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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表小姐她太过娇柔-第64章

小说: 表小姐她太过娇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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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屿安闻声挪开视线,仿若无事一般,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盛阙太了解他了,一见他这神色,便知这事不大简单,却没再问一句,只是又多看了姜城南几眼。
  秋闱一试最为磨人,虽说是秋日,这天儿却仍旧热得很,考场又蔽塞,一连九日考下来,不少人早已熬不住了,体质差些的,刚出考场便晕厥过去,被人搬着回了府。
  即便不是被抬出来的,大多也身型摇摆的脚步晃荡,少有能恍若无事的跟没事人似的。
  即便是姜城南,面色都有些微微发白,不过精神还算不错,他前脚刚踏出考场,身后忽被撞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忙将那人扶住。
  那人稳住身形,忙抬头谢道:“多谢你了。”
  姜城南待瞧清那人,瞳孔皱的一缩,唇几不可微的下压,须臾间便又消失干净,仿若无事发生:“举手之劳罢了。”
  而后转身便要离去。
  姜许恣攀附着门框跟上庆幸道:“多亏了你,不然方才我便要磕死在这门槛上了。”
  姜城南只微微颔首,见他一直跟着自己,不禁皱了皱眉头,转身看向他,眼神询问他跟着自己作甚?
  姜许恣微微躬身,压下眼底是探究的目光道:“你既救我一命,我定要报答的,在下姜许恣,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既说了是举手之劳,便不图回报,报答便不必了。”姜城南答道,转身又要离去。
  姜许恣却没想着就这么放他,方才交试卷时,他隐约瞧见着人似也姓姜,那一刻,他心便砰砰的跳个厉害,激动的不能自已,一想到自己离姜笙又近了一步,血液都几乎在沸腾了。
  “那怎么成?我见着你有几分面熟,咱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可是尧京人世?”他有心攀谈,跟在姜城南身后喋喋不休。
  姜城南的耐心几乎要被他磨干净了,一想到姜笙曾在安阳受到哪些苦,他便忍不住要掐死他的冲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停下脚步看向他,他忽的想起来一事眸光闪了闪,唇角微微勾起忽然道:“在下姜帜。”
  “姜帜!你也姓姜啊,那实在是巧了,姜姓不常见,不是你本家何处?说不准咱祖上有亲也未可知呢!”姜许恣强压着心中的欣喜,忙问道。
  他打探的意味实在太明显了,姜城南勾唇笑了笑道:“祖上无亲,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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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隐蔽
  姜许恣看着他离去; 眼眸一转,便抬脚要跟上; 姜城南在他眼里现在可是块肥肉; 有他在,自己便能从贺昱那处得到姜笙,这快要刀手的机会,他怎可能轻易放弃。
  “姜公子; 那人还跟着。”侍卫文成在马车上看了眼轻声道。
  姜城南勾了勾唇; 掀开车帘一角; 只瞧见那人忙隐藏在大树后的一片衣角; 手一松便又放下了车帘。
  “时候还早; 那便陪他玩玩。”
  文成问道:“公子的意思是?”
  姜城南靠在车壁上,轻飘飘道:“先绕城一周跑着,速度莫太快了; 毕竟人家是一双腿脚,可跑不过四条腿的马车。”
  文成闻声嘻嘻一笑; 点头应是,又问道:“此人可要让二皇子查查?”
  姜城南否道:“不必了,我与他算是熟人了; 底细我都清楚。。。。。。”
  文成一愣,便没再说什么; 而后只放慢了马匹速度; 慢悠悠的在大道上跑着,姜许恣就一个人,又怕到嘴的肥肉跑了; 只能自己一个人跟着; 腿跑的都酸软; 脚底板都好似磨出水泡来了,钻心的疼,可仍旧咬牙跟着。
  直到绕城大半圈,他似才反应过来,叫人耍了,募的停下了脚步,虚脱的扶着墙站着,一双眸子似毒蛇一般阴森森的盯着牵马前面的马车。
  “姜公子,他停下了。”文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着道。
  姜城南在马车内咯咯直笑,透过车帘罅隙看了一眼“啧”了一声道:“还是笨了些,居然才反应过来。”
  文成应承道:“是不大聪明,居然快跟完全城,才发现不对劲,那接下来要如何?”
