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拿错了剧本-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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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望去,正巧对上女孩回头,俏皮地朝他眨了个眼。
元沧:……
他更想不明白了。
作者有话说:
谛听:没事,没有人知道我身份的。
沈慕白:(微笑)。
谛听:你好,我叫谛听。
曲奉如:哦,小唐啊,好久不见。
谛听:???
不是伪装太失败,而是大家真的太熟了(摊手)
第58章 、活来死去
沈慕白就站在剑上; 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人的背影。
四年不见,还特地换了个身形声音,欲盖弥彰地又戴着个面具; 也许旁人看不出来,但瞒不过她。
脚下的剑也不是落邪; 不知从哪来的,唐司珏这四年不知过得可好,有没有想她。
应该是有的吧,沈慕白不自觉地笑了; 想起刚刚眼睛受伤时他的惊慌失措。
上前一步; 径直抱住了男人; 双臂紧扣在他腰间; 连脸也埋进他后腰。
可以说是一瞬间,身体就僵硬得不成样子,唐司珏声音结结巴巴:“姑姑娘; 这是作甚?”
“我害怕,”沈慕白轻轻说道,“我眼睛看不见; 脚下还悬空着; 我害怕。”
想到如今沈慕白受伤; 什么也看不见,她这么要强的一个人,必定是十分害怕的。唐司珏满面潮红; 连耳朵根都是滚烫的; 心下庆幸幸亏她现在看不见; 不然该多狼狈啊。
可沈慕白分明一开始就是骗他的; 扶仙草吃下; 眼疾早便好的透彻,她从身后看着红耳尖,眉眼弯弯道:“公子不介意吧?我实在是害怕。”
唐司珏憋了又憋,作为男子,眼下还是个陌生人,他实在应该说些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语,再轻轻将她推开。
但手才刚触上沈慕白的胳膊,便被她一把拉住,反倒是被抱得更紧了。
他再也无法抵抗,唐司珏放弃地闭了闭眼:“…既然害怕,那便抱紧些吧。”
根本无法拒绝,毕竟,他也实在很想她。
二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站着,脚下的剑速度不知何时慢了下来,云雾漫漫穿过二人脚底,谁也没有开口去打破这阵寂静。
“还未到吗?”沈慕白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底,虽也享受这样独属他们的时光,但天河如今正惶惶,她轻轻说,“天河危难,要尽快赶回去的。”
沉默过后,唐司珏问道:“很急?”
“我师兄心系此次祸乱,我怕他一着不慎,走火入魔。”
唐司珏最近一直深居于北屿,不曾听闻天河的事,但天河与曲奉如的往事他也知道一二,眼下也能猜个大概。
他眼睫低垂,随意落在一处僻静的角落,抬头望了望天色。
沈慕白被他拉着下了剑,脚踩上实地,见他半天不动作,歪头:“谛听大哥?”
见天边没什么异样,唐司珏道:“你将眼睛闭上。”
眨了眨清明的眼睛,沈慕白故作懵懂:“可我又眼伤,本就看不见呀。”
一时之间忘了这茬,唐司珏顿了顿,还是不放心地将手覆在她眼上。
正欲挣扎,便听得他一句:“乖,别动。”
沈慕白便乖乖地任由他动作了。
只感到脚下狂风四起,冷气寒人,沈慕白身子发冷,打了个寒颤。唐司珏察觉,将她抱得愈发地紧。
“别害怕。”他道。
像是时空在飞速折叠,狂啸的风从二人耳边急速刮过,空气在极速下拉得稀薄,沈慕白甚至出现空明的幻听。
伴随着隐隐的雷声。
“天雷又来了。”沈慕白淡淡道。
“不是找你的。”唐司珏抱紧她,在她耳边低声,“是找我的。”
她被蒙着眼,自然是看不懂如今唐司珏长发漫天飞舞,瞳孔赤红的模样。
天地之子在凡尘撕裂空间,简直就是在大张旗鼓地宣告他的坐标。
时空折叠本就是禁书,天道正苦恼于没有合适的借口除掉帝子,他这还上赶着给天道找由头。
好不容易抓到把柄的天道可不得死命地劈,最好是能一口气将这位高高在上,独一无二的帝子彻底铲除。
这次的天雷动静大的厉害,从北屿到天河,轰轰烈烈地劈了一路。
远在北屿之巅的元沧听见动静,瞌睡都去了一半,他发愁地捏着衣角叹道:“哎呀,都说了不能暴露的嘛。”
而远在天河的众人望了就只会感叹,是不是清云宗的那位又来了。
在空间隧道中疾驰的沈慕白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北屿极远,位于世界极北之地,非常人可以到达。”唐司珏的声音在飞驰的隧道中显得渺远,“若是拥有元沧给的钥匙,便是那枚璃光棋的话,便可以瞬间抵达北屿任意之地,可若是离开,就要经历十分漫长的旅程。”
他轻描淡写道:“你既着急回天河,最好的办法便是撕裂时空,直接跨越空间了。”
听他这样说,沈慕白也猜到了几分:“不能用?”
