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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蜉蝣时代-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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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水,可能会节约一大笔钱,那这个月的奖金就有着落了。
  不过贫民窟会发生几起抢夺雨水的纠纷,而地下城,更会因为突如其来的潮湿苦不堪言。
  陈栎把电子烟放在嘴边吸了一口,填充粒子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换成了可可味道,甜得他后脑一疼,干脆放下烟不再抽了。
  可能因为难得的悠闲,今天似乎格外漫长,陈栎甚至有些犯困,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头顶悬浮的触感投屏也进入了节电休眠,只亮着三个点。
  他在等。等时间走到下午七点半。
  说来很有意思,七点半是一个公务员标准的下班时间,但整个中心城大概只有辰月初一个人会在这个时间走出军政大厅,开始自己纸醉金迷的业余生活。
  在辰月初找到他之后,他也很快地摸到了辰月初的行踪,在跟踪了几天后,他发现这位少爷居然真的每天准时准点下班,有两次竟然直接驱车去了忉利天。
  他和辰月初没有什么交情,以前同住一宅时,辰月初比他大几岁,学的做的都和他不一样,后来辰月初从政,而他参军,自然更没有了来往。
  再见时他没有什么表示,辰月初却是一脸痛心疾首关切地问起他的经历。
  当然,陈栎不是个傻子,辰月初这根官场浸淫多年的老油条,痛心是假,借机从他嘴里套话是真,也就随口敷衍了几句。
  所以即使辰月初一脸诚恳地对他说只要他回来,辰家的一切都是他的,他也只当辰月初放屁。
  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可以跟辰月初谈谈,或许能为rc支上一扇保护伞,又或许能为忉利天的诡秘之事提供线索。
  他没有什么筹码,只有一条命,怎么都死不掉,所以更无所畏惧。
  ……………………………………………………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有新帅哥角色即将登场嘿嘿~


第24章 
  时间差不多,他动身去埋伏辰月初。
  避开监控和守备眼线,陈栎藏身于军政大厅旁的一条短巷内。
  军政大厅坐落于中心城最古老的第一区,整条街巷都带着古早风情,是难得的砖结构,高大的红墙,方正的线条,还有树木。那是几颗老落叶树,伞盖广阔,荫蔽一方,或许是中心城仅存的几颗景观树。
  辰月初的车在短巷口短暂地停了几秒便开走了,陈栎全程将面目藏在宽大的黑色兜帽下,直到辰月初的车驶离了军政大厅的守备范围,他才抬起头,打量起辰月初来。
  辰月初今天也一样的西装笔挺,整个人散发着股纡金曳紫的味道。
  他洁白文秀的面庞上有一个单翼蝴蝶刺青,从嘴角向一侧舒展翅膀,翅膀纤细伶仃,又有些像飞羽,随着他说话,那只蝴蝶像是活了一般,上下翻飞。
  他们虽然有血缘关系,但长得一点都不像,只有头发和瞳仁都很黑,如同极夜。
  “你脸色太不好,吃过晚饭了吗,小夜。”辰月初温和地问。
  “别叫那个名字,”陈栎淡淡地说,“我听不惯。”
  “那叫你什么,小栎?”辰月初微微一笑,“好像在叫自己。”
  “cy,他们都叫我这个。”
  “cy,”辰月初重复了一遍,“所以辰夜,也是可以的,对吧。”
  陈栎微微蹙眉,“辰少爷,不用在我面前演什么兄友弟恭,我们之间没那么深的感情,不如你我都直白一些,你想在车里谈,还是想去哪,都随你。”
  “可是我一直把你当弟弟啊。”辰月初有些委屈地说。
  陈栎转过头,过了几秒钟,又转回头,盯着辰月初那双眼波流转的双瞳,“当初看我跳海,爽不爽?”
  “啊?”辰月初讶然。
  “我看到有人拿微型镜头对着我,一直到我跳下去,”陈栎逼问,“所以,爽不爽,你知不知道从悬停在百米高空的载动机里不带任何护具跳下去,是什么感觉?”
