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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被证道后我跟龙跑路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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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比爱长久。
  他宁愿她恨他,也不愿汾然现在冷寂而无声地沉眠。
  可现在汾然连一个完好的躯体都不留给他,汾然的身体依旧逐渐开始弥散出腐朽的气味。
  最开始他瞧见汾然手臂上的灰色瘢痕,他陷入无奈的绝望也害怕,渐渐的,这种瘢痕遍布汾然的全身,顾明瀚找遍世间所有的法子。
  他动用整个修真界唯一一块寒冰床,又将汾然的身体藏在这一处冰冷的地宫。
  后来,偶然再出现的心魔告诉她。
  用至亲的血脉,有用。
  于是,他想到了顾皎皎的血。
  每个夜晚他都取用顾皎皎的血,再配以无数的妖兽血滋养,又生生拖了十年。这种法子应当是有用的,不知是否是他的心理作用,还是顾皎皎的血真的有用,腐烂的速度大大减慢,但并没有完全停缓。
  但明明他都动用了汾然血亲的血,随着光阴的流逝,汾然的躯体日渐腐糜。
  他取顾皎皎的血时,也越取越多。
  依旧无用。
  直到顾叙之带来了音音,他才知道其中原因,原来顾皎皎并不是汾然的孩子,二人无血脉的姻缘,顾皎皎的血输入到汾然的身体自然徒劳无用。
  还好,还好顾叙之告诉了他真相。
  音音是他和汾然的女儿啊,看着音音和汾然相似的眉眼,顾明瀚心头微软。
  但很快这么柔软消失不见。
  现在他要用音音的血,再辅以魔族特定的血祭阵法,这次他一定要保得汾然的躯体,一如往昔。
  顾明瀚眼眸里的寒冷让音音不寒而栗。
  音音不自意地往后面靠了靠,后面却是冰冷坚硬的墙壁。
  音音身形一顿,她摸向怀袖中的传音器,很快细腻的指尖轻轻一动,探向储物袋里的保护符咒。
  价值上千灵石的疾行符就在她的手中。
  这还是阿昭提醒她准备的。
  早在她第二次取得单休大赛的魁首时,阿昭就提醒了她。原因很简单,她作为一名优秀的丹修,可以炼世间大部分的珍贵丹药,却无法保护自己。
  万一有朝一日陷入迷境。
  她甚至没有自保的能力。
  所以她花费很多的灵石,换了这些疾行符。
  顾明瀚见她未动,踱步停在她面前:“!?”
  音音愣神,上下眼皮子极沉。
  各种陌生的景象不由自主地在她脑海疯狂滋长。但等她想仔细探寻的时候,那种危险却熟悉的感觉却骤然消失,与之相反的是耳边浮现出的顾明瀚的那道熟悉的粗硬声线,杂乱不成章——
  音音的修为和顾明瀚相差很多。
  作为距离飞升只差临门一脚的顾明瀚,顾明瀚不需要亲自动手,就能牢牢控制住音音,他自然也用神识看出来音音手上的动作。
  他轻笑着:“疾行符还是你娘修改炼制而成的。”
  “一符可行千里。”
  “怎么,你娘在这里你都不愿意陪她多说说话吗?”
  顾明瀚的手牢牢钳制住音音的下颌。
  用力之大,似乎想将音音的下巴动手捏碎,很快,他的指尖停留到音音眼尾的那枚红痣,指尖轻轻捻动着,将音音白皙细腻的眼尾摩挲得格外红艳。
  “你娘要知道你的血可以流进她的身体,必然很高兴。”
  不,她不愿。
  但音音的四肢百骸丝毫不能动。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臂悬空抬起,右手的手腕出现一道红痕,鲜血汩汩而出,她的血正在慢慢离开她的身体。
  顾明瀚的瞳仁血红一片,他的脸上闪着异样欣喜的光。
  有用!
  音音的血是有用的!
