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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老爸们的浪漫史-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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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逻辑可能是美术老师教的。
  郑南山搅动不停的血液; 带着仅存的欲/望,闻风丧胆地跑了。
  只一刻; 他又想起钉在地板上的长钉,还有如无意外必然会发生的……诀别,带着不能被动摇的信仰; 缓缓向林予贤游过来; 苍劲的颈肩上是张想杀人放火的脸。
  林予贤和他的红色唇瓣收入眼中; 映出赤红的火。
  “刚才不是还摸了腰; 怎么打平?”郑南山举起精致优雅的手; 强迫症似地整理林予贤的头发; 鼻息在他的耳边沉浮。
  他突然带着一不做二不休的汹汹气势; 笃定而老练地压制住他的唇; 逼迫他心甘情愿接受自己的引领。
  长指在林予贤的背后刻下很难消失的印记。
  林予贤煞风景地挣脱开,咧嘴笑了个“我去你大爷的”; 冲天空打了个响指,在一声独角兽的马鸣声和彩虹翅膀的挥动下; 路泽犹如天兵下降; 身上的挂饰叮咚作响; 伸手把林予贤拉上独角兽的背; 环抱在身前。
  林予贤飞走之前皮笑肉不笑地怼道:“死基佬,我继续画大墙了。”
  一眨眼就飞走了。
  郑南山平复着呼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掏心窝的:“差点给我踹断。”
  一楼布幔下,林予贤捧着泡面坐在梯子上,已经开始给这幅“大作”做收尾工作。他在老胡AKA“上帝”的头发上画着最后的光,让那张塌陷下去的老脸顿时有了一丝生机。
  像个人。
  郑南山吩咐众人撤走布幔,面积有数尺的《创造亚当——“月蚀”版》,伴随着一楼大厅的阵阵惊叫声,赫然闪现。
  秃顶老李全/裸在左,肚皮像奶油一样滑到膝盖下面,细如鹤脚的两只麻杆腿横劈向右,老胡的脸被小面积的“立体主义”一通,碎裂而畸形。林予贤害怕观众难以辨识,还在那张错位的脸旁批注道:此人姓胡,名宗义。
  郑南山捏着下巴,林予贤端着泡面,都在等“月蚀”整栋楼的人潮涌来。
  不出一分钟,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人群的惊叫声一股脑地把两人包围。
  “这是董事会那两位?小郑总找人画的?”
  “李总和胡总看见肯定会气糊涂吧。”
  “你看那大肚子!秃顶!胡宗义这几个字!小郑总又开始作妖了?”
  一楼大厅围满了人,在郑南山和林予贤身后围了一堵叽叽喳喳的厚实人墙。
  郑南山轻佻地对林予贤说:“上帝用尘土创造人,林很闲用粉刷创造‘复仇的开端’,我跟你赌一把,一会儿肯定是老李先犯心脏病。”
  林予贤盯着大肚腩:“心脏病不敢说,脂肪肝肯定是有的。”
  “让开让开!”
  几百个“月蚀”工作人员被硬挤出一条通道,画作主角气急败坏地站在郑南山旁边,弃修养于不顾,破口大骂道:“好啊你郑南山,我看你是脑子被驴踢了,这是谁画的?!给我涂掉!”
  郑南山好整以暇地回了个事不关己的咳嗽。
  林予贤轻笑一声,缩了下脖子,后退到人群。
  老李直奔墙角的颜料桶而去,他举起小桶,朝头顶上的壁画泼去,半桶颜料马上盖住他那双毛发过于浓密的脚。
  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
  老胡揪起郑南山的衣领,喷着口水说:“郑南山!我看你是活腻了!我一定要一刀一刀剐了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郑南山并不回应,淡定地掏出胸口的手帕,不慌不忙地擦拭脸上的口水,说:“果然年纪大了,说话不仅漏风,还漏水,你应该让老李用颜料替你补补漏了的地方。”
  “你、你!”老胡转向讪笑不断的人群,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报警!把律师喊过来!”
  他的脊背突然被一阵冷意侵蚀,死死盯向不显眼的角落,脸上血色尽失——他和老李的秘书都混迹其中!竟然还在拍视频!
