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她太过娇柔-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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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一愣道:“是奴婢忙忘了; 这便即刻着人去报。”
说着便转身去出去。
“罢了; 别去了,既没有传信儿那便不必传了。”长公主忽然喊住了李嬷嬷。
两人闻声皆是诧异的看向她,尤其是李嬷嬷神色很是异样; 长公主眼神淡淡解释道:“他公务繁忙,即便送信去了; 也未必即刻就能回来,你倒是不必白跑一趟了。”
而后垂下眼睫似喃喃自语道:“以往也不是没送过。”
姜笙看了眼李嬷嬷,见李嬷嬷冲着她摇了摇头; 便知道这话不好再续下去,只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因着姜笙身体不好; 到底是没执拗过长公主; 先一步回了屋子歇息。
人一走,长公主刚回身,就瞧见李嬷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长公主看了她一眼又坐会到椅子上好笑道:“怎么了?我这态度很稀奇?”
李嬷嬷呶了呶嘴; 半天才道:“是有些不大一样。”
何止不大一样; 是太不一样了,只是这话她没敢直言说。
毕竟是自小就服侍在长公主身侧的,她亲眼见着长公主为了国公爷身段低到什么个地步,成婚十几载,贯来都是将人捧着,就说以往,若是国公爷在京郊御兵,长公主便是不日日去,也是要四五日去一回的,即便真不去,吃喝什么都是从府上着人亲自送去的,即便国公爷态度再冷淡,长公主都是要巴巴的往人跟前赶,可国公爷这回已去了十几日了,长公主却是连问都未问一句。
李嬷嬷本还以为,两人是不是闹了些矛盾,故意憋着气各自冷着,长公主才装作不闻不问,最起码心该是关心的,可见方才她那反应,李嬷嬷方才反应过来不对,这是真的没将那人放在心上,忘记了。
长公主未搭话,目光看半开的屋门外,外头的漆黑似渗进了屋内,烛火照不到的地方便是晕黑一片,夜很深了,蜡烛烧到了后半夜已所剩无几,若灭了,便再无光亮了,就好比人心,若真的冷了,就真的热不起来了。
李嬷嬷皱了皱眉头,正想说话,门口处忽闪进来一人。
长公主最先反应过来,一瞧见来人惊诧那一瞬:“你怎回来了!不是还有一会吗?”
贺屿安夜间款款而来,身上似带着夜间的潮气,未答话,只轻嗯了一声,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扫了扫。
“找阿笙?”
贺屿安眼里带着急切,闻声道:“是,她人呢?”
长公主挑眉道:“那倒是不巧,她刚回去。。。。。。。诶?”
话刚落下,便见贺屿安转身离去,跨过门槛的脚顿都未顿,边走边道:“我先回去了,母亲也早些回去休息。”
见他这幅着急忙慌的样子,长公主看了一眼,不禁笑了笑,看向李嬷嬷意有所指道:“现在你可懂了?”
