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华屋与旗袍美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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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裴筱爱玩,他就陪着“游戏”一场。
温暖的大手游走在那一片丝袜没有覆盖到的光洁皮肤上,他满意地检阅着掌心中传来的,裴筱的颤抖。
“裴老板怪我言而无信——”他躬身咬住裴筱的耳尖,哑声道:“那沈某今晚便补上那杯酒,可好?”
熟悉的温热拍打在耳侧,裴筱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出汗了。
这间小小的暗室密不通风,沈璁搂得他好紧,他觉得好热,快要不能呼吸了,只能拼命地仰起头来,像是一条搁浅的鱼,拼命喘/息。
这样近乎窒息的环境让他着迷,也让他恐惧。
“七爷说笑了。”他疲惫地阖上眼睛,吃力道:“没有人能在七爷身边呆到第二晚,裴筱懂规矩的,不会自讨没趣,给七爷添麻烦。”
“那刚才——”沈璁拦在裴筱双/腿之间的那条腿恶劣地朝上顶了顶,“是谁在桌子底下踢了我的腿。”
高跟鞋冰凉的鞋尖撩起自己西装裤的裤脚,不动声色地钻进来,磨蹭着他小腿内侧的皮肤——
那感觉,沈璁现在还记得。
“唔——”
听见裴筱难/耐的哼/声,沈璁才满意地收回了腿,还不忘体贴地帮裴筱扯了扯裙摆,盖住露在外的大腿。
之前那只使坏的手现在终于空了出来,顺着曼妙的曲线往上,终于找到机会从皮早披肩的缝隙溜了进去,遇见了那对漂亮的蝴蝶骨。
沈璁遂心地阖眸,低头专注地嗅着裴筱身上好闻的味道,良久后才道:“为了裴老板,我可以破例一次。”
裴筱这才明白,沈璁是在“惩罚”自己。
也许是因为他之前几次或有意,或无心玩弄的那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也许是因为沈璁早就已经看穿,他知道对方的存在,还故意当面跟另外两个男人明目张胆地眉来眼去。
但无论如何,他也总算是得了一瞬喘息,偏头瞪了沈璁一眼,眉目含嗔。
不过很快,他就放弃了。
他是个很好哄的人,沈璁的指尖正轻轻琢磨着他后背的蝴蝶骨,那么温柔,像安慰似的。
如果这场游戏对沈璁来说一度还有些无趣,那对裴筱而言,从一开始,就十分危险。
可偏偏越是危险的东西,才越让人着迷。
身体已经食髓知味,灵魂更是沉湎其中。
裴筱眼波一转,像第一次那样,伸出双手,揽住沈璁的脖子,终于还是放弃了挣扎,缓缓倒进对方怀里。
第8章 口红印
“铛——铛——”
呆板的落地钟发出悠长、沉闷的声响,一共十二下,敲熄了法租界里纸醉金迷的大片灯火。
但马斯南路二十七号楼上的卧房仍旧亮着光。
沈璁在门边跟喜伯交代了两句,等对方离开后,他转身关门,顺带随手关掉了卧室的大灯,只留下几盏小壁灯暧/昧的黄光。
今晚他说到做到,一点也没藏私,拿出了酒柜里最贵的威士忌。
茶几上的酒瓶子已经空了大半,裴筱从一开始微醺的状态到现在,颊边已经涌上一片诱人的酡红。
看着人半醉半醒,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沈璁体贴地没有打扰,只是在裴筱身边坐下,一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对方光滑的脸颊,另一只手摸了根香烟出来。
夜还很长,他有的是时间。
“咔嗒——咔嗒——”
烟叼在嘴边,他滑动了几下手里的滚轮打火机,却只有一点短暂的火花。
