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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蜉蝣时代-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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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栎沉默了片刻,“…祝您幸福。”
  “蛄姐说她一生只爱大船和海浪,其他不过尔尔,哪里都困不住她,”反革转头笑着问蛄姐,“那雪棕榈您打算什么时候卖给我?”
  “如果你让我高兴的话。”蛄姐说。
  反革突然一乐,“我这儿有个银头发的帅哥,你不是喜欢…”
  反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栎干咳一声打断了。
  蛄姐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眨着那双善睐的桃花眼,笑眯眯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孩子长大了,不能逗了。”反革说。
  “你这个混蛋玩意儿,但凡年轻的时候做个人,现在孩子都有了吧?”蛄姐突然骂起反革来,“奥丁说你是个‘祸害’真没说错,你自己记得清自己祸害了多少人吗?”
  反革任凭蛄姐教训,堂堂rc老大一时间竟有几分低眉顺眼。
  蛄姐又转头对陈栎说,“他年轻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祸害’,要不是拳头硬早让人宰了千八百回了,他说的那些糟烂话你别往心里去,就当他放屁。”
  陈栎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蛄姐或许猜到了其中的一些关系,但还有很多复杂难言的东西,就此放着,反正再没有感觉,最好不为人道。
  陈栎又看了一眼反革,他很久没有仔细打量反革。或许是灰发的原因,反革的外貌让人猜不出年纪,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秀目风流,薄唇寡情,整个人散发着难得一见的雍容贵气,也不知道一个身世不明的江湖大佬是那里承来的这份贵气。
  “蛄姐说的都对,我反省,我检讨。”反革笑眯眯地承认。
  “蛄姐,您以前是做什么的?”陈栎问。
  蛄姐一笑,“我是战斗员。”
  陈栎对这个看上去柔弱的女子司职战斗员没有丝毫惊讶,他点点头,“有幸与您是同行。”
  “大概也不算同行,”蛄姐笑着说,“我不像你们有力气肉搏,我是个擅长投机取巧的战斗员,专精生物毒液。”
  陈栎顿时一震,百里彤生病一事浮上心头,他转头看向反革,目光有些严肃。
  反革知道他的意思,连忙摇头,“不是一回事,没关系,不赖我。”
  蛄姐说:“这混蛋玩意儿雇不起我,我才不会帮他做事,这上层的雪棕榈仍然是我的,下层嘛……”
  反革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蛄姐轻笑了几声骂他爱卖关子。
  陈栎猜了个七七八八,这时第二个踏入雪棕榈的成员风风火火闯进来,是大雪。
  她前些日子不在基地,外出任务,今天刚刚从南方返回,她看上去邋遢憔悴,蓬松的卷发上还挂着几颗玻璃碎片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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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老大!”大雪嗓门很大; 还是那样沙哑中性,她快步走过来,在陈栎肩上擂了一拳; 怒道,“居然让你小子抢先了!”
  她这一拳不轻不重; 陈栎感觉到她的拳头又冷又硬,力气却又滞又散。
  “受伤了?”陈栎问。
  大雪一屁股坐下; 翘起腿,心情不佳地“嗯”了一声。
  “怎么受伤了?”反革关怀起来。
  “十一局的老骨头; 一个个都半截快入土了非要下那个鬼墓; 艹,要不是老娘在; 今天就得派灵车去接他们了!”
  “墓?什么墓?”反革皱眉,“没跟我说有墓的事啊?”
