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的宠妻之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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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礼嘴角下沉:“若是男子用呢?”
男子用来干嘛?大夫一怔,奇怪的看向夏幼幼,夏幼幼立刻将碗举到眼前,卖力的吃饭。
大夫干咳一声,谨慎道:“这里面有几味药,于女子而言可补身,于男子可就是大热之物了,若是男子喝了,恐怕就成了助兴之药。”
“什么?”夏幼幼的声调挑高。
大夫顿了一下,点了点头:“没错,若是男子用了,恐怕就是普通的助兴药了。”
傅明礼若有所思的看向夏幼幼,却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怔愣,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夏幼幼这才回神,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那个傻哔赤脚医生骗了,竟然拿了这种乱七八糟的药给尚言吃了,也幸亏尚言底子好,这才没落下什么毛病。
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抬头看向傅明礼:“尚言,你今日可有事?”
“昨日皇上的病又犯了,我要去宫里一趟。”傅明礼淡淡道,这次恐怕要在宫里多住几日,等皇帝身子恢复些才能回来。
夏幼幼点了点头,勾起嘴角:“那我送你?”顺便自己也溜出去,将那座害人不浅的医馆给拆了。
傅明礼不知她心中所想,闻言眼底泛起欣慰的笑意,仔细将她的手整个握住,承诺道:“可能要多去两日,不过我会尽快回来。”
夏幼幼笑笑,二人又聊了许久,直到刘成硬着头皮上来催促,傅明礼才不满的离开。
他的马车一走,家中好似瞬间就只剩下她一人了,夏幼幼失落片刻,赶紧回自己的别院换衣裳,然后从后墙摸去周书郊的小院找人。
得亏她没敢耽误,到小院时刚好看到周书郊正准备出门,看到她来了还愣了一瞬:“你来做什么?”
“你今日不是要出门?一起吧。”夏幼幼道。
“走吧。”周书郊今日是要去铁铺子拿他的暗器,顺便去查一下武遇家宅的环境,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做。
二人从后墙翻出,直接往城里跑去。
因为医馆和周书郊要去的铁铺是相反的两个方向,二人一进城门便要分开了,定好了在城门口见面,之后便各办各的事去了。
夏幼幼径直走到医馆前,看到门还开着后冷笑一声,活动活动手腕关节便进去了。
赤脚大夫还在睡觉,被夏幼幼一脚踹醒后打了个哆嗦,抬头看到是她后先是心虚一瞬,注意到她身后并未带人后又放下心来,拈着脏兮兮的胡子道:“昨日不是刚给夫人取了药,怎么这会儿子又过来了?”
“你昨日给的那药,是春/药吧?”夏幼幼面无表情的问。
大夫的手顿了一下,斜睨她道:“夫人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您夫君不能人道,自然要用治这病的药。”
“也就是真的是春/药了?”夏幼幼的脸黑了下来,“亏我拿你当神医,合着是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庸医,老王八蛋,这次是我夫君无事,若是被你这药吃出什么毛病,看我不杀了你!”
大夫听她说话这么不客气,当即就恼了:“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昨日给你拿药的时候可是经过你同意的,该不会是现在没用上,所以恼羞成怒想来找我的麻烦吧?!”
“我不找你麻烦,只是你卖给我普通助兴药,却拿了我两个金锭,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夏幼幼眯着眼睛看他,因为并没有什么杀意,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显得没有一点攻击力。
大夫不屑的看她一眼:“要不是夫人过于饥渴,非要给老夫这么多钱,老夫也不会收了,现如今夫人又反悔了,可惜老夫行医治病从来没有退钱的道理!”