他随手扔掉没油的打火机,正准备起身去找火,身旁的裴筱却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懒懒地撑起身/子。
裴筱微微张开点眼缝,满脸醉意,嘴角若有似无的噙着点笑,温柔地按下沈璁,探身去拿搁在茶几远角的洋火。
他整个人趴在茶几上,手臂伸长,纤腰下塌,臀/部微翘,好像一只刚睡醒的猫咪,慵懒地伸着懒腰。
沈璁很想就着这个姿势,直接把人压在茶几上,但也只是想想,并没有付诸行动——
最后一次了,说好要对美人温柔一点的。
他咬着香烟的过滤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裴筱拿到洋火,一个转身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裴筱低头擦燃火柴,把烟点上,还不等沈璁反应,就伸出手指抢走了对方嘴边刚燃起的烟。
“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尼古丁在身体里,和酒精混在一起,让他沉醉地眯了眯眼睛。
“七爷……”他薄唇微张,故意把烟吐向沈璁的方向,“天儿不早了。”
面对眼前这妖精玩命的“挑衅”,沈璁只伸手在裴筱后腰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以示惩戒。
“唔——”
裴筱一声轻/哼,香烟又掉在了昂贵的地板上,还是跟上次一样,无人在意。
隔着层层烟雾,沈璁看不清裴筱的脸,只能看见香烟的过滤嘴上留下了一圈撩人的唇印。
他伸手捏住裴筱的下巴,但这一次很轻,只是带着对方穿过香烟的雾霭,靠近自己。
大拇指的指腹来回磨蹭着裴筱的下唇,直到弄花了裴筱精致的妆容。
沈璁很好奇,口红,应该是什么味道。
他还没有吻过裴筱,或者准确点说,他没跟任何人接过吻。
上/床可以只是单纯的生/理/需/求,接吻则更像是某种情感的链接,所以——
他不知道口红的味道。
距离在靠近,越来越近。
裴筱配合地仰起脸,凑上前去,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很烫,但不知道是因为酒精,壁炉里然着的炭火,还是因为沈璁。
指腹带着恰到好处的粗/糙/感,一遍遍碾过的好像不止是他的下/唇,而是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可作为“始作俑者”的沈璁还是淡定地坐着,他好像真的已经喝醉了,什么都不想做,所有注意力都只集中在裴筱唇边那点被他自己蹭花了的口红印上。
可裴筱再也忍不了了。
他不知道夜还有多长,只知道房间里太热。
一把摘掉沈璁碍事的金丝眼镜,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仰头吻了上去。
下一秒,沈璁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沙发上。
“裴老板——”
沈璁单手撑在裴筱身侧,空出另一只手,缓缓褪去对方的皮草披肩,轻轻摩挲着露出的肩头,把之前的口红印迹也留在上面。
“热?”
裴筱大口地喘/着粗/气,迷离的眼神中甚至透出两分哀求,艰难地点了点头。
于是,沈璁体贴地替他脱下了披肩。
裴筱伸手配合着沈璁的动作,披肩被扔在一边后,他照旧准备揽住沈璁的脖子,对方却突然站直了身体。
沈璁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裴筱倒在沙发上颊边微红,一脸春/潮的模样,像是欣赏一件满意的艺术品;然后他微微侧身,抬手放下了身旁黑胶留声机的唱针。
高雅的华尔兹第二圆舞曲中,他回身站定,重新摆正歪掉的领带,又理了理西装的衣襟,然后绅士地欠身,左手背在背后,对着裴筱伸出了右手——
“May I?”
