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被哭包美人折服 >

第27章

被哭包美人折服-第27章

小说: 被哭包美人折服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一千道一万,魏大终归是死了,骂得再狠也活不过来。
  “不管这些了,阿晴都来信了,都准备接待罢。”
  太师发话,颜大公子看过信后面附着的单子,失笑:“咱们奚奚还挺讲究。”
  就这吃穿用度,诸般条例,都赶上公主了。
  “废话。”老夫人嗔他:“讲究才是对的。”
  老人家忽然想起一事,问:“她那妾也来吗?”
  先前光顾着生气了没仔细听。
  颜大公子道:“来!与奚奚一起来!”
  “也是,可不得有人伺候着,日常暖床叠被,天也冷了,离不了人。”
  老太太自言自语,身后的颜如倾、颜如毓快笑疯了——怎么他们祖母这话说得好像表妹离不开女人?
  颜如毓憋不住笑出来:“祖母,您还是担心担心表妹一来,能勾搭咱们京城多少世家的贵女罢。”
  “胡说。”颜太师斥道:“什么叫做勾搭?书怎么读的?”
  “就是!”老夫人温声纠正:“那是咱家奚奚魅力四射,桃花运挡也挡不住。”
  他们一家子家风开明,对魏平奚纳妾一事持赞同态度,纳妾而已,又不是娶妻,有甚大不了的。
  外面那些人就是小题大做拿着鸡毛当令箭。
  纯粹吃饱了撑得!
  商议好接待之事,颜家人各自回房钻被窝,睡足觉明个才有精力忙。
  ……
  且说回陵南府,魏家,门前白灯笼高高挂,衬着漫天的风雪,气氛悲凉。
  大公子这一生活得尽是给别人看的,娶了妻子放在家中当摆设,自欺欺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二弟与妻私通,无他存了‘借种’的算计,哪有的今日之困局?
  困来困去,没困住旁人,先把他自个困得身败名裂。
  陵南府有名的爱妻君子,到头来既不爱妻也非君子,来吊唁的人不多,闹了这一通魏大的名声算是臭了。
  有心疼孙氏者,更有咒骂孙氏者,孙氏为报复夫君与小叔子有染,孙家和魏家这笔乱账算不清。
  魏家门前哭者寥寥。
  死了一个嫡长孙,损了百年清名,老爷子人在家中火气一直居高不下。
  魏二被发疯的兄长伤了命根子,李氏闹着和离,李家有位做过当今陛下乳。娘的老夫人,轻易得罪不得。
  长孙死了,次孙废了,留下一堆麻烦事,硬着头皮办下这场丧事,老爷子为避风头跑去戏伶阁躲清闲,烂摊子交给儿子处理。
  办完丧事的第三天,魏夫人欲携女上京。
  管家前往戏伶阁报信,老爷子大为光火,披头散发赤脚地来到正堂,便见儿媳极尽端庄沉稳地捧茶而坐。
  他气极反笑:“你儿子才死你就要上京,京城有哪里好,这般勾着你的心?”
  “京城天子脚下,我大炎朝泱泱帝都,自然哪里都好。”
  这话藏着陷阱,若反驳可不就成了不满帝都繁华?往大里说便是不敬君王。
  老爷子官场战场横行多年,虽是放权给魏汗青,昔年气魄仍未改,他拱手抱拳朝着京城方向拜道:“天子脚下,皇朝帝都,自是威震四方,老臣断无半分不敬。”
  他慢慢放下手:“但你要带平奚去京城,除非我死。”
  “何必把话说得那么绝?”魏夫人柔声慢语,一心捻动她那串佛珠:“府里生乱,不走难道还要留着过年吗?”
  可不是!
  再待下去真要过年了。
  老爷子从来不喜欢这个儿媳,魏汗青都不敢这样顶撞他,一个女人,哪怕她姓颜,是太师之女,皇后嫡妹,这家里总还是有家法的!
  “你敢!”
  魏夫人看着外面尚未除下的白幡,白幡在风雪里飘摇。
  想到她失去的长子,她叹口气:“此事侯爷已经同意了,老爷子不满大可找他去说,没必要和我吹胡子瞪眼。”
  她笑:“家里死了人还不准人出去透透风了?什么道理?”
