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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被哭包美人折服-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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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无比肯定,局是四小姐设的。
  为的是除去两位公子。
  以断命根子为由,牵扯进孙家、孙氏,扯出一串麻烦要大房二房自相残杀,更断了两房姻亲之好。
  闹出这等丑闻,大公子与孙氏和离再无悬念,魏孙两家交恶。
  李氏那般要面子的人得知夫君偷腥偷到长嫂头上,想必要气疯了。
  李氏气疯了,李家自然不会给二公子好脸色。
  两位哥哥阴差阳错成了太监,三房可会甘心看二房乳臭未干的孩子继承偌大侯府?
  一石激起千层浪,环环相扣,不可谓不妙。
  大房、二房、三房相争,四小姐稳坐钓鱼台,坐收渔翁之利。
  好深的城府。
  好毒的算计。
  好一个干干净净、置身事外的四小姐。
  “怎么,怕了?”
  魏平奚抱着她的琴从屋里出来:“怕也没用,本小姐还没腻了你,你还是我的妾。”
  郁枝走至她身前,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我没有怕。”
  “没有怕更好,来,坐好,我弹琴给你听。”
  闹哄哄的魏家,一阵琴音冲天而起,仍是那首《舞佳人》。
  “你胆子好大。”郁枝以手支颐眼睛明媚着看她:“府里闹成这般,你还有闲心弹琴,老爷子气吐血了,这会你弹琴,侯爷不知怎么骂你呢。”
  “随他骂!”
  她不痛快,所有人都别痛快。她不自在,那就都别自在。
  前世糊里糊涂死了,至今查不出下毒之人,左不过是这府里的,查不出是谁,那就都熬着。
  谁也别想好过。
  她拨弄琴弦,内力裹着一道道音符,琴响,阖府上下都能听见。
  声势惊人,传出很远。
  事态无法收拾,为救次子,仪阳侯误杀长子。
  魏大公子死不瞑目。
  魏二公子看着身。下淌出的鲜血,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乱象横生,似无止境。
  利益面前,骨肉亲情算得了什么?
  魏三看向哭嚎震天的亲侄子,眸色幽深。
  人心思变,一念之差。
  “平奚又在弹《舞佳人》了。”
  魏夫人推开窗子听着外面缠绵悱恻的琴音。
  府里的剑影伤不着她,一重又一重的乱局扰不了她,彼时的佳人一舞却乱了她的方寸。
  “真好听。”
  不知不觉她顺着琴声走向惊蛰院。
  惊蛰院院门敞开,魏夫人一脚迈进去,苍穹落下轻薄的初雪。
  “你这首曲子弹得愈发精妙了。”
  “母亲。”琴音止,魏平奚含笑出声。
  “见过母亲。”郁枝同她福身见礼。
  “府里最近乱,没搅了你的心情罢?”
  “没有,女儿心情极好。”
  魏夫人不论何时都是关心女儿的好母亲,她细细沉吟,忽而道:“这乱一时半刻就停不下了,想出去走走吗?”
  “去哪里?”
  “京城?”
  “去京城?”魏平奚兴致上来:“京城好玩吗?好玩我就去,不好玩我就在家呆着。”
  “多大了还撒娇。”魏夫人悉心为她整敛衣衫,柔声道:“京城好玩,想怎么玩都行。”
  郁枝侧耳听着。
  “枝枝,你想去吗?”
  “啊?我?”
  “是啊。”魏平奚神采飞扬:“想去京城吗?去过京城吗?”
  想是想去,两辈子加一块都没去过。
  郁枝点头:“想。”
  “想就去!”
  她看着魏夫人:“母亲,父亲肯同意咱们去吗?”
  “他同不同意重要吗?”魏夫人笑容清雅。
  “母亲说的是。这府里乱象一时半会停不下来,去京城看看似乎也不错。”
  “那就说好了,我回去准备。”
  “好,孩儿送送母亲。”
  四小姐在母亲面前像是收敛锋芒的虎崽,笑起来文文雅雅,和真正的仙女差不了多少。
  郁枝看得失神。
  没留意魏夫人为人母亲的竟也看着自己女儿失神。
  “别送了。”魏夫人抬手摩挲女儿脸颊:“让枝枝好好陪你玩罢。”
  魏平奚看着她走远。
  良久,她转过身来。
  郁枝低着头若有所思,胸口埋着好长一道郁气,蹙着眉,一言不发。
  “怎么了?我替你教训那两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还不乐意了?”