  汾然冰冷苍白的身体逐渐回温,甚至手臂的斑痕逐渐暗淡。
  顾明瀚大喜过望,他牢牢抱住冰榻上的女子,感受到女子的四肢恢复韧性与暖意,并不在意旁边的音音。
  单臂的血痕已经不能满足顾明瀚,很快,音音另外一只手臂出现同样细密的刀痕。
  血液轻缓流出,将床榻上的汾然环绕成一个红色的茧。
  她的生机是由音音的血换来的。
  这太荒谬了,在某个瞬间,她宁愿自己没有这样的爹,甚至宁愿自己不曾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随着血液的流失,音音的面色愈发苍白。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浑身冰冷,犹如被置入极寒的冰窖,甚至由于失血过多,她开始头脑昏沉,神智迷惘。
  疯子,顾明瀚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会死吗?
  她怎么就这么轻易就死了……
  她还没有给大师兄炼出往生丹,还没有看到大师兄顺利渡劫成仙,甚至阿昭留给她的题测她还没有做完,她就陷入这般绝境……
  好冷啊,除了缓慢跳动的心脉,音音再也感受不到自己身体活着的任何迹象。
  她眼皮发沉,终于坚持不住。
  在她闭眼的下一刻,音音怀袖里的传音器骤然之间发出刺眼的金色光芒,像降临极寒地界的辉耀炽阳,瞬间驱散所有的阴寒。
  聚光威严而难以抵挡。
  顾明瀚心头一跳,等他视线恢复,地宫恢复往日昏暗,眼前的音音已消失不见,而她原本站立的地方只留下一张呈现使用痕迹的疾行符。
  顾叙之正在阵法之中修炼。
  倏忽之间,他眸色一紧,体内通畅的灵力停滞。
  师傅地宫所在的方向传来一股极为强悍的灵力波动,声势浩大,顾叙之立即停下修行。
  师娘身体所在的地宫布有无数阵法。
  况且师傅不会让地宫有这么大的灵力波动,顾叙之轻轻蹙眉,必然是发生了些什么。
  顾叙之的眉头越皱越紧,不知为何,他格外揪心。
  不等他从阵法里出来,外面突然传来苏青鱼的惊讶声:
  “音音,你怎么伤成这样?!!”
  顾叙之当即起身,只见他的门庭外,苏青鱼正蹲下身,张皇失措,他没看见顾叙之已经出来,甚至忘了此行的来意,当下他看着地上浑身是血,近乎失去呼吸的音音,心疼的无以复加。
  不等他动手将音音扶起,一双洁白无瑕的靴子停在他面前。
  “勿动。”
  苏青鱼木木地看向出现在面前的大师兄,男人神色寒峭,语带寒光。
  “大师兄……”苏青鱼慌忙起身,这才和有了主心骨一般。
  “我一过来就看到音音这样躺在地上。究竟出了何事?是有人袭击音音了吗?为何音音全身是伤?两个手臂都是红色的血糊。大师兄,音音的呼吸声我都听不见了,她不会已经……”
  苏青鱼越说越惊怕。
  胆丧魂惊,他吓得脸色苍白,以至于他没注意到顾叙之脸色的凝重幽深。
  但很快他恢复了镇定。
  “不要胡言乱语。”
  顾叙之弯下腰,动作很轻地将地上横躺的音音怀抱而起,“快去请燕丹主……”
  顾叙之一顿,再次改口:“请音音的师傅,孙师叔过来。”
  不知道二人有何不同,在苏青鱼看来,燕丹主的医术更加高明。
  但顾叙之此言一出,他立刻奔走而去。
  顾叙之将音音抱回自己的屋榻。
  音音的确很孱弱,原本红润的脸颊血色尽失,苍白的脖颈十分脆弱,好似轻轻一折就能折断,更不提她早已染红的青色怀袖,血液顺着音音的手臂不断流淌,很快就染红把白巾的床榻。
  这是新受的伤。
  甚至是一刻钟之内刚受的伤。
  是何人,能对音音下此狠手,而音音为何会出现在他的住处外。
  孙郸望过来的时候大吃一惊,他这一百多年来收下的唯一一名徒弟,现在正惨绝地躺在他面前。
  心疼又生气。
  和顾叙之的内敛含蓄不同,孙郸望的性子更加夸张诡谲,素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这次怎么会有人伤害到他的徒弟?