  蛄姐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 对刚来的大雪点头致意,“你们的内务事,我先回避了。”
  大雪这才注意到蛄姐,突然咧嘴笑了起来; “姐姐,你的模样好对我胃口。”
  蛄姐并不气恼她的轻浮,眼波流转,看着大雪说; “抱歉呀妹妹; 我已经嫁人了。”
  说罢她施施然地离开了大堂。
  大雪咂了一下舌头; “可惜。”
  反革无奈地看着大雪耍流氓; 突然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反省反省,大雪跟他的时候只有十岁; 现在这流氓样大概率是他的教育出了问题。
  “所以墓是怎么回事?我这边接到的任务是配合野外科考,主要是植物学方面的。”
  “他们听说那边有个‘机器人之墓’,非常窄的裂缝状入口,下面根本看不到底,三个老头挂那里上不来下不去,我只能下手掏,掏不出来,只好爆破碎石,差点连自己一起埋进去。”大雪没好气地说。
  反革听罢哭笑不得,“真是辛苦你了。”
  “结果奖金也没抢到手。”大雪不满地瞪了一眼陈栎。
  陈栎淡淡地说,“要不咱俩来一场。”
  大雪来了兴致,眉毛一挑,“来什么场?我可不打拳,打不过你,我向来承认。”
  “比车。”陈栎说。
  不止大雪,反革也惊讶起来。他们都知道陈栎不喜欢代步工具,甚少开车,上次还把琉璃光的门槛轧塌了,虽然有泄愤的成分在。但要比车技,rc里大概没人比得上A大洲有名的顶级车手大雪。
  “好啊!”大雪大喜,连连拍手,“你可别后悔!”
  陈栎淡淡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赛道车型就让你选,我都奉陪。”
  “五点,环一八区,不上浮空,其他不设限,怎么样?”陈栎说。
  大雪挑衅地说,“你这么给自己上难度,是生怕输得难看吧!”
  陈栎却笑了一下,“输给你我不难看,就像你打拳输给我也难看不到哪去,所以…谁怕难看呢?”
  大雪摇头晃脑地说,“不急,姐姐等会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她这句话正巧被刚进来的烟枪听到了,银发男人好奇地凑过来,“输什么?谁输了?”
  大雪指指陈栎,又指指自己,“他,输我,马上。”
  反革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对烟枪解释说,“大雪cy夜里比车,怎么样?赌一盘吧,买定离手。”
  烟枪惊讶地问陈栎,“你跟大雪比车?”
  陈栎瞥了他一眼,“怎么?觉得我铁输啊。”
  烟枪嬉皮笑脸地将双手按在陈栎肩上,“没有的事,我当然买你赢,钱不重要,立场重要。”
  之后其他成员也陆续到达,反革开始摆注,茶桌上堆了一把各色的卡币,左多右少,显然rc都不是乐意给人匀面子的家伙,大雪和陈栎比车,结局几乎是板上钉钉。
  所以左边那堆卡币迅速增加,右边始终不变,只有烟枪的那几枚躺在那里,孤独得有几分尴尬。
  “买定理手啊。”反革笑着对面前的数六说,一边说一边把卡币整齐地摞在一起,更明显能看出数量的悬殊。
  数六是新人,即便知道大雪是车手,但也没有那么笃定,他攥着手里的一张面额不小的卡币犹豫不决。
  反革突然笑了一下,一副想起什么有意思事情的样子,只见他从手机里调出了一张以万单位的电子钞,“印”在了桌上——原来这块桌面也是一块电子接受板,反革的万元大钞却是在右边的小堆卡币旁。
  他笑着说,“你们分老烟这一点儿钱有什么意思,来分我的。”
  数六痛苦地看着反革,“老大,你这样我更不知道该下哪了,咱能流局不跟吗?”
