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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被将军掳走之后-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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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买了,这么多的钱实在让他心疼。要是不买,一个乌丸大人如此吝啬,属实丢人令人嗤笑。
  达旦神色阴翳,“我要是买了,你打算如何向我致歉?”
  “若是乌丸大人买了,那我们就在细盐上再退一步。这些细盐贩卖给你时一部分收取金银,一部分就不收你的钱了,改为与你以物换物以表我的歉意。换得你部所饲养的牛羊等畜生,以及潘县、下落县所俘虏白米众百姓。一升盐换五十人,您看如何?”
  听完这话,达旦确实心动了。
  白米众俘虏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带回去也就是当做奴婢打杀,他们靠的是放牧,也不需要这些人农耕。拿白米众去换细盐,对他们来说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而乌丸人什么都不多,牛羊马等牲畜却有很多的富余。
  更何况刚刚才劫掠了两个县的战利品,达旦阔气得很。他在心中一算,觉得这价格尚可接受,但嘴上还是道:“不行,一升盐最多三十个人。”
  元里就等着他这句话,干脆利落地道:“那就三十人。”
  达旦又质疑地问道:“你能做主?”
  元里但笑不语,他扭头看向楚贺潮,轻且快地给楚贺潮眨了眨眼。
  若非火光照在他的脸上,若非因为他一直在说话,楚贺潮的视线一直放在他的身上,否则就要错过这个眨眼了。
  但楚贺潮却突然生出了一点戏弄之情,想要逗一逗这个事事稳妥的小嫂子。
  他不急不忙地摇着酒杯,反问了一句:“你到底能不能做主呢?”
  元里:“……”
  还好楚贺潮只逗弄了元里片刻,就给了肯定的回复:“他自然能够做主。”
  他们没同达旦说这盐是元里弄来的东西,这是为了保护元里不要被乌丸人所盯上。达旦也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些细盐会和元里这个少年郎有关。
  因为这笔交易,乌丸人忙了一整夜整理交易物资。
  金银财宝和奴隶他们随身带着,但牛羊畜生需得回去之后才能送给楚贺潮。楚贺潮也不怕他们不给,第二日一早,两方便一手交盐一手交物,达旦心疼得脸都在颤抖,没心情在涿鹿县多留,带着人马直接走了。
  等离涿鹿县足够远之后,达旦才表情阴沉地停了下来,同部下道:“去给首领送两句话,告诉他我们在楚贺潮军中看到的变化。还有那个没立冠的小子也很值得注意,派人去打听打听他的消息,一同给首领送去。”
  部下应声掉马离开。
  达旦神情还是很难看。
  他握紧着缰绳,看着眼前长满杂草的道路,心中阴森地想着。
  今日之辱和丢失的钱财,等到以后,他达旦一定会十倍取回来。
  *
  上谷郡平定之后,两万大军便离开了涿鹿县。
  他们并没有直接回程,而是按着所攻占城池的顺序一座座回去,查看白米众所建设的城池情况。
  走着走着,天气慢慢变得不再那么炙热,开始有了秋季凉爽之意。
  田地里一片灿黄,已经到了秋收季节。
  因为战乱影响,许多百姓拖家带口的逃难。田地无人伺候,尤其是豪强土地的数万亩田地,稻子成熟了也无人收取。元里注意到这种情况后,提议让士兵来进行稻子收割。
  楚贺潮同意了。
  两万大军的战斗力不是说说而已,万亩的田地几乎一天就能收割完成。每到一地收完稻子,都需要停驻几日整顿。不止要把稻子脱粒,也要给士兵们充足的休息时间。
  为了鼓舞士兵,在收割稻子后,每晚士卒们都会多得到一碗满得冒尖的新米饭。
  新收的米饭最是香甜,因为这碗多的米饭,士卒们每日都干劲满满,毫不抱怨苦和累。
  作为一军之主,楚贺潮也带头下地,又是割稻子又是打谷子。他一动,将领们也跟着以身作则,一群打仗的军人霎时间变成了地里劳作的农夫。
  这会儿的天气虽然没有夏季那么热,但其实还是骄阳似火。尤其是正午烈日顶在头上时,更是热得人头晕眼花。
  楚贺潮便下了命令,令士卒在太阳初升前开始割稻,中午烈日炎炎时休息,下午日头不再那么炎热时再继续劳作。
  元里也没偷懒,他充满干劲地投入到了劳动中,也跟着一起收割满田金黄的农作物。
  没干多久,太阳就升了起来。凉快也就凉快早上那一个时辰,这会儿最后一点凉气也被消磨完了。日头大,地上躁,稻里的虫子爬来爬去,往地上吐口唾沫能一瞬间消失。
  很快,元里就被晒得满脸通红,汗如雨下。
  他把自己收割的稻子捆起扎堆放着,抬头一看,周围几个干活的将领已经豪放地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干活。
  元里抽抽眼,看向旁边的楚贺潮。
  楚贺潮虽然没脱衣服,但把衣袖给圈了起来,汗珠子打湿了前胸后背两处衣衫。他干活比元里快多了,这会儿已经干完了自己那块地,正坐在草堆上休息,汗水从下颚上往下滴,悠哉得很。
  元里没忍住道:“将军,稻谷上有很多小毛刺,你把袖子撸起来割稻子的时候不怕痒吗?”
