
  讲解员说道:“在电影《诺丁山》里,有一句经典台词:爱情就应该像那样,漂浮在湛蓝的天空。如果每一位画家都有他的命定色调,那么夏加尔的基调就是‘贝拉’,是他用尽毕生所有运气在故乡找到的少女。这幅画的农田村舍,正是夏加尔一生都在寻找的故乡。”
  “他和他的青梅竹马一直在故乡的天上飞。”
  韩恪怔怔地立在画前,他想起林很闲在某一年他过生日时,装作若无其事扔过来的一张明信片,正是这张画。
  韩恪当时还说:“这色调是见鬼了吗。”
  林予贤“切”了一声,又不知道躲在哪个犄角旮旯跟外面的野男人约会去了。
  一个滞后很久的念头突然闯进韩恪的大脑——难道林很闲送明信片的意思,正是……在暗示他的青梅竹马?
  我吗?
  他的双腿好像爬了一堆海草,脸色青一块白一块无法辨认,心里惨笑不止。
  他就近找到一个卫生间,躲在门后捏着拳头,额头捣蒜一样磕着门板,流下了很长时间都没来得及掉下来的泪水。
  “林很闲……”他在嘴里含着他的名字,“话不能说清楚吗。”
  他的额头很快鼓出一个不明显的包。
  “晚了……吗?”
  他打开手机,向上拖动着聊天记录,林予贤的对话框已经压在了两年多以前。
  韩恪点开林予贤的朋友圈,是一条带着嘲笑的横线。
  应该是删了,没人会跟闹掰了的朋友保持联络。
  韩恪来到赛车场,憋了一身的力气踩下油门,转了几十圈才在工作人员的阻拦下下了车。
  又走到会所,喝了两瓶威士忌,终于有点上了头,迷迷糊糊中他找到林予贤的手机号,编辑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发了出去:
  “余生还够我们瞎折腾的,与子重逢会有期,尽如所期。”
  不出所料,林很闲回了句:“喝多了吧你,操!”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orz,下面时间线会交错,余子期很快出现,作者不是人,且控制不住。
  哦对了,腰间,不是腰间。


第49章 
  卫生间和房间都不大; 韩恪洗澡的水流声很快就灌满了整个屋子,林予贤脱下外套,穿着白色连帽卫衣和深色运动裤; 姿势颇为不雅地趴在床上,手指捏着关节,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向课本里从没掰扯清楚的英文单词。
  在心里默念半天,最后脱口而出的却只有韩恪最拿手的“Oops”。
  窗户开着,室内没开暖风; 气温只有十几度,可为什么有点热。
  林予贤脱掉袜子; 不小心看见爬满整个手掌的茧,瞳孔顿时急剧收拢,从床上缩了下来; 敛声屏气地走到卫生间。
  双手接触到水流的刹那; 一个奇怪的念头在他的胸口聚集; 像穿插乌云而过的闪电; 在电荷无法承载之时; 伸着枝状的触角射向地面; 让血液都克服了心脏的抽泵; 出现了反方向的波动。
  韩恪97年11月; 我98年1月……都成年了。
  林予贤抬眸看了眼镜子,发现俗尘邪念把那张帅爆了的脸确实拧得有点不三不四; 眨眼间心肌都梗死了小半边。
  都怪那群小王八蛋天天“童养夫”叫个没完,差点被他们种草成功——
  我哥怎么能委身于我呢。
  他身世那么可怜。
  “啪——”
  林予贤掴了自己一巴掌。
  韩恪听见声音; 又透过淋浴间的玻璃看见林很闲的白影; 说:“一会我出来; 你能躲起来吗; 浴巾离我有点远。”
  林予贤肆无忌惮地转身,为了掩饰刚才那番禽兽不如、狗都嫌弃,非常不“直”的念想,理直气壮地怼了回去:“两个大男人,怕什么。”
  韩恪沉默了一会儿,关掉花洒,蒸汽里能看见隐隐的轮廓。
  空气凝滞。
  他突然对着林予贤的方向大声说:“你离他远一点!”
  “嗯?谁?我离谁远?”林予贤予心懵然,不明就里地转过身,继续泡手。
  再泡十分钟就软了!
  林予贤边泡边问:“你梦游的毛病,到底怎么回事,在家里也这样吗?”
  韩恪摇了摇头。
  “问你话呢。”
  “哦,没有,在你家从没有过。”韩恪探出一只手摸索浴巾,发现林予贤正背对着自己,浴巾又有点远,鼓足勇气咬牙憋气快走了几步。
  林予贤背后像长了天线,倏地转过身来,韩恪偏过头,蹲也不是,趴下匍匐前进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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