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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被哭包美人折服-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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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姣容公主气呼呼围着太后转:“祖母,母后待那魏平奚也太好了!又是赐菜,又是数不尽的赏赐,她——”
  她压低声音:“她不会是知道了罢?”
  还是说血脉至亲的力量真就这么大,皇后娘娘行事冷静素有分寸,前阵子还因她跳湖一事答应远着魏平奚,这会子竟改了主意?
  这是要做什么?故意给她没脸?
  燕太后翻看底下人呈上来的密信——俱是她的好女儿在玄武街小院与柳薄烟的日常相处记录。
  她不紧不慢道:“明目张胆地厚爱,很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母女天性使然,二、她有所怀疑了。”
  两个原因季青杳更偏向后者:“这可如何是好?”
  “按兵不动就是,这时候做什么都是错,但有一点不得不做——你得去乾宁宫闹一闹,说她偏心,再去陛下那里哭一哭,说你吃醋,明面上,这事揭过去了。”
  “就只闹一闹哭一哭?”
  燕绘瞥她:“不然呢?再多的怀疑都没有证据管用,就是怀疑,颜袖不也得护着你?怕你出事?”
  “那倒是。”季青杳冷笑:“听太子说,除夕夜我没去,母后和父皇还伤心来着。”
  “这就是了,帮祖母好好折磨他们。”
  “孙儿知道怎么做了。”
  正说着,太后身边的亲信疾步而来:“主子,找到那接生婆的下落了。”
  “祖母!”
  燕太后抬手制止她的大呼小叫,面沉如水:“确认是她吗?”
  “确认。”那亲信低声道:“毁了容,瘸了腿,就在九流胡同住着,藏得深,变化很大,多亏底下人机警这才顺藤摸瓜找到她的下落……”
  前一刻还在说没证据,这会人证跳进她们手掌心,季青杳眸心闪过一抹杀意:“祖母,那婆子绝不能活。”
  “那就杀了。”
  ……
  “陛下,消息放出去了。”
  “仔细盯着,放长线钓大鱼,别真让人死了。”
  御书房,季萦手持画笔极有耐心地在白宣画一只橘猫:“等鱼儿咬钩再李代桃僵把人捞进来,朕有大用。”
  “是。”
  “下去罢。”
  “奴告退。”
  猫儿跃然纸上,季萦一袭纯白锦衣:“来看看,朕画得怎么样?”
  大太监杨若凑上前,老脸笑开花:“妙!”
  “给皇后送去。”
  “陛下。”宫人弯腰进来:“公主殿下来了。”
  ……
  密室的门打开,颜晴面无表情走进去:“又找我做甚?”
  女道气哼哼的:“寻到那婆子下落了,要杀要埋,给个话。”
  “……”
  十几年前的事,如今想起依旧清晰。
  短暂的沉默,颜晴面色生冷:“还活着呢。”
  “苟活。”
  “那就绑来罢,活在我眼皮子底下。”
  “不杀?”
  “杀了多无趣?绑来,挑断脚筋,看她还能往哪逃?”
  孤辰子叹息两声:“遇到你,你的好女儿命可真苦。被你爱慕,季萦也太惨了,他惨,皇后也惨,一家子惨。都是吃一样的米长大,怎么你就长歪了?”
  颜家是大炎朝数一数二的名门,珠玉在前,总不能说是颜家家教不行。
  魏夫人手捻念珠:“拜的同一个师父,你师弟救人,你为我杀人,一正一邪,你和我半斤八两罢了。”
  那女道满意她的说法,笑嘻嘻:“所以咱们才是天生一对。”
  “做你的事罢。”
  ……
  月黑风高杀人夜。
  京城,逼仄的九流胡同。
  抓一个人当然用不到悬阴老祖出手,三名黑衣人踏轻功而行,恰巧遇到前来灭口的一行人。
  双方混战,谁也没讨了便宜,无功而返。
  当晚受惊的接生婆收拾行囊躲到更隐秘的地方,像是一只老鼠钻入下水道,隐匿不见。
  “废物!”
