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冒牌天师-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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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他脸上有所表现,春杏儿眼圈儿也泛红,低下了头。
沐浴穿戴完,白翳都没问春杏儿任何关于春桃的问题,说着出去的见闻,带回了些小玩意儿,就好像春桃儿这个人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他回来了,那个假冒货自然也知道,可是他被软禁,虽说吃穿不曾苛刻,可是出不去,宫人几乎一句话都不跟他说,他对白翳恨得牙根痒痒。
白翳也不着急,愣是休息了三五日之后,才踏进了那间原本是艳夫人待产的院子。
士兵见到白翳,一个个眼睛发直,白翳清咳了一声,那些人才缓过神来。
今天过来,小冬子特意给他家白大人选了件白底金线绣祥云暗花的长衫,简直了,白翳穿上后就特别像来砸场子的。
春杏儿见过那人,大王一开始并未说明,她只是觉得‘白大人’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也许正因为这个不一样,才被大王被赶到了原来荒废的艳夫人的院子。但春桃儿就还是跟以前一样伺候着,似乎没觉得这个‘白大人’有什么不对劲,还为白大人抱不平。之后春杏儿没忍住,她私下找到大王求证。
当然,萧锦毓带着假白翳回来的时候,外面自然也有百姓迎接,假白翳似乎很想跟百姓打招呼,萧锦毓怎么可能让他出来,故以衣冠不整不便见百姓的理由没让他露面。回宫了之后就直接塞进了院子里,将人关了起来。
“真的大人,就因为一模一样,所以奴婢纠结的要命,一会儿觉得不是,一会儿觉得是,这儿啊,都跳着疼。”春杏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白翳失笑:“赏赏赏。”
“哎呀,奴婢要的又不是赏赐。”
“真的那么像?”小冬子有些不信。
木门大开,咯吱一声,白翳伸脚迈了进去:“像不像的,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翳带着小冬子和春杏儿,后面还有祁永和一些侍卫,院子不大,很快就在石椅上看到了那人。
一身素色布衣,穿在那人身上,倒也不显得寒酸,白翳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拿着茶壶泡茶。
片刻后,那人抬起了头,白翳身后一阵抽气声。
白翳也看着那人,心中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是双胞胎吧,是吧!
不得不说,若非萧锦毓聪明,若非萧锦毓在乎他,若非他跟萧锦毓在床上总是没事就研究一下对方的身体纹路,恐怕根本认不出来。
就算心中再有疑惑,可脸不会骗人啊。
“终于来了。”那人开口道。
那人的声音不如他清明,但只要说嗓子不舒服,或者吃东西坏了嗓子,就能糊弄过去。白翳让小冬子他们等在这里,他自己走了过去,在那人对面坐下。
近距离的观看,就像是在照镜子,但又不像。
这人似乎认识自己,看了眼白翳的穿戴,哼了一声说道:“以为你回来后就会迫不及待的到这里来看我,谁知道居然这么有耐心,倒是变了不少。”
还好自己没先开口。
听了这话,白翳回道:“时间久了,人都是会变的。”
那人一乐:“是你还是我?你还是这么天真。”
不!我一点不天真!我和萧锦毓都十八禁了。
白翳看着他将茶倒入一个小杯,然后端到他面前:“没毒。”
白翳接过杯子,放在桌上:“不渴。”
“还是这么胆小。”
“不是胆小,是肾小,喝多了要上茅厕,上茅厕我只习惯上自己的,你这儿,我不习惯。”
“你!”那人好生气,不过呼吸了几下就忍住了,“白翳,当年师父就喜欢你,说你心性单纯,没有歪念,而且嘴巴也甜,可我一点都不觉得,我觉得你嘴巴毒极了,说的话总让人讨厌。”
白翳点头:“师父懂我。”
那人站起身,抚了抚袖子:“从小师父就疼你,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总是给你最好的,你说,我们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长的一模一样,凭什么他对你就不一样。”
“所以,你就变坏了?”
“不,我没变坏,我本来就坏,师父说的。”那人不以为然,“你叫白翳,我叫白慈,似乎师父是想无时无刻的提醒我,做个慈悲的人,要有善心。”他回过身带着些怒气,“是我坏吗?为何要时时提醒我?”
白翳觉得这人就算现在不干坏事,以后也是迟早的,这性子就不正常,总把人往坏了想。
“慈,爱也,白慈,师父是喜欢你的,他只是对你比较严厉,他希望你善良,希望你能继承他的毕生所学。”
“胡说!”
“……”白翳见他生气,于是站起身,点头,“好吧,是我胡说,今儿我乏了,明儿我再来。”
白翳转身就走了,白慈气的砸光了桌上的东西,不一会儿,门口传来白翳的声音:“砸坏的东西记账,让他干活赔!”
第一百四十三回 咦咦?