真要说长公主的心是何时冷的,细细探究约莫就是上回在宫里头晕厥却不见那人时吧,瞧瞧,都是为人妻子,可她病时,却不见那人半分着急。。。。
懂,自然是懂得,李嬷嬷一直都懂得,不知劝过多少回了,成婚便是要寻一个心里有你的,知冷知热的,这话那时候不知说了多少遍,偏长公主一句话都没听进去,这么多年了,李嬷嬷也不再提了,却未想到殿下居然自己想通了。
她眼眸里闪过一丝担心,她太了解长公主的性子了,就怕她想不通,一旦想通了,这贺府的天怕是要变了。
姜笙回屋后便又躺在床榻上,许是身子仍虚的很,不过片刻便迷迷糊糊的,只是一闭眼就是前世种种,周齐阳那张脸总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好像被他拽进了深井里,如何挣扎都不断下坠,眼见着就要摔落在地了,心咯噔一坠人便醒了,心扑通扑通的直跳,惊怕之感侵袭而来。
她眨了眨眼,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帐顶,头一回觉得这夜怎这样深。
门外忽传来“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姜笙以为是玉岁来了,她隔着帷幔喊道:“玉岁姐姐,今夜你陪我睡吧,我有些怕。”
来人未搭话,只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近,姜笙心又咯噔一下,防备的往后撤了一步,小心的掀开帘幕。
只是手刚碰到帷幕,帷幕便被一把掀开,她几乎是一瞬就抬眸看去,便撞上了男人一双黑黢黢的眸子。
“是我。”贺屿安一把拉住了她的软白小手,见她眨巴着眼睛,心募的便活了。
明明前不久才见这人,可因着那梦,姜笙总觉得过了好久,眼泪刷的一下便破堤而出,上前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紧紧的将小脸贴在男人的心口,听他胸口稳健心跳,方才确信眼前这些不是在梦里。
贺屿安被她撞得身型一晃,没说话,也伸手抱住了他,将她紧紧护在怀中,手一下又一下的轻轻安抚着她肩头。
“可是被我吓到了?”他温声问道。
方才进门隐约听到她在说什么,不大真切,怕她刚睡着,便忍着没回话,怕吵醒了她,怎想方才那一瞬不是错觉,他皱眉细想,方才她说害怕?
姜笙摇了摇头,声音嗡嗡的:“没,没有。”
贺屿安见她一直抱着自己不撒手,颇有几分受宠若惊,这小丫头惯来他都算不上多热络,这还是头一回这么依赖他。
“身子可好清了,乖,让我瞧瞧,我时间不多,至多不到一个时辰便要回了。”
姜笙终于是松开了手,一双似水洗葡萄般水灵灵的眸子抬头看向他,借着熹微的烛火,显得格外的亮,她答道:“好很多了。”
她这幅羸弱又听话的样子,实在太乖了。
贺屿安没忍住,微微垂头,薄唇募的便轻轻的吻上了她的眼睛,轻轻的安抚着她,吻温情又柔软,似珍视的无价之宝,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又顺着她的琼鼻渐渐向下,一下又一下的,直到吻上了她的唇。
他浅尝辄止,一触即离,顾念着她的身子,举止皆温柔如水,并未似往常般霸道又强悍,姜笙抬眸看他,有几分诧异。
贺屿安又将她揽在怀里,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将人就这么抱在怀里,才多出踏实感来,天知道他进屋时,心里有多害怕,怕她厌恶痛恨他瞒着关于姜城南的事,怕她伤心他未估计她的情绪,进屋那一刹那,几乎所有都想到了,可即便她怨他恨他,他也断然不能就这么松手。
他忽的道:“等你好清了,我便带你去见他。”
姜笙闻声身子一滞,没吵也没闹,极度的乖巧与安静,这是贺屿安没想到的,只见她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
贺屿安紧紧拉着她的小手,不大敢看她问道:“可怪我?”
姜笙闻声眼睫颤了颤如实答道:“怪过。”
病倒前她自是怨怪的,怨怪他故意瞒着自己,毕竟她有多看重兄长,他是历历在目的。
贺屿安的手有些僵硬,伸手轻柔顺着她的乌黑长发:“那现在呢?还怪吗?”
姜笙闻声抬眸看向他,眼神里既清亮又肯定道:“不怪了。”
不怪了?贺屿安挑了挑眉头闷了许久才问道:“为什么现在就不怪了?”
姜笙从他怀里出来,认真的看着他道:“我信你,你定有你的道理。”
想起前世种种,她眼眸里不禁又泛起了丝丝泪花,眼前这男人,怎会舍得她难过,做此决定,焉知他没挣扎过?
她眸子轻轻颤动,想起兄长,眼里头是不禁的哀伤,再者,是长兄不想认她罢了,便是告诉了她,又能如何,不过是空欢喜一场罢了。。。。。。
天才蒙蒙亮,贺昱便出了国公府,直奔秋闱考场,今日虽是秋闱,可与他这个大理寺司正无甚关系,可今日他却到的必谁都早。
青书将马车牵道一极不显眼的角落里,而后敲了敲车壁问道:“公子,这处可成?”
