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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穿成龙傲天的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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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源愣了愣,意识到那是一双血红色的瞳子。有东西潜伏在深处的黑暗里,耳畔听得铁链在石板上拖动的声响。
  “来送水的吗?过来吧。”
  “好渴,快送过来,送过来……”
  血瞳的主人开了口,充满了劝诱与渴望的嗓音在地窖中回荡。
  沐雪风没动,原地放下了水桶。
  “那人只让我送水,却没说让我喂食。”他语声冷静。
  “对啊只是送水……等等,你是说,我们俩就是送上门的食物?”乐源瞬间明白过来,凉意直蹿到翅膀尖,那个胖女人好狠毒,心机好深!
  “我是食物,你也就算一道开胃点心吧。”
  “这种时候就别攀比了吧!”
  “发现了吗?那就只好——”血瞳的主人沙哑地笑出了声,铁链声急响,两点红光陡然接近。
  只要下了最后一级石阶,就已沦为它的俎上之肉。
  张开血盆大口的下一刻,如冻结月光的刀气凭空而现,倾轧而下。一股森寒的杀气,从沐雪风身上迸发。
  “只好如何?”沐雪风问。
  血盆大口被一点点压下,合拢,最终身躯趴伏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待双眼适应了黑暗,乐源这才看清,面前的妖兽有着巨蟒一般的身体,蟒躯两侧生着四个利爪,全身覆盖漆黑鳞片,头颅似鹿。
  “这是一条龙?”八哥鸟道。
  “头顶无角,是黑蛟。”
  “也对,都说真龙一族已在世间绝迹。这条黑蛟混得也够惨的,都被关进地窖当食材了。”
  黑蛟已被制服,乐源也有闲心评头论足起来:“嚯,此情此景,我突然想起先贤的一首诗。”
  “什么诗?”
  “‘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自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嘎嘎,是不是很有气魄,听起来胸中豪气顿生?”
  语文课上的诗不能白背,诗歌赏析不能白写吧!竟然也有用到的一天。
  沐雪风的反应却是:“……听起来有点疼。”
  “为啥,哪里疼啊?”乐源不解。
  “浑身都疼。”
  伏地的黑蛟也吓得抖成筛子,铁链哐里哐啷一阵乱响,语气极其谄媚地说道:“大、大人,小的不知是您来了,才会冒犯了您。求大人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小的一定为您肝脑涂地!”
  一边说,一边蛟尾拍地,噗噗作响。
  “它好像一条狗哦。”八哥道。
  黑蛟暴怒地冲八哥鸟龇牙,察觉到沐雪风陡然加剧的杀气,马上奴颜婢膝,重换上一副笑脸:“是,小的就是狗,嗷呜,嗷呜。大人现在还未杀小的,是不是小的还能有点用处?”
  “你都快成食材了。”沐雪风冷酷地指出。
  “不、不小心落入陷阱,怪我贪嘴。”
  “听说黑蛟有毒,藏于口中,一滴便可毒杀一头牛,是吗?”
  “是的,大人。”
  “你能毒倒一城人么?”
  “没、没那么多毒液,大人。”黑蛟小心翼翼地说道。
  沐雪风沉吟片刻,冷不防问:“你饿吗?”
  黑蛟下意识地点头,又慌忙摇头:“饿……我不饿。”
  “嗯?”
  “饿……”
  “不、不饿?”
  看着幕篱遮面气息冰冷的沐雪风,黑蛟犹豫着问:“大人,我该饿还是不饿?”
  “你饿了,要多吃点人,毒汁才能变多。”
  “啊对对对!我饿得要死蛟了!”
  让那新来的黑衣人下去喂水,良久没有动静。东厨主事的胖女人,倒也不指望会有什么动静。
  忽的,一只羽毛黑亮的八哥鸟,慌里慌张地从敞着盖子的地窖里飞上来,尖着嗓子,不停重复:“没吃饱,没吃饱!”
  八哥在院子里盘旋:“没吃饱!没吃饱!”
