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她太过娇柔-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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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婶婶直说便是。”姜笙捧上一碗热茶递给了她。
姜王氏接过茶盏,许是觉得尴尬,低头喝了一口,却叫滚烫的沸水,烫的舌尖一痛,手一抖,茶水撒了一身,烫的她几乎要跳起来了。
“玉岁,快,看看婶婶可烫到了!”姜笙担忧道,她忙递上自己的帕子与姜王氏面上歉道:“我门贯爱贺热茶,没成想婶婶不适,是我大意了,婶婶莫怪。”
姜王氏总觉得这是故意的,目光在她面上扫了扫,见是真的负疚,便抿唇没再说什么,接过帕子擦了擦水渍道:“没事,是我自己大意没瞧,与你没甚关系。”
姜笙点了点头:“婶婶不怪阿笙留好了,对了婶婶方才要与我说什么?”
姜王氏的精神蓦的又被拉了会来,有些尴尬的揉搓了下指尖道:“你不知道,自你离开后,我们日子并不好过,尤其你堂兄学读很废银子,我倒还好,有你照拂有老夫人宽宥过得尚还不错,可你堂兄实在苦了些,虽过了秋闱,眼瞧着就快要道殿试了,怎想着遇到一恶人,将他身上的钱银都抢了干净,现在一无分文可怜的很,他让我莫要与你说,以免你为难,可,可婶婶若是不来求求你,他当真要饿死在外头了。。。。。。”
过了秋闱?盛枝神色一滞,目光瞥了眼桌上半摊开只漏了一半的“帜”字,再想起姜笙方才的反应,心蓦的就凉了半截,这姜帜莫不是就是面前姜王氏的儿子?
姜王氏边说着便抹着泪,真情实感的连贺秋浓都快要忍不住心软了,正要在添油加醋说些话,就听姜笙说道:“婶婶要多少?”
姜王氏一听有戏,忙道:“不多,不多的,五十贯,这么些银子,你不过抬抬手的事儿。。。。。。”
姜笙只笑了笑道:“婶婶客气了。”而后转头看向玉岁:“你去取五十贯钱来,对了,再将笔墨纸砚都取来。”
姜王氏闻声也顾不得什么脸皮不脸皮了,生怕晚些就捞不着了,忙道:“对,对,你堂兄长挑的很,尤其在读书写字上,不是好东西不用的,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她喋喋不休又道:“若是有甚好的吃食,绫罗绸缎,衣裳首饰皆可都给我,你如今在这国公府里,不愁吃不愁穿的,哪里知道如今平头百姓的苦,你也放心,你堂兄进了殿试了,凭着他的才智定能捞到个官做做,往后也可互相照拂照拂,这么算来你也不亏的。”
盛枝与贺秋浓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即便早心有准备,也没想到面前夫人是这般粗鄙市井,恰贺秋浓这两日在瞧从陆然闹来的小人书,与上面的人物相比,面前这位简直有过之无不及,今儿算是涨了大见识了。
凭着这样的一副脸皮,难怪当初姜笙会在她手上吃亏。
贺秋浓已忍无可忍,在这么下去,姜笙定要被他又敲去许多,正想着要赶人出去,就被姜笙摇着头制止,她抿唇轻笑道:“我有分寸,阿浓放心。”
有分寸?这哪里是有分寸!
作者有话说:
节奏要加快啦~
第109章 大火
见玉岁呆在原处不懂; 姜笙莞尔看她道:“都取来吧。”
玉岁摸不准自家姑娘在想甚,无奈只能点头; 退下去取。
一见姜笙如此听话; 姜王氏不禁有些飘飘然了,想起这几日被玉岁拦在门外吃了好几回闭门羹,不禁看向她离去的背影道:“阿笙,不是婶婶说你; 玉岁这丫头我在按安城时就瞧出是个不安分的; 没大没小没规没矩的; 难为你忍了她这么些年; 不过你如今为国公府世子夫人; 怎么着也该配两个可心的,若再留着她怕是有些不妥。”
姜笙没应,面上依旧端着笑; 只是嘴角几不可微的抿了抿,若不仔细桥; 便瞧不清她这清浅的情绪变化,伸手替她倒了杯茶:“婶婶喝茶,润润嗓子吧。”
“欸; 好,还是你乖巧; 不是我说; 你虽父兄死的早,可却是有福的,瞧瞧现在过得日子; 嫂嫂说句不好听的; 若是你父兄没死; 你未必能有如今的好日子,你说可是。”她边说着边端起茶来抿了一口,这回学乖了不少,先试了试水温,没敢一口喝下:“啧,好茶,我从没喝过这样好的茶。”
她一个人自顾自说着,却未瞧见姜笙面上的额情绪越发冷了,正要再说,玉岁便取了东西来。
她眸光一亮,忙站起身来,待瞧清东西多少,不禁啧了啧嘴嫌弃道:“就这些?”
