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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庶子夺唐-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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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朝会所议之事为何,朝中大臣人尽知晓,但就在简肖退回臣班后,偌大的两仪殿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当先开口。

    李世民怜子谁都知道,为了诸子李世民没少和大臣们发过脾气,而且李世民尤为疼爱嫡长子李承乾,今日谁又敢先开这个口?

    今日谁若是先开口要以谋逆罪杀了李承乾,来日万一李世民想起此事,必定加罪于身,谁又能吃得消,故而今日就连以直谏著称的魏征都闭上嘴,只字不提。

    魏征官拜侍中,在门下省,掌审查诏令,签署章奏,有封驳之权,却不掌法司,他自然可以避讳不提,可身为三法司的御史台、刑部、大理寺便不能一直装聋作哑了,尤其是掌监察的御史台。

    两仪殿中憋闷了半晌,也无人开口,退无可退之下,终于御史台首官御史大夫韦挺开了口。

    “启禀陛下,今日恰逢朝会,太子昨日于东宫谋逆逼宫之事还需商议。”韦挺倒也聪明,上来也不提处死李承乾之事,而是将此事抛了出去,交由李世民和百官商议。

    韦挺倒是好手腕,使地一手太极将此事又推了出去,但这可就为难司责量刑论罪的刑部了。

    李世民对刑部尚书李道宗问道:“韦大夫所言之事,承范李道宗表字以为如何?”

    贞观九年,江夏王李道宗以从平吐谷浑之功拜刑部尚书,至今已近三年,李道宗是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会因此事而如此犯难。

    “启禀陛下,若依大唐律法,太子之过当”李道宗说着,面露难色,一下子似在思索,也似在为难,到了嘴边的话竟又顿住了。

    李承乾谋逆,纵为太子,也自是死罪无疑,这是满朝皆知的事情,但韦挺不敢开这个口,同样行事谨慎的李道宗又如何敢开口。

    李道宗想推说自己是武臣出身,不通律法,可他为刑部尚书已经三载之久,这么说未免也太儿戏了些。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就在李道宗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快走自殿外走进殿中的內侍救了他,或者也可以说是李恪救了他。

    原本在两仪殿外候着传话的內侍快步走进了殿中,脚步声顿时打断了李道宗的话,李道宗知道內侍在此时进殿必是有要事,于是也乐得停住了嘴,自己站在了一旁。

    “启禀陛下,楚王殿下现在外等候。”內侍进殿,走到了殿中,对李世民禀告道。

    李世民闻言,道:“楚王进宫,只管自偏门进殿便是,何必专程通禀。”

    大唐朝会,若有特例半途才至的,俱是自偏门进殿,李恪自然也该是如此,李世民只当李恪是等着进殿,故而李世民有此一言。

    但內侍听了李世民的话却道:“楚王并未进两仪门,现在朱明门内等候。”

    两仪殿在两仪门内,而在太极宫次殿两仪殿和主殿太极殿中还隔着一道朱明门,朱明门和两仪门之间是一片开阔的广场,也是朝会时朝中百官侯见的地方。

    李世民不解问道:“楚王不进殿,在朱明门作甚?”

    內侍如实回道:“奴亦不知楚王何意,只是听传话的宫人说来,楚王今日未着亲王朝服,正肉袒负荆,跪在朱明门外。”

 第三十三章 求情

    逼宫谋反的是李承乾,今日朝会商讨处置的也是李承乾,自然与李恪无关,可今日李恪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现,肉袒负荆跪于朱明门外,其目的是什么,为的是什么,谁都不会不知。

    只怕今日的楚王李恪是要为兄弟之情行负荆请罪之举了,只是负荆的是他,请的却是李承乾的罪。

    众臣都能猜到李恪的用意,李世民又怎会不知,原来李恪并未放弃他的兄长,而是通过这种方法为李承乾求情,保住李承乾的性命。

    李恪手上的伤便是因李承乾而起,昨日还因为李承乾险些丢了性命,甚至一度被不明事理的李承乾一度冷言讽刺,但到了今日,关系李承乾生死的时候,李恪还是站了出来,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的兄长,这才是手足之情啊。