  楚贺潮还没说话,不远处的何琅就叉腰扯着嗓子道:“痒啊!不过元公子别担心,附近就有河,割完稻子咱们就跳河里冲一冲!”
  元里才想起来:“对哦。”
  附近就有一条河。
  楚贺潮余光冷冷地瞥了一眼何琅,移到元里身上。看到元里通红的脸和脖子脸上粘着的小毛刺,捏着根草送到了嘴里,忽然问:“累不累?”
  元里一愣,点头,“累。”
  楚贺潮咬碎了嘴里的草根,一股甜味弥漫,他眯了眯眼,擦了把下巴的汗,“要不要我帮忙?”
  元里有些受宠若惊,“可以吗?”
  楚贺潮笑了,起身拍拍裤子上的毛刺,转身不紧不慢地离开,还悠闲地摆了摆手,“明天见。要是明天能见到,我再帮你收割稻子。”
  元里总觉得他这话说得别有深意,正想着,头上的汗滴到了眼睫上,他抬头擦了下眼睛,结果手背上的碎屑直接擦到了眼皮上,火辣辣地睁不开。
  元里心道一声糟了,闭着眼睛摩挲着去找自己放在一旁擦脸的毛巾,结果一脚踢到了石头镰刀,差点被镰刀砸到脚的时候,他忽然被一只大掌往旁边一拽,拽到了火热的怀抱里。
  楚贺潮喘着粗气,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一口气跑了过来,带着怒火咬牙切齿地道:“嫂嫂,你在这奏乐跳舞呢?”
  元里眼睛还是睁不开,眼皮上一片红,他茫然地抓住楚贺潮的手臂,“毛刺蹭到眼睛上去了,睁不开。”
  楚贺潮低声骂了一句,板着脸让他站着别动,去旁边拿过他的毛巾一看,毛巾上都是稻谷上的毛刺碎屑,擦了只会更严重。
  楚贺潮又回来拉住元里,大步往田埂边走去。
  元里看不见,心里谨慎,不敢迈太大步子,走了五步里被楚贺潮拽得踉跄了两步。他一声不吭,尽快适应楚贺潮的步速,但忽然间,楚贺潮停下了脚步。
  元里脸上又痒又辣,他忍着去挠的欲望,侧耳道:“怎么了?”