  “当然不行,”反革语重心长,“年轻人要合群啊。”
  数六睁着那双无辜的下垂眼向颂光求助,颂光熟视无睹,径自把钱放在了左边的卡币堆上,他拿出的是张万元的纸钞。这样一来,rc的两位大佬站在了两个不同的阵营,可怜的数六更加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这时,伤寒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他随手将一枚卡币扔进了左堆里面。
  数六瞬间眼睛一亮,立即跟注在大雪身上。
  “你这个小朋友,居然信他不信我。”反革调笑着说。
  “你们大佬的心思太难懂了!”数六吐了吐舌头,飞速跑开了。
  从陈栎进门等到人员到齐,大概过去了二十分钟。这时候蛄姐又走了进来,她径自站在反革身边,她的身量娇小,只到反革肩膀的位置,伞状大摆的黑裙衬得一双小腿更加纤细,像鹿一般。
  “这位是蛄姐,雪棕榈的主人,未来可能常会照面,大家可不能欺负她啊。”反革介绍道。
  蛄姐微笑颔首,这回她没有介绍自己跟反革的那层关系,而是摆出一副高雅庄重的样子,双手交叠顺垂而下,面带浅浅的笑容。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基地了。”反革说。
  蛄姐轻咳一声,“在不打扰我做生意的前提下。”
  “基地以后不隐藏了?”库吉拉发问。
  她的问题也是很多人心中的疑问,之前的基地,反革可谓是想尽办法,光反侦察系统就上了六层,更不用提各种选址、视觉、出入路径的隐蔽。
  “不藏了,有什么好藏的,人都露在外面,把‘家’藏起来做什么,”反革说,“以后都给我大摇大摆地进来,要是有人敢来咱家撒野,就让他后悔这辈子当了人。”
  说着反革抬腿迈步,蛄姐跟在他的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跟在反革身后穿过雪棕榈的大堂、厢间。
  原来这座老茶楼很大,虽然结构老旧、到处散发着茶根和木头微酸的味道,但是内部设备修缮一新,所有的上下楼梯都为固定和传送两种模式,灯带有常用的四种光包括显隐光,随处可见的应急铃和传呼机,都表明这里被精心准备过。
  终于,他们到达了新基地的内部。
  和旧基地工业金属的冷硬质感不同,新基地充满了柔和、圆角、乳白等等令人心情舒畅的元素。
  “主脑呢?”伤寒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的亲密爱人。
  反革却笑眯眯地说,“先来试试咱们的管家系统。”
  “座头鲸先生。”反革朗声。
  “您好,先生,第一次见面,我的名字是座头鲸。”一个清亮的男性声音响起。
  “虎鲨小姐。”反革又叫出另一个名字。
  “是的,我在。”一个优雅的女性声音响了起来。
  “只有这个区域,”反革大概比划了一下地方,“其他地方是叫不到的,你们可以试试,虎鲨小姐还可以为你们做心理治疗,可以把烦恼告诉她。”
  “张着大嘴在公共区域说自己的烦恼,丢死人了啊老大!”有人说。
  “嫌丢人就憋着,”反革又说,“这里的格局和之前差不多,旧基地除了主脑没救了,其他倒也没什么损失,我已经全部收进仓库里,你们自行取用。”
  听到反革的话烟枪撇撇嘴,凑到陈栎耳边,他叹了口气,“哎,我失落了。”
  陈栎偏过头,低声问,“怎么了。”
  “我还以为都炸没了。”
  陈栎用平静地语气骂他,“你今天出门是不是没带脑子。”
  烟枪委屈地说,“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地赖在你家不走啊。”
  “我赶你走了吗?”
  “原来你不想让我走啊。”烟枪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他呼吸出的温热气流洒在面颊上,陈栎感觉从心脏的根处缓慢地热了起来。烟枪的说法将自己的话彻底变了一个味道,但他丝毫不觉得恼怒……或许烟枪的说法正是来自他想要的方向。
  这几日他们同住一檐之下,他睡自己的小床,烟枪睡在外室那张沙发上,从未有过任何行动上的逾越。这几天他很安心,夜里都睡得踏实了许多。
  今天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平时绝不离身、伴他入睡的那把肋插被他留在了外面。
  “我不想走,你也不想让我走,对不对?”烟枪又总结一遍,有些急切。
  陈栎诚实又无奈地点点头,“对。”
  烟枪心情大好,丝毫不顾旁人,猛地在陈栎脸上亲了一口。
  ……
  跟被狗鼻子顶了似的。陈栎腹诽。
  但他又觉得很满足,甚至心里有些发暖发胀,情不自禁地想要笑。
  他低下头,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才抬起头来。


第89章 
  琉璃光重归寂静之后; 那个男人便来造访。
  依旧是从祝清愿给他留出的卧室暗门通道来,他裹着一件厚厚的仿动物皮大衣,两颊发紫; 嘴唇更是紫红得好像两片淤血,一副被冻狠了的样子。
  祝清愿正巧就在卧室里; 听到动静之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奇道; “你哪儿打猎去了?”
