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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被将军掳走之后-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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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兴,很高兴。
  比打了胜仗还要高兴。
  元里和楚明丰没有关系,这真的太好了。
  没有人知道楚贺潮的心里有多么压抑。
  夺兄妻,父母已死,想坦白都无法坦白,这段关系好像一直埋在黑暗之中,不见天日。但让楚贺潮放开元里,楚贺潮做不到,死也做不到。
  如果父母还活着,让他们替楚明丰打楚贺潮也好,骂楚贺潮也好,楚贺潮受着,他心里不难受。
  这次得知真相,楚贺潮忽然觉得,楚明丰这根刺扎得他不疼了。
  笑完,他又有些生气。气得后牙槽发痒,按着额头撑在扶手上又笑又气。
  好啊,原来这两人就这么骗他骗到了现在。
  信中说,这还是楚明丰提议的。
  “楚明丰……”楚贺潮咬牙切齿,怀疑楚明丰是不是故意的,临死都要摆他一道,好好折腾折腾他。
  但楚明丰已经死了,楚贺潮也没地方去问他。要问,也只能问问元里了。
  楚贺潮嘴角勾起,他将这封信捋平,又看了一遍之后才仔仔细细地叠好放在怀里。
  他这会儿的心情堪称归心似箭,想赶紧回去教训教训元里。但眼前的事在此摆着,楚贺潮只能将一腔兴奋之心全用在眼前的上党郡上,争取早日占下并州,就能早日回去。
  *
  当天晚上,楚贺潮就做了个梦,第二天一大早,冰天雪地的,他就得爬起来洗裤子。
  洗裤子的时候又想起了元里,楚贺潮被昨晚的梦臊得脸红脖子粗,二十七八岁的人了,被一个小年轻弄成这般毛头小子的样子。水冷得刺骨,但楚贺潮却感觉不到,他又是心火烧得难受又是草挠一样的痒,越发想要回去。
  楚贺潮低头问自己兄弟,喃喃,“想媳妇了吧?”
  自问自答道:“我也挺想的,是该加快速度了。”
  他狠狠搓完了裤子,就带着人继续追着黄龙军打下去。
  兵马分为三路,从东至西,势如破竹。
  上党郡内的黄龙军还想要抵抗,但楚贺潮的手段却格外雷厉风行。
  他的那一万骑兵不知怎么训练的,凶猛骁勇至极,配上可以连发的神弓弩,黄龙军被他们打得屁滚尿流,一路退到了太行山之中。
  半个月后,黄龙军尽数逃往了冀州。
  冀州刺史吴善世也在此时得知了幽州往并州发兵的消息。
  冀州魏郡邺县,刺史府。
  吴善世及他的部下们正在商议楚贺潮带兵攻打并州一事。
  吴善世眉头皱起,问道:“诸位怎么看楚贺潮出兵并州一事?”
  谋士中站出了一个小个子的中年男人,此人正是他平日里很是信重的心腹糜台,糜台行了一礼,忧愁地叹了口气,“主公,只怕如今对我等不利了。”
  吴善世沉声道:“还请先生指教。”
  “并州、幽州两地若都被楚贺潮拿在手里,对冀州便呈现了包围之势,这两地地广而人稀,加起来怕是有三个冀州大小。黄河之北,他若是占了两州,已然是霸主之姿,幽州、并州又东西通畅,若是有心想要攻入冀州,我们防不胜防啊。”
  这些事吴善世自然也知道,他虚心请教道:“那我该如何办?并州刺史刘全逃了,并州这会儿乃是无主之地,不如我们也插上一手?”
  另一个国字脸的谋士王云当即起身道:“主公不可!冀州雪灾一事尚未处置好,许多百姓流离失所,田地也被破坏了许多。士兵没有足够温暖的衣物和鞋袜,每日只能瑟缩团成一块取暖,衣不蔽体食不饱腹,咱们怎么去插手并州一事?冀州的粮食自身用都很是紧缺,要是想攻打并州,咱们没粮食啊!”