宁朝的风气整体还偏于保守,他将话说到这份儿上,已经带上了许多轻挑与蔑视,换做其他女子,恐怕早已经羞恼不堪哭着离开了,可夏幼幼愣是站在原地不动。
她心不在焉的站了一会儿,接着朝门口走去。大夫以为她这是要离开了,立刻松了口气,结果这口气没松完,就看到她将医馆大门关上,确定锁死后又转身回来。
屋子里猛然暗了许多,大夫瞪眼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夏幼幼面无表情的看向柜台小伙计,“把昨日给我包的药再调几包出来,半个时辰内给我熬好。”
小伙计懒懒的看她一眼,将她的话当耳旁风一般低下头,继续打自己的瞌睡。大夫看了嘿嘿直乐:“夫人这是做什么?再拿药可是得先给钱才行,再说在这儿熬药给谁喝啊?”
夏幼幼轻笑一声,不慌不忙的走到小伙计旁边,单手利落的扣住他的左肩,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听到“咔嚓”一声,接着小伙计惨叫一声,左手无力的挂在肩膀上。
夏幼幼笑眯眯道:“只是脱臼,不用怕,现在你可以用右手帮我熬药了,对吗?”
小伙计惊恐的朝后退了两步,抱着自己的左手痛苦的叫,大夫被眼前的一切都惊呆了,拎起板凳朝夏幼幼砸来。夏幼幼看也不看的将板凳按到地上,瞬间把大夫按在了凳子下。
做完这一切,夏幼幼伸个懒腰坐在板凳上,轻描淡写的看着小伙计:“你现在是想我把你左胳膊直接卸了,还是现在立刻去给我熬几幅药?”
小伙计这次不敢再犟,忙从柜台下拿了几包药屁滚尿流的去煎了。夏幼幼嗤笑一声,翘着二郎腿等着。
被困在板凳下的大夫哎呦哎呦的叫了几声,求饶道:“夫人、女侠!我把金锭还给你还不行吗?”
“行啊,我本来就是过来要账的,不过还先等你家伙计把药煎好再说吧。”夏幼幼悠然道。
不到半个时辰,小伙计便将一大碗药给端了过来,哀哀的求饶,夏幼幼这才将他的胳膊给接回去。凳子下的大夫看到他胳膊好了,赶紧朝他使眼色,要他把夏幼幼推开。小伙计哪里还敢,接好胳膊后立刻乖乖的缩到柜台里了。
夏幼幼这才朝大夫伸出手:“金锭呢?”
大夫无奈,只好肉疼的掏出一个,见夏幼幼没有要接的意思,只好服软道:“夫、夫人,我们小本经营,你昨日拿了那么多药也是要本钱的,老夫又一大把年纪了,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你看……”
夏幼幼不客气的拿起柜台上的木板给了他一下,听着他的哀嚎冷笑:“若我没这个本事制住你,恐怕你说的就不是这话了吧,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金锭少一个我就卸你一条腿。”
分明是这庸医自己将病症都一刀切的治,她找上门了还不知悔过,竟然出言不逊的羞辱人,若是换了普通女子来,恐怕早就被羞辱的想要自尽了,这老王八蛋还敢在自己面前求饶?
大夫见她毫无恻隐之心,只好不甘愿的将怀中金锭都掏了出来,夏幼幼立刻接了过来放进荷包,看药凉个差不多了,她直接掰着大夫的嘴给倒了进去,最后在大夫的咳嗽声中从凳子上离开。
“下次再敢这么招摇撞骗,小心我弄死你。”夏幼幼不屑的看他一眼,伸着懒腰便要出门。
“你给我等着!我要报官抓你!”大夫不死心的叫嚣。
夏幼幼顿了一下,又笑眯眯的回头:“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还没威胁你这件事呢。”
医馆里又是一声惨叫,接着便是求饶声。夏幼幼从医馆出来,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她思忖时间还早,便转身去了附近的密语阁联络点,确定密语阁已经将程宴的单子撤下后,才身心愉悦的朝城门走去。
城门处周书郊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她过来后忍不住抱怨:“怎么去这么久,我东西都做好了。”
“这么快?”夏幼幼挑眉,从他手中接过新做的暗器。
是玄铁做的,有些妖娆的狐狸模样,边缘和她的蝴蝶一样锋利,虽然不及她的蝴蝶轻盈,但也不失一个上好暗器的样子。
“不错,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做成这样也挺好的。”夏幼幼赞道。
周书郊笑了一声,显然也是颇为满意:“自然,我昨夜送来的,今日就要来取,时间太紧了些,不然能做得更为精巧。”
“铁匠的口封了吗?”