  说完起身出门,李乐贴心地搀扶着她。
  出了门,地面铺着层层来不及打扫的雪,天地银装素裹,且听着身后老爷子砸杯子的声音,魏夫人淡笑:“人老了,脾气就冲。”
  李乐不敢接这话,头压得更低。
  “走罢。”
  魏老爷子瘫坐在椅,颜晴那句讽刺他老了的话他听见了,他沉沉问道:“侯爷呢?那个不孝子呢?”
  管家战战兢兢:“回、回主子,侯爷、侯爷他去见李家人了……”
  半晌,老爷子声音疲惫:“下去罢。”
  “是……”
  下人倒退着出去,空气满了孤寂苍凉的味道。
  老爷子无数次后悔年轻时为何不多卖把力气,生他三四五六个儿子,哪还轮得到颜晴和他放肆?
  仗着他就这一个儿子,仗着他的儿子甘心做她的奴,无法无天,虔心礼佛?礼他娘狗屁的佛!
  ……
  “祖父同意了?”
  “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魏夫人身在惊蛰院旁观女儿收拾贴身的物件,惑声道:“翡翠玛瑙呢?怎么不叫她们收拾?”
  “她们收拾能动的那部分,不能动的还得孩儿还收拾。”
  魏平奚收好那枚白玉印章,匆匆一瞥魏夫人只看见印章上面刻着漂亮的花纹。
  她这女儿素来与旁的女子不同,她没多问。
  不过想也知道不能动的物什多是与那妾同房欢愉的小玩意。
  “近来她伺候你伺候的可舒心?”
  “还成,到了床榻惯爱哭哭啼啼的。”魏平奚没拿这话当回事,随口对答。
  倒是前来回禀的郁枝陡然隔着帘子听到这话,腿一软,又羞又气。
  羞四小姐说她爱哭哭啼啼,气四小姐怎么什么话也和她母亲说!
  “这一个妾,够用吗?”
  “够用,孩儿说不够用母亲难不成还要给我送几个美妾?”
  魏夫人沉吟一霎:“也未尝不成。”
  “母亲,哪有你这样惯孩子的。”她笑得灿烂。
  “你开心就好。”魏夫人到底不方便看她摆弄那些玩意,慢悠悠移开视线。
  “去了京城好好陪你外祖外祖母聊聊天,别总想着进宫,省得宫里花花绿绿迷了眼。”
  “这话说的。”魏平奚收好那只有妙用的玉笔:“花花绿绿和我有何干系?我是去看望姨父姨母,又不是去惹是生非。”
  她摸着自己那张着实能唬人的脸:“母亲是看我生得还不够美吗?我这样的仙女,看谁一眼都是她的福分。”
  魏夫人宠溺笑起来:“你啊。”
  “快进来,又杵在外面偷听。”
  四小姐发话,郁枝气哼哼地掀开帘子。
  当着魏夫人的面不好和魏平奚逞娇,行礼后她放下装着糕点的碟子:“你要的核桃酥。”
  “没规矩,喂我。”
  她张开嘴。
  女儿与妾室调。情魏夫人不好直接看着,挥袖迈出门。
  去京城一事至此算是定了。
  “你说我究竟是不是魏家的种?”
  “什么种不种的,难听。”
  四小姐有美妾在侧,喝杯茶都要人喂,被说言辞难听,她咽下茶水:“你说我究竟是不是魏家的女儿?”
  “应该是罢。不是的话,侯爷哪能容你在府里蹦跶这些年?”
  “这也不见得,十八年来我有父亲和没父亲一个样,他活着死了与我干系不大。”
  四小姐眉眼弯弯:“你胆子不小,我问这话你也敢答。”
  郁枝嗔她:“是你先问我的,你问了不要我答,那你问这做甚?闲着无聊吗?”
  魏平奚喜欢她身上的这股劲,穿着衣服恃宠而骄,脱光了又很是知情识趣。
  “来一粒蜜饯。”
  她好似没手,郁枝无奈地从碟子拈了一粒酸梅蜜饯喂到她嘴边。
  酸酸甜甜,魏平奚腮帮子一边鼓着:“这话我问翡翠玛瑙,反正她们是不敢答。
  “你敢答,所以你才是本小姐的妾。魏家水深,我左瞧右瞧都瞧不出魏汗青哪来的能耐福分生出我这般的仙女。”
  她口称“仙女”,郁枝不自觉看向她那张脸,四小姐若不开口说话,那是真的仙。
  “一大家子,满满的俗气味。也真难为我。”她半真半假地发出感慨:“你还记得大哥去势那日祖父与我的那番谈话吗?”