  王云是吴善世的钱袋子,他说没钱那是当真没钱了。吴善世听到他的话,面上的神色不由淡了淡,有些不喜地道:“可恨这天灾,让百姓士卒如此受苦。不过我听闻幽州也有雪灾,那怎么幽州还能派兵前去并州呢?”
  “这……”底下谋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话来了。
  最后还是糜台道:“恐怕是因为幽州刺史元乐君。”
  吴善世一惊:“哦?”
  糜台道:“蔡集投奔主公之时,便同主公说了元乐君在幽州内做的种种事情,又是开垦荒田又是养牲畜,那香皂不就是元乐君敛财囤粮的手段?楚贺潮虽是名将,但对政务却不上手,以往幽州可谓是年年亏损,有了元乐君后便不同了。如今的幽州在雪灾后敢收留其余地方的难民,还有这个底气出兵,整个幽州就只有元乐君有这个本事了。”
  “元乐君啊,”吴善世感叹地道,“我最近可听说过不少关于他的传闻。都说少年出英雄,他也是年轻人中的佼佼了。光是年纪轻轻便辅佐楚贺潮斩杀了匈奴首领一事,不愧是能被大儒欧阳廷收为弟子的人。”
  糜台面色忽然一肃,沉声道:“主公,此人不可小觑,他年纪轻轻便已有此能力,若是再任由他成长下去,恐对我们来说会是个大敌!”
  吴善世浑不在意地哈哈大笑道:“糜台,你太过紧张了,这人还只是个刚立冠的小子而已!”
  糜台却不敢这么轻视元里,忍不住再劝道:“主公!我冀州如此富有,入冬前粮仓皆满,尚且腾不出手脚插手并州一事,而幽州却还有余力能让楚贺潮攻打并州,元乐君此人虽年纪小,他的手段却了不得啊!”
  吴善世仍然不怎么在意,让他对付楚贺潮还行,让他去对付一个刚立冠的小娃娃,那他吴善世岂不是脸面都不用要了?
  吴善世摆摆手,让糜台不用多说,转头询问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麾下第一谋士韦继,“阿叔怎么看楚贺潮攻打并州一事?”
  韦继今已六十有三,白发枯槁,长须也染白。他闭着眼睛弓背坐着,好似小憩。直到吴善世出声询问,韦继才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双眼在人群中看了一圈之后,最终定在了周公旦的身上,慢吞吞地道:“老夫想要先听一听周文宁如何说。若我没有记错,周文宁以前可投奔过元乐君吧。”
  众人的目光不由向后,聚集在了周公旦的身上。
  半年前,幽州广阳郡郡守蔡集前来冀州投奔吴善世,为表诚意,告诉了吴善世天子即将去世的消息,还有幽州内的各种情况。
  蔡集知道的事情很多,即使大多只知道个表面,也让吴善世等人对幽州内有所了解。
  更重要的是,蔡集带来了一条价值千金的消息——楚贺潮和元里已生嫌隙。
  就因为这条消息,吴善世以贵客之道收留了蔡集。没想到几天后,这个叫周公旦的谋士也骑了一头驴,带着两箱子名为棉花土豆的东西前来投奔了吴善世,并带给了吴善世比蔡集所知更为详细清楚的元乐君所做的事情。
  吴善世起初也没信他,而是询问了蔡集,蔡集告诉吴善世,周公旦确实做过元乐君的谋士,但也仅仅只做过几个月罢了。
  只做过几个月的谋士,能对上一任主公有多少忠诚?