  太后一巴掌拍在桌子:“连个行将朽木的婆子都杀不动,要你们何用?”
  “主子息怒!不是杀不动,是有人拦阻……”
  “何人?”
  “江湖人。”
  “不是出自大内?”
  “看那武功身法,绝非大内!”
  燕绘收敛怒火,闭上眼:“掘地三尺把人找出来,毁尸灭迹。再不成,你们就提头来见。”
  ……
  “没绑来?”
  孤辰子揪着拂尘上的毛:“派出去的人遇阻,两败俱伤。”
  “你为何不亲自去?”
  “笑话!本座门徒三千,绑一个瘸腿婆子何须亲自出马?”女道白衣在烛光下甚是晃眼。
  颜晴嗤笑:“不还是败了?”
  “跑不了。你该想一想,是谁要杀那婆子?”
  “闭着眼睛都知道是福寿宫的死老太婆,她想拿捏我。”
  “随你主张,哪天你想福寿宫见血,再来找我。”孤辰子轻挥拂尘:“太晚了,我去睡了。”
  她沿着石道走开,长长的石道另一头连着的是女道在京城的据点。
  悬阴老祖以邪道驰骋江湖,十八年前宫中生乱,有一大半是她的手笔。
  没能绑来那位接生婆,颜晴哼笑一声:罢了,光脚的难不成还要怕了穿鞋的?
  该着急的是燕绘才对。
  她回到内室,安稳睡下。
  这一夜波澜初生。
  且不说之后那婆子经历几次凶险的刺杀,几日后,三更,乾宁宫。
  明亮照人的地面跪着瑟发抖骨瘦如柴的老妇,长久的逃亡生涯使得她像天生长在臭水沟的老鼠,畏畏缩缩,不敢见人。
  皇后声音迟疑:“这是……”
  大炎朝的帝皇玉带长袍,眸如星子,吐出口的每个字带着莫名的沉重:“这是当年真相的知情人——年氏,抬起头来。”


第61章 当年真相
  “这是年氏?”
  得到季萦的再次肯定;颜袖暗惊。
  记忆里年氏是极为体面的人,年氏的爹娘是颜家家奴,年氏自幼生在颜家,长在颜家;年长她二十余岁;哪怕名义来说为奴为婢;颜袖从未拿她当下人使唤。
  年氏全名叫做年娇娇;爱穿一身干净的衣裳,模样好,心灵手巧;做过梳头丫鬟,也做过妆娘、绣娘、奶娘;很得全府上下看重。
  后来记不清是哪一天年氏对接生有了兴趣;阿娘有意抬举她,准了她学;打算培养出来放到自己身边。
  哪知入主中宫多年她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年氏学成之后无用武之地,靠着多年的忠厚在乾宁宫顺顺利利当了一名掌事。
  无论颜袖还是季萦,都自认待她不薄。
  然而那场宫乱结束,年氏愣是人间蒸发不见踪影。
  若非季萦派人辛辛苦苦暗中寻访,十几年如一日的坚持将人从阴暗的角落揪出来,这人兴许会隐姓埋名一辈子。
  让真相永沉深渊。
  明哲保身的道理颜袖懂;并不苛责。
  身为一个母亲,只想知道谁才是她和阿萦的亲骨肉,当年她晕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丑陋骇人的年娇娇;伸手欲为她摘去飘在头上的碎草。
  年氏冷不防被惊着,身子不断往后退:“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花甲之年的老人老得不成样子,瘦成皮包骨,毁了容,瘸了腿,白皙的皮肤经年风吹日晒晒得黝黑,根本看不出昔日乾宁宫大掌事的风采。
  辛苦经营的利索体面扔进无底坑去,隔着漫长的十八年,物是人非。
  颜袖鼻酸,收回探出的手。
  想也知道隐姓埋名的这些年年氏过得不易,不想吓着她,堂堂皇后之尊竟主动退出两步。
  跪在地上的老人如惊弓之鸟,嘴里一直重复同样的话,看起来精神不大好。
  十八年的找寻,找回一个‘精神失常’的知情人,季萦掩在衣袖的指节慢慢绷紧。
  不管她是真疯还是装疯,人到了眼前,颜袖一定要问个明白,她放平心态。
  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声色愈发温柔,甫一开口,处在惊慌中的年氏渐渐安静下来。
  “还记得我吗?奶嬷嬷,我是阿袖。”
  “阿袖……”
  年氏畏畏缩缩地抬头,苍老可怖的脸在烛光映照下触目惊心。
  颜袖没被她吓住,更没嫌弃老人身上浓浓的酸臭味:“奶嬷嬷,你不记得小阿袖了吗?”