  这是刚刚在地底下学会的?能从黑蛟口中逃命,这八哥倒也命大。
  胖女人看向另一个正在择菜的黑衣人,扬扬下巴:“那头牲畜水没喝饱,你再去喂。”
  眼见黑衣人手一抖,僵在那里,胖女人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硬着头皮,黑衣人只得打了水,提起水桶,踏上了下行的石阶。八哥鸟竟也不知死活,又跟着一起飞了下去。
  在地下一层就把桶里的水倒掉假装喂了……被躲在暗处的一人一蛟扑上去时,黑衣人心底正转着这样的念头。
  过了一会儿,派下去的“黑衣人”,从地窖口探出了半个身子,叫道:“锁链,锁链快断了!”
  他好像只剩下了上半身,是挣扎着用双手爬上来的。即将见到天光的下一刻,背后传出巨大的咆哮声,只剩半截身子的黑衣人似乎气力不足,手臂上劲力松懈,一头滚落了下去。
  就听惨叫声不绝,又逐渐微弱,像是被看不见的怪物拖走了。
  锁链将断,那头黑蛟要关不住了?胖女人一惊,立即点了个厨子学徒,让他下去查看。
  学徒一脸苦涩,但又逃无可逃,胖女人同样可怕。他小心翼翼,从石阶上慢慢走下,盘算到地下一层就折返。
  他的念头戛然而止,藏在暗处的一人一蛟扑了过来。
  不一会儿,“学徒”脸色惨白地冲出了地窖:“锁链没断,但是松了,得重新加固。”
  胖女人松了口气,把几个学徒都叫上,一起下去加固锁链。
  万一被黑蛟突袭未能躲闪,多拉几人也能有个垫背的。
  这回下来的一群人,走到地下二层的储肉间,就被雪亮刀气所吞没。
  几个呼吸之后,都喂了黑蛟。
  经过这一连番糖葫芦救爷爷——不是,葫芦娃救爷爷,东厨全灭。
  “你先在地窖里老实待着,等到婚宴当日,我再放你出去。”沐雪风又把黑蛟栓了起来。
  “是,是,大人您可不能忘了小的啊。”不论沐雪风说什么,黑蛟似乎都本能地畏惧。
  “你刚吃了不少人,吐毒汁吧。”沐雪风把最初提来的木桶残水倒了,搁在黑蛟面前。
  浓墨色的毒汁,从黑蛟口中流出。起初液面上升得很快,少顷,注入桶中的从一股细流,变成了断续的一滴一滴。
  血瞳里已经浮出了泪光,黑蛟努力地挤着毒汁,敢怒不敢言。好不容易挤了快一桶,沐雪风这才点点头。
  提桶上了地面,沐雪风直接倒进了院子里炖着肉汤的两口大鼎中,用木勺搅搅匀。
  浓稠如墨的蛟毒一溶进去,就了无影踪,甚至汤里更添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不过这两锅汤,乐源是打死都不敢尝的。
  “东厨里正给婚宴备菜,这两锅肉应该是今天的午饭。稍后会有杂役过来,盛好送给城中诸人。天意城里都是作恶多端,在外面混不下去的恶人,不必担心错杀良善。”沐雪风说道。
  “不担心。城中只有我们两个恶人就够了!”
  “嗯?”
  “有我们俩就够了,人多了挤。”蹲在饲主肩头的八哥鸟道。
  就是东厨里已经空无一人了。“明天婚宴没人做菜了呀,难道饲主你要全部包办?”
  就算饲主会做菜,那也忙不过来吧。
  他们俩已经来到了存放冷盘的厨房间。木架上一只只菜盘排列整齐,架子底下搁着保鲜的寒玉板。有荤有素,色泽都挺诱人。
  “婚宴能不能照常办还不一定,如果要办,宾客们就吃点冷盘凑合一下吧。”
  沐雪风一边说着,一边扬起木桶,也不知他引动了什么咒诀,余下的毒汁化作淅沥雨点,均匀绵密,浇在了配好的冷盘上,连一盘都没有放过。虽然他是练刀法的,但这出手,倒有几分布雨行云的意韵。
  啧,婚宴上的宾客要享用一顿蛟毒盛宴了啊。前提是过了今天,还有命在的话。
  “东厨的杂活干完了,办婚宴还有很多杂事,我们再去看看?”乐源提议。
  他还有点意犹未尽。不提别的优点吧,他和饲主的第一条,那就是为人热心,热于助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沐雪风道。
  “好嘞!我们走。”八哥鸟欢快地扇扇翅膀。
  回到庶务堂,总像睡不饱的执事呵欠也不打了,面露惊讶:“东厨正是繁忙的时候,这么快就打发你回来了?你也莫名其妙地不停打喷嚏?”