  老胡脑鸣不已,冲秘书说:“快滚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秘书们这才慌不择路地冲电梯跑去。
  郑南山得意地看着他和依然想对大墙兴风作浪的老李,提醒他说:“晚了。”
  胡宗义形容颠倒枯槁,倏地沉下脸来,“什么晚了?!”
  “现在我亲爱的保镖们,应该已经拷贝到你们电脑里不为人知的秘密,不出意外的话……”他贴近胡宗义的耳朵,“死无葬身之地的应该是你们。”
  郑南山的手机提示音响起。
  他双手推开还在愣神的胡宗义,打开信息,冷如寒冰的脸庞明亮了几分,他寒声对胡宗义说:“老胡,能告诉我,什么是‘小海鲜’吗?龙城港口的海关,要‘小海鲜’干什么?名单这么长,我都要看花眼了。”
  胡宗义如临大敌,发指眦裂,抖动的脸颊在“我要杀了你”和“把你变成同伙”中左右摇摆,天人交战了几个长呼吸后,不得已选了后者,声音也变得暗沉:“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好心”提醒道:“你我同在一艘船,这件事你也撇不干净。”
  郑南山用余光看见保镖逐渐归队,向他们使了个眼神,保镖们点头后开始逐散人群。
  郑南山对还在挑面吃的林予贤笑道:“死基佬,我要办件正事,等我处理完再来找你,回家等我。”
  林予贤疑惑的“哦”变成尾音下沉的“哦”,骑着独角兽乖乖飞出“月蚀”。
  他浮在天上,在云间掠过,揪起一片浓稠的云朵,弹球一样甩给在地面骑马的路泽。
  “月蚀”的大厅,只剩下公然对峙的胡宗义和郑南山,还有一直泼壁画的老李。
  听见“撇不干净”这四个字,对郑南山来说并不算天塌下来,所有的董事会纪要都有他签的大名,他意图击毁这二位之前就已经了然于胸。
  起码“洗钱”这件事他脱不了干系。
  至于“小海鲜”,郑南山无从知晓半分,他克制着那份被他们当成傻瓜玩弄的恨,用要让这群人间败类亲口证明林予贤价值的念想,幻化出一声温软的笑。
  他正等着胡宗义提出交换条件。
  果然,老胡跟老李你来我往地耳语几次后,胡宗义堆着笑,问道:“小郑总,你随便提条件,只要你开口,我和老李一定尽可能地完成。包括交出手里的股份,甚至交出对股东会的控制权。”
  郑南山摇摇头,五官好像被刀锋刻过,重影密布,他意指他方:“林予贤的投资提案,你们要无条件地通过。”
  胡宗义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跟老李对视一眼后,以为自己在做梦,“就这么简单?”
  “当然。”
  胡宗义不知道是被气糊涂,还是被突如其来太过轻松的筹码高兴到糊涂,接着试探:“小郑总,你这出戏我真的有点看不懂,你身家多少?算过吗?他林予贤一个小破画家,还有什么画廊,您挥挥手不都有了?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吗?伤和气。”
  “我不把你的车炸了,就已经算和气。”郑南山说。
  胡宗义吹胡子瞪眼道:“小郑总,话不要说太绝,这件事过去之后,‘小海鲜’的事情,龙城港口的事情,都会分你一杯羹。‘和气’这个词,用在你我身上,还不算晚。”
  郑南山挑了挑眉。
  胡宗义说:“投资提案一旦通过,你务必要把资料交还给我。”他大抵猜到小郑总和那位画家之间的不清不楚,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虽然我没有……什么龙阳之癖,但也有年轻气盛的时候,理解,理解。”
  郑南山煞白的脸上,涂了层叫“你才是死基佬”的挣扎。
  他瞧着胡宗义误以为攻破自己后大功告成的笑脸,不可一世地斜看了他一眼,心道:“配分我一羹的东西,这世上恐怕还不存在。”
  郑南山怕了拍胡宗义的肩膀,假装严肃道:“能告诉我,龙城港口的秘密吗。既然已经串在一根绳上,早说晚说又有什么区别?”