  辰月初叹了口气,“我以为你必死无疑。”
  陈栎不带感情地笑了笑,“所以辰夜已经死了。”
  “叫什么不重要,”辰月初的表情有些勉强,“你叫陈栎,也照样可以作为辰家的大家长,领导我们所有人,只要你愿意。”
  陈栎有些不理解辰月初的执着,“如果你们只是想哄我回去,大可不用这么离谱的借口。”
  辰月初从车载的保鲜箱里掏出一个蔬菜卷递给陈栎,“吃点东西,我们慢慢聊。”
  “我们去哪儿?”
  陈栎摆手拒绝了辰月初的蔬菜卷,辰月初剥开自己咬了一口,“回阿姨的旧宅,小白楼。”
  陈栎皱了皱眉,“小白楼不是这条路。”
  “我们给旧宅做了整体搬运技术,”辰月初微笑,一丝酱汁粘在他的嘴角,为蝴蝶添上了一抹酱色,“这项技术暂时还没有被G征用。”
  陈栎不置可否,他转头望向车窗外,他们已经离开城市商业区,往南驶去,四十三区的电子界碑从他的眼前划过,昭示着他们已经出了中心城城区,“你是当官的,出城不需要报备吗?”
  “这里还不需要。”辰月初擦了擦嘴,将车辆的自动行驶路线变更了一次。
  “杜鹃养护每年要花很多钱吧。”
  “没办法,阿姨喜欢。”
  “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们作态给谁看?”
  “我知道,凭我三言两语你是没办法相信我和我的母亲的忠诚,但…”
  辰月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栎打断了,“忠诚?”
  忠诚这个词太过沉重,在这个时代格外突兀和单薄,能说出这个词的人,不是无知,就是愚昧。
  而从辰月初这样八面玲珑的人嘴里说出来,就更显得怪异。
  “好吧,我换个词,诚意,你觉得这个词怎么样,我和我母亲的诚意。”
  陈栎揉了揉额角,“好吧,我们一会儿坐下好好谈谈,关于你们的‘诚意’。”
  车子停在了一幢白色的独幢别墅前——那是曾经辰茗与他一同居住的“家”,以前他和辰茗住在辰家的府邸,在他十岁之后,搬到了这里。
  微风拂动这幢白楼前的杜鹃花海,沾了雨水的碎红显得更加凄凉,像是哭红的眼睛。
  陈栎下了车,便有细雨落在他脸上,辰月初一手撑伞,一手抱着一只装食物的纸袋。辰月初把伞举到陈栎头顶,他的半边身子和纸袋都被细雨打湿。
  小白楼是语音密码,辰月初对着接收器说了一句陈栎不曾听过的语言,大门应声而开。
  没有想象中腐旧的味道,旧宅依旧保持着窗明几净,只是显得非常清冷,显然很久不曾住人。陈栎看着眼前熟悉的玄关和玄关楼梯下棕黑色的小门,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恶心,他强忍下呕吐的欲望,跟着辰月初上了楼梯,来到了二楼客厅。
  就连客厅的陈设都和九年前别无二致。还是那张厚重的木质圆形低桌,上面摆满了那个女人喜欢的小物件,就连那个把他的头磕出一个血洞的金牛摆件都在原处,只是上面的血渍已经被擦干净。
  那是他最后一次在这间旧宅里,所以他的记忆中,那只金牛摆件上应该有血。
  他又感到一阵恶心。
  辰月初把纸袋抱进厨房,将里面的食材放进清洗和处理食材的机器里,传出一阵轻微的响声,他靠在厨房门边,安静地听着。一些回忆似乎要破土而出,又被他按回了冰封的大地下。
  “你不是刚吃过?”陈栎问。
  “我做给你吃,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辰月初突然停住了,“抱歉,我不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吃什么,不过我想没人会不喜欢吃牛肉炒饭。”
  陈栎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我可能和你妈更熟悉点,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我以为她很温柔。”
  辰月初开启了烹饪箱,暖橘色的灯光透出来,映在他洁白的脸上,“其实她也是逼不得已。”
  “辰茗将她驱逐出中心城,她觉得怨恨没什么不对,她报复辰茗、报复我,也很正常。”
  “我们先吃饭,等吃完饭,我带你看一些东西,你就会明白了。”辰月初看着烹饪箱里的食物蜷曲、舒展,从生至熟,对于食物来说,这是死亡还是重生?或许只有食物自己知道,他并不悉知,就像是陈栎主观认为的那些,他也并不悉知。
  陈栎转身走向餐桌,他拉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餐椅,他记得自己经常看着它,却很少拉开它。
  这所旧宅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美好和眷恋,只有回忆,他一直将那些惨痛的过去都定义为回忆。
  “吃吧。”辰月初将冒着热气的餐盘摆在陈栎面前。
  他还穿着在军政大厅上班时穿着的正装,内搭黑色银丝竖条纹衬衣,他将外套脱掉,只穿一件衬衣,挽起衣袖,露出清瘦的手臂。
  “你的仕途还顺利吗?”