玉岁朝她翻了个白眼,才躲开她,从她身侧擦身而过,理都未理她,冲着姜笙道:“姑娘,都取来了。”
姜笙点了点头:“将笔墨摆开。”
姜王氏以为是要让她过目挑挑,但她一个乡野村妇,连三字经都未必背的全,怎会瞧出个物件好歹来,忙摆摆手道:“不必了,你手上的东西,定都是好的,我便不瞧了。都收起来了,太散了待会不好带走。”
姜笙面上的笑意不达眼底,闻声道:“好,那劳烦婶婶写个借据吧。”
此话一落,在场人皆是愣住了,贺秋浓的反应尤为明显,姜王氏闻也声脑子一僵,一时没反应过来:“借据?什么借据?”
姜笙指了指玉岁怀中,理所应当道:“自然是这些东西的借据,这些东西,婶婶莫不是想空口白牙抢着带走?”
一旁盛枝眼眸划过一分解气的快意,很是机敏的应和道:“莫不是你想白拿这么些好东西?呦,真是脸皮厚的不一般呢。”
姜王氏反应过来,面色变得极其的难堪,僵硬的犹如枯木,,她眯了眯眼眸道:“阿笙你这是什么话?你与婶婶些东西救命,怎还好意思要我写什么借据?你如今日子这样好,这些东西你压根不放在眼里,不过是抬抬手露露指缝的事,怎,怎好意思要我写什么借据,我见看日子越发好了,也越发忘本了,你可还记的我当年是待你的恩情?”
她正要在喋喋不休,就被姜笙打断,她眸光深沉道:“记得,怎会记得,婶婶的大恩大德,姜笙是要记一辈子的。”
她端着笑,从容又大方,与当年在安城那胆小瑟缩无依无靠的姜笙全然不同,姜王氏不禁心下有些发憷,似这才开始反应过来,面前这位再不是当年在安城,那个由着她哄骗的小丫头了。
“只是,婶婶,有件事你弄错了。”她端着笑淡淡道。
“什么?”姜王氏皱着眉头气势汹汹的问道。
姜笙道:“我已算是帮了大忙了,怎么婶婶一副我不大懂事的样子?怎我帮忙还帮错了?”
姜王氏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气笑道:“帮忙?要我些甚劳什子的借条,这算是哪门子的帮忙?”
姜笙笑着道:“自是帮忙,我只问婶婶,如今尧京遍地,婶婶可找到一位愿出手相借的?”
贺秋浓闻声也道:“就是,我阿嫂好心相借,竟借出错来了?我还是头一回见,在尧京敢空口白牙张口就要人东西的人,若当真如此?那不是与满大街行乞的乞丐有何意义?”
“阿浓,莫胡说,婶婶她……不是这样的人。”姜笙佯装不喜的打断了贺秋浓的话,可这般做戏,姜王氏怎会瞧不出来。
姜王氏被羞辱如斯,胸口犹如被压了一口巨石,一口气喘不上来,胸口竟有些腥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扶着柱子指着姜笙。
“婶婶,时候不早了,我们几个姐妹过会还有些局要参,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您这钱银若是不借,那便罢了。”说着看向玉岁道:“送回去吧。”
玉岁面上笑着,忙应了一声,就要将东西又抱回去,姜王氏立时便极了,伸手去拦、
“婶婶这是何意?”姜笙面上端着笑,似明知故问道。
姜王氏强忍着胸口要吐出的鲜血,几乎是从牙缝中吐出道:“借,借,我借!”