    李世民想着李恪的委屈、李恪的担忧、李恪的为难,心里面顿时如千刀剐过,对李恪满是心疼。

    “虎头,我的儿。”

    李世民听了內侍的话,哪还在两仪殿中待得住片刻,丢下满殿武,便朱明门而去,而朝中大臣看着李世民出殿,也都想李恪在干些什么,纷纷跟了上去。

    不过片刻之后,当李世民一路疾走,出了两仪门后,李世民远远望去,便瞧见了朱明门下跪着的李恪。

    李恪穿着军中最常见的粗布葛裤,上身,不着寸缕,而在李恪的背后正背着一根荆条,李恪的怀中似乎也在抱着什么,正低着头,伏身在地。

    李恪怀里抱着的是什么,因为隔得有些距离,李世民还看不真切,但就是李恪这幅模样,已经足叫李世民心颤不已,满是疼惜了。

    李世民带着武百官连忙走到李恪的身前,想要扶起李恪,对李恪道:“恪儿快起身,你这是作甚?”

    李恪固执地跪着,对李世民求道:“儿臣请待阿兄受过,求父皇鞭责儿臣便是,求父皇网开一面,饶得阿兄的性命。”

    李恪说着,这才缓缓地,小心地放下了怀中抱着的东西,取下后背背负着的荆条,双手捧到了李世民的手边。

    就在李恪放在怀中抱着的东西的时候,李世民这才发现,原来李恪一直抱在怀中的不是别的,竟是李恪供奉在楚王府的长孙皇后牌位。

    李世民看着李恪这般模样,又看着长孙皇后的牌位,顿时眼睛泛酸,对李恪道:“错在太子,而不在你,你何必如此,朕好端端地又怎忍心责罚你。”

    李恪低头看了眼长孙皇后的牌位,对李世民道:“母后临终前曾再三嘱咐儿臣,要儿臣看顾好自家兄弟,儿臣是应下了母后的,太子皇兄铸成大错,儿臣又岂能坐视。”

    李恪的话,也正是长孙皇后临终前曾今提及的,长孙皇后曾有遗嘱:李恪行事稳重,友爱兄弟,特予李恪嫡子身份,托他代为照看诸子。这是李恪曾今答应了长孙皇后,也是李恪现在正在做的。

    李恪的每一句话都如一把尖刀深深地扎进了李世民的内心,李世民仿佛又想起了长孙皇后临终前,拉着他的手嘱托的画面。

    李世民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对李恪道:“恪儿,你可知你皇兄犯的是什么错,是十恶不赦,万劫不复的谋逆大罪啊。”

    李恪听着李世民看似严苛的话,顿时一下子哭了出来,眼泪夺眶而出。

    李恪抱着李世民的腿,抬头看着李世民,哀求道:“儿臣知道兄长之过甚大,但儿臣只有这一个长兄,长兄若死,儿臣再无兄长,还望父皇开恩呐。”

    李世民丢掉了手中的荆条,抱着李恪,眼眶也有些湿润了,李世民道:“太子虽犯死罪,但咱们自家父子手足之情旁人又哪里知晓。”

    李恪被李世民揽在怀中,对李世民道:“兄长虽有过错,但只此一次而已,还望父皇饶过兄长一命,儿臣愿以性命担保,兄长绝不再犯。”

    李恪的话一下子击中了李世民的内心,李恪只有这一个长兄,李世民又何尝不是只有这一个长子,李世民又如何愿意取了李承乾的性命。

    面对如此薄凉,几番为难他的李承乾,李恪尚能竭力回护,更何况是其他的皇子。

    韬武略,有护国之功,论声誉,论人望俱为诸皇子之首,再加之李恪又能友爱兄弟,回护手足,可使诸子俱得保全,这不是正解决了他所有的困惑吗,李恪岂不正是最合适的储君人选?