  郁枝想了想:“记得。”
  “你就不觉得哪里奇怪?”
  “你们祖孙关系本就奇怪。”
  魏平奚微怔:“不错,你说的对。从我很小的时候祖父就不喜欢我。他看着我,像在看他宿世的仇人。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她眯着眼,歪头果核吐在雕花玉盘:“大哥被废,祖父质问我,我问他我到底是不是魏家血脉,他的反应不对劲。”
  “有何不对劲?”
  她伸手搂了郁枝入怀,细长的手臂环着那截柳腰,郁枝被她抱得俏脸生热,努力支棱着耳朵去听。
  “他迟疑了。”魏平奚寒了声:“他不该迟疑,迟疑了一瞬,这就是破绽。
  “我猜他肯定知道点什么,纵使不知实情,心底约莫也有猜疑。堂堂老侯爷,年轻时叱咤疆场,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样的人物,怎么我问他显而易见最是寻常的事情,他不是臭骂我一顿,而是最先迟疑呢?
  “这问题我想了很久。”
  她轻捏郁枝挺翘的乳:“你还不知道罢,我母亲心头挚爱不是父亲,而是另有其人。我在想,我是不是那人的孩子。”
  “那人……啊,那人,是、是谁?”
  美人一副春。情萌动不堪承受的媚态,魏平奚沉郁的心情缓和过来,贴近她唇瓣:“想知道?”
  惊蛰院的猫儿叫了三两声,惊起树上飞鸟。
  鸟儿扑棱翅膀从这树飞到那树,飞出惊蛰院,飞到幽静沉默的流岚院。
  魏夫人抚摸画上之人的眉眼:“你的女儿,她长大了。”
  内室静悄悄,画卷上的人雅致绝艳,有高山玉树之姿容,清月之皎洁。
  沉默对应着沉默。
  颜晴笑得很温柔:“她没选择寻常女子的活法,大着胆子纳妾,那妾生得娇媚,是荆河柳家的人。
  “荆河柳家你知道的,每隔几代都会出现水媚勾人的后人,媚到骨子里,一道眼波过去多少人愿意为她生为她死。
  “她胆子小了些,媚气还算收敛,仔细养一养未尝不能重现荆河柳家的风光。
  “女儿得了她至今还没玩腻。我倒是想送平奚十个八个美人,可惜,眷心别院的艳姬她一个也不碰。
  “太谨慎了,又或看不上那样的姿色。和你一样挑剔。”
  她眉梢轻卷怅然:“你会想她吗?不,你不会。”
  魏夫人抱着画卷慢慢闭目:“阿四……”
  她生了三个儿子,到后面才是女儿——行四,貌若仙姝,流着那人的血。
  只这三点,她愿意很爱很爱她。
  “四小姐……”郁枝难耐地喊她。
  魏平奚亲昵地搂着她:“喜不喜欢?”
  “喜、喜欢……”
  媚色化开,淌成水,魏平奚好整以暇地打量她,稀奇道:“女人到了这时,太激烈了有的会控制不住面容神情变丑,你怎么和她们不一样?”
  郁枝指节崩白如溺水之人抓着她的衣襟。
  “你太漂亮了,媚得刚刚好。”
  她抽回手,郁枝颤抖着埋在她颈窝小声呜咽。
  “别哭,嗓子都哑了。”
  她轻拍郁枝脊背,郁枝不吝啬地用眼泪打湿她的衣襟。
  “真是个哭包。”
  现在哭成这样,以后去了京城怎生是好?
  她眸心划过一抹暗色,她有的是好玩意等着她的妾来尝呢。
  ……
  魏夫人定下的事,无可转圜,上京一事落在实处。
  冬日,风寒。
  仪阳侯站在门口殷切嘱咐发妻,魏夫人手捻佛珠,容色淡淡的。
  魏平奚早早抱着宠妾坐进马车,由着这对爹娘在外面吹冷风。
  “好了,好了,我不多说了。”
  魏汗青不放心地看了夫人两眼,扭头叮咛一路随行的护卫,言辞冷肃,大有夫人有个好歹让人拿命来偿的果决狠厉。
  总算有了侯爷的样子。
  车厢内燃着冷梅香,魏平奚昨夜没睡好,现下窝在郁枝怀里享受美人恩。
  纤白的手按揉在她两边的太阳穴,她舒服一叹:“怎么还没启程?有那么多话要说么?”