  孙郸望的疑问也是顾叙之的疑问,无数个谜题纷然而至。
  但此刻还不是疑问的时候。
  当下最重要的,是要先救回音音。
  孙郸望当下只觉庆幸,怕他没来的时候,顾叙之指尖轻动,封闭了音音身体几处重要血脉,此举大大延缓血液流淌的速度。
  音音还有呼吸。
  即便气若游丝,他也要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这也是顾叙之要请孙郸望的原因。
  和孙师叔丹修的出众实力相行的,是孙师叔不为人知的绝佳医术。
  顾皎皎某次落水,濒临死亡的时候,也是偶然出现的孙师叔将顾皎皎从死门关拉了回来。可惜顾皎皎脾气焦躁,不入孙师叔的眼,后来不管她多么虚疲,孙师叔都不曾出手。
  周围更有可以调动充沛灵气的顾叙之,即便丹修和灵气都不出众的苏青鱼,也忙前忙后,送了数次的热水和帕子。
  音音重要穴位插满了银针,此刻每根针都在轻轻颤动着。
  寂静之中,小屋里展开了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终于,月上树梢,银针渐渐恢复平静。
  音音的心脉,稳住了。
  可看着面色依旧苍白无血的音音,孙郸望顾不得擦去满头的汗,他眉头紧皱。
  “咱们宗门不干净。”
  顾叙之皱眉:“师叔此话何意?”
  “音音的伤口上带有魔物的气息,虽然弱,但依旧被我手中的识魔针探知出来。”
  顾叙之颔首:“宗门进了魔族?”
  孙郸望不再说话,但他无声就是默认。
  甚至,早在十二年前他为落水的顾皎皎诊脉时,银针就已探知出魔物的气息。
  那时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宗主。
  得到的回应是宗主大人亲自加固了宗门的御魔阵法。
  那为什么已经加固阵法的宗门还会有魔物的气息?
  甚至这样的气息同属一道。
  同一只魔物,在宗门里沉寂了十二年。
  …
  魔物的出现不是小事,当初沧海宗刚建立的时候,就遭受大量魔物的袭击,因为沧海宗地处灵气充裕之地,同时也是极阴之地。
  人修爱在此地修行,妖物也是。
  那次大危机死伤了无数修士,最后是龙神大人出面,亲自出手镇压了数千只模物,后来,沧海宗的当任宗主和几位幸存的长老倾尽全力,布下这道御魔阵法。
  顾叙之立刻把这件事报给师傅。
  但顾叙之前往地宫后,地宫寂然无声,寒潭静悄悄的,只剩下破碎的寒冰床,以及——地上灰败褪色的疾行符。
  捻起这枚疾行符。
  上面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顾叙之神色倏然变得晦暗,那双本就漆黑的眼睛,深得能吞光。
  很快。
  他指尖一动,已经失去使用价值的疾行符瞬间化为灰烬。
  …
  音音的恢复有迹可循,无上的天灵地宝终于在这一刻用在了她身上,不管是孙郸望的、还是顾叙之的、亦或是苏青鱼的,都在悄然无声地改善音音的身体,将她从枯败之中这种拉回。
  她还住在顾叙之的屋子里。
  这一点是顾叙之要求的。
  孙郸望多看了顾叙之一眼,最后默然同意。
  至于苏青鱼,则被孙郸望赶走。
  顾叙之的心思他猜不透,苏青鱼这样的楞头青他可看得清清楚楚。
  之前防备着他的徒儿,千厌万厌,和刺头一样,现在却巴巴地音音身边凑。
  孙郸望看他就烦。
  冷着脸把人轰走。
  至于他本人,则守在外间,一扇屏风遮挡,每隔半个时辰就给音音把一次脉。
  等顾叙之冷着脸回来,孙郸望挑眉试问:“宗主怎么说?”
