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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庶子夺唐-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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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女子的琵琶曲李恪也听了最后一小段,着实不错,在这青衣女子的模样也未过双十,这个年纪能有这份功底已经很是不易了。

    不过叫李恪惊讶的还远不止此,待这青衣女子一曲罢后,台下的内厅,包括楼上的雅间上纷纷丢入了许多红绡紫绫,原本阔绰的曲台子上瞬间布满了彩绢。

    一尺红绡作价五十,一尺紫绫作价百钱,更有甚者还有直接砸了金银上去的,李恪看着这台上的赏物,一曲下来怕不是有近万钱,而这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乐女而已。

    这一瞬,李恪这才知道,为何殷芸有言,‘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一语了,殷芸亦是风流之辈,扬州青楼恩客都如此阔绰,殷芸若是腰间不缠个十万贯钱,在扬州耍乐岂是长久之计?

    “久闻大都督亦是长安红粉场上的高手,不知我扬州小娘比之关中如何?”向充领着李恪径直上了二楼,挑了个二楼房门正对着曲台子的雅间,领着李恪一众在雅间坐定,指着进来时候的几个姑娘,对李恪笑问道。

    李恪看着翩然入内的几个女子,姿容也算上佳,不过有仙娘惊为天人在前,这些女子要说惊艳,便也谈不上了,李恪只是笑道:“女子非是物什,岂能轻评好坏,左右全看个人罢了。”

    李恪之言未置高低,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恪对她们并无甚兴致。

    一来,李恪也算是见多识广,这些女子在李恪眼中顶多也就是中等之姿,二来李恪初到扬州未久,局面尚未打开,故而心思也不在玩乐之上,对这些自然兴趣缺缺,

    不过李恪的反应落在了旁人眼中,那边有了些其他的意味了。

    扬州坊间传闻,李恪自打运河一遇后便倾心于烟雨楼琴姬仙娘,起初向充以为以李恪的身份此话未必可信,但看着李恪眼下的情状,倒是信了八分了,若非是如此,素有风流之名的李恪为何对眼前的佳人竟提不起半点兴致?

    不过想来也是,李恪生在皇宫,又贵为亲王,想必是见惯了美人如云,寻常女子又怎能入得了他的眼。

    向充看着李恪一脸淡然的模样,笑道:“大都督见多识广,眼界自非我等能及,倒是向某所言欠妥了,不过”

    向充起身,亲自为李恪斟了杯酒,道:“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该是烟雨楼仙娘献艺之时,届时殿下当可饱耳目之福。”

    仙娘乃烟雨楼花魁,名动扬州的美人,当然李恪的接风宴上李恪对她也是赞誉有加,向充故有此言。

    听着向充的话,李恪的脑海中不禁又浮现起了那日运河之上,一袭紫纱长裙的翩翩女郎。仙娘仿佛翩然降世,落入尘埃的仙子,三分清冷,也带着几许人间烟火气,可又不显得艳俗,给李恪的感觉同其他女子都不相同。

    烟雨楼仙娘之名秦怀道早有耳闻,他闻得向充之言,早已坐不住了,秦怀道问道:“为何还需再等这般功夫,何不直接请仙娘过来。”

    向充面露难色道:“这仙娘乃烟雨楼百花之首,向来有一个规矩,那便是她每日献曲只在戌时,而且每日只奏两曲,一曲便是在这曲台子上,而另一曲则是价高者得。”

    李恪听了向充的话,脸上露出了笑意。

    李恪道:“哦?还竟有此事?”

    向充道:“自打一年前仙娘在烟雨楼初次献曲便是如此规矩,往后也少有破过。”

    秦怀道道:“这算是什么规矩,难不成大都督在此,也不值得她破一次例吗?”

    向充道:“若是大都督想破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罢了,只是大都督有言,此行不必声张,故而末将未曾知会这烟雨楼的东家,不知大都督可要末将去知会一声?”