  看来上个黑衣人对他说了些什么。这家伙逃得一劫,算他命大。
  “活都干完了,主事很满意。”沐雪风摊开掌心,是从已然葬身蛟腹的胖女人身上搜刮到的一根红签。
  看到红签,执事也不再多话,在账簿上登记一笔,就要归还腰牌。
  “不急,”沐雪风道,“时辰还早,我再接点活。”
  “接哪里的活?”
  沐雪风略一思索:“收拾婚宴场地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天,天意城中混进来两只拆家二哈。jpg猫猫的幻化术加上言灵咒的降智光环,非常有用了~


第42章 直面鬼片现场
  接了新活; 一人一鸟再度上路。
  “话说,饲主你这次特别积极啊。”挡着饲主道的,当然全都被打服了;没挡路的; 饲主从前都懒得多看一眼。
  “就冲天意城让我赔了五千灵石。”
  “那倒是; ”乐源立刻义愤填膺; “让这帮人连本带利还回来!”
  饲主果然也把那瓶髓元仙露直接换算成灵石了。被迫用掉一瓶仙露; 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我们可是穷到拍卖会上连随便一件都买不起啊。
  天意城,罪恶滔天!
  来到婚宴场地; 乐源就见外边的每棵树上都披挂红绸; 屋檐下悬了一盏盏彩灯。偌大厅堂中,宴客的圆桌摆了有十几桌; 看这样子; 赴宴宾客还挺多。
  桌椅都是普通大小,貌似僵王手底下的僵尸怪物们是没资格入席的。
  跟两小时前的东厨一样,这边也挺忙碌; 好几个人在埋头布置和打扫。
  一个主事模样的男子走过来; 看到沐雪风肩头的八哥鸟,道:“哟,是喜鹊?”
  “八哥,八哥!”乐源扑扇着翅膀纠正。
  “会说人话?说点应景的听听?”
  “早生贵子!”乐源已经一回生两回熟了。
  “你这鸟倒有几分小聪明; ”主事噗嗤乐了; “但在这儿; ‘早生贵子’可不兴说; 该说百年好合。”
  咦; 为啥?
  乐源还在寻思,又听主事吩咐道:“新来的; 你去库房取两只纱灯来,要茜色龙凤纹的。”
  “是。”沐雪风应声。
  库房在两条街外,门口有个大院子,看守库房的小老头正坐在门外发呆嗑瓜子。
  说明来意后,小老头拿出一本账簿进行登记,然后走到仓库前,钥匙打开了库门:“灯笼放在东北角,自己去找。”
  乐源探头望去,里面似乎很大,黑咕隆咚的,没有一点光亮。
  “好黑。”八哥道。
  “拿着吧。”小老头从储物戒里掏出一根白蜡烛,点燃了,递给沐雪风。烛焰明黄,从焰心里飘出一股烟气,有点呛人。
  “辟邪香?”沐雪风道。
  “你刚来的,以前没进过库房?”小老头啧了一声,碎碎叨念,“库房里有些东西来路不正,沾着邪祟,不是什么大事。有个小孩儿魂魄寄生在一枚长生锁上,逢人就问亲娘在哪;还有个姑娘家一直在找她发簪上掉的一颗宝石,举着蜡烛,都不搭理就行了,害不死人。”
  乐源看向黑洞洞的库房,合着里面有鬼,还不止一只?明明还是艳阳当空的初秋天气,立马觉得冷飕飕的。
  东厨里栓着条黑蛟,库房里有女鬼,这天意城边边角角的地方惊喜还挺多。
  沐雪风没说什么,抓着蜡烛就走了进去。
  吱呀门响,老家伙还在背后把门掩上了。
  烛光微弱,也就能照亮周围两三步。乐源下意识地抖了一下,爪子蜷起,抓紧了饲主的肩头。
  “你在害怕?”沐雪风道。
  “哪有,”八哥鸟小声嘀咕,“我是好奇,从来没见过鬼。”
  “这种在一个地方徘徊不去的怨鬼,只是烦人罢了,不算危险。”沐雪风似乎在安慰他。
  话音未落,就听见黑暗中隐隐约约有人在哭。
  沐雪风就当没听见,继续往深处走。混在他的脚步声中,哭声时远时近,最近时,仿佛就在下个转角。
  “嘎嘎!”八哥吓得扑扇翅膀。面前有条黑影一闪而逝。
  沐雪风无奈:“你说你不怕?”