白慈在后面大骂他没规矩,见到哥哥也不叫,仗着有大王撑腰就目中无人,白翳回身看看关上的木门,小冬子生怕他家白大人气坏了身子,宽慰了他几句。
白翳摇头:“不生气。”
有什么好气的,就这些话电视剧里基本上每一部都要说上几遍,都听麻木了,也不知道换一换。
“那大人,明儿真来啊。”
“来,干嘛不来。”白翳兴致很高,“反正现在也没我什么事,过来都逗闷子,多好。”
“……”小冬子担心的不行,决定一会儿去找御医来给大人瞧瞧,别是被气的不正常了。
让小冬子带路,萧锦毓专门收拾出来一间屋子给他存放从云梦山搬回来的东西,当初他被伏击没时间管这些书籍,后来听萧锦毓说,他将那些书都先拉回了宫里妥善收好,谁都没让看,包括那个白慈。
好些文字都是写在衣服上的,估计也是他师父觉得竹简木头都太重了,所以干脆拿衣服来写,不过这也有个问题,就是不能沾水,一点都不能,沾了水就完蛋了。
当然,更不能沾火。
门口的侍卫见到白翳过来,纷纷行礼,他们能被派过来这里,都十分得意,毕竟这个地方是白大人必定会来的,传言说的好,见一面白大人,能活到九十九!
他师父的字他是见识过的,这么多手抄笔记,他让小冬子帮忙:“小冬子,你忙我一起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关系我师兄的记载。”
白慈就是他师兄,也是他哥哥,双胞胎,估计是比他早出来几分钟,之前的事不清楚,但后来是跟着师傅身边,为什么跟着,为什么师傅不太喜欢白慈,白翳觉得所有事情应该都有个原因,按道理说自己这么正直,师傅不可能是个喜怒无常没有师德的人,那肯定是有事情的。
“大人,找那些,有用吗?”小冬子不太理解,“即便是找到了,可他还是坏人啊,他冒充你!”
小冬子对这事非常介意,其实白翳也介意,萧锦毓也介意,但现在白慈被关在这里,说实话是绝对出不去了,也落不到什么好,对一个已经知道他是会有什么下场的人来说,可以找点别的事干干,比如找八卦,找他到底学过什么东西。
“你还记得那个何财主吗?”
小冬子睁大眼睛恍然大悟:“记得记得!大人说过可能是离魂症。”
“其实我一直不信这世上真有人能做一做法,就把人的魂魄从人身体里剥离出来,”白翳手指小心的翻开着布料,上面的鬼画符是完全无法理解,“即便真有这种邪术,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所以师父一定会有所提点。”
是呀,当初白大人就是为了这个才去云梦山的,就因为去了云梦山才会被人伏击的,被伏击了后才被那个白慈有机可乘,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何财主。
小冬子越想越不甘心:“大人如果真让何财主家的几个女人恢复了,诊金一定不能少收!为了这个大人受了多少罪,就连大王都差点被人占便宜了!”
白翳乐出声:“没错没错!还好咱大王机智。”
“就是!”
两人都忙活开,其实白翳很好奇,他和白慈倒是谁家生养的,能生出这个非同一般长相的男孩儿,百家?这出去一趟都没听过谁家姓白。
两人一直看到下午,小冬子被这些记载的奇闻异事吸引的眼睛都舍不得眨,白翳也很难相信,这世上真的会有那么多不能解释的事,不过里面也说了,好多事也都是师父的师父说的,师父又是听师父的师父说的,所以吧,里面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口口相传加了自己的一些小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在很早很早的时候,人烟稀少,树木丛生,很难说不会有什么精怪之类的。
终于,小冬子捧着一块麻布手指颤抖如帕金森患者:“大人!看!这里写着,绵绵细雨,如烟如雾。有一襁褓置于石阶之上,襁褓中两个男婴……”
白翳听着他念,得知自己和白慈是被丢在那儿的,从小,所以,白姓只是师父随便给起的,亦或者,师父姓白,从小捡的,便随着师父姓。
后来陆陆续续又找到些陈年旧事,本来没他俩的时候,师父的文风十分装逼,道骨仙风句句波澜壮阔的,自从有了他俩,文风也随意了,有点类似现在的吐槽记事,直到看到师父提起在整理异术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些,之后发现是白慈拿的,白慈认了错,但说东西不小心丢了。
丢了师父也没办法,但师父发现白慈经常会收集白翳的头发。
白翳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收集头发,好做法吗?
不知道原身是不是知道自己哥哥拿自己要做实验的事,白翳觉得就算以前不知道,后来肯定知道了,而且就他来看,白翳比白慈学的东西多,懂的法术也多,可能是白慈自己有私念,而白翳平时不太爱显吧,所以白慈也没注意。
后来白翳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劫,所以用了不知道什么法术,把自己的灵魂逼了出来,找了一个灵魂塞进了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就算白慈再怎么用还魂术还是离魂术,都不能奈何。
毕竟身体里的魂都已经换了,用白翳的头发也好血液好,都没用,白慈又不能跑去现代剪白易的头发。
这么一想,这白翳其实,也挺不是东西的。
毕竟自己和他无冤无仇的,把他搞过来算怎么回事?
虽然事情也只是他这么一想,但越想越憋屈,自己很无辜好吗!