  胡宗义跟老李对视了一眼,交换了几秒钟脑电波,最后不痛不痒地说:“等你还了U盘再说,不急,我的小郑总。”他似乎并不能笃定郑南山会为了不能预估的利益做出妥协,只暗示说:“比‘月蚀’目前的市值,高多了。”
  郑南山一怔。
  他竟然凭借这点可有可无的信息,猜到了故事的80%。
  只有毒/品才有这么“宝贵”的价值,而控制一个港口,无非是畅通进港的渠道。“小海鲜”和海关那一长串名单,如果郑南山没有猜错,一定是能让那群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鱼饵。
  午后那场情动欲动的澡,在如巍然巨塔般的毒疮之下,竟然会在他的心脏挖了一个软软的宫殿。
  宫殿还预留了一个能让林予贤大叫“卧槽”的泳池。
  郑南山心下一软,想把“月蚀”炸了的怒火,终于被泳池里溅出的水花灭了半分。
  作者有话要说:
  郑南山os:死基佬果然是我。
  小剧场:
  柯亚宁的摩托车正停靠在他家楼下。
  早上8点10分,他伸着懒腰,嘴里叼着被电磁炉热过的包子,走到车棚。
  他看见一张别在后视镜上的字条,上面写着:快跑。
  柯亚宁脑子里的弦轰然断掉,在一片茫然中果断拔腿而逃。
  突然,一声巨响后,摩托车爆炸,四周飞射而来灼人的碎片,和火药的残痕。
  柯亚宁被剧烈的空气震荡,在一阵天旋地转中,直接摔到隔壁大爷的狗身上。
  狗看向已经变成灾难片现场的车棚,受了惊吓,“嗷嗷”两嗓子后,晕倒了。
  谢谢观看,滑跪。


第31章 
  海市的夏; 绵延不绝,月亮弯成了嘲笑的形状。
  从“月蚀”的那团糟心逃出后,郑南山站在熟悉的赛车场入口; 用举狙击枪的姿势架起拐杖,眼睛贴在手柄旁的“准星”,瞄向那轮弯月,轻轻按下手柄旁的按钮。
  “再见了。”
  郑南山在赛道转了几百圈,到会所喝了整瓶威士忌; 最后还是没能把一个“事业指导”的心思掰正。
  他不仅想让林予贤求仁得仁,还想让他予取予求地臣服于自己。
  借着一丝酒意; 闭眼都是林予贤在身下的娇喘,不知道他会不会喊疼,以及“卧槽”。
  他卸下领带; 胡乱抓着头发; 出现了平生第一次醉态。
  郑南山甚至没觉得跟“死基佬”的那个吻恶心; 或是大逆不道; 而是每次想起与他在唇间的流连; 都会心荡目摇; 沉醉于内心的洪流与涛浪。
  他魂不守舍地回到家; 看见停车位后面照例有一个警示牌; 也没去计较心心念念的那十公分,迈巴赫前脸有幸躲过一劫。
  当他平静地向林予贤转述要他参加第二天的投资例会时; 林予贤晃动的脑瓜还有不自觉扭动的屁股,又一次给他的灵魂一记重拳。
  林予贤的智商果然有问题。
  大墙画完; 就得到那群老头的邀约; 这其中的逻辑因果就捋不出来吗?