姜笙眼眸划过一丝旁人瞧不透的锋芒,不过片刻又消散干净:“好,那便尽快写吧,你我亲戚之间,我便不算你利息了,不过限你个时长,既如你所言,堂哥快要高中,想必很快便能有钱银还我,那便定一个月吧,如何?”她边说着边又解释道:“您或许不知,我虽嫁与国公府,但手上的钱银并不多,您也知道老夫人脾气,我便是想当家也当不得家,就这也已是我倾囊相助了。”
贺秋浓就在一旁看着姜笙胡言乱语,她眨了眨眼睛,觉得阿嫂那一张小嘴有颠倒黑白的功夫,也是敢说?她怎会借据?她如今怕是比母亲还要富一些吧,凭着三哥哥对她的疼爱,早便交了家底不说,母亲还送了许多铺子与她,她若穷,那她贺秋浓便算是个乞丐也不如了。
“一个月?你,你是不是太过刻薄了?”姜王氏恨恨怒叱道。
姜笙眼眸晶亮,蓦然抬头看她,似意有所指道:“很刻薄吗?相较于婶婶,我已觉得很自己很宽容了,那时在安城,我不过想去锦州祭拜父兄,不过十日来回的功夫,婶婶也闲时间太长了,你可还记得?”
姜王氏闻声犹如被掐住了嗓子,再说不了一句话。
她到底是签了那借据,抱着那些个物件走了,只是临走时,目光悠悠的可怕。
贺秋浓细细看了眼姜王氏写的借条,不禁皱眉嫌弃:“她有没有读过书写过字啊,这字儿怎写的歪七扭八的。阿嫂,我觉得你还是心软了,你怎不要她利息,若是我,不收她个五分利,我这心都觉得不痛快的。”
盛枝闻声忍不住敲了敲她的头顶道:“你昏头了?你可知道民间私房高利圣上是最为忌讳的,还五分利?你是恨不得留着些把柄在人手上不成?”
贺秋浓这才恍然大悟,却是捂着头不服叫屈道:“你说归说,动手打我作甚?再者,我就是觉得阿嫂这回借银子是在接济他们呀,就不该借,让他们好好受受苦才成。”
姜笙闻声却摇头笑了笑,伸手接过借条,看了一眼,便叠好叫玉岁好生收好,她勾唇道:“不急,有些事,需得慢慢来。”
姜王氏拿着钱与借条直出了贺府新宅,将钱银子包裹的紧紧的,生怕叫旁人看见抢了去,七拐八拐的进了个小巷子,在尽头才瞧见姜许恣。
姜许恣接过银子,不禁皱了皱眉头看她:“借据你签了?”
姜王氏闻声便气不打一处来:“我若不签,那死丫头就不肯借,你这处又着急要银子,我能怎么办,索性她没敢要我利息,若是敢要,我定要拿着借据去京兆府敲鸣冤鼓,好好告一告贺家。”
姜许恣低头看了眼借据,眼眸微眯,喃喃道:“一个月?”
“是,我想着一个月,你已入朝为官了,定有银子还她的,权衡了一下才签的,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姜许恣眼眸一寒,捏紧了借据道:“好与不好,你都签了,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先走了。”
说着抱着东西便走了,只留下姜王氏一人在原处发呆,姜王氏反应过来,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不禁有些气闷,感情闹了半天,她脸也丢了气也被撒了,却是甚都没捞着。。。。。。
转眼便至殿试前夜,这夜里却不大安生,京中久负盛名的西城客栈被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火光烧红了半边的天,夜里头脚步声踱踱不停,皆是救火前去的民众,一声鸡鸣火也停歇,只是整个客栈已被烧的皆是灰土,再瞧不见一丝儿鲜活气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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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殿试
一夜大火; 城西大多知晓这一夜大火,城中仍旧在夜深静谧中照常安眠; 姜笙便浑然不知; 除却知晓昨夜贺屿安出去过一趟,回来时身上的味道不大好闻外,便再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怀中姜笙侧了侧身,似要起身; 他又一把将她拉了怀里; 头抵在她的头顶; 声音囔囔道:“起这么早作甚?我困得很; 再陪我睡会。”
姜笙没言语; 只轻声“嗯”了一句,而后乖顺的又陪着他眯了一会。
只不过片刻,她又动弹了; 只这回动静更轻,更小心些; 好不容易下了地,床榻上的人又醒了。
贺屿安早起的眸子带着几分蒙着烟雨的清冷,他看向姜笙:“做什么去?”