    李恪既然便装来此,自然就是不想声张,李恪摆了摆手道:“这倒是不必,正所谓客随主便,咱们既来了烟雨楼,便就依了此处的规矩又能如何,左右也无甚事,便等上一等吧。”

    李恪这么说着,向充心中对自己的猜测便越发地笃定了。

    李恪若非对仙娘有意,以他的身份,又何必守这里的规矩,平白等上许久。

    向充不知烟雨楼的那位东家要见李恪是为何事,但交好李恪,对向充而言本也是紧要之事,向充眼珠一转,心里也有了自己的盘算。

 第三十九章 一掷千金

    一炷香后,随着场中一声清唱,烟雨楼中众人翘首期盼许久的琴姬仙娘,也就是萧月仙终于来了。

    萧月仙人如其名,穿着一身月白的烟罗长裙,头扎半月髻,宛如仙宫月女一般翩然而至,顿时赢得一阵满堂彩。

    内厅正前的曲台之上,李恪坐在雅间正中,开着屋门,垂目望去,萧月仙正是正襟危坐,一如李恪当初在运河之上初遇时那般,面对满堂恩客,她却能如一朵白荷一般盛放于众人之前,仿佛这红尘中的污浊竟都同她无干一般。

    萧月仙在曲台之上坐定,手按琴弦,顿时原本还显嘈杂的大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随着萧月仙指尖微动,一首曲子应声而出。

    李恪虽不善操琴,但得益于颇多见识,耳力倒还不差,萧月仙的曲子不过才起了个头,李恪便知她弹的是什么了。

    与运河初遇,还有接风宴上的不同,今日所处乃是青楼之中,自然不宜奏那华胥引和鹿鸣曲,今日萧月仙所奏乃依宋玉文赋所编之“神女赋”。

    “夫何神女之姣丽兮,含阴阳之渥饰。披华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奋翼。其象无双,其美无极;毛嫱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比之无色”

    神女赋所言,乃楚襄王熊橫夜梦神女之事。

    “望余帷而延视兮,若流波之将澜。”

    李恪映着流苏门帘,看着大堂中怡然奏曲的萧月仙,宛如谪尘仙子,遗世独立,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赋中所言之情状,岂不正如此时此刻?

    于此同时,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恰巧大堂中坐着的萧月仙也正螓首轻抬,瞧见了雅间中注视着她的李恪,不禁美目流转,皙白如玉的脸上竟悄然浮上了一丝桃红,叫人望之而醉。

    萧月仙的神态也落入了李恪身旁的向充的眼中,向充的心中已经有了十分的笃定。

    向充适时地对李恪低语道:“仙娘似对大都督有意,不知大都督可愿做那曲中的襄王?”

    李恪听了向充的话,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便明白了向充的意思,也明白了向充为何会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坊间传闻,李恪对萧月仙有意,而神女赋中的楚襄王也正是对神女有意,向充之言,大有要为李恪牵线搭桥的意思了。

    一旁的秦怀道听了向充的话,抚掌笑道:“如此甚好,襄王为楚王,殿下也为楚王,岂非是缘分。”

    秦怀道虽也是年少风流之辈,但他也知晓轻重,仙娘虽然姿容迭丽,叫人生迷,但在扬州坊间,已有李恪同她之间的传闻。

    且不论这些传闻可信与否,也无论李恪是否当真有意,但只要有了这样的传闻,秦怀道便会对仙娘礼敬三分,绝不会沾染半指。

    秦怀道同李恪亦君亦友,也正是秦怀道进退有度,才能同李恪走的这般近。

    李恪听着向充和秦怀道之言,笑道:“依本王来看,仙娘非是寻常女子,若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向统军贸然开口岂非唐突吗?”