    李世民看着李恪哀求的模样,又看着李恪上身时露出来的伤疤,这些伤有当年在突厥狼谷留下的,有战场厮杀时留下的,这些伤无论来由如何,都是李恪为大唐做出的贡献,诸王、诸皇子中,谁还能及他?

    李世民心中震动,慢慢地蹲下身去,当着满朝武的面,竟脱下了自己的朝服,在众目睽睽之下披在了李恪的身上。

    李恪身为亲王,上身自然不妥,李世民给他披上衣裳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李世民给他披的不是别的,而是帝王朝服,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只要不是瞎子、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非帝王不着帝服,李世民给李恪披衣,这是当着百官的面告诉他们,这是要立楚王李恪为储了。

    看着李世民披在李恪身上的那件朝服,朝中百官神态各异,岑本、王玄策等与李恪交好的官员心中大喜,脸上也不自觉地露着笑意,而魏王李泰的眼中也满是嫉妒和懊悔。

    李泰嫉妒的是李恪身上的那件帝王朝服,懊悔的是自己怎么没想到这样的法子为李承乾求情,叫李恪登了先,而他只能干看着李恪在那边子孝弟恭,抢尽了风头,揽尽了人心。

    而一旁的长孙无忌看着场中的李恪,心情反倒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如果说此前长孙无忌对李恪得势,李承乾失势还心有不甘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从心里面服气了。

    且不论自身的武才干,只对于朝局的把控,对于人心的拉拢,对于李世民心思的揣度,李恪便胜了李承乾太多太多了,其实李承乾从来都不是李恪的对手,李承乾会有今日的一败涂地,并不冤枉。

    至于李泰,便更是如此了,李泰看重权势,但其实他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李泰只顾着一味拉拢朝中臣子,这些年来李泰在朝中确实权势大涨,风头甚至一度压过了李恪,但李泰不知道,他拉拢的一百臣子说的一万句好话,也比不上李治和李明达在李世民面前表现出的对李恪的亲昵要来重要。

 第三十四章 慌不择路

    李恪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李世民的反应也已然如此,所谓旁人不懂天家父子之情,这话不过是说给朝中百官听的,话里话外都暗示李世民和李恪都想要保住李承乾的性命。

    李世民是皇帝,而李世民当着众人的面又表露出了欲立李恪为太子的意思,李世民要保李承乾的性命,李恪也要保李承乾的性命,大唐现在和将来的皇帝都要保李承乾的性命,谁还敢杀他?

    李世民扶起了李恪,转过头来,对身后的众臣问道:“朕欲从楚王之议,保逆子李承乾性命,废太子之位,贬为庶人,逐出长安,流放黔州,众卿以为可否。”

    就李承乾谋反之事,朝中所持意见最大的便是和李恪、和李泰交好的官员,如今李恪已经开口保了李承乾性命,李泰也不会反驳,李承乾的性命便算是保住了。

    “陛下上不失作慈父,下得尽天年,即为善矣。”通事舍来济见状,最先上前,对李世民道。

    其实眼下事已至此,李承乾杀与不杀都已经无碍大局,又有了来济开口,中书侍郎岑本也出列道:“来舍人之言颇善,臣附议。”

    如果说方才李恪当着群臣之面,为李承乾求情,兴许还有刻意为之,邀买人心之嫌,但随着楚王业师、中书侍郎岑本开口,那楚王一脉臣子要保李承乾的意思便越发地笃定了。

    太子已然衰败,楚王之兴势不可挡,谁又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和李恪,和李世民作对?

    岑本之言一出,以房玄龄、杜如晦为首的百官也纷纷附和,愿留太子一命。

    “门下:肇有皇王,司牧黎庶,咸立上嗣,以守宗祧,固本忘其私爱,继世存乎公道。是知储副之寄,社稷系以安危;废立之规,鼎命由其轻重承乾宜废为庶人。朕受命上帝,为人父母,凡在苍生,皆存抚育,况乎冢嗣,宁不锺心。一旦至此,深增惭叹。”