夜总会里最不缺追赶时髦的年轻人,交谊舞这种东西,裴筱自然是见过的;只是这样的舞蹈形式太容易被人揩油,他之前一直不敢尝试。
他不知道沈璁想做什么,但在他自己心里,早就把与沈璁的每一次接触都当做最后一次,所以不管多奇怪的要求,他都愿意配合。
学着该有的样子,他坐直身体,理了理头发和裙摆,微笑点头,把手交给了沈璁。
沈璁这种留过洋,又整天混迹在风月场的富家公子,自然是舞池老手,有他带着,再加上裴筱梨自己园出身的童子功打底,虽然之前还从未接触过,倒也瞧不出生疏来。
留声机的乐声中,裴筱的动作说出上多标准,但他似乎很了解自己的魅力,每一次旋转和对视中,总能留给沈璁一段完美的剪影或眼神。
再一次将人拉回怀里,沈璁伸手轻轻搂住裴筱,手指接触到对方后背裸/露在外的皮肤,但细腻柔滑的熟悉触感并没有让他表现出丝毫的贪婪,即便是几下细微的撩拨也很克制,没有一点下/流的挑/逗。
很快,他就松开了手,带着裴筱一个华丽的轻旋。
他们配合得很默契,但沈璁的卧室再宽敞也不是舞池,转身间裴筱的身体已经靠近了床边,脚下不由得一个趔趄。
沈璁从容地一把将人拉住,但在看见裴筱脸上难得流露出的一丝惊慌后,他马上又松了劲,由着裴筱向后倒去。
慌乱中,裴筱本能地伸手抱住沈璁的脖子,但沈璁还是没有发力,就这么跟着他一起倒进了身后温暖的大床。
床上铺着柔软的席梦思,裴筱并没有摔着,但突然的变故还是让他惊魂未定,只能抱紧沈璁,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而沈璁则撑在他身前,欣赏着这一切。
他当然喜欢夜总会里那个风情万种,游刃有余,像只灵巧的猫咪,又像只狡黠的狐狸,总能在不经意间就颠倒众生的裴筱;但是偶尔,他也想要一个在他面前,和在众人面全截然不同的裴筱——
就像现在这样,只能在恐惧中紧紧地搂着他,全身心依赖着他,花容失色,从容不再的裴筱。
他单手解开裴筱旗袍领口的盘扣,像之前就想好的那样,动作轻柔。
当那对漂亮的锁骨完整地展现在眼前,他也并不急色,只是缓缓探下身去,用鼻尖感受着美人温度,和好闻的味道。
“唔——”
一声难耐的哼//声,这一次迫不及待的人换成了裴筱。
指尖穿过沈璁的脑后的短发,他将人按进了自己的颈窝里,声音里毫不掩饰身/体的渴/望,伏在沈璁的耳边唤了声:“七爷——”
“刺啦”一声,又是布帛撕裂的脆响。
沈璁无奈地摇了摇头。
说好这次要温柔点的,但他还是没忍住,撕破裴筱旗袍的领口。
他实在想不通,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娇”的男人,这么会撩。
“别怕。”他单手抱住裴筱颤抖的身/体,柔声安慰道:“这次肯定不会再弄伤你了。”
温柔的安抚中,另一只手悄悄滑进旗袍的开叉,耐心地,一点点叩开紧绷的裴筱。
“乖——”
沈璁咬着裴筱的耳朵,哄着裴筱,声音低/沉,略带沙/哑,明明充满了男人特有的磁/性,偏偏细致宠溺得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放松点。”
第9章 艳阳好
身边除了一个照顾自己生活的喜伯,这么多年来,沈璁已经习惯了独居。
对于睁眼时身边并没有人这件事,他第一时间并没有觉察到任何异样,反倒是当他看到墙上挂钟的时针已经走过了十点,多少有些吃惊。
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一觉睡到这个点了;还好昨晚他跟喜伯交代过,把上午的工作都往后挪一挪。
想到这里,他才回忆起推迟工作的原因。
裴筱呢?
已经离开了吗?