  吴善世的心放下了一半。
  周公旦长得好,人也聪慧,尤为会说话,短短半年之内,让吴善世越来越喜欢他,已然在吴善世的谋士团中占据了一位之地。
  但糜台、王云、韦继等心思缜密的谋士,却难以这么轻而易举地就相信周公旦。
  此刻韦继问周公旦,也是想要试探周公旦一番。
  周公旦本在品茶,闻言惊讶地挑挑眉,随即便连忙站起身行礼,嘴中自谦道:“小子见识粗鄙,怎敢在诸位眼前卖弄?小子不敢说。”
  韦继声音困倦,仿佛寻常老者一般无害,道:“无事,你尽管说一说。在座之中也只有你对幽州、对元乐君最为熟悉,不管说得好与不好,主公都不会怪罪于你。”
  吴善世颔首,“文宁但说无妨。”
  周公旦推辞不掉,便道:“那小子便献丑了。”
  他又行了一礼,脊背缓缓挺直,目视韦继与吴善世,目光灼灼地朗声道:“主公何不趁楚贺潮攻打并州之际,幽州空虚,派兵攻占下幽州之地呢?”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第104章 
  吴善世也被吓了一跳,“这……”
  周公旦微微一笑,“幽州乃是军事要塞,比并州重要许多,更何况幽州就是楚贺潮与元乐君的大后方,只要能攻占下来幽州,这二人又有何惧?主公,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别看幽州以往过于荒凉贫困,如今不同于往日,元乐君在幽州内整改了许多东西,只看他用幽州一块地便能做到如今这程度,便能看到幽州的潜质了。”
  吴善世心动了,但他很快又叹了口气,“冀州粮食短缺,并州都无法插手,还能拿下来幽州?”
  “这也是小子觉得自己想法粗鄙的原因之一,”周公旦也跟了叹了口气,极其可惜地摇头道,“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在眼前,幽州的目光全放在并州之上,楚贺潮带着兵马离开,幽州内只有雪灾和难民……只可惜我们没有粮食发兵啊。”
  吴善世越看他可惜到心疼的模样就越是心动,忍不住再次问王云,“当真凑不出粮食发兵吗?”
  王云苦笑摇头,“当真凑不出了。”
  吴善世喃喃,“可惜……太可惜了……”
  “即便凑得出粮,这会也不能攻打幽州,”韦继咳嗽了几声,声音如枯树般苍老,“过年那会的事主公忘记了?李立杀了楚王夫妇,还试图拿宦官顶罪,用重金招揽楚贺潮与元乐君,但被这二人言辞拒绝了。他们的忠义之名传遍天下,主公这会儿去打幽州,就是去打北周的忠臣,这是想告诉天下人你是要造反吗?”
  吴善世冒出一头冷汗,先前的动心早已消失不见,“阿叔说的对。”
  韦继浑浊的目光又看向了周公旦,“你这想法虽好,但如今却不能做。你可还有其他想法?”
  周公旦手心中泌出了汗意,面上却不露分毫。他细细思索了一番,“如今我们无法阻止楚贺潮攻占并州,这件事既然已成事实……如果无法从外部阻挡他们,那便只能从内部使其分崩离析了。”
  韦继眼中精光划过,“你且仔细说说。”
  周公旦低头恭敬地道:“小子跟从过元乐君,这是诸位都知道的事情。但有一件事,小子一直未曾同主公说。”
  吴善世略显好奇,“什么事?”
  周公旦道:“元乐君同楚贺潮不和,已暗生嫌隙。只是背后说旧主闲话终究不好,小子因此也一直没说。”
  真实情况自然不是如此。
  周公旦来到吴善世麾下时,借着一同从幽州投奔到冀州的经历接近了蔡集,又用自己也是贪污逃亡的理由和蔡集拉进了关系。
  蔡集是自己贪污,便认为天下没有不贪污的人,他对周公旦所说的话深信不疑,因为他们都有着相同的经历,周公旦和蔡集的关系也是越走越近。
  近了之后,周公旦便在蔡集口中得知,原来蔡集认为元里同楚贺潮的关系并不好,还将此作为投奔吴善世的投名状。
  这样的好事,周公旦怎能不加以利用?
  韦继、糜台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周公旦这话和蔡集的话对上了,不是说谎。
  糜台神色肃然,佯装初次听闻此事:“此事当真?”