  “什么打猎,是外派!”男人嚷嚷着说; “去了一趟大北; 冻死老子了。”
  祝清愿想了想,又问; “那边下雪了吗?”
  “你这人,关心雪都不关心我…”
  祝清愿打断了他的话; “你以后就不要来这里找我了。”
  男人轻率地一挑眉,“哦?你那瘾头治好了?”
  祝清愿有些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你太废物了; 我要换个‘接线员’。”
  “我哪里废物了真是的,我明明那么能干…”男人不满地嘟囔了一句,随后耸了耸肩,“咱俩平级; 你凶你说了算。”
  “所以军籍档案搞到了吗?”祝清愿问。
  “哪儿那么容易啊……”男人大大咧咧地坐在了祝清愿的床上; 祝清愿的眼刀瞬间杀到; 他只好无奈地站起来; “那是辰茗大将军的儿子,辰茗可是一辈子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的人; 她能让她儿子的军籍档案任人参观啊?”
  “我就知道你是个废物,”祝清愿又骂了男人一遍,“你是不是根本没去找?”
  男人讪讪地笑了笑,“你怎么知道…”
  “上头真不在乎辰茗儿子可能还活着这件事?”
  男人挠了挠下巴,“看意思是在意的,但是他们好像很笃定辰茗儿子已经挂透了,现代科技还不能让人死而复生吧。”
  “那你今天来干嘛?”祝清愿没好气地问。
  “我是你的‘接线员’,我得常了解你的状况,和你交流,你在这边还顺利吗?有没有被怀疑?”男人正色道。
  “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祝清愿想了想又说,“他们好像换新基地了。”
  “他们的新基地在雪棕榈啊,这连我都知道,你怎么搞的?”
  祝清愿有些惊讶,“什么意思?”
  “反革已经明着把自家基地摆了出来啊,就在茶楼雪棕榈,”男人又说,“前些日子他和丛帅就是在雪棕榈见面的,他们都说这回算是反革反将了丛帅一道。”
  祝清愿不由得皱眉,“怎么说?”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男人一脸鄙夷,“反革那天和丛帅在雪棕榈喝了一道茶,第二天就挨揍了,都说是他言语得罪了丛帅,丛帅什么人?被他下黑手就当是做养生按摩了,但反革却大张旗鼓宣布自家新基地就在雪棕榈,等于说,他曾放过了丛帅一马。”
  “他这是揍没挨够,还想掉脑袋。”祝清愿的声音发冷。
  “哈,那可是反革,”男人说,“丛帅都只敢背地里让他吃点皮肉苦,反革拥有的资源根本不是咱们能想象的。”
  祝清愿轻笑了一声,“你好像还挺崇拜他的。”
  “仰望尖碑并不是为了让自己自卑,”男人得意洋洋地拽了一句文词,“出自《人类文明深处的神明》。”
  “你什么时候转文职?”祝清愿讽刺他。
  男人却当真苦恼起来,“我也想啊,头儿不让啊,他说我没家没室,不配做文员。”
  祝清愿突然变得有些不悦,他低声喃喃了一句,“真想和你换换。”
  “什么?”男人没听清。
  “我弄到了反革的血样。”祝清愿说。
  “怎么样?”男人瞬间紧张起来。
  “不怎么样。”
  “什么意思?”
  “不怎么样,稀有血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祝清愿说,“他就是个人,有血有肉,受伤了也会血流个不停……还很任性。”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祝医生,你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祝清愿凛了他一眼,“你们真的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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