“废话,等我用这暗器将武遇杀了,到时候朝廷必然会用这东西做线索,若是不将铁匠的嘴封紧了,岂不是平白将自己置于危险中。”周书郊得意道。
夏幼幼点了点头:“不错,还算是心里有点数,知道跟杀朝廷命官容易遭反噬……算了,我跟你说这干嘛,要是你能想通的话也不会一直挑这种跟朝廷有关的单子了。”
“谁让积分高给钱多的都是跟朝廷有关的,我现在可是要为甫至报仇的男人!”周书郊颇有雄心。
夏幼幼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小狐狸扔给面前的大狐狸,径直朝城外走去,周书郊赶紧将东西塞进怀里,跟着她一起朝外走。
还没走几步,便看到城门处的官兵将周围百姓驱逐,下一刻一行人从城门外骑着马回来,其中一个带头的便是武遇,而另一个,夏幼幼看到后“咦”了一声。
“怎么,你认识?”周书郊问。
夏幼幼想了一下:“那时我们被那女人抓走时,他和尚言一起出现在那女人府上了。”
周书郊闻言又多看了这人一眼,丰神俊朗的泛着一股贵气,虽然眉眼间不甚善良,却是个周正的男子。
“这武遇到底官居何位,也太嚣张了吧。”到底是天子脚下,最不缺的就是位高权重的大官,可也没有哪个跟他一般整日出风头。
周书郊闻言很是不屑:“他为祸汉中的事还没人知晓,此时正以救灾归来的大功臣自居,皇上又没少赏赐,不嚣张就没道理了。”
“可这么大的事,恐怕也瞒不了多久吧,到时候等着他的恐怕就只剩死路一条了。”夏幼幼嘴角抽了抽,觉着这人心里没有一点数,要真是大功臣也就罢了,可偏偏还是个假的,就这样还敢如此行事,真是愚蠢。“要是被下旨砍头了,这单子的功劳便不能归我了,”周书郊看着武遇离开的背影,挑挑眉道,“我得在他的罪被定下之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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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了一场大雨,却没能让今日有多凉快,往年这个时候,六宫各处早早就摆上了冰块,可今年皇上病情加重,无法承受寒气,宫里其他人也跟着不敢摆放了。
沉闷的大殿,不少宫女太监小心的伺候着,因为殿里不通风,大多身上都出了许多汗,汗味又和熏香、药味混在一起,形成一股奇异又难闻的味道。
龙床上皇帝喘着气半躺着,静静的看着傅明礼将药搅凉递到自己面前,他摆摆手,闭上眼不想喝。
“皇上,为了龙体。”傅明礼沉声道。
皇帝嘲讽一笑:“朕喝了,身子就会好了吗?”