下一刻,指骨分明的白皙手指便挑来了车帘,贺昱目光四下扫了一眼,微微颔首应了句:“可以。”
青书闻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他瞧着正排在大门口的考生们,有些闹不明白这是要作甚,他猜测道:“公子可是要找许恣公子?”
姜许恣?贺昱眸子里闪过一份轻厌恶与蔑道:“他?也配?”
一说起姜许恣,贺昱便是止不住的厌恶,他本以为姜许恣是个极聪明的人,却未想到,聪明是聪明,但却也贪的很,什么事儿都还未成,却一门心思惦记这姜笙,只这一点,贺昱便不可能容的下他。
既容不下他,那便只能先弃了他,需得在找其他的盟友。
他目光在那群考生中不住的徘徊,只见他眸光忽的一顿,眼眸里的亮光一闪,有些激动的指着那人道:“他!就是他!”
作者有话说:
这章估计要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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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秋闱
青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人群中一眼便瞧见那人,入目的便是一气质斐然的男子; 一身文致书生青衣衬的他虚怀若谷; 长身玉立在一众考生中格外出众。
模样生的也好,眉宇间似有冷锋,淡然的很,清风霁月般干净; 只可惜美中不足的便是他眉心处的一道疤; 顺着眉骨向下; 虽不是很可怖; 但到底有损美感; 所幸是个男子,有这一道疤痕道也无碍。
只是,青书越瞧着; 越是觉得那人有些许眼熟,可真要说是谁; 却又实在想不起来。
“去查查。”贺昱眼眸中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眯了眯眼道。
青书点头应是,既见到了人; 那便容易查了,说来也怪; 这人明明有名有姓; 却在这尧京之中踪迹难寻,他竟是生生查了三四个月,却什么都没查出来; 实在蹊跷的很。
他一时间看的有些忘我; 那人似察觉到什么; 目光准确无误的穿过考生看向他们,青书一顿,忙垂下脑袋,贺昱则是眯了眯眼睛,坦坦荡荡的迎接那人目光的审视。
冲着他微微一笑,谦和又有礼。
姜城南眯了眯眼睛,这人他认得,贺昱,算是他的表弟,这些年姜笙便是依托在他的羽翼下长成的,只是。。。。。。想起贺昱送给二皇子的信件,他眸子几不可微的眯了眯,他这个表弟,看着却不如面上这般简单。
他只微微颔首点了点头,而后便挪开视线继续站队。
“三郎呢,怎未见到他?”贺昱忽然问道。
青书闻声一愣,而后低垂这脑袋答道:“今儿一早,世子便回了府,许是还没来。”
贺昱皱眉,抓着车帘的手微微一顿:“回去了?”
太子怎就愿意放人了?
“多久了?”他沉声问道。
青书抿了抿唇答道:“快两个时辰了。”
贺昱眸光深深看了眼天色,喃喃道:“两个时辰啊。。。。。。”
这两个时辰里,贺屿安和她会如何,贺昱不用想也知道,他心口有一瞬不可忽视的丝丝疼痛,说不嫉妒不在意那是假的,自己那日连见到未见到,可贺屿安却是想见就能见,更能随意将人揽在怀里,这便是他与贺屿安之间的差距。
视线中忽然出现一道身影,真是巡视的太子许永承,他眸光闪了闪,食指不自觉的细细摩挲,忽见他放下了手中的车帘,又掩于马车内:“去约太子殿下,秋闱后见上一面。”
青书看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禁提醒道:“若是让二皇子知道,会不会。。。。”
贺昱眼里头是运筹帷幄的自信,他挑了挑眉头道:“那便告知二皇子就是了,他知道也好。”
青书越发不知贺昱在算计什么,却也不敢再问,只得点头应是。
…………
明朗看了眼天色,站在门外着急的团团转,不禁敲了敲门催促道:“公子,时候不早了,世子方才已经走了,您在耽搁下去,怕是要惹得太子生气了。”
贺秋浓窝在陆然的怀里,闻声抬起看向他:“你走吧。”
她声音囔囔的,一声便紧紧拽着陆然的心脏,牵扯着他让他眷恋的不愿离去,情难自控的贴了贴贺秋浓的小脸道:“难得你这么乖,让我再抱抱。”
贺秋浓躲不开,撅了撅嘴,白了他一眼道:“你欺负人!”