  郁枝暗想:哪里是为她教训两位公子,分明是四小姐顺道帮她出气。
  她这会纠结的不是这个。
  可要说清楚是哪个,她还是觉得哪里怪怪。
  “母亲待你真好。”
  “那当然。那是我母亲,她不待我好,谁该待我好?”魏平奚继续弹琴。
  “知道‘九指琴魔’吗?我这琴就是和她学的,她要我帮她画了一幅画,然后就把控琴的功法教我了。”
  “画画?”郁枝瞥她,心中五味陈杂:“又是裸。画吗?”
  “你猜。”
  郁枝懒得猜。
  她愤愤咬牙,倏然神思清明。
  她想到了。
  想到哪里觉得怪了。
  魏夫人方才抚摸四小姐脸时,那神情可不像是看着女儿,更像是……
  看着爱慕至深的情郎?
  她看着端然抚琴的魏平奚,心底疑窦暗生,各种好的坏的猜想充斥心田,她荒唐地想问四小姐一句:您不会和您母亲也有一腿罢?
  但她不敢问。
  她还想活着。
  在这满是秘辛的魏家待久了,可真是磋磨人。
  出去看看也好,京城,那是她从未去过的帝都啊。


第29章 心有恋慕
  薄雪覆盖侯府青瓦枯枝;细白的一层,风一吹扬得满府都是。
  下人们缀着小碎步走在偌大的仪阳侯府,连着几月来府里不太平,又是四小姐从外面带回一个女人纳为妾室;又是颜家和皇后娘娘对四小姐的偏袒。
  这人啊;运道差到极致也会否极泰来。
  就拿四小姐来说;不得老爷子宠;不得父兄疼,可她有位住在流岚院日常沉迷礼佛的好母亲。
  不仅有一个好母亲,还有远在千里之外肯为外孙女撑腰的外祖一家。
  甚而进了皇城;更有皇后娘娘宠溺。
  天大的事在真正的贵人眼里算不得什么。
  但对她们靠着主家存活的奴婢而言,没有比大公子二公子接连被废更大的事了。
  天快要塌下来。
  往后投靠谁都没个定数。
  依着勋贵世家的规矩;大公子不行了;还有二公子,二公子不行了;这侯府的少主子该是二公子的嫡子。
  长幼有序;嫡长子继承制。
  可偏偏府里不仅有年仅七岁的小小公子,还有年轻气盛的三公子。
  大房二房倒下去,眼瞅着三房快要撑起府里的小一片天。
  当婢子的仰人鼻息,惯会看眉眼高低,这侯府便一日日的从喧嚣转为沉寂,如同一处深潭;表面风平浪静,其实底下已经暗潮汹涌。
  而身为侯府正经的主子——仪阳侯的心情很是不妙。
  而满肚子的不妙在看见流岚院门前挂着一盏模样精巧的红灯笼时,他紧绷的脸绽开一丝笑颜。
  内心充满属于舔狗的快乐。
  大炎朝当然也有“舔狗”这一说;源于某个落魄的书生和富贵人家的小姐。
  书生为讨小姐欢心,宁愿跪着去舔小姐扔在地上的红烧肉;奴颜媚骨哄得小姐赏了他一巴掌。
  得了巴掌的书生不仅没有恼羞成怒,反面带喜色,大庭广众之下高声宣言“愿为小姐做狗”,一时天下惊。
  不论是为了扬名还是为了讨口饭吃,又或被那小姐多一眼的关注,总之,所有人都晓得有这么回事,这么两人。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到底有没有,谁知道?