    李恪本是推脱之语,但向充闻言,却觉得李恪只是碍于身份,不便开口罢了。

    向充拍了拍胸口道:“大都督放心,大都督有意便是,此事自有末将来办。”

    李恪看着向充成竹在胸的模样,不知他欲何为,但却也好奇地很。

    待萧月仙一曲奏罢,大堂中顿时扔上许多彩绢,比之方才的那首琵琶曲还要多上数倍,两丈见长,一丈见宽的曲台上竟堆得满满的,几乎淹到了仙娘的脚踝,李恪就算数也数不过来。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李恪看着眼前一幕,终究知道白乐天诗中所言了,只不过眼下的场景不在长安,而在扬州。

    就在此时,向充也拍了拍手,将站在门外侍候的仆童唤了进来,吩咐道:“仙娘姑娘所奏甚好,赏钱百贯。”

    “诺。”仆童应了一声,便有下去了。

    仆童下去后不多时,便听得堂中传来一声清唱:“雅间天字丙号房尊客赏钱百贯。”

    一百贯钱,在扬州足可购得两名姿色颇可的女婢,也是向充一个丹阳府统军小半年的年俸,对向充而言不该是一个小数目,可向充却眼都不眨地送了出去,李恪见状也觉得颇为讶异。

    李恪不解地问道:“向统军这是何意?”

    向冲解释道:“大都督有所不知,凡仙娘一曲奏罢,众听客中所赏最高者,便可得请仙娘至雅间,另奏一曲。”

    李恪闻言,这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向充所给的并不只是简单的赏钱而已,而是请仙娘来雅间奏曲的琴资。

    可向充话音刚落,楼下的大堂中却又响起了另外一声清唱:“雅间天字甲号房周公子赏钱两百贯。”

    听着门外的话,向充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去,以往仙娘奏曲,赏银也就抬到百贯左右,故而他一出手便是百贯,是为镇住旁人,可听着堂中的动静,显然是有人坏了向充的好事。

    李恪见向充面色难看,于是对身旁侍酒的女子问道:“你可知这周公子是何人?”

    李恪在这雅间中已经待了许久,连酒都饮了三圈下去,可始终却未主动同为他侍酒的女子讲过半句,这女子见得李恪终于开口,替李恪斟了杯酒,回道:“回公子的话,这周公子乃是扬州盐行大行主周鼎方幼子周叔平,也是咱们烟雨楼的常客,家资豪富,出手向来阔绰。”

    原来如此,李恪听着女子的话,终于明白了过来。

    难怪这周公子如此大方,原来竟是周鼎方的幼子,周鼎方家财居富,豪贯扬州,送给李恪的赔罪礼动辄都在万贯之上,区区两百贯对他周家而言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不过纵然周家巨富,向充早已对李恪夸下了海口,岂能在此时退缩,于是向充对门外的仆童道:“传下去,我赏三百贯。”

    “诺。”仆童得言,连忙又去传了话。

    不多时,大堂中又响起了一声清唱:“雅间天字丙号房尊客赏钱三百贯。”

    “哗!”

    清唱之声一出,大堂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喧哗之声,大堂中坐着的不乏烟雨楼的老客,周公子是谁,他们自然知道,他们没想到竟还有人敢在此处同周叔平争富。

    三百贯无论在何处都不是小数目,今日向充为了讨好李恪,也算是下了本钱了。

    不过向充脸上的轻松之色并未维持太久,不过片刻之后,大堂中又传来了一声清唱:“雅间天字甲号房周公子赏钱千贯!”

 第四十章 周家幼子

    “雅间天字甲号房周公子赏钱千贯!”

    听到自大堂中传来的清唱声,向充的脸上顿时难看了起来。

    他还本想着一口把价抬到百贯,镇住烟雨楼中的众人,借此来邀得仙娘专为李恪献上一曲,以此博得李恪好感,也为自己仕途铺路。

    可是突来的盐行周家幼子周叔平却一下子搅乱了向充的计划。

    向充不过把价抬到了三百贯,可周叔平张口便是一千贯,着实打地向充一个措手不及。

    向充贪财,也颇有些家资,一千贯他倒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他若贸然叫出一千贯,他该如何去跟李恪解释这些钱财的来处?