  “有个做将军的妈,怎么会不顺利。”
  “她什么时候又升迁了。”陈栎淡淡地问。
  “军功升迁,你不知道?”
  “我从哪里知道你们这些大人物的事情。”
  “反革没有告诉你?”辰月初面露惊讶,“她的军功章有你们一半呢。”
  陈栎猛地把手中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冷冷地瞪着辰月初,“你说谎。”
  辰月初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并不知道你被反革收留,六年前的大战决定招募自由雇佣兵是她拟定的,大战得胜也有一半是在她的指挥下。她所领导的四个战区绿洲、水牛城、鹤原、匹沙全部获胜,对了,她也参与了招安反革,不过反革这个人啊…只愿意自己露脸,把你们藏得好好的,我们也是今年才找到你,没想到你拜入了他的麾下。”
  陈栎勉强压抑住愤怒和反感,他知道辰月初能找到他,必然已经将他这几年的事摸得一清二楚,但是辰鹊居然就是当时战区的指挥官这件事,他却是第一次得知,心里五味杂陈。
  “我们要是想要害你,早就动手了对不对?”辰月初循循善诱。
  “忉利天的事情和你们有多少关系?”
  “忉利天?”辰月初不解,“那只是我偶尔睡觉的地方。”
  陈栎就差把“胡说八道”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你去妓院睡觉?”
  “商黎明以前是阿姨的助手,忉利天地下还有一间实验室是阿姨的,我去那边睡个觉,顺便观察一下,”辰月初摊开手,“拜托,现在纪律委员会都不查风月了。”
  “所以那些没有脸的仿生人是她以前搞出来的?”陈栎问。
  辰月初摇了摇头,“不是,那是商家自己搞出来的,残次品。”
  “拥有模仿能力,可以群体协作,定位目标精准,这是残次品?”
  辰月初皱起了眉,“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听清了。”
  “抱歉,我的意思是,不可能,那些残次品根本不能动,是彻头彻尾的报废产品。”
  陈栎也皱起了眉,辰月初语气坚定,神情恳切,不像是骗他的样子。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预警一下:本文剧情线很虐,but爱情线很甜


第25章 
  “这件事情我去查,所以你们是被这些会动的报废品攻击了?”辰月初神情有些发冷,“商家商黎明还算个人物,但是现在这些私人药业正在被G大规模回收,他们本就时日无多,居然还敢搞出这种事。”
  “不行,你要是插手这件事,性质就改变了,所以你不能插手。”
  “……好,”辰月初说,“但是如果你陷入危险,我一定会拿整个商家祭天。”
  “我的第二个问题,还是关于忉利天,你有没有见过这种针管,”陈栎没有理会辰月初那些霸道的胡话,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或者这段文字。”
  “‘舔火而生旧天使’,不是通用语言,是S2一个出产稀有金属DR19的国家的本国语,这个国家叫婆罗根。这句话是‘舔火而生的旧天使’还是‘舔火则生旧天使’,我暂时还没搞懂,大概是这个意思,”辰月初顿了顿,“这种针管我没有见过,但是这个形状让我想到DR19是一种活跃的液体金属,如果给它一个细微的撞击,它会着火。”
  陈栎皱起了眉,“着火?听上去只能用来自杀。”
  “只是在高氧环境下,密闭真空中并不会,而且它可以提炼出几种元素,可能也都需要撞击来实现‘觉醒’,不过我没有研究过DR19,所以具体的也不大清楚。”
  “提取物用来做基因实验有可能吗?”
