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她太过娇柔-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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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摆在长廊下的书,书面已被雨水打了,湿透了,不禁叹了口气。
姜笙的身子哪里经得起雨水这样的淋,不到天黑,便起了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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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病倒
姜笙这高热一起; 便一直退不下去,老府医在榻前把脉; 眉头紧锁; 玉岁一颗心悬的高高的。
“怎么样?”
老府医说回了手,神色微微发忡:“这病情来势汹汹,有些麻烦。”
玉岁捏紧了帕子忙问道:“那怎么办呀,先生想想办法。”
“眼下需先压下高热; 我去开两道方子试试; 少夫人这些年吃了不少药; 有些药性渐失。。。。。”也不是在吓唬玉岁; 姜笙今日脉象极其的乱; 高热发的如此猛,就怕伤透了身子。
“好,好; 劳你快去开药,若是需要什么东西; 尽数去药阁里取,钥匙在姑娘这,我去取来给你。”自打两人成亲后; 贺屿安便将千金贵重的药阁钥匙交于姜笙保管,毕竟相较之下; 她的身子更弱些; 给她,就是为防他在外时她生了病找不着药材,却没成想人还没走; 她就病倒了。
玉岁刚转身; 忽听见门口砰砰敲得直响; 她皱眉呵斥道:“今日灏郎阁不见人。”
“玉岁,我是来替老夫人传话的,让少夫人即刻去趟,你莫让我为难。”门外织羽轻捏着嗓子喊道。
玉岁将药递给了老府医,正好要将人送出去,“吱呀”一声门推开,便瞧见织羽站在门外。
玉岁心中不快,面上颜色也不大好看,直言道:“少夫人病着去不了,劳你去回禀老夫人。”
织羽闻声笑了笑,眼神往里头看了一眼不大在乎道:“这去不了是你说的,还是少夫人说的?你需得说清楚些,我才好如实回禀。”
玉岁紧捏门板,心里气急,老夫人平日里便时不时来折腾下姑娘,如今病着竟还不放过,她抿了抿唇道:“大夫在这,去不去的了你自己问,若是不信,便领着他去老夫人屋里,我若是有一句假话,随老夫人如何处置。”
老府医虽被无辜牵扯,却未觉得有什么不好,闻声点了点头,慷慨道:“是,少夫人起不得床,老朽这把老骨头随织羽姑娘走一趟可成,老夫人若是有什么想问的,问我便是了。”
织羽瘪了瘪嘴,心里不禁打鼓,可想起差遣她来时的神色,不禁有些生惧,狠了很心道:“你们莫为难我,老夫人让请的是少夫人,我却带着个府医去算怎么回事,没的以为我这奴婢以下犯上在咒骂老夫人贵体,这让我怎么交代?”
“交代?你要怎么交代,我家姑娘晕在床上都坐不起来,让她怎么起身?你这婢子是多大的胆子,敢这么折腾国公府的少夫人,今日无论谁来,我家姑娘都不见!”玉岁插着腰骂道,说着对着老府医道:“劳您尽快去抓药,莫耽误了时辰。”
而后神色一变,对着织羽翻了个白眼,“嘭”的一声,门风一扬,屋门便被重重的摔上。
老府医神色一怔,不愿在此粘惹是非,摸了摸胡子冲着织羽笑了笑,便利索的抬脚离去,显然是一刻都不想待。
只留下织羽一人在原地,看着紧闭的门发呆,须臾后便见她听将屋门拍的哐哐作响,在屋外喊道:“好,好啊,奴婢真是开了眼界长了见实,好大的脾气,少夫人好大的派头,竟是连老夫人都请不了了,奴婢这便回去禀告老夫人详情!看看这孔府到底是谁当家。。。。。”
“禀告什么详情!”门外忽响起一声呵斥,玉岁看了昏迷不醒的姜笙,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忙开门看去,正是冒雨归来的贺屿安。
织羽怎也没想到这一番话能被贺屿安听见,立时被惊吓的呆在原地,哪里还有半分方才在门外骂人的气魄,哆哆嗦嗦回道:“没,没什么。。。。”
贺屿安此刻无甚耐下,口下更是似利剑一般不饶人,眼眸似盯着死人一般看着织羽斥道:“滚!回去告诉你家姑娘,最迟明日,再赖在贺府不走,我便扔她出去,不是要看看谁当家吗?我贺屿安当这个家,我看看谁敢置喙一二!”