  郁枝笑她脾气不好:“他们说他们的,你睡你的,不妨碍。”
  魏四小姐轻哼,倒也果真闭了嘴,没多会头一歪沉沉睡去。
  她夜里又做噩梦了。
  郁枝满打满算做她枕边人做了小四月,第一回 被四小姐的哭声吵醒。
  原来不是不悲切,是太隐忍。
  骗过了自己再去骗别人,而后人们只记得她的性情怪异阴晴不定。
  出身阴暗相争的大家族,若仅仅靠魏夫人护持,四小姐断长不成如今肆意张狂的模样。
  熟睡的四小姐褪去清醒时的笑意与锋芒,眉目温善,容颜乖巧,郁枝抱着她,看久了一颗心怦然跳动。
  她身子隐隐发烫,想掀开一侧的车帘透透气,又怕寒风刺进来,刺疼四小姐吹弹可破的肌肤。
  百余个日夜的缠绵相处好似融入郁枝深层的血液,血液激荡,她想推开这人,动作僵在那,她垂下眼帘,无声长叹。
  不得不说,她的身子确实喜欢四小姐。
  委身魏平奚,她不觉得吃亏。
  天底下多的是人削尖了脑袋想与四小姐春风一度,而她,能有幸与她一度再度甚而千百度。
  艳福不浅。
  郁枝拿自己没法,也拿怀里的人没法。
  她红着脸,颤着手拿开她不老实的手,车厢静谧,窗外漫起风雪。
  魏平奚一觉睡醒恰巧到了下榻之地。
  马车停下来,她打了个哈欠:“要进客栈了吗?”
  郁枝支支吾吾嗯了声。
  她神色有异,四小姐一手勾了她下巴:“怎么了?”
  “腿麻。”
  “哦……”
  魏平奚一副不打算管她的态度,郁枝心往下沉了沉,她腿麻可全是这人害的。
  观她起身欲走,郁枝眼圈微红,忍着没出声:就让她腿麻死罢,谁也不要来理她!
  她吸了吸鼻子。
  “拿件大氅来。”
  翡翠巴巴地跑来送上小姐要的大氅。
  车帘掀开,奴仆迎主子下车。
  大氅毫无预兆地盖在郁枝身上,她红着眼,隐约带着哭腔:“做什么?”
  “抱你下车呀。”魏平奚用大氅裹好她,替她系好衣领的带子:“天寒,小心着凉。”
  她打横抱着郁枝。
  郁枝呆在那,等她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出于习惯环住她后颈。
  她面色羞红。
  怪难为情的。
  原来不是不管她啊。
  误会了魏平奚她心里一阵羞窘,赶在她们从车厢出来之前,一个吻含蓄地落在四小姐下巴。
  魏夫人踩着木梯下车,回身望去便见她的女儿抱着妾室走过来。
  福来客栈的掌柜殷勤地守在门前,恭候贵人下榻。
  人多眼杂,郁枝躲起来藏在魏平奚怀里,她耳朵尖,即便周遭风声往来还是听见周围百姓的议论声。
  “他们在互相议论你是何人我是何人,为何举止如此亲昵。”
  “我听见了。”
  “那你怕不怕?”
  郁枝揪着她衣襟,声音软软的:“我为何要怕?我一没做亏心事,二没赤。身露。体,嘴长在他们身上,随他们去说。”
  魏平奚轻笑:“心胸挺豁达的嘛。无怪我喜欢。”
  她说话有歧义,一下子郁枝分不清她是喜欢她心胸豁达,还是拐着弯的说喜欢她的胸。
  她羞得说不出话,魏四小姐似有深意地看向翡翠,翡翠点点头。
  “母亲,咱们进去罢。”
  魏夫人看她仍抱着怀里的妾不撒手,不知怎的竟有微微的醋意冒出来。
  她是那人的女儿,自然与那人相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