  “小阿袖?阿袖……阿袖是谁?饿……好饿……”她趴在地上,肚子咕咕叫。
  “把人带下去罢。”
  “是,陛下。”
  大太监杨若带着年氏离开,安排可靠的人为其医治、梳洗,精心照养。
  皇后娘娘不错眼盯着那道佝偻背影,身子微晃,季萦及时扶稳她:“慢慢来,咱们慢慢来。”
  “你信她是真疯了吗?”
  “从情理来讲,朕希望她是清醒的。”
  十八年绷着一根心弦,颜袖眉眼泄出几分疲惫:“她为何不认我?为何不肯告诉我实情?我只想认回自己的女儿,只想求个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季萦难掩心疼,拥她入怀:“再等等,快了。”
  乾宁宫半夜三更秘密送进一个又瘸又丑的老婆子,此事藏得深,唯有帝后与陛下的亲信知晓。
  年氏被安顿在偏殿,由专人日夜看守。
  宋女医医者仁心,费尽心思为年氏治疗旧疾。
  有句话说得好:声音再大也喊不醒装睡之人,年氏执意装疯卖傻,刀撬斧凿都不肯开口的架势,生是熬得皇后娘娘静下心来与她周旋。
  年娇娇的‘横空出世’折磨的又岂是颜袖一人?
  多久了还没找到人,皎月宫,姣容公主心浮气躁地走来走去,菊花茶都消不了她心中躁火。
  “那人绝不能留!”
  “可太后那边……”
  季青杳沉声道:“我去面见祖母。”
  她的身份可以被仪阳侯夫妻知道,可以被太后拿捏在手,唯独不能被帝后证实,她需要借三方势力成事,其中一环出问题,便是满盘皆输。
  太后输了,有天子嫡母这道大旗在,远不至死。
  她若输了,不仅那位子她够不着,还会死得凄惨。
  姣容公主急慌慌前往福寿宫,燕太后还没醒。
  在门外候了两刻钟,门打开,燕绘见到她神情略微不满:“这么沉不住气,哪能成大事?”
  谁不想成大事?季青杳暗道:当她愿意来这福寿宫愿意看她的老脸?
  她满脑子大逆不道的想法,恭谨上前:“皇祖母,那接生婆子的下落找到没?不如多派些人,早点绝了后患,孙儿这心也好踏实。”
  提到这个,太后看她几眼:“你倒是急性。”
  事关身家性命,急才是正常的。
  “祖母……”
  “好,哀家给你人手,此事交由你去办,人死了,你也好安心。”
  季青杳惊喜道:“多谢祖母!”
  她确实存着防备老太婆的心,唯有亲眼见到接生婆身死,才能杜绝燕太后反过来用那婆子要挟她的可能。
  得到旨意,她痛快离开。
  女道的人和太后的人都在暗里寻找年氏,午后,魏四小姐接到一封江湖朋友送来的飞鸽传书。
  “悬阴门?这是什么门派,怎么以前没听说过?他们在找什么人?”
  听到“悬阴门”三字,对面的药辰子夺过她手里的信条,面色古怪。
  他这样子看起来知道一些事,魏平奚屈指敲在桌面,沉心等待。
  良久,药辰子面容忧愁。
  魏平奚为他添了一盏茶:“有话说话,别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
  药辰子正感怀往事呢被她这话噎得不轻,这一闹,心头那点子陈年感伤撇去,心绪恢复清明。
  他端起茶盏煞有介事道:“我曾和你说过,我有一位师姐。”
  “说过。你说她修习邪法,屡教不改,厌烦尊师啰嗦,一气之下判出师门,后来心气难平趁夜杀了个回马枪,你师父有心渡她向善,结果反被偷袭……”
  “不错。师父含辛茹苦养大我和师姐,到头来惨死在首徒掌下,可叹他老人家临死要我放下仇恨,你道他为何要我放下?”