  话刚说完,元里就感觉到有人走到了他的背后,伸过来了两只强壮的手臂,直接勒住他的腰间,活生生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像是大人提起小孩一样。紧接着,楚贺潮就大步流星地带着他往田埂上走去。
  元里脚不着地,腰被勒得生疼,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姿势之后,他的表情瞬间裂开了。


第37章 
  元里身体僵硬地绷直,跟个人形柱子一样被楚贺潮给提到了河边。
  被放下来脚沾到地上的那一刻,元里面无表情。
  比脸上的刺挠更难受的是心中的羞耻。
  脚一沾地,楚贺潮就拉着元里往河边比较结实的泥地走去,到地方后,他道:“蹲下。”
  元里深呼吸一口气,尽力缓解面上火辣辣的红意,摩挲着蹲下身,够到了河水。
  河水清凉,他掬了一捧往脸上浇去。
  一碰到水,脸上的痒意和辣意开始缓慢缓解。元里洗干净了脸后松了口气,终于睁开了眼,旁边适时递来了擦脸的巾帕,元里下意识说了一声“谢谢”,拿过来擦了擦脸。
  但越擦感觉越是不对,元里睁开眼一看,手里的哪是巾帕,分明是楚贺潮的衣衫。
  他往上抬头,对上了楚贺潮看好戏的眼神。
  男人也蹲在了他的面前,结实的大腿肌肉绷着,元里手里的这块布料就是他搭在腿边的衣衫。
  元里收回眼的时候,还不小心看到了男人下面鼓鼓囊囊的一团。
  “嫂嫂,我的衣服好用吗?”楚贺潮笑谑。
  元里偏过眼睛看着地上,松开手里的衣衫,不搭理楚贺潮想逗弄他的话,正经地跟他道谢:“多谢将军带我来河边洗脸。”
  但这么说男人显然不满意,带笑的神情反而冰冷了下来。
  楚贺潮没动,就这么蹲着,忽然压低脊背靠近,阴影笼罩,“元里。”
  声音又低又危险,“我到底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元里没听懂,“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楚贺潮呵笑,嘴角弧度凉薄,“你心里知道。”
  元里更听不懂了,他看向楚贺潮的脑袋,怀疑男人是不是热昏了头。
  “说吧,”楚贺潮从一旁杂草里摘了一根草在指中碾断,“让我知道我到底错在了哪。”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加重了音,从牙缝里挤出,让元里一种他恨不得嚼碎自己骨头和血肉的狠劲。
  元里皱眉,“将军没做错什么,不止没错,我还要感谢将军出手援助。”
  “还有,将军你能不能稍微远一点,这姿势略微有些……不雅。”元里含蓄地道。
  楚贺潮一动不动,他眯着眼睛盯死了元里。显然不在乎什么雅不雅,只在乎元里的回答,元里不给他回答他就不起身。
  元里面色无奈。
  他这一路走来,没怎么跟楚贺潮闲聊几句话,一时也想不起来许久之前他关心楚贺潮睡觉反而被凶了的事,光论最近一个月,楚贺潮确实没做错什么。
  “将军有话可以直说,”元里直接道,“我真猜不到你是什么意思。”
  楚贺潮仔细分辨着他的神色,过了一会,发现元里是真的忘记了之后,他的心情反而变得更加不好了。他淡淡道:“冰块头一次被你弄出来的那天晚上,我住在你那里。之后没过几天,你就对我客客气气的了。”
  元里想起来了,他心中一瞬间有心虚闪过,又想起了那晚楚贺潮凶他的话。顿时敷衍笑了两声,“有吗?”
  楚贺潮紧紧盯着他,“有。”
  元里表情镇定地回望,有些想不明白楚贺潮为什么要说起这事。
  在人际交往之中,忽然客套地对待别人,潜意词不言而喻,代表着我们保持这样的关系和距离便好。
  但元里没有想到,楚贺潮竟然直接就这么问出来了。
  他是不懂,还是懂了但不愿意?
  反正这么一问,倒让元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管是合作伙伴还是叔嫂关系,不都是客客气气的吗?
  元里忽然又感觉脖子上开始痒了,他忍不住抓了几下,才想起来脖子上还沾着一些碎屑和毛刺。
  他眼睛一亮,这不就是打断谈话的借口吗?