  姜城南挑了挑眉头,兴趣缺缺道:“今儿先这么着吧,日子还长,不着急。”
  文成闻声不禁轻轻颤动了一下,回神看了眼姜许恣,看他时带着几分怜悯,也不知这人是怎么得罪的姜公子,这姜公子惯来手段了得,不然不会如此得二皇子青睐,他报复起来尤爱使软刀子,磨的人吊上好几层皮与肉才肯罢休,估摸着这人往后日子不大好过,啧啧,可怜了。
  “是去城郊军营,还是回二皇子府上?”文成驾马驶入一偏径小道。
  姜城南闻声默了默,许久都未答话,文成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正要再问,就听他声音颇清明道:“去贺府新宅。”
  姜城南的心思,一贯难猜测,文成自打被二皇子调到他身边侍奉,就鲜少看透他的打算,他没敢询问为何,压下心头疑惑应道:“是。”
  约莫半刻钟,马车驶上了大道,再行半刻钟,便见到一门庭显赫,高耸巍峨的府邸,门檐上“贺府”二字尤为显目。
  “吁”的一声长呼,文成叫停了马,转身道:“公子稍等,我去叫门。”
  姜城南这次回应他倒是极快,他眼眸深深的看向那“贺府”二字,似透过宽厚的府门,瞧透见底,抿了抿唇叫停了文成:“不必了。”
  文成闻声一愣,不去叫门,那来作甚?
  正疑惑间,车帘被掀开,文成忙侧开身子让他诧异道:“公子。。。。。你这是?”
  话甫一落下,姜城南已一跃跳下了马车,未答他的话,只是对着他道:“你先回去吧,不必来接我了,晚些时候,我自己走回去。”
  文成皱眉忙道:“那怎么成,殿下让我务必。。。。。。”
  姜城南神色一肃,本温和的面上此刻似有冰霜,一抬眸便将文成震慑在原地,他只抿唇道:“回去!”
  文成有那么一瞬间的推却,可想起二皇子,又撞着胆子企图再劝道:“可。。。。。。”
  “你回去,旁的我自会跟二皇子解释。”姜城南已失去了耐心,甩了甩衣袖不再看他。
  文成心里极限拉扯了一下,到底是没敢再跟着,毕竟现在姜城南算是他的半个主子,真的得罪了他实在是无甚好处,两番权衡之下,最终只得点了点头忙驾马离去。
  只是他留了个心眼,驾马离去的时候,回神看了一眼,见姜城南没向着贺府门前去寒门,反而朝着一角落处走去,实在摸不着头脑,眉头不禁皱了皱,这是要作甚?