  魏汗青来时沐浴焚香,身子足足洗了五遍才肯从浴池出来。
  身为侯爷比女人家还讲究,不为旁的,夫人嫌脏。
  夫人若嫌他脏,定不会与他亲近半分。
  倘若夫人想他了,有用到他的时候,就会吩咐李乐在院门口挂一盏漂亮的红灯笼。
  红灯笼越精致,说明夫人心情越好。
  院门前的这盏灯笼是仪阳侯几年来打门口见过最好看的一盏,样式新鲜,红彤彤的看着喜庆。
  悬灯而挂,是谓临幸。
  很难想象这便是仪阳侯与其夫人的相处之道。
  于魏夫人来讲,这个男人顶多就是比其他臭男人干净好用的物件。
  侯爷之身,怎不金贵?
  却心甘情愿当夫人的狗。
  魏汗青反复整理衣冠,连月来的愁索一扫而空,他固然心疼亲儿子的遭遇,但他毕竟是个男人,男人哪有不爱老婆的?
  他是三跪九叩才讨来这正妻,否则冲当年魏颜两家僵硬的关系,颜太师怎会捏着鼻子同意这门婚事?
  李乐走出门来:“侯爷,夫人请您进来。”
  她用了一个“请”字,仪阳侯面带喜色,与李乐擦肩而过时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夫人今日心情很好?”
  李乐看他一眼:“侯爷进去罢。”
  一个奴婢敢这样与府里的主子说话,仪阳侯半点火气都没有,提着衣摆跨入那道门。
  门顷刻关闭。
  内室点着一盏烛火,昏昏暗暗,唯独墙上画像那显得亮堂些——那摆着两盏灯,灯罩极好看。
  进门看到墙上那幅画,仪阳侯美妙的心情烟消云散,顿时生出满腹苦涩。
  魏夫人显然沐浴过,入了冬仗着脚下地龙旺盛仅穿着单薄里衣,长发披散,腰肢纤细,很有女人味。
  “你来了。”
  “来了。不是你喊我来的吗?”
  他指的是院门那盏红灯笼。
  “是我喊你来的。”魏夫人轻勾衣带,漫不经心:“脱罢。想要了。”
  魏汗青本该欢喜,多年来也唯有与她亲近时,他才会有是她男人的觉悟。
  他是因爱她才娶妻的,娶回来,这女人却不愿和他做正常夫妻。
  他是一个用完就可以丢弃的器物。
  唯一比器物好的是,他灵活,有力气,百依百顺不用人操心。
  他的嫡子嫡女都是这般来的。
  魏夫人跪伏在那幅画像前,烛火摇曳映着她眼底满溢的情意,这情意不是给身后的仪阳侯,是给画上之人‘看’的。
  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漠视羞辱。
  这羞辱魏汗青饮鸩止渴地承受许多年,船入港口,他声音发涩:“还没忘记吗?”
  “忘不了……”魏夫人喜欢看着画上之人,仿佛此刻与她欢。好的并非魏汗青,而是她心底所爱。
  “但凡见过他的,没人会忘记。”
  “我这样,会伤着你么?”
  他对着其他女人粗暴,对正妻从来小心翼翼,拿她当圣人捧着,当仙子敬着,当祖宗畏着。
  殊不知魏夫人最厌烦的就是他这点。
  “你不是他,学不来他的儒雅温柔……”
  仪阳侯苦笑:“是啊,我不是他,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他能让你魂牵梦绕。”
  画上的男人一身白衣儒服,容色殊丽,有芍药之艳绝,明明是个男人,眉目比女子还要精致。
  画这幅画的人定然爱他爱到无法自拔,这才将人物神韵捕捉地极其巧妙。
  广袖长袍,腰肢细瘦,仅仅是一幅画,也足以教人相信这是神仙般的人物。
  颜晴今日受那曲《舞佳人》影响,在画像前几次生生死死,媚态极妍。
  没她的允许,魏侯爷不敢将自己的东西留在里面,他想去抱抱瘫软的颜晴都没有资格。
  他恨恨盯着画上之人,低下头来眼里又有深深的畏惧。
  一刻钟后魏夫人缓过来,赤脚踩在羊毛毯:“我要带平奚去京城。”
  魏汗青顾不得收拾急急起身:“你们要去京城?不行!我不同意!”
  “你没资格反对。”
  “夫人!”