所以萧锦毓传膳后,白翳还在床上躺尸,不想吃饭,没胃口。萧锦毓也是心疼他,知道他去了那个冒牌货那里,还没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觉得他家翳儿受委屈了,于是说道:“既然不想起来,不如寡人喂你?”
“……”白翳还没脸皮厚到这种地步,不过看着萧锦毓紧张的模样,又原谅了把他魂魄搞过来的人,毕竟他要是不过来,怎么会遇到萧锦毓,又跟萧锦毓这样那样?咦,好像只这样了,还没那样。
第一百四十四回 哪里不对
刘英和小冬子在门外安静如鸡,刘英内心相当老泪纵横,这次大王出去,嫌他年纪大行动不方便,所以没带他,这一走他这心啊,天天提到嗓子眼,要知道,他这种大王的贴身奴才,宫里的大太监总管,其实就跟着大王一人,万一大王有个好歹,他第一个要去死。
人那都是怕死的,但死有的轻如鸿毛,有的重于泰山,他要是死都没死在大王身边,那这死根本没有意义。好在大王最后是回来了,还把白大人也带回来,之前听小冬子说他们的历险记,听的就肝儿疼,太吓人了。谈话又听了白大人各种光荣事迹,又生气又自豪又担心又怨恨。
出去了都不消停,又不在咱们大越,要是在大越,怎么闹腾都行,但在别人的领土,万一有个好歹,叫他们大王怎么办。
所以刘英现在看到白翳,心情很复杂,连小冬子给他在街上买的小玩意儿都没能抚平他这复杂的心情。
小冬子见刘英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也不敢吱声,所以屋里时不时会传出秀恩爱的声音,更加觉得内心凄凉……
这时有太监来报,说彭良大人求见。
小冬子一听彭良,不知怎么,就不由自主的行到彭良看自己的眼神,让他特别心惊,总觉得彭良似乎对他有什么,毕竟天天瞅着大王和白大人虐狗,再不懂也懂一点了,可,他是个小太监,彭良是大将,咋想都没可能。所以他只当自己看错了,当自己莫名其妙自作多情,顺便还在心里对不起了彭良一把,觉得他这么个泥巴一样的人,敢污蔑彭大人那样的英雄。
他看看刘英,刘英瞅瞅房门里面,硬着头皮招式禀报。
萧锦毓在屋里回:“知道了,带他去寡人书房候着。”
“诺。”
刘英应下,让小冬子去招呼彭良,小冬子眼神闪了闪,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去了。
彭良见到小冬子,两只眼睛就跟探照灯似的,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小冬子当看不见,说了声请,就在前面带路,看浑身不自在,可能是彭良的目光穿透力太强了。
彭良也是个闷葫芦,就这么走了一路,一声没吱,等想吱的时候,书房到了。
两人就这么站着,这种尴尬气氛一直等萧锦毓来了才打破。
小冬子被萧锦毓叫回去伺候白翳,看着彭良追随的目光,萧锦毓勾着嘴角说:“彭大人这是动了凡心了?”
“……”彭良以沉默来回答,但脸不争气的就红了。
“可惜这小冬子是翳儿身边的人,翳儿一直主张自由恋爱,你中意小冬子寡人没有意见,但你的家人可就未必了,彭良,心悦一个人,就是不能让他受一点委屈,你的家室可允许你这般?更何况小冬子什么身份?你可要想好了再做决定,小冬子深受翳儿喜爱,别让寡人为难。”
“是。”彭良心中苦涩万分,咬着后槽牙才应下了这一声。
浑浑噩噩的从御书房出来,看见小冬子,他一愣,小冬子道:“大王命奴才领彭大人出宫。”
彭良点头:“多谢。”
“彭大人折煞奴才了。”
彭良一路上想了很多,他父亲在他小时候就战死了,家里只有母亲一人,这些日子,母亲也开始为他的婚事着急张罗,这个大人家的女儿,那个大人家的侄女,以前没想过那么多,就觉得,差不多一点,找个贤良淑德的,他在外面打仗的时候,家里能有人照应着。
自从看到大王和白大人在一起,彭良也起了些心思,再后来对小冬子有了那种感觉,大王和白大人,都是尊贵之人,他们想在一起,并无人敢阻拦,再说,像大王那样的人,怕也之后白大人才配得上。
可正如大王说,小冬子的身份,若真的去了他们家,恐怕会受到排挤,遭人口舌。
到了城门口,小冬子行礼:“彭大人慢走。”
“小冬子。”彭良唤了一声。
三个字由于带着刺一样,小冬子觉得心口有些微酸:“大人还有何事?”
彭良看了他许久,最后摇摇头,等再抬眼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深深看了小冬子一眼,道了谢转身离去。
小冬子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眼眶发酸。
白翳这边在院子里吃水果,看见小冬子回来,招手叫他,给他瓜吃,小冬子摇头站在一边,像一根打蔫儿的豆芽。
“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白翳起身过去,看到小冬子左躲右闪,掰着他的脑袋一看,眼睛都红了,“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去找场子!”
“不关场子的事。”
“……”
咦?等一下:“场子是谁?”
“……”白翳乐的不行,“我的傻冬子,你怎么这么逗。”
小冬子噘着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