  姜城南走到一侧边的小巷里,便撩开衣袍,席地而坐,一双清冷的眸子,只静静的看着贺府新宅,眼神中神情难辨,但复杂中带着几分渴望,眼神一错不错的紧紧盯着,生怕扎眼间便有什么东西从眼前流逝一般。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天黑了,贺府新宅前,除却偶不是路过的马车,与从府中出来洒扫的仆从外,便鲜少在见到人影。
  家丁提着灯火,爬上梯子,点亮了门口的两盏灯孔,烛火微微下,贺府新宅门庭显出几分森严巍峨来。
  姜城南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眼新宅门口,眉眼中不禁闪过几分失落。
  贺府大门处,忽传来一声低沉的开门声,姜城南身型一滞,目光忙寻声看去,待看清灯火下照应的人影,身型几不可微一滞,冰凉的眼神里难得出现几分温柔来。
  玉岁翘首往远处看了看,不禁回身劝道:“姑娘,世子估摸着还有些时候才能回来,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咱回府等吧。”
  姜笙闻声叹了口气,目光也在原处街角看了几眼,确见无人,眼眸里暗淡了许多,却是摇了摇头道:“在等等吧,好几日没见他了,我想迎他回来。”
  玉岁闻声便笑嘻嘻的弯起眉眼道:“好好好,奴婢陪着你等。”
  姜笙病了好些日子,身型又纤细许多,单薄的好似一阵风吹过,就能见她掀起飞走,烛火映照下,更显瘦弱,姜城南离得不远,看的清楚,在暗处仔仔细细的看她,眉宇间不禁紧紧皱起,四处被黑暗包裹,一片云朵从月前散开,熹微月色穿透云层洒在地上,照清他面上的淡淡愧疚之色。
  门口的灯笼不知被风吹得晃荡了多少下,府门前的人也不知少了多少,玉岁有些担心姜笙身子,不禁又劝道:“姑娘,咱回去。。。。。。”
  话还未说完,便见姜笙的目光一亮,寻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瞧见街头出现了一辆马车,她忙道:“来了,来了,世子回来了。”
  马车很快便停在了门口,贺屿安显然没想到姜笙今日在门口迎他,下马便踱步到她身侧。
  贺府门口,灯笼照清一对相互依偎的身影,显得格外温情,两人不知在门口说了些什么,只见姜笙眼眸带笑,靠了靠贺屿安肩头,贺屿安就这么扶着她,两人只说了片刻,便进了府。
  须臾间,门口便恢复了冷清,姜城南又念念不舍的看了几眼,才从隐蔽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他仿佛此刻才觉得疲惫,熬了近十日,早困顿虚疲的难受,方才不过是精神强撑着,此刻去了念想,紧绷的那根弦募的便断了,身型虚晃了两下,下一刻眼前一黑,便无知无觉的晕厥在地。
  他刚晕厥在地,角落里又出来一人,走到了他神色,神情有些许复杂,看了看贺府,又看了看他。。。。。
  眼眸眯了眯才弯下了腰。
  ………
  东宫书房
  案牍上正摆着几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正是前几日秋闱已考过的卷题,太子许永承只粗粗的看了一眼,目光在那几人的名字上划过,募的抬头看向孔及令。
  “这几人今日的试题可送来了?”
  孔及令点了点头答道:“在这,刚送来,殿下请过目。”
  小太监忙上前接过,依次又铺开在许永承面前,他目光在一字极为娟秀的卷子上顿住,眸光中闪过几分赞许,伸手拿过,细细读来,孔及令侧目看了一眼,也点了点头道:“这姜帜确实不错,只是有些……”
  他话未说完,但已然表明态度,是有些顾虑在身的。
  太子未置可否,轻嗤了一声,抬眸看了他一眼,又放下那试卷,伸手又拿过另外一张,上面落款姜许恣三字。
  太子勾唇看向孔及令,忽然又问道:“那孔大人觉得这人如何?”
  “姜许恣?尚可,是个圆滑之人,可堪太子重用。”
  三人之间,孔及令便最满意姜许恣,只看了试卷,便觉得他们志同道合,所观所想都极近。
  “圆滑,可未必是好事……”许永承摸索着手上的扳指,意味深长看着孔及令说道。
  “那太子是觉得夏赫章如何?”
  说起这人,许永承明显兴致缺缺,试卷都未拿起,舔了舔唇淡淡道:“也就一般吧,比不上另外两个。”
  孔及令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他有些摸不准太子意思,看了眼问道:“那太子更属意哪位?”
  作者有话说:
  我今天理了下大纲……所以有点少~莫怪


第101章 和离
  许永承闻声未应; 只低头看着手上的答卷,眯了眯眼将左手上的一份往案牍上一扔道:“去查查这人!”
  孔及令微微侧身; 见姜帜二字跃然纸上; 有些疑虑道:“殿下不觉得此人太过钢直了吗?行卷答题疑难处直言不罢不休,不会转弯,往后为官未必是个好事。”
  许永承抬眉看向孔及令道:“朝堂之上,总不能都是如你这般的圆滑之人; 尚需要这样的刚正君子扳正局势维以稳妥; 孔大人; 你说可是?”