  颜晴冷眼看他:“府里乱象横生,你还是多想想选谁继承侯府罢,我与女儿出去避避风头,省得再有恶心事跑到我女儿头上。”
  她这话说的正是魏大魏二觊觎惊蛰院的妾。
  此事瞒不过他们的眼睛,仪阳侯心知她偏爱女儿,沉沉一叹:“他们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如今连男人都做不得了,还会有什么恶心事惹到你那位心肝宝?”
  “你在说我偏心?”
  “你不偏心吗?”
  夫妻二人少有在一起议事争执的时候,魏汗青爱她至深,妻是妻,子是子,他还是忍不住想说一句公道话。
  “长子受伤你去看过一回,次子受伤你竟看也没看,我知道你去惊蛰院找你的好女儿了,但你为何不想想,你是她的母亲,你还是两个儿子的娘啊!
  “弄成如今兄妹不合的局面,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
  “这些年你生而不教,放任他们彼此相残,又是为何?你的女儿是女儿,我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他们是你生的啊。”
  ”是我生的又如何?”
  颜晴随意披了一件长衣,拾起她的佛珠好气性地捻着:“我的爱有限,爱了这个,就不能爱那个。你懂的。”
  “我不懂。”
  “好,那是你太蠢了,二十多年都没看明白。”
  仪阳侯面色颓败:“你执意带平奚去京城,真是为了避风头,不是去找你的相好?”
  “总之你拦不住我。”
  “好,那我再问你一句:平奚,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魏夫人眼神讥笑,停下捻动佛珠的手:“你终于问出来了,这么多年憋在心里不好受罢?”
  顿了一顿,她认真道:“她当然是你的女儿,是你的种,你好好想想这些年有没有在意过她,看还有没有脸问我不关心儿子。”
  知道魏平奚是他的女儿,仪阳侯紧绷的心弦缓缓放松,他折身行了大礼:“为夫错怪夫人了。”
  魏夫人用完就丢,不再拿正眼看他。
  “你还不走?”
  “我,我想再看看夫人。”
  “滚!”
  仪阳侯再次滚出来,搀扶他的随从早就见怪不怪。
  他直起身,为夫人没与外人生下野种感到庆幸,又为她要去京城隐隐感到悲凉。
  为夫如此,他实在是天下第一窝囊。
  窝囊又怎样呢?
  他是心甘情愿的。
  颜晴这人冷性了点,好在没骗他,在他求娶她时将一切说得清楚明白。
  她说她心里有人,恐怕一辈子都放不下,便是行。欢时也只愿面朝那人的画像。
  她一日放不下那个男人,就会一日待他为奴。
  想做奴才,做她脚下摇尾乞怜的狗,那就娶她。
  魏汗青毫不犹豫地选择当一只舔狗。
  这些年嫡女的身世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可夫人说这是他的女儿,那就姑且是他的女儿罢!
  只不过,她们要去京城……
  京城啊!
  ……
  “京城是我大炎朝帝都,天子脚下。去了那尽管住进外祖家,外祖家什么没有?你准备这些做甚?”
  魏平奚指了指郁枝收拾的一应琐碎,放眼看去,香炉都有。
  “你这是想搬空我的惊蛰院?”
  郁枝两手一摊:“你是真不知道你有多难伺候吗?被褥要香的,软的,盖被子和选女人似的,哪个花纹好看睡哪个。
  “缎面上的花不能艳俗,艳俗了会伤着你的眼,被子不能太厚,厚了你容易上火,还有枕头……”
  她说起来头头是道,她不说魏平奚都不晓得自己有这么多毛病。
  “都带去,省得你睡不好。”
  睡不好心情不会好,心情不好指不定又要怎么折腾她。
  郁枝有条不紊地忙着,偏偏某人站在这格外碍事,她推了四小姐一把:“你快放开。”
  “胆子大了,敢推我了?”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一挡在这……”
  魏平奚抬手将她还不容易整理好的包袱抖散了:“别收拾了。一应物什让翡翠玛瑙列个单子送往太师府,你把活都干了,让她们做什么?你这当姨娘的好生歇歇?”
  “你!”
  郁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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