“不能用,是禁术。”他顿了顿,又笑道,“不过姑娘一片仁义,破个禁也无妨。”
天地不容的空间禁术,用在了区区回天河之上,被说的如此轻巧,倒像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天雷劈的那样响亮,想想也知道该是多严重的下场。
沈慕白静默了会,无声失笑。
*
“不行,我还是得去找她。”
“不行的曲大哥,”宁婴婴拦在曲奉如面前,面色焦急,“如今众人皆在等你,你本就落了口风,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城了!”
曲奉如暴跳如雷:“你听听外边的雷有多响,万一将她劈死了怎么办?!”
“这天雷劈不到她身上,沈姑娘会没事的!”宁婴婴急的都要掉泪,“但你今日出了城门,你这心结这辈子都没法除干净!”
“我当初意气用事时你还劝告我,如今怎么你自己拎不清了!”
“嗨呀,怎么才离开一会就吵得这样厉害?”沈慕白弯着眼笑看眼前两位吵吵闹闹的人,“在吵什么呢?”
二人转身,见她平平安安地站在眼前,皆是松了口气。
宁婴婴:“你看,沈姑娘福大命大,才不会轻易出事呢,你能不能多为你考虑考虑!”
被劈头盖脸地骂,曲奉如臭着一张脸,半天没说话。
沈慕白睁大了眼睛,敢将曲师兄骂成这样,这位宁姐姐还真是不一般。
“到底出什么事了?”
听她问起,宁婴婴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对着沈慕白就倒苦水:“预言之子首次现身,如今天河全城封锁,仙门正道皆去了城中商讨议事,众人本就怀疑曲大哥用心不良,这样紧要关头,曲大哥竟然想出城,这不就坐实罪名了吗?”
天河惨案,众人虽怜悯曲奉如小小年纪经受的一切,但这么多年过去,天河再一次即将陷入劫难,在这关头出现,难免会生出些闲言碎语。
同情曲奉如的有,怀疑曲奉如的也不在少数。为何当初血洗城主府时,独独留了他一条命,是不是从一开始祸妖便也在他身上中了妖引,只为要他里应外合彻底毁了天河?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像失控的野火。更遑论如今曲奉如拜入三清派门下,更是赢得众人眼红,这把火便烧得更外旺盛。
曲奉如不该回来的,他就应该永远留在三清派,与天河,与过去,与曲家彻底诀别,让一切都终止在那夜血色之中。
如今沈慕白安全站在眼前,曲奉如便也不再闹着出城,场面一时静谧下来。
唯有沈慕白面色狠戾,声音粹着寒冰般:“你刚刚说什么?”
一字一顿,像是咬着骨血:“预言之子,现身了?”
“就在一个钟头前,预言之子现身天河,说是带着天道旨意,指引苍生。”曲奉如冷静了下来,缓缓开口,“有什么不对?”
太不对了。
沈慕白眼底阴恻恻,因为就在一钟头前,预言之子分明死在她手上,还是被天道生生弄死的。
他沉在了碎心海底,不会出错的。他最终死在天道手上,如今就算死而复生又怎么可能会再愿意为天道办事?