织羽被吓得连磕巴都不敢打,拎着衣裙冒着雨,连滚带爬小跑的出了院子。
“世子。。。。”玉岁还未说话,贺屿安已闪身进了去:“怎么回事!”
玉岁抹了抹泪道:“姑娘淋了雨,起了高热。”
贺屿安坐到榻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瞧,只见床榻上的人,此刻一张小脸发白,呼吸好似很不顺畅,急促的很,轻轻颤动的眼睫下带着一抹高热起的红晕,呼出的热气都有些灼人。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都有些烫人,许是他刚归来的手带着风雨吹过的凉意,姜笙忍不住将小脸往他手上贴了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眸,眼前恍惚一片,忽的呆呆的看着他。
“怎么了。。。。。是不是难受的紧?”贺屿安心疼的捏着她的小手。
姜笙却仍旧怔怔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他,又好像透过他在看着旁人,他正诧异,只见床榻上人募的就哭了,让他一时间有些无措。
好端端怎么哭了?
“阿兄。。。。。。你再不走了是不是?”她喃喃道,募的起身一把抱住了贺屿安的腰身,紧紧的缠着,生怕他跑了似的。
贺屿安身型一滞,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可怀里的人仍旧一遍遍的说着“你终于回来了”,“你还在啊”。。。。。
这样的痴话。
贺屿安心口处有些闷闷的发痛,许久后深吸一口气,磕在她的头顶,抚顺她柔软的乌发,一声声安慰道:“嗯,我回来了,幼幼这些年可好?”
姜笙被烧糊涂了,只当面前的贺屿安真是姜城南,闭着眸子点头应道:“好的,幼幼这些年很好,兄长好不好?在外面是不是很累,很苦?”
“不苦的,男儿志在四方,一点也不苦。”他答道。
姜笙问什么,贺屿安便耐着性子答什么,轻声哄着她。
玉岁在一旁看着眼眸有些发热,浑然不觉这声“幼幼”有哪里不对劲儿。
直到姜笙疲累的晕睡过去,不再孜孜不倦的问他,他才轻松了口气,慢慢将她放下,刚要起身离去,却惊觉他的衣袖不知何时被她连着自己的袖口打了个结。
看着这个结,贺屿安才渐觉不大对劲,眉心一皱,索性脱去外衣盖在她身上,看了眼玉岁才缓步走出了屋子。
玉岁会意忙跟了出去。
“怎么回事,一五一十说明白!”他沉声问道。
玉岁有些犹豫,可想起躺在里头的姜笙,咬了咬唇道:“今日午下,少夫人与四姑娘进樊楼小憩,恰遇见了世子。。。。。”
外头雨落不停,敲打着青绿枝叶嗒嗒作响,不少雨水顺着屋檐滴落而下,一阵风拂过夹杂着雨,屋檐下的人衣衫被雨水染湿,却浑然无觉。
只是屋檐下男子的神情,比之这阴云遍布的天更显阴鸷几分。
贺屿安陪了姜笙一整夜,也未见她醒来,不禁心又沉了三分,今日户部还有些事,素着一张脸便踱步要出门去。
他一眼瞥见了站在长廊下的老夫人,只是恍若未见,侧身正要躲开却听她一声呵斥:“站住!”
贺屿安皱着眉头停下脚步:“祖母何事?”