就在此时,窗台的方向隐隐有一束光泻/了进来。
沈璁疑惑地偏头望去,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裴筱。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浴室的门也敞着,裴筱应该是刚刚洗完澡出来。
旗袍到底还是撕破了,穿不了,他身上披着的沈璁昨天穿的衬衣。
他比沈璁瘦,也比沈璁矮了半头,骨架子小,肩背也要窄很多,沈璁合身的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不长不短,刚好能盖住屁//股。
因为屋里用壁炉取暖的缘故,落地窗会留下条细缝通风,一阵风吹过,掀起了挂在窗框上的美式雪尼尔机绣窗帘,晌午的阳光便这样泻/了进来,给裴筱周身拢上了一层暖洋洋的黄光。
和煦的阳光和惬意的微风里,他双手伸过头顶,踮起赤着的双脚,娇惰地伸了个懒腰。
踮起的脚尖拉长了他整个腿部的线条,小腿纤细笔直,大/腿紧实匀称,那双天生白皙,体毛细淡的长腿拢在一层光晕里,看上去宛若裹着一匹精致又昂贵的绸缎。
举高的双手带起了宽松的衬衣,衣摆之下的风光若隐若现,说不出清纯还是放/浪。
褪去了那身扇惑人心的旗袍,和精心准备的妆容,裴筱的细软的短发微微地卷曲着,发梢还挂着没擦干的水珠,懒洋洋地趴在脑袋上。
随着他的动作,有几颗晶莹的水珠落在了纯白的衬衣上,轻薄的衣料被沾湿后隐隐透出些皮肤的颜色,总让人觉得能看见点什么,却也永远什么都看不到。
沈璁抿紧下唇,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床头的烟盒,但香烟夹在指尖,他却迟迟都没有点火。
这一幕太美了,像是上帝执笔才能画出的精美油画,他舍不得打扰。
但总有一些欲/望是关不住的。
沈璁掀开毯子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裴筱身后,温柔地将人拥进怀里。
裴筱不知道沈璁是什么时候醒的,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他本能地肩背一紧,但很快放松了下来,偏头倒进沈璁怀里,仰起脸来,乖巧地用额头蹭了蹭沈璁的颈窝。
“七爷,早。”
素面朝天的裴筱五官依旧精致,唇红齿白,只是比起夜总会里那朵风情万种的交际花,眼前的裴筱更像是个十六、七的少年,白净,秀气。
夜总会里性感狡黠的狐狸精此刻清澈得像一只单纯天真,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这又是一个沈璁没有见过的,全新的裴筱。
可沈璁明明记得,上次孔立文的信上说,裴筱已经二十三岁了,因为月份小,翻年再过俩月,就该二十四了。
“早。”他低头,浅浅吻过裴筱的额头。
岁月和污/糟的环境没有在裴筱身上留下一点媚俗的风尘味,但他的万种风情似乎是天生的,早就刻进了骨子里。
不管看起来多么天真单纯,当沈璁身上某些男人每天一早都无法避免的状态,有意无意地磨蹭着裴筱的后腰,他哼唧了两声转身钻进沈璁怀里,立刻就点燃了满室的情/欲。
温柔也温柔过了,一个全新的裴筱,沈璁不打算放过。
他扳过裴筱的身体,让对方重新背对着自己,然后一把将人推倒在了落地窗边的书桌上。
“唔——”
一声轻哼里,一只手绕过裴筱的细腰,另一只手将衣摆推高。
沈璁缓缓俯下身去。
书桌上的笔筒在晃动中发出“咔嗒咔嗒”的轻响,渐渐被裴筱的声音掩盖。
为了配合沈璁,他努力地踮起脚尖。
赤/裸的双脚站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传来一种微/妙的感觉,痒/痒的,麻/麻的,让他整个小腿不住打颤。
察觉到一丝异样,沈璁很快将人抱了起来。
这个看似体贴的动作让裴筱的身/体离开桌面的支撑,他脚下一软,险些跌倒,这才知道沈璁有多恶劣。
他回头佯嗔瞪了沈璁一眼。
为了惩戒这点小小的不“专心”,沈璁抱着裴筱,转向了落地窗的方向。
“你……不……”
裴筱无助地撑着面前的玻璃,想要推开沈璁,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对方,但双手却很快被“无情”地拽了回来。
“放心,这玻璃外面看不见里头。”沈璁恶劣地享受着裴筱只能完全交出自己的掌控感,偏偏声音还该死的温柔,“我在家的时候,也没有人敢来。”
裴筱不知道这玻璃经过什么特殊处理,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人来,即便沈璁说的都是真的,迎面的刺眼阳光也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禁/忌/感。
一切很快失/控,而在失/控的边缘,他唯一可以求救的对象,还是只有身后的沈璁。
“我……不行……”
他偏过头去,可怜兮兮地看着沈璁,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只会让沈璁愈加疯/狂。
暴风骤雨里,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