  元里立刻把领子往下拉了拉,凑到水边洗着脖子,“将军,我先洗一洗脖子,毛刺扎得我不舒服。您先回去吧,不必在这里等着我。”
  楚贺潮嗤笑一声,慢条斯理道:“你洗,我等着你。”
  元里:“……”
  他洗得更加认真了。
  一旁的老树垂下千百条交错的树枝,影影绰绰地投下青色的影子。水中波纹动荡,阳光从树叶之中散落地打在水面之上。
  元里的脖颈红了一片,有的是被刺的,有的是自己抓的。几道红色的挠痕浮现在白玉一样的皮肤上,红红白白地像被碾碎的浆果。水沾湿了领子,元里又把领子往下面拉了拉,锁骨连同半个肩膀渐渐暴露在了楚贺潮眼中。
  楚贺潮余光一下一下往他脖子上瞥去。
  看着看着,有点出神。
  忽然,元里转了过来,低着头道:“将军,你帮我看看。”
  他一手抓着头上盘起来的发丝,身上沾染着的稻草清香飘到楚贺潮鼻端。
  视线忽然变化了角度,领口松垮,顺着领头往下,还能多看到一片白皙皮肤。
  楚贺潮惊愕浮现,像是下一刻就要拔腿逃跑,“看什么?!”
  元里莫名其妙地抬头,“当然是看我的后脖颈上是不是还有碎屑……”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元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下面,再抬头看着楚贺潮的脸,目光逐渐怪异,“你什么时候?!将军,你这火气……真够大的啊。”
  不愧是血气方刚的猛将。
  楚贺潮下意识低头一看,便看到自己兄弟立得老高,把衣服都顶了起来,直冲着元里耀武扬威。
  楚贺潮脸色一黑,瞬间站起了身,转身就要快步离开。
  但他一转身,就看到不远处一群干完活的大老爷们正满头大汗地往这边走来。
  “这天怎么这么热,入秋了还是这个鬼天气,是不是走到蓟县才能凉快下来?”
  “谁知道,不过这几天可比前些日子好多了。我说杨兄啊,你割稻子手法当真不错,在哪里练的?”
  “过奖过奖,我夫人在自家就种了一片田地,我都割了十几二十年了,这要是还不好,我夫人都能把我耳朵揪断!”
  说说笑笑之间,他们越靠越近。
  楚贺潮拉直唇,倏地转身不发一言地跳进了河里,借着河水挡住了下半身。
  元里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将军,你鞋子衣服还未脱。”
  楚贺潮冷气煞人,闻言眼皮一跳,抬头朝元里看了一眼。跳下水的水花溅了他一身,从脖颈滑下的样子透着性感和带着火气的野性。
  楚贺潮看着元里半晌,突然压低着声音,“你也下来。”
  元里被他这一系列的操作给弄得有点好笑,他也不着急去洗脖子了,蹲在河边看好戏,“我为什么也下去?”
  楚贺潮沉着脸,声音更低,“我一个人下水太奇怪。”
  元里“噗嗤”笑了一声,肩膀极力忍着抖动。
  他好像被楚贺潮给传染了似的,看着楚贺潮这副狼狈又隐忍的模样,心里的坏心思就一个劲地往外冒,想要好好逗弄逗弄楚贺潮。元里屈膝托着下巴,姿态游刃有余,面上的笑容极讨人喜欢,笑意盈盈地,“可是将军,我现在不想下水怎么办?”
  杨忠发一行人越发近了,已经看到了他们。
  楚贺潮的冷脸更吓人,“你不是要洗脖子吗?”
  元里笑眯眯地道:“这么洗就挺好的。”
  楚贺潮看着他的笑颜,嘴角忽然冷冷一笑,抬手就把元里扯下了水,“那就硬办。”
  元里猝不及防,猝不及防摔进了水里。下一秒他黑着脸冒出了水面,猛地抹了把脸上的水,“楚贺潮!”
  这他妈第二次了!
  眼中怒火还没绽放,话还没说完。楚贺潮就抓住了元里的肩膀,将他猛地转身对准了岸边的杨忠发一行人。
  杨忠发一行人已经走到了河边,抬手就跟他们笑道:“呦,将军、元公子,你们也在啊。”
  楚贺潮冷静地“嗯”了一声,一动不动地躲在元里身后。
  为了防止元里逃跑,他的两只手在水下牢牢抓住了元里的腰。
  元里抬脚重重踩在楚贺潮的脚上,微笑着一点一点碾着楚贺潮的脚,嘴唇不动,声音传到了楚贺潮耳朵里,“楚贺潮,我记住这事了,你给我等着。”
  楚贺潮表情疼得微微一变,青了。
  其他人没看出什么,只是有些奇怪,“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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