  药辰子凄然一笑:“我一心痴迷医道,不擅武功,师父怕我寻仇不成再被她打死,故而到死都在劝我要好好活着。
  “这些年我四海为家,看似逍遥,其实一直在找她的下落。
  “我杀不了她,便搜寻能杀她的人。
  “可她弑师之后销声匿迹,曾经一起学艺时她起了别号,自称悬阴,我看到这‘悬阴门’就想起她,即便不是她,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悬阴门……”魏平奚自言自语:“听起来就阴气沉沉,不像正道。”
  “若是正道,哪犯得下叛门弑师的大罪?”
  “她很厉害吗?”
  “很厉害。”
  “尊师是谁?”
  药辰子怔在那,神色哀伤:“你可听说过‘慈悲法师’?”
  “天下第一高手念慈悲?他死了!?”
  “死了,好多年前就死了……”
  小楼一片死寂。
  魏平奚胸前起伏:“可他还在高手榜上呆着!呆了整整四十年!”
  那样的强者,怎会……怎会死呢?
  “是人都会死的,留下的是名,只要江湖人还记得‘念慈悲’这名,何人又敢称天下第一?”
  药辰子语气低沉:“师父统共收了我和师姐两名弟子,师姐得了他武学传承仍不满足,跑去修那劳什子的‘不老功’。
  “世上哪有真正的不老?有的是靠人血气为食的邪法。
  “邪法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她武功忽然大进引起师父注意,得知寄予厚望的首徒修炼邪道法门,师父痛心疾首。
  “一次次说教期望她迷途知返,师姐不听,担心被废去武功,连夜叛出师门。
  “师姐长我五岁,师父最偏爱的其实是她,待她比亲生女儿还亲……
  “她不杀我,是想让我活着看到她神功大成的一天。
  “多少年过去,她的武功怕是到达深不可测的地步,又有这悬阴门为助力……”
  “莫非这世上竟无人奈何了她?”
  药辰子摇头:“你切莫寻死。”
  “……”
  魏平奚站起身:“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你容我想想……对了!尊师就没留下克制她的法门?”
  “有。”
  “是什么?”
  药辰子与她相识多年,知道她心怀义气,不忍看她年纪轻轻死于魔头之手:“你就别再问了!”
  他挥袖走开。
  阳光照在二层高的小楼,魏平奚叹他死心眼,她看向二指宽的小纸条,冥思苦想:什么人值得隐世不出的悬阴门冒出水面?
  悬阴门藏匿多年,一朝问世,莫非那悬阴老祖邪功已成?
  这就棘手了。
  她拧着眉毛回到惊蛰院,玛瑙捧着密信走来,信展开,‘忘忧’之事有了些眉目。
  桩桩件件的事里总算有了一个好消息,她坐在竹椅,琢磨怎么弄死那位悬阴老祖。
  “小姐,夫人来看您了。”
  “快请!”
  ……
  郁枝和魏夫人同坐一堂。
  自打得知奚奚的真实身世,她对眼前的女人感观发生巨大变化。
  魏夫人亲手养大了奚奚,看在十八年来的母女情分,奚奚不愿将她往坏处想,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郁枝认为魏夫人是极其可怕的。
  这世上不乏佛口蛇心之人,换了嫡姐的孩子养在膝下,作孽至深,魏夫人几次入宫面对帝后、面对‘姣容公主’时,想的又是什么?
  可会愧疚?
  可会后悔?
  可会日夜难安?
  她怎么笑得出来?怎么就笑得毫无破绽?
  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她待奚奚好,好得亲儿子都心生怨气,所图为何?
  竟真有不要自己的孩子,抢亲姐姐骨肉来养的人……
  太可怕了。
  郁枝坐在这,毛骨悚然。
  颜晴慢饮上好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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