姜笙抿唇; 眼眸颤了颤才抬眸看他:“醒得早,我有些睡不着; 想去诵经。”
贺屿安几乎瞬间便了然; 心下叹了口气,这经是为谁诵的,他心知肚明; 他抬眸看了眼天色; 索性也陪着下了床。“先用些早膳; 再念经也不迟。”
姜笙伸手拿起他摆在衣架上的衣裳,替他套上,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只是用膳间她却频频走神,贺屿安瞧了她几眼,她都浑然不知。
“他才学很好,不是状元也是榜眼,你放宽心吧。”贺屿安忽然道。
姜笙抬起头来,才惊觉自己情绪太过显露,面上有些懊恼,抿了抿唇别扭的想否认:“不是为他。。。。。。”
“哦?”贺屿安放下筷子看她笑道:“那是为谁?这经一大早又是为谁诵的?”
姜笙叫他拆穿的一时间无言,只是抿了抿唇,手中喝粥的动作停下了。
见她面前的粥未用几口,不禁皱眉道:“好,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可成,你莫跟我赌气,多用些粥。”
贺屿安顿了顿又道:“昨儿,是不是有人来了?”
这事他昨儿回来时便听武陌说了,本想着等着她来说,可等了一整夜,却半句话都没听到。
姜笙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姜王氏,她点了点头:“姜王氏来过了,没旁的事,我应付的过来。我也不是小时候了,能叫她随意欺负。”
她既不愿意多言,贺屿安便也不好再说,却是嘱咐道:“若是有难事,莫瞒着我。”
姜笙乖顺的点了点头。
用完膳,贺屿安便匆匆的进了宫,今日虽是殿试,有皇帝坐镇也出不了甚错,但到底是要仔细小心些的。
自打他出了府,姜笙便一头扎进了佛堂里,贺屿安许是知道姜笙偶不时参拜菩萨,新宅院里置了个佛龛,就在主院的偏殿,今儿菩萨跟前的香火就没断过,姜笙身板跪倒笔直,虔诚的跪拜在前。
她所求不多,不是求他什么状元及第,一甲贡士,求的是他能心想事成,事事如意,他想要什么都成,只求能随他心意便成,姜笙所想所求,仅此而已。
殿试上
考生们各按照秋闱成绩排序依次落座,坐在最前者提久未落字的便是姜帜,其他考生皆奋笔疾书,唯有他不紧不慢一字未动,他眸光一滞,在“朝政纲要苛责以待,何又为仁?哪为优为劣,儒与墨者,孰能为者。”一题上顿了许久,若是旁的考生,必顺着皇帝的意思,大谈仁政优处,毕竟皇帝自登基以来,贤名在外,兴的便是仁治,在旁人眼里,或是皇帝太过自得政治安逸,不过是寻考生好好夸一夸自己政治上的明智,可姜帜却觉得,其中没那么简单。
仁政虽有仁政的好,但仁政太过,却未必都是好处,好似现在,朝堂内面上兴仁的官员太多,其中将皇帝仁治作为要挟的御赐令牌的官员也不在少数,上回陈周两家之事便为其一,为兴仁令,大动干戈一度停摆彻查,虽最后得出了贪污的罪名,可其中不乏两家为报私仇的恩怨在里头,此番皇令在其中不过是个泄愤的工具罢了,自那以后,效仿者颇多,但皆是些蝇营狗苟的小事,即便未查出什么来,揭举之人也不过“误会”二字草草掀过,因着头顶‘仁’政二字,皇帝便是想处置也处置不得,但凡处置了,那便不再是仁政了。
皇帝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