老夫人虽心里有气,却只得隐忍不发,拄着拐杖道:“我今日是来时要与你商量一件事。”
“孔灵乔的事儿?”贺屿安不用想,也猜得出,毕竟能叫老夫人不顾身段的唯有她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昨儿的事我都知道了,织羽那丫头确实有些不知分寸了,不过是为传我令才会一直情急,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你莫要见怪。”
贺屿安轻嗤了一声;“不见怪。”
老夫人未想到今日的贺屿安这般好说话,不禁觉得今儿这算盘说不定还真能敲响,那丫头竟又病下了,这回好似都下不的床,应当严重的很,可越是如此,贺孔氏便越是欣喜,一病不起最好,就这样让出贺家少夫人的位置最好不过了,是故,眼下这样的好时机,孔灵乔绝不能走。
“那。。。。。。孔丫头可否留下?你既不见怪,便莫让她走了。”诚然,老夫人也是有些怵贺屿安这个混不吝的,她实在担心,若是今日她不来求情,这小子或当真能亲自将孔灵乔扔到街上去,那未免太不体面。
“祖母,孙儿难得当次家,你也要为了她拦着我?我是不见怪,但孔灵乔今日也必须离去。”他挑了挑眉头,眼神里带着几丝邪气道:“或者,你且看看,今日我会不会亲自将她扔出国公府门去。”
他失去耐心甩袖离去,只是临走时又道:“我既给了体面,便莫要闹得太过难堪,祖母,你说是不是?”
老夫人不可置信看着离去的贺屿安,气得杵着拐杖的手都发颤的厉害,边摇头边骂道:“孽障啊!”
任谁也没想到,姜笙这回病的这般严重,一直晕厥在床榻上迷迷糊糊的不醒,即便是醒了,神志也不大清醒,不是看着外头的天发呆,就是靠在床柱上怅然神思,高热退了起,起了退,老府医这些日子,就差没住在灏郎阁了。
第91章 爆发
贺屿安未想到; 这次姜笙的病症竟会如此严重,半月间醒来的时间屈指可数; 秋闱之期即近; 他每日忙的脚不沾地,天刚亮出府时,她睡着,日落黑归府时; 她仍未醒。
贺屿安的脾气与耐心; 肉眼可见的消弭; 一副生人勿进的架势。参与秋闱之事的大小官员; 皆都敬而远之; 不敢靠近,以免触了霉头。
“盛大人,这是此次秋闱守卫的防布图; 劳你送去与小贺大人瞧瞧可有何错漏的地方?”那官员一脸讨好谄媚的人笑意递上,也不待盛阙同意与否; 放下便拔腿就跑。
盛阙越喊,他跑的越快,眨眼的功夫; 人影都不见了,盛阙拿着防布图眉头皱的厉害;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论语都白读了?自己不愿意送,便让他去?也想得出。
诚然,他今日也不想去碰那冰碴子。
“愣什么。。。。。。。忙完了?”身后忽传来贺屿安泛着冷意的声音; 吓得盛阙手一哆嗦险些将手中图册扔了出去。
盛阙白了他一眼将书册递给了他:“没; 这不是事吗?你先看一眼; 若是有薄弱的地方,便圈出来。晚些时候递交给太子过目。”
贺屿安默然接下,一句话也未说,转身便又坐到自己的案牍前埋头其中。
盛阙抿了抿唇,看了眼天色,恰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是陆然。
“你来的正好,那册子递给太子,让他先瞧瞧。”说着指了指陆然正看着的布置图。
陆然侧目看去,一眼便瞧见桌上堆得半尺高的书册,问道:“那些也是?”
盛阙点头应是,而后上前将那一摞书册搬给他:“这是我们查看过的。”
说着又要去抽贺屿安正在看的:“这是,还没看过的。。。。。。诶?”
抽了半天抽不动,他不禁诧异的看向贺屿安。
贺屿安挥开他的手,神色冷淡:“你要是嫌命长,我不拦你。”
盛阙被怼的一堵,甩了甩手道:“你怎不识好歹!你这一日日的还要不要命了?好心体贴你,还怪我。。。。。。”
一见着情形,陆然自觉的退后一步,远离战火,看了眼盛阙问道:“那位还没醒?”
“醒了会是这幅样子吗?”盛阙没好气答道,追着转身半靠在柱厦下看向他问道:“你是他妹夫,你不该比我更清楚些吗?”