陆然勾唇笑了笑看着她问道:“哦?说与我听听,我欺负你什么了?”
“你,你欺负我没力气,不能反抗,你,你轻薄我!”贺秋浓竟紧紧捏着男人的衣角,一双眸子里皆是不甘的控诉。
陆然把玩着她的小手笑着道:“你我夫妻之间,这不叫轻薄。”
贺秋浓眨了眨眸子,等着他说完。
陆然顿了一下,方才笑道:“是亲热才对,夫人这般可是害羞了?”
“陆潭寺,你还要不要脸了!”
潭寺是他陆老先生提给他的字,自打贺秋浓知道以后便贯这么称呼他。
陆然闻声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道:“不要了,能亲热到你,这脸皮不要了冶算是不亏的。”
贺秋浓打也打不过他,说也说不过他,却也憋不了这口气,气得低头便随意找了块好咬的地方,吭哧便是一口。
却察觉到男人身子几不可微一滞,贺秋浓一抬头便对上男人似潭深的眸子,待反应过来咬了什么地方,脸上烧起一抹红晕,忙松了口气,伸手推了推他道:“快走!快走!成不成?”
陆然看了眼天色,也知实在是耽搁不了了,深吸了一口气,忽凑到她脸便轻了一口哄道:“秋闱结束后,咱回府好不好?”
“嗯?”贺秋浓不解的看向他。
“这几我不在府中,无人能照料你,你呆在贺府有长公主照顾我倒也能放下心来,呆在这处便也罢了,只是,秋闱后,你也该回府了。”
贺秋浓本想反驳,可脑海中又不禁浮起长公主的叮嘱,其实她总呆在贺府确实不大像话,长公主不知也劝过她多少回了,之前姜笙没醒,她放心不下便撒娇偏要留下,可如今姜笙醒了,却是没什么理由再呆着这处了。
她又想着早些搪塞陆然让他快些走,敷衍的点了点头道:“成,我依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陆然见她乖巧,好笑的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顶道:“真乖。”
担心再待下去便真的舍不得走了,心一狠便起身道:“我先走了,药好好喝,我让明朗盯着你喝下,莫玩赖耍滑趁人不注意便泼了,若让我知道,我便亲自回来盯着你喝。”
贺秋浓闻声目瞪口呆,他,他怎知道的?
陆然却抿唇笑,她的小习惯,他知道远比她自己知道的还多。
见她不回答,陆然转身看向她,声音微微向上,轻昂了一声:“嗯?”
贺秋浓再不想看他一眼,打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你快去吧。”
见她应下了,陆然才放心的离去,门一关上,贺秋浓眨了眨眼睛,摸了摸砰砰跳动的心脏,撅了撅嘴却骂道::“无赖,就是个无赖!”
秋闱试一考便是九日,每场三日,连考三场,自打进了考场,考场门口便不许停人。
考场内
姜城南拿着毛笔,手顿了顿,目光了闪过些瞧不清的情绪,片刻后才落款。
他掀开纸张,粗粗看了眼,闭了闭眼便埋头写字,纸张最上面一行“姜帜”两字尤为显眼。
贺屿安就站在不远处,背着手眯眼看着他,一旁盛阙终于忙完了,一眼便发现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是个面生的,他却是没怎么见过姜城南,不禁挑了挑眉头:“这人你认识?”
贺屿安闻声挪开视线,仿若无事一般,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盛阙太了解他了,一见他这神色,便知这事不大简单,却没再问一句,只是又多看了姜城南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