  “周某不敢说半句假话,”周公旦字正腔圆道,“前不久,元乐君又在幽州的地盘上被封为了燕君候,他分明不是杀死匈奴首领的主力,但得到的封赏却比楚贺潮得到的更多。李立这般挑拨离间的手段下去,只怕元乐君和楚贺潮之间的嫌隙已然更深。”
  几个谋士再次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笑容。糜台缓声道:“文宁继续说吧。”
  周文宁笑容意味深长,“幽州是楚贺潮的地盘,但却让元乐君获得了燕君的称号,在下不信楚贺潮能够忍下这口气。主公,我们如今只需要静待楚贺潮拿下并州即可,等他一拿下并州,主公再同天子上书,表元乐君为并州刺史,如此这般,我们既送给了元乐君一个人情,又无需我们用什么手段,他们二人就要内讧起来了。”
  “妙!”王云不由眼睛一亮,“楚贺潮辛辛苦苦打下的并州,最后却又成了元乐君的东西,他怎能心甘情愿!一旦这二人分崩离析,他们便不足为惧。楚贺潮没了元乐君只是一介武夫而已,元乐君没了楚贺潮也只是个毛头小子罢了,到了那时,主公蓄力而出,岂不是能一口吞下幽、并两地?”
  吴善世也觉得此法可成,堪称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他满意地点点头,“阿叔,我觉得此计可成,你觉得如何?”
  韦继想了许久,才慢悠悠地道:“那便按着文宁的意思来吧。”
  吴善世点了点头。
  韦继闭上眼睛,疲惫袭来,“文宁机敏聪慧,堪称是主公的又一良将,主公可不要忘了赏赐文宁。”
  周公旦立刻道:“小子不敢。”
  吴善世起身走到周公旦面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不敢的,我给你的赏赐你就尽管拿着,我可不像你那旧主一般,看你多拿点东西便怀疑你是贪污。”
  相反,吴善世很喜欢手底下这些人对钱、美人或者是权力表现出欲望。
  只要他们有所喜爱,吴善世便觉得能更好地掌控他们。
  周公旦动容地道:“多谢主公,主公心胸之大气乃天下之罕见。”
  吴善世哈哈大笑。
  周公旦又行了一礼,低下头,心中那颗紧绷的巨石终于放了下来。
  他这会儿只庆幸如今乃是冬季,无人能够看得他早已被冷汗浸湿的里衣。
  但终究,他达成目的了。
  周公旦笑容满面地起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为吴善世的赏赐而开心。
  *
  攻打并州算得上是辛州和关之淮驰骋沙场的生涯中最为轻松的一役了,四月中旬,并州已然被他们拿下。
  他们彻底扫平了并州内的起义军,以及那些胡作非为的胡人。
  这场战斗完全是在碾压,无论是起义军还是胡人对上他们很难有还击之力。不止是因为他们被雪灾影响丧失了部分作战能力,也是因为幽州兵的可怕。
  从骑兵到步兵、从士兵的技能体格力气到装备,样样都超乎了并州起义军和胡人的想象,他们被打得只能痛哭求饶。
  不说他们,带兵作战的几个将领也是大吃一惊。
  他们带的是新兵作战,本以为会死伤惨重,出现诸多问题,没想到真正打起来的时候这些新兵的表现却很顽强。他们越打越是流畅丝滑,短短几个月,这些新兵已然被战场历练得有了精锐之师的模样。
  辛州又惊又喜,知道这些士卒是关之淮和汪二练出来的后,连忙向他们请教是如何练兵的。
  关之淮面色复杂,汪二则笑眯眯地道:“这些兵虽然都是我与关大人练出来的,但功劳不在我们身上,因为我等都是按照我主的方法来练兵的。”
  “元大人?!”辛州惊异不已,“元大人竟在此方面也有所涉猎吗?”
  一说起主公,汪二便骄傲不已,他道:“我主在诸多方面都很精通。”
  就是连给母猪接生,他们主公也会!
  这谁能比得过!
  辛州大为佩服,“不愧是元大人。”
  哪怕一向不怎么会说好话的关之淮,也难道肯定地道:“他确实是天纵奇才,万里挑一。”
  楚贺潮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就听到他们在夸赞元里。脚步一顿,不动声色地插入,“你们在聊些什么?”
  他一来,几人都有些拘谨,“只是在聊元大人所教的练兵之法而已。”
  楚贺潮听到这话就笑了,“他那会儿刚征兵之时,就跟我说要练出一支精锐之师,元乐君说话算数,这果然是一支精锐之师。”
  怕是在战场上再磨炼磨炼,便有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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