    更何况周叔平乃盐行行主周鼎方幼子,家资巨富,就算他叫了一千贯,又如何打的住?恐怕就算他把自己的全副身家都砸进去,也未必够看。

    向充听到一千贯,心中已经起了退缩之意。

    只是他早已当着李恪的面夸下了海口,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向充还不知该如何回话,倒是一旁的李恪先开口了。

    李恪对身旁侍酒的女子问道:“这周家幼子向来如此吗?”

    单看模样,李恪自己也是少年,但说起旁人来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仿佛真是周叔平的长辈一般,看得一旁侍酒的女子也不禁露出了笑意。

    女子回道:“周公子爱慕仙娘早已不是一两日了,自打三月前周公子初见仙娘以来,恐怕在她身上下了已不下千贯,甚至扬言要以万贯钱财替仙娘赎身,不过仙娘对他无意,从未应下罢了。”

    “一万贯,有些意思。”李恪听着他的话,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盐行之主周鼎方出手阔绰,最得他疼爱的幼子原也不差,倒也是个舍得花钱的风流性子。

    不过李恪性子如此,他若是未争也就罢了,可他既争了,又岂会退缩漏怯。

    李恪对门外的仆童道:“两千贯。”

    李恪的话一传出去,烟雨楼的大堂内顿时轰然炸开了。

    堂下之人兴许都不知这天字丙号雅间里坐的是何人,但周叔平是何许人也,旁人岂能不知。

    盐行周鼎方家的幼子,抛去那些田连阡陌的世家门阀,其家财之巨,纵说是扬州各家之首也不为过,究竟是何人竟敢同他在这青楼中斗富?

    不过且无论旁人怎么想,这周叔平倒是个寸步不让,周叔平不知李恪的身份,李恪的两千贯刚开出去,那边便命人叫出了三千贯来,誓要把李恪给压下去。

    三千贯钱,已经远远超出了向充的预料,向充已经露了怯,但李恪听到这个数字,李恪脸上的笑意却越发地浓了。

    三千贯对周家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可对李恪而言又何尝动了筋骨?

    李恪虽不做买卖,但李恪自己的俸禄,每岁李世民的赏赐,封地的税赋,田庄的田产,李恪的身家已然厚实地很,几千贯钱还不在眼中。

    李恪对着门外道:“四千贯。”

    李恪之言再出时,大堂中的哗然已经渐渐小了许多,相反地,众人反倒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神色,盯着天字甲号房的方向,想看看这名冠扬州周家公子该如何应对。

    倒也没叫众人失望,李恪的四千贯刚叫出去,天字甲号房中便传出了周叔平的声音。

    “六千贯!”周小公子不甘示弱地回道。

    周叔平急切地叫出了六千贯的天价,李恪还未及开口,反倒是李恪一旁坐着的向充面色苍白道:“今日之宴本是末将做东,原是想着为大都督添个乐子,谁曾想竟到了如此田地,还望大都督恕罪。”

    事情的发展已经越发地超出了向充的预计,六千贯钱,照这个势头若是再叫下去,就算把向充的全副身家压上,也不够数了。

    不过李恪看着向冲额头上的汗珠,却笑了笑道:“此事与向统军无干,此乃本王之事,你不必介怀。”

    李恪说完,浑然不把周叔平的话当做回事,用手指蘸酒,一脸云淡风轻地在桌上画了个“八”字,对身旁侍酒的女子道:“本王嗓子叫的乏了,你去替本王叫一声。”

    能在烟雨楼雅间侍酒的女子自不寻常,出了容貌出众外,也是个顶个的机灵。

    方才向充和秦怀道口称李恪大都督、殿下,眼下又见得如此情状,哪还不知李恪的身份。

    女子偷偷地看了李恪一眼,心中对楼下的仙娘满是艳羡,何时他才能遇到如李恪这般俊俏,又甘愿为他一掷千金的贵公子?

    “诺。”

    女子应了一声,悠悠地出了房门,对着楼下的女侍道:“天子丙号房公子赏八千贯。”

    八千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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