傅明礼默不作声,半晌将药碗递给旁边伺候的人。
皇帝失笑:“世人都说朕偏信阉人,却不知这阉人性子极为诚直,又对朝政有大见识,比朕那几个儿子要强多了。”
“再强,也是个阉人,与众位皇子不敢比。”傅明礼淡淡道。
皇帝也是颇为失望:“是啊,若你是哪个世家的孩子,定然能助我儿□□固本,朕也能安心了,可惜啊可惜咳咳……”
“皇上还是歇着吧,莫要伤了身子。”傅明礼看了一眼门外伺候的刘成,刘成立刻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有小太监从门外进来:“皇上,大皇子和武大人今日去城外围猎,猎到了一只鹿想献给皇上。”
皇帝听了眼睛动了动,没有说话,傅明礼看向小太监:“着人送御膳房吧,皇上身子不适,且请大皇子先回去,改日再来探望。”
“嗻。”
待小太监走后,皇上疲惫的看向傅明礼:“大皇儿过于沉不住气了,昨日才刚领了赏,今日便带着一群人去围猎庆贺,像什么样子。”
“若不是大皇子这些日子的费心,武大人也不会将汉中治涝一事处置的如此妥当,难得如今清闲些,出去转转也是好的。”傅明礼垂眸道。
皇帝想了许久,慢慢点了点头,抬眼看向傅明礼:“朕以为你更喜欢二皇子。”
“二皇子品性纯良,是大善之人,明礼自是喜欢。”傅明礼没有否认。
皇帝闻言只是笑笑:“是啊,大善之人,向来没什么心计,最适合做个闲散王爷,而留在皇位上的,必须要有宏图之心。”
“皇上说的是。”傅明礼淡淡附和。
皇帝看他一眼,闭上眼睛不再言语,不一会儿便传出他粗重的呼吸声。傅明礼又等了片刻,便起身出去了。
刚到殿外,便听到刘成道:“督主,武遇今日在围猎时伤了百姓,可要将此事告知皇上?”
“我们能知道的事,其他大臣自然也能知道,此事不用我们去说,”傅明礼看他一眼,转身朝外面走去,“你且多派些人看着他,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在账本没找到之前,切莫不能让他死了。”
刘成跟上:“奴才知道,昨日已经派了暗卫去他府外监视,武遇本人也是胆小怕死,家中养了众多的侍卫,督主不必太过担心。”
傅明礼点了点头,转头便看到一个宫女端着样式精巧的糕点经过,他想了一下,对刘成道:“你去让御膳房做些新鲜的吃食,待会儿给夫人送回家。”
“是。”刘成现在已经习惯了每回聊正经事时,都会一不小心扯到夫人身上的事实了,他见傅明礼垂眸似乎在沉思什么,耐心等了一会儿后便要去御膳房。
“等等,”傅明礼叫住他,“到时候莫要说是我让送的,就说……”
月上中空。
夏幼幼刚溜进主院,便听到门外有丫鬟来请,她顾不上多想,赶紧将衣裳换了便出门了,等到了主厅才看到,桌子上摆了精巧美味的糕点。她莫名其妙的听着丫鬟说话,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傅公公给我送的?”夏幼幼怀疑的看着丫鬟。
丫鬟点了点头,低眉道:“是宫里的小公公专程送来的,说是宫中新出的糕点,傅公公请夫人尝尝。”
“……”夏幼幼眨眨眼,再次确认,“是傅明礼,给我的?不是他给尚言的,也不是尚言给我的,就是傅明礼傅公公给我送的?”
丫鬟被她一溜的问题要问晕了,但关键时刻还是明白了她想问什么,因此果断道:“方才小公公来时,奴婢身旁还有其他人,奴婢确定没有听错,若是夫人不信,奴婢可以叫其他人过来。”
“……不用了不用了,他还说什么了没有?”夏幼幼莫名其妙的看着一桌子吃食,捧着脸坐在那里思考。
丫鬟认真的想了想,道:“对了,那个小公公还说了,若是有什么喜欢的,尽管差人去宫里告诉他一声,若有机会,希望能跟夫人做个书信朋友。”
“行了,你下去吧。”
这人不会是个变态吧……送零食什么的给下属的媳妇儿,还想做什么书信朋友,怎么看怎么觉着有些过界。
她正在思考人生时,周书郊已经从外人口中听说此事,在听到有御膳房的糕点后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正看到她趴在桌子上苦恼,那些糕点一个都没动。
“发什么呆呢,怎么不吃?”周书郊两步迈过来,捏起一块糕点吃了之后满足的眯起眼睛,“到底是宫里来的,味道就是不错。”
夏幼幼看着他将一块糕点吃完,想了一下给他递了块新的:“是么,你尝尝这个。”
周书郊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