陆然眯了眯眼,被问的有些心虚,贺秋浓为照顾她这小嫂嫂,已经住回了贺家了,这些日连面都见不着,他又忙的不可开交,自然不知道,他却是没答他,只是看向贺道:“给我吧,”
贺屿安身型未动,只是抬头看向他。
“这个我来看,时候不早了,你也先回去吧。”莫说是贺屿安了,近来就是贺秋浓都日日担心的不成样子,恨不能搬回贺府去时时刻刻守在她那好嫂嫂身侧,陆然确实有些好奇姜笙的能耐,竟能将贺家兄妹吃的死死地,若是他能学到一二,倒也不至于为着能多亲近亲近贺秋浓而百般苦恼了。
贺屿安这回没再拦着,只是挑眉道:“这布图是二皇子负责的,你瞧的仔细些。”
陆然拿着图册的手一滞,不过须臾便恢复如初,温声应了句“好。”
见没事了,盛阙便来了兴致,拉着贺屿安道:“走,喝酒去,陪你解解愁。”
贺屿安却未理他,甩开他拉着自己的衣袖,收拾好案牍抬步便出去了。
“欸!去哪,你去是不去啊!”盛阙三两步追上贺屿安问道。
陆然手拿着防布图,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禁嘴角勾起一抹连他都未发觉羡慕的笑意,他自小便跟在太子身侧,学的便是如何侍主,如何为主办事,淡出似贺盛这样的兄弟交际,便是见了面,也只是点头泛泛君子之交,要说不羡慕贺屿安和盛阙这样的弟兄关系,那是假的。
他正发呆,关起的门募的又被推开,正是去而折返的盛阙:“你差事可办完了?”
办倒是办完了,只是。。。。。陆然不明所有看着他。
盛阙啧了啧嘴道:“贺三今日有约,我又有些馋酒了,不然你陪我喝一壶?”
“你请?”陆然问道。
盛阙旋即转身往外头走,虽看不到他面上的情绪,但大致能听出来他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请!”
陆然看着他愤愤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直笑,让人将要务都先搬到他府上,转而便抬脚跟上。
樊楼
姜城南神色不大好看,眼底下一片乌青,面上挂着焦急看向面前的贺屿安问道:“还没醒?”
贺屿安一见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喝了口酒,啪的一下搁在了桌上:“看不出来吗?”
姜城南看了眼杯里晃出的清酒,皱了皱眉头:“你府上医士若是无能,便去找御医!”
贺屿安嗤笑了一声,睨着他讽道:“你当我没找到?她这是心病,还需得心药。”
姜城南闻声便沉默不语了,贺屿安伸手拽着他的衣襟,眼眸里泛着寒霜:“你非要她病死才肯去吗?这世间你可就她一个妹妹了,你怎么舍得这么遭践她。。。。。”
姜城南垂眸,眼里闪过几分复杂,呶了呶嘴才道:“还不是时候,在等等。”
贺屿安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轻嗤了一声:“时候?是不是要等凉透了才是时候?姜城南,今日我就问你一句,你见是不见,不见,往后她是死是活,便再与你无关了。”
“再等我三个月,不两个月,待殿试后,我必去见她。届时她要什么,我都依她,我要让她风风光光的认回姜家,我现在什么也没有,兄妹相认,不过是徒增心酸罢了。”姜城南抿了抿唇,声音干哑道。
贺屿安此刻却是失了耐心,松开了拽着他衣襟的手,站起身来拂袖离去,关门的手顿了顿道:“不必了,姜笙乃我亲迎进门的正妻,父兄早死在多年前,她现在无父无兄,往后也会如此,姜公子日后造化如何,皆与旁人无关,我妻子福薄,哪能沾得姜公子的面子。”
这些话落进姜城南耳里好似针扎割一般,膝盖上的拳头,紧握成拳青筋直冒,但即便如此,他都只是坐在原处,动都未动,只是看着贺屿安离去的背影发怔。
姜笙这回做了好长好长的一段梦,好似是尘封已久的记忆被突然打开一般,将她砸的一时间晕头转向。
好似又在梦里,这梦断断续续的,没个尽头,她虚无缥缈的很,只是目光怔怔的看着跟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