  “不排除,但是我还没有听说过有人用这种金属做实验,”辰月初说,“这种金属很贵,如果想用来做实验几乎不可能。”
  陈栎思索了片刻,又问:“忉利天的主人是缺荷,对吧?”
  “我知道的也是如此,”辰月初点了点头,“她是商黎明的情妇,曾经是商黎明的妻子,她和商黎明名义上有个儿子,但是很少露面,听说商黎明已经打算退休,把大部分的股权转给了他的弟弟商舒。”
  “商黎明的儿子真的是他亲生的?”陈栎一挑眉。
  “名义上,”辰月初一笑,“这个说法很明显就是在说……这孩子不是他的吧。”
  “商黎明身体怎么样?”
  “不大好,多种重疾,不过他是开医药公司的,为自己吊着命还是可以的。”
  “商黎明儿子的信息能查到多少?”
  “系统里只能查到年龄,28岁,履历一片空白,应该一直是家庭教育,也没有任何学历、任职信息。”辰月初似乎早已经把一切调查好,全部记在大脑里。
  “如果是个正常人,没必要藏得这么好。”
  “你说的对,要不我把商家地址告诉你,你们再闯进去看看?”辰月初笑着说。
  “可以。”陈栎认真地点了点头。
  “饶了我吧,你要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妈非扒了我的皮,”辰月初连连摆手,“不过商黎明儿子的事情我会追查下去,只要你需要。”
  “我想问的就是这些,现在轮到你了。”
  “别着急,先把饭吃完。”辰月初摸了摸陈栎面前的盘子,带有加温功能的餐盘尚且温热。
  陈栎看了他一眼,三下两下把餐盘里的牛肉炒饭扒进嘴里,用餐帕擦了擦嘴。
  “喝杯水。”辰月初又把一杯温水递过来。
  陈栎接过一仰头喝了干净。
  辰月初哑然失笑,“你还是这么直接。”
  陈栎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辰月初,无声地催促。
  “走吧。”辰月初站起来。
  两人在餐厅门口乘向下的电梯来到了辰茗的地下实验室。
  实验室同样是声锁,密码依旧是陈栎听不懂的那种语言。随着大门开启,苍白和银灰两种颜色混合叠加的巨大实验室露了出来。
  陈栎的记忆中,这里经常一片狼藉、无比恶臭,那个女人站在狼藉之中,白色军装纤尘不染,倨傲地仰着下巴指挥着所有人进出忙碌。
  此刻实验室干净得让他觉得陌生,所有大型仪器都在视觉上裸露出来,显得格外庞大,极具压迫感。所有床位和氧舱都已经被撤去,只留下一幢一幢楼宇般的大型仪器,好像它们最终被搬运到这里,只为同一个实验对象服务。
  想到这里,陈栎觉得自己的胃里又升起了那股难以压抑的恶心。
  “这里已经荒废了…很多年。”辰月初说着,在墙壁上的ai主控区的音乐系统里翻了翻,轻缓的音乐环绕式在实验室里响起。
  “你离开家的时候是,我记得是十五岁?”辰月初温声,“十一年前,那时候你可真瘦,我随便就能把你拎起来。这么长时间,你变得我都不敢认了。”
  陈栎双手环抱,沉默地看着辰月初。
  “你离开家之后,阿姨一直都很想你,但是家里变故太多,要是让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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