    一封由李世民亲草的废皇太子承乾为庶人诏自门下省发出,遍传天下,太子李承乾被贬为庶人,除去太子之位,流放黔州去了。

    黔州,故名黔安郡,西临川蜀,东接桂鄂,也算是偏远贫瘠之地,用以流放倒也说得过去。不过黔州虽是贫瘠,但却不蛮荒,比起瘴气遍布的岭南和飞沙走石的西北,黔州也算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了,留着李承乾在此思过倒也妥当,也显地李世民怜子。

    随着废黜李承乾的诏书达下,也就意味着在储君之争中原本守擂的太子李承乾已然出局,这对于其他皇子而言本该是好事,可魏王李泰却高兴不起来。

    此事若是放在一年多前,李恪灭国之功未建,长孙皇后尚在,李恪也还不是嫡子的时候,李泰自然是万分欣喜的,但现在这个消息对于李泰来说却太迟了些。

    就在这短短一年多时间里,局势已然大变,李恪之势突飞猛进,先取灭薛延陀之功,而后又在长孙皇后临终前得了嫡子身份,可此消彼长间,李泰却是势力渐弱,不止失去了作为嫡次子的最大优势,甚至今日之后李世民对李恪的宠爱也更超了他几分。

    长安城,胜业坊,魏王府。

    今日李泰在宫中眼看着李恪出了一日的风头,占尽便宜,而他却只能在一边眼巴巴地瞧着,心中早就怒火中烧,李泰在宫中时尚能勉力自持,可出宫回府后便闹了开来。

    “他李恪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能披父皇的朝服。”王府内院中,李泰一边踢翻了屋中的桌椅,一边挥着手臂怒喝道。

    李泰的动静很大,刚一回府便大发雷霆,也惊扰到了魏王妃阎婉,阎婉听得李泰正在府中发怒,连忙也赶了过来,在屋中看到了满地七零八落倒着的桌椅之类,也不禁诧异。

    在阎婉眼中,李泰一向以才儒雅自诩,性情也算温和,甚少有如今日这般大发雷霆的时候,这在阎婉的记忆中兴许还是第一次。

    “殿下这是何意,怎地突起雷霆之怒。”阎婉进屋,一边打了个眼色,命府中奴婢收拾屋子,一边对李泰问道。

    李泰咬牙切齿道:“今日朝会,李恪假惺惺地负荆请罪,为太子求情,父皇竟也被李恪所蒙骗,当着朝中百官的面,将皇帝朝服披在了他的身上,他李恪算什么,不过是个庶子,也配着帝王朝服吗?”

    今日之事,阎婉也是刚才知晓,阎婉听着李泰的话,虽还不明全部的细节,但也听了个大概,阎婉道:“什么?帝王朝服岂可轻予,父皇怎会如此?”

    李泰道:“还不是你,储位之争你一直劝我不可操之过急,要我先修名,揽天下士之心,再争储位,可我如你所言,潜心事,招揽才子,修括地志,可括地志还未修完,眼看着李恪便要登上储位了,我还要这才名有什么用呢。”

    阎婉乃大儒阎立德之女,出身名门,最重名,阎婉嫁于李泰之初,便知李泰的心思,也曾力劝李泰著书立身,收揽天下仕子之心。

    其实阎婉所言本也无错,皇子若要出众,无非武两途,论武,十个李泰也是比不上一个李恪的,故而习武这条路便算是废了,李泰能走的只有路,于是李泰便从阎婉所言,招士蒋亚卿等著括地志,可他的括地志还未著完,太子之位已经快要定了,他怎能不急。

    阎婉道:“积名累望之事不比行军打仗,本就是需要时日的,又岂能一蹴而就的,谁又能想到太子竟会突然谋反垮台,只是不知此事舅父是如何看的,难道舅父眼看着李恪得势,竟不曾劝阻吗?”

    李泰闻言,这才想起了长孙无忌,李泰对阎婉道:“不错,虽然母后不在了,但我还有舅父,父皇最是信重舅父,父皇立储必会问过舅父的意思,舅父和李恪一向不和,早有嫌隙,难道舅父还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恪成为太子不成。”

 第三十五章 李泰遭拒

    长孙无忌是为长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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