  孔及令冷不防被点了一下; 有些诚惶诚恐的不知该如何答话。
  许永承一双眸子里是捉摸不透的笑意看着孔及令道:“孔大人不必紧张; 孤在夸赞你圆滑的恰到好处,这话没听出来?”
  孔及令琢磨不透太子心性,闻声后背冷汗直冒; 却只得憨笑着腆着一张脸道:“多谢殿下夸赞,多谢殿下夸赞。”
  许永承挑了挑眉头; 失了兴致,身体微微往后一倾看向他道:“五洲的暗兵,先将干州的兵往尧京调吧。”
  孔及令闻声一怔; 神色一紧道:“殿下确定了?”
  “倒也没有,不急; 看我那好皇弟的意思了; 他若有心要争,孤自也要陪着他玩一玩的。”
  孔及令点了点头道:“干州的兵可要告知陆贺两位大人,若要进京; 必要过京郊军营; 微臣一人统筹; 未必能瞒得过,需得小贺大人里应拖过国公爷的在外勘察的耳目。”
  说起陆然与贺屿安,太子神色募的一沉,他重重摩挲着手中扳指道:“先不必,届时在说,至于私养暗兵一事,你给孤瞒仔细了,若无孤的令,任谁都不能泄露。”
  孔及令垂下脑袋应是,眼眸精利的直转,他太清楚太子此举的意思了,到底是对那两位留着提防的心思,可见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都未必能够交心,这在孔及令看来,是再好不过的了,那两位不得殿下亲信,那于他而言便是极大的好事,殿下眼下信得过的唯有他一人,这便是极大的好事。
  孔及令归府时,府内的烛火还亮着,刚进前厅的门,便见孔灵乔守坐在木椅上等着。
  一见他来,孔灵乔眼眸一亮,忙起身去迎:“父亲你终于回来了。”
  孔及令没看她一眼,边转身离去边道:“莫在痴心妄想了,我孔及令的女儿,便是不嫁,也不会不要脸的舔着脸皮登门求着人娶。”
  “父亲!你非要如此说女儿吗?”孔灵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吼道。
  孔及令闻声脚步一顿,估摸也是一时道自己方才的口气太冲,说话言语太过重伤,再说话时语气不禁柔和许多:“乔儿,且不说贺屿安心里没你,一次次的折辱作践你,即便这些你都觉得无甚要紧,可他确实已经娶妻了,姜氏女即便再卑贱那也是皇帝亲赏的婚事,光这门亲事压着,贺家就绝非良配!”
  孔及令说的话,犹如压垮孔灵乔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不禁歇斯底里道:“绝非良配?父亲,当初你为了攀附贺家,将稚童的我送到老夫人跟前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可记得那时我是被你绑着扔进贺家的,让我使劲手段务必要拴住屿安表哥,讨好老夫人,谄媚长公主,这些话哪句不是你亲口说的?现在一句绝非良配,就将女儿这近十几年的委曲求全抹去不作数了?作践我的到底是贺家,还是父亲你?”
  这么直戳人心肺的指责,听起来最是刺耳,孔及令强忍着扬起巴掌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道:“给我滚回房间去!”
  “都是死人吗?还不来人将姑娘扶会房里去!”
  话音一落,神色的老妈子丫鬟们身躯一颤,忙上前去拉孔灵乔,边拉还边劝道:“姑娘,咱回院吧!”
  “滚开!都给我滚开!”孔灵乔甩开老妈子们的手,而后“噗通”一声,竟是跪倒在地:“父亲,乔儿求您了,求您成全乔儿吧!”
  孔及令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道:“你是我孔及令的千金,一品大员的嫡女,要什么样的男子都没有?唯独贺家那个不成,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你不要脸面,为父还要,若是再让我知晓你又登了贺家的门,便别怪我心狠敲断你的腿!”
  他说着便甩开了孔灵乔拽着自己衣袖的手,烦躁的转身离去,他似忽的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又转回身来,对着孔灵乔道:“你年岁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该张罗成亲的事了,为父看中一人,是个可堪大任的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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