  “猝、猝不及防嘛。”八哥鸟悄悄地又往饲主颈边贴了贴。翅膀拨开幕篱的纱帘,直接钻了进去。呼,隔了一层薄纱,感觉安全多了,就跟隔了条被子,鬼就不能动手的原理一样。
  透过幕篱往外看,烛光所及的边缘,昏暗的架子边,有个模糊纤细的黑影正衣袖掩面,呜呜哭着。
  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簪子上少了颗翡翠……落在哪里……谁见过那颗翡翠……”
  似乎是辟邪香的缘故,女鬼也不敢靠近,只在稍远处一路跟随,一路凄惨惨地哭。
  行吧,你爱跟就跟着呗。
  八哥鸟已经从最初的害怕,逐渐变成了死鱼眼。就算你追在屁股后面问,我们也不知道你掉的翡翠在哪里啊。
  在鬼哭的背景音中,沐雪风一直走到库房东北角。举着蜡烛照了照,一堆颜色各异的纱灯放在架子上。
  他随手把蜡烛搁下,拿了两只纱灯。显然仓库看守没有东厨主事那么讲究,保管得不太妥善,一只纱灯上有细小的破损。
  沐雪风还挺认真,挨个拿在手里转圈看了看,最后挑了两只完好的茜色纱灯。
  这还没完,他转到木架背面,面前是个像酒桶一样的大木桶。揭开盖子,就闻见浓烈的气味,像熬猪油时的香味。桶里的东西表面平滑,颜色似白玉,亮汪汪的,还挺讨喜。
  “嘎嘎?”
  “这是鲸脂,用来点灯的灯油。”沐雪风解释道。
  纱灯里有盛油的铜质托盘,他拿起桶边挂的铜勺,给两盏崭新的纱灯都添满了灯油。点亮一盏提在手中,比蜡烛亮堂多了。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饲主灌入灯油的时候,乐源听见附近除了女鬼的哀哭,还有一丝细碎的声响。
  “有另一只鬼在这里?”八哥压低声音。
  “是老鼠吧。”
  沐雪风将灯笼的光移向墙脚,那里有个洞口。一只小老鼠正被光圈照住,愣在那里,呆滞了几秒钟之后,竟然揣着手手,朝两人作了个揖。
  虽然是老鼠,倒不显得丑陋,一对黑色的豆豆眼,皮毛白白净净的,像只仓鼠。从洞里钻出来,肯定是因为闻到了鲸脂的香味吧。
  “看着还挺有灵性?”八哥道。
  “平时恐怕没少偷油喝。”
  “来都来了,就给它喂点吧。”乐源这是喂食喂上瘾了。
  反正不是自家的仓库,可劲作,天意城可还亏欠我们五千灵石呢。
  “好。”沐雪风轻轻一掌拍在木桶上,在他气劲控制之下,木桶底部裂开一个洞,浓稠的鲸脂涌了出来。
  提着纱灯,两人原路返回。
  灯光明明比烛光更亮,但没了辟邪香,他们才走几步路,就看到不远处一个堆满杂物的木架下边,露出一双孩童的小脚,穿着绣花的小红鞋子。
  躲在木架后的那东西怯生生、奶声奶气地问:“你们见到我娘了吗?”
  “见到我娘了吗?”声音在接近。
  “见到了吗?”童声愈发近了。
  这次响起在最近的木架后面,这堆杂物比较低矮,与上一层的木板之间还留了点空隙,从空隙中,露出了一双直勾勾黑洞洞的眼睛。
  饶是已有心理准备,乐源也不禁一抖,迅速缩进了饲主的幕篱里面。
  “没见过你娘,”沐雪风语声平静,“我们要去个人多的地方,那里即将办一场人来人往的盛大婚宴。婚宴上也许会有你娘出现,你可以去那里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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