  蠢货。
  直到睡觉前林予贤嘴里叼着牙刷; 才大惊失色地跑到郑南山卧室门口; 投去质问的目光:“老郑,不会是我踹大……换来的吧。”
  郑南山眼里冒着青烟,没想到首先臣服的是自己,对象——“林予贤的脑回路”,他靠在床头,单手枕在脑后,假手突然用力,手机屏幕不幸遇难。
  “能告诉我,你上次到底是怎么‘交换’的吗。”
  林予贤:“……”
  翻旧账的本事简直是……炉火纯青。
  林予贤笑道:“老郑,你到底什么星座的这么……”
  叽歪。
  “处女。”
  郑南山的目光向他的丝质睡裤转移,笑容逐渐呆滞,呆滞后变成恼羞成怒。
  丝质面料有一个好处,无论揣了什么东西,都看得一清二楚。
  避孕套。
  他扭过头去,翻身躺下,双臂抱在一起,心事重重地说:“死基佬,保护好自己是对的,但是‘脏’和‘混乱’就不对了。”
  林予贤低垂眉眼,眼皮一跳,惧意和茫然在脸上交替闪动,最后郁闷如麻地说:“我去准备明天的PPT了,老郑,我不仅脏,而且混乱,布景设计的活靠给别人撸啊撸换来的。哦忘了告诉你,不是那个游戏。”
  他把牙刷重新塞进嘴里,在脸颊捅出一个突起。
  郑南山转向他,正看见那个似有影射味道的包,在不可置信里与林予贤有恃无恐的目光相遇。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郑南山血压有点高,愤恁中掐手机的力道更重了一分,深重难言的疼像万箭攒心。他压制住马上兜不住的哽咽说:“PPT不需要,投资例会从来不看这些花里胡哨的表面功夫,至于……过了明天,没了‘事业指导’,你每次为所欲为之前,记得三思。”
  林予贤觉得跟他也没弹在一根弦上。
  “我不去了!”林予贤说,“我本来就是一个垃圾,色图的市场还是您老人家一手开拓的,话剧布景就更不用说了,无非是传说中的钱色交易,就连我现在这点炒作起来的‘名气’,不也是‘偷’来的吗。”
  林予贤深知无形中有许多力量,在暗中保驾护航,他那点半吊子的本事,掀不起大的风浪。
  他一股脑地全吐出来了。
  郑南山却说:“如果我让你跟我‘等价交换’,你答应吗,会去吗。”
  “你说什么……”林予贤的五脏六腑仿佛错了位,自己死基佬的尊严自此已经化成飞灰,他强撑着一口气:“你再说一遍?”
  “我们打个赌好吗。”郑南山说。
  “?”
  “缺席投资例会,我赌你这辈子孤苦无依。”
  “……”
  第二天,郑南山独自开车来到“月蚀”。
  他照例坐在主席台,抬手看表,又假装善意地看着那群已经被老李老胡提前打好招呼的老头,都带着光风霁月的模样。
  秘书坐在多媒体操作台,眉头紧锁,都已经过了半个小时,第一个项目负责人竟然还没到。
  郑南山不慌不乱地整理西装,端起装满威士忌的马克杯,和微翘的下巴一起恭迎自己的腹心之患,带毒的蠢货。
  走之前他在林予贤的床边端详了很长时间,林予贤挣扎的泡音梦话和垂在眼角的几滴泪出卖了他。
  “呜呜我不要孤苦没衣服……”
  郑南山垂下身来,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气血逐渐开始衰微。
  林予贤挣扎着歪过头去,还在睡梦中,蠕动嘴唇:“郑南山死变态,神经病,疯批王八蛋。”
  郑南山仓皇中血槽空了。
  他赌林予贤会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蒋维的额头淌了许多汗水,他皱起眉,愣愣地看着董事会的一干人等屁股扎了钉子一样坐不住,有气无力地沉下肩头。
  正当他开始万念俱灰的时候,会议室的玻璃门出现一声巨响。
  老头们看见门口的一幕,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原来是林予贤拿着笔记本电脑,眼球出现了间歇性短暂的失灵,“哐当”撞在了门上。
  把他那身看似精明的正装注入了蠢笨的灵魂。
  他揉着脑袋上的包,充满愧疚地说:“各位不好意思,我早上临时去了个地方,已经是快马加鞭第一时间赶到了。”
  林予贤给郑南山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跟我同居又同路的室友,不仅早上没有喊我起床,还借机骚扰和揩油。”他把电脑链接在投影仪,目光如炬地锁定在郑南山颤抖的马克杯,一语双关:“承蒙不弃。”
  郑南山嗓子里好像卡了棉花。
  他竟然感觉到了!
  林予贤镇定自若地打开电脑,输入密码后,径自打开一张图片。
  众人的目光看向投影,又一头雾水地看向林予贤。
  只有《创造亚当》的两位主角手心隐隐出现一层细汗。
  牧北路那幢热浪下依然凄零的“寒冬冷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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