暴虐之气肆意,沈慕白青筋暴起,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司珏安静地站在她身侧,见她情绪不稳上前握住她的手宽慰道:“先去看看情况吧。”
很神奇地,沈慕白顷刻冷静下来。
曲奉如宁婴婴视线在他二人身上转来转去。
曲奉如:“你是……唐…”
“谛听。”唐司珏截了他的话,扣在脸上的金边面具闪着细碎的光,声音喑哑,“我是谛听,送沈姑娘回来治眼伤的。”
“眼伤?”宁婴婴身为狐妖,对旁人样貌感官最为敏感,她望着双眼澄澈的沈慕白,疑惑地歪歪头,“沈姑娘,你……”
“受了些伤,不打紧,只是看不真切罢了。”沈慕白眨眨灵动的眼睛,不慌不忙地笑道。
曲、宁:……这二人又在玩些什么情趣游戏?
*
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在见到那位所谓的预言之子后,沈慕白仍是无法按捺心中的郁气。
重宇又重新活过,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穿着一袭洁白的长袍,耳垂上坠着白色羽毛,神情淡漠。
她下意识地捻捻手指,掐着那人脖颈的手感记忆尤深,惨死的样貌也深切地刻画在脑海之中。
沈慕白气得想笑,天道可真是有本事,想杀她的心绵绵不绝,鬼域中的将军死而复生,重新死在她手中,眼下不过一个钟头便又能活蹦乱跳,若是季桉或欢欢在这里,只怕会吓得面色惨白,叫上一句见鬼了。
集结在天河的众位修士此刻都聚在这里,围绕着预言之子喋喋不休,商讨着修仙界的未来。
隔着茫茫人海,重宇微抬眼眸,正好与虎视眈眈的沈慕白对视上了。
重宇看着他,面不改色,好像忘记了所有的事。
这四年来的追杀,鬼域千秋墓中的相逢,与方才北屿中的对决,他的眼底一片干净,好像是第一次见到沈慕白一般。
但他还是伸出手指,遥遥地,精准地指向沈慕白。
众人瞬间像是被捏住嗓子般安静下来,顺着这位来头不小的大人指尖望去,正好望见一脸戾气的沈慕白,那个口口相传被天雷追杀,命带不祥的气运之子。
重宇声音淡淡,却重重地砸向众人心中。
“你二十岁生辰那日,将会祸乱修仙界,永不安宁。”
众人吓得屏息,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唯沈慕白依旧淡然,目不斜视地望着他,语气略带玩味:“哦?巧了,我观这位大人,也命犯天煞,有惨死之相。”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工作累到吐了,这么晚更新真是对不住!!明天休息我多多存稿,争取不再断更了!(磕头)
第59章 、亲昵
众人皆是被沈慕白的狂妄嚣张吓得大气不敢喘。
预言之子是何人?神域下派指引苍生的神使啊。
小心翼翼地偏头瞄了眼; 幸而重宇面上不曾显露,这悠颤颤的一颗心才又稳了片刻。
这沈慕白真是被玄华惯到天上去了,众人无不擦着冷汗心里想着; 神域的人都敢不放在眼里这般招惹,这真的就是个妖女吧。
重宇像是累极了; 也不说话,只挥了挥手便化作云雾散去了。
见状,沈慕白也立刻转身就走,离开了修士云集的房间; 唐司珏时刻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自是立马跟上了。
徒留下曲奉如与宁婴婴二人大眼瞪小眼; 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
早在刚刚远远对望时沈慕白便在他身上下了追魂香; 如今自是轻而易举地跟上了他。
毫不废话的召出紫英剑,无妄火覆盖,灵气倾泻; 浩瀚的剑气便迎头劈下。
重宇皱皱眉,侧身躲过,盯着她剑上的火; 冒出来一句。
“无妄火?”
“又是这句; ”沈慕白见他疑惑的神情; 冷笑道,“现在跟我玩装傻失忆这套?”