  顾叙之摇摇头。
  这次他过去,就没有看到师傅。
  顾叙之静静的看着这样的音音,女子身形消瘦,手腕细瘦苍白。不知是沉睡还是昏迷,音音的眉眼在烛火之中如同润着光的暖玉,有种凝脂般细腻。
  烛光从一侧自然洒落,整体上来看,她躺在那里,干净而纯粹。
  孙郸望还想问,刚被他把脉的音音有了动静。
  先是久久僵凝的指尖抽搐般地轻动,随后是音音睫毛,不安稳地飞快抖动着。
  因为疼痛,她的唇线瞬间绷得很紧。
  “音音?音音?”
  有人在唤她。
  但无边的黑暗之中,音音耳边轰隆隆的,什么都听不真切。她极力从昏暗之中走出,那道熟悉的声线也越发明显。
  “音音,睁眼,音音?”
  突然间,她眼前的所有昏暗都被她撕碎。
  音音本就溢血的唇瓣上下抬阖,再睁眼,想起先前一切的音音目中全是惊惧。
  “音音,感觉怎么样?可还有哪里疼?”
  孙郸望很关切。
  音音吞咽了一口干涩的涎水,震惊散去,她两只眼睛还楞楞地看着前方,眼尾的红痣随着飞动的眼睑动着,终于给倦色浓郁的面骨填了几分鲜活的颜色。
  她无力且乖巧地偏头,似在狐疑:“师傅?”
  “哎!”孙郸望眼眶都湿红了,“没事就好,音音你没事就好。”
  音音轻轻地眨眨眼,圆润的眉眼格外清透明亮,似乎并无大碍。
  但她很疼。
  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而且双臂细细密密,全是刀刃划过的剧烈痛感。
  所以,她没死?
  音音麻木地侧头看着孙郸望,沉顿却仔细地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明明她上一秒还在经历死生一线,现在就现世安稳?
  很快,那种灵魂都被剥夺的恐惧感让她心神一恍。
  音音打了个冷颤。
  她不敢回想,也不愿回想。
  无论师傅问她什么,她都摇头。
  “音音,你不要瞒我,是谁伤的你,你和师傅说。”
  不能说,也说不了。
  难道和师傅说,他们最敬爱的宗主大人,用她的血去养她娘的肉身?
  就按照她师傅的性子,爱恨分明,哪怕对方是一宗之主,也免不了发生纠葛。
  她不想师傅出事。
  孙郸望看她不说,以为她在胆怯,愈发动肝火。
  “是魔物伤害的你?我从你伤口上探出了魔物的气息!”
  孙郸望还想问,一直沉而不言的顾叙之终于开口。
  他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月下修竹。
  却让人不可忽视。
  “孙师叔,她需要休息。”
  “?”
  顾叙之的眼眸还是晦暗,此刻却直直地谛视着音音,其中夹杂着继续微不可查的检视。
  音音看着自家师傅,又对上是顾叙之无声的眼神,随即“听话”地点点头。
  “师傅,我有点累。”
  孙郸望:??
  两人一定背着他有什么小秘密。
  孙郸望噎了噎。
  等孙郸望出去,音音的头往上靠了靠,一动就痛,四肢百骸都被蚂蚁撕咬。
  她低低地“嘶”了一声,确定师傅已经走了,她忍痛,看个顾叙之小声道:“大师兄,你上次带我出去……是为了见宗主吗?”
  对于顾明瀚,她不愿称呼其为父亲。
  问询的时候,音音眼眸微和,那双好看的眼睛含着水雾。
  顾叙之并没瞒她:“是。”
  不等音音说话,顾叙之首先反制回去:“你的伤,是宗主大人留下的?”
  音音没想到顾叙之一下子就猜中了。
  她咬了咬下唇,情绪没有起伏,格外平淡。
  “是。”
  “他带我见了我的……娘。”
  “然后他取了我的血,用来滋养娘亲的身体。”
  后面的事,音音忘得一干二净。
  顾叙之十分错愕:“师傅抽了你的血。”
  “不止我的血,还有好多妖兽的血……甚至还有顾皎皎的……”
  音音终于知道为什么顾皎皎夜里总是难眠,因为顾明瀚会在她沉睡的时候动用阵法抽取她的血液。
  说完他的经历,音音全程都很冷静。
  直到她问了这个问题:“大师兄,宗主会杀死我吗?”
  顾叙之皱眉。
  他看向冷淡的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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