“罢了,你身份是谁与我何干; 左右我是听命来讨你性命的。”
见他如此实诚; 反倒让沈慕白起疑。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该记得什么?”
神色淡然; 语气轻描淡写; 与几个时辰前在她手下求饶的样子判若两人。
既如此; 沈慕白便顺着他的话头道:“天道为何让你来杀我?我不过是个普通女子而已啊。”
重宇视线在她掌心的火停留半天:“普通女子,不见得吧,你也应当与我一样,做了错事吧。”
说罢他又笑笑:“不对,我不一样,我来杀你赎罪,成功后便可重回神域,咱两不一样。”
懂了。
沈慕白心里嘲讽,话都被套的清清楚楚你还搁那笑呢。
果真是被天道那群人重新复活,洗去了记忆。人间将军,鬼域墓主,死在碎心海的预言之子,所有的记忆都被清零,重新来过。
而追究原因,无外是沈慕白仍旧活着,并且得要他失去对死亡的恐惧罢了。
沈慕白也明白,天道睽睽,在他口中逼不出来她的身世之谜,思及此便也不废话,重新拎起紫英剑,与他打了起来。
唐司珏赶到的时候,重宇已经再一次被沈慕白击杀。
大名鼎鼎的预言之子的血洋洋洒洒铺了满地,血肉四处都是,死的极为血腥。
沈慕白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血渍脏了她整张脸,神情淡漠地拎着紫英剑,不知在想什么。
微风吹过冷美人的发丝,轻轻飞舞,黑色衣裙外套着大红的万麟宝衫,紫英剑在她手中微闪,美的惊心动魄。
听到身后的动静,沈慕白鸦羽般的眼睫一颤,冲着唐司珏的方向微抬起头轻笑:“我看不清怕摔,你带我回去吧。”
与沈慕白相伴许久,自是明白如今她心情定是极为不好,只在那一瞬间,唐司珏下意识就要冲上去抱住她。
“谛听。”
轻轻柔柔的一句称呼,便又将他钉死在原地。唐司珏闭了闭眼,慢慢向她走去。
递出一块整洁的方巾,语气柔和:“擦擦吧,脏了。”
沈慕白不甚在意地接过抹了两把,语气轻飘飘的,恍若脚下踩着的不是大片的血,只是一片小小水洼:“回去吧。”
“看看传闻中的祸乱,什么时候来。”
*
赶回去的时候,天河城乌云密布,气压低的吓人。
传闻中的祸乱似乎已经降临,城中满是小妖小怪,数量惊人,却绵绵不绝。
城中毫无修为的百姓都被安置在天河最尽头的前城主曲府,这次来的修士多是些心怀正义的散修,名声响亮的可能也就三清派的曲奉如了。
他受了些伤,胳膊血流不止却仍是拿着奈何在不要命地杀妖,宁婴婴跟在他身边,手忙脚乱地为他治愈不断被制造出来的伤痕,再间隔地为他解决些疏漏的妖。
沈慕白挑着眉,嘴上调笑着:“你们二人这配合打得倒也是十分默契。”
宁婴婴见她无恙,刚松了口气又面色涨红。
只有直男曲奉如听不懂,转过头道:“若是没事就来帮忙,杵在那做什么。”
左右是些要不了人命的小妖,况且此刻已经是收尾部分了,沈慕白耸耸肩,紫英剑上血色一甩,便冲进了人群。
躲在人群中一脸精明的妖被沈慕白一把揪出,那妖见她二话不说就要杀它,立马拟作人形喊道:“我是逍遥宫的妖,我是好妖!”
一看便是只消息灵通,掌握修仙界消息的妖。
旁的散修听它这样说,便也对沈慕白道:“既是逍遥宫的,怕也是来救场子的,小友放了它吧。”
哪晓得听闻这话沈慕白是一脸复杂,揪着这妖的领口左看看右瞧瞧。
满脸疑惑:“你是逍遥宫的?”
“是是是!”生怕说慢了立马就被杀害。
沈慕白笑道:“你们宫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