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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腹黑太子伪装日常-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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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初时仍不自在,随即在他青竹碧玉般温润的嗓音里,被带入全新的故事中。
  ……
  船桨划过粼粼水波,水声潺潺。
  歇在船舱内的客人悠然自在,或品茗论道,或读书修身。
  从窗外传来的一阵丝竹之音,打破了这一片宁静,弦音婉转妙曼,初时惬意,随后却调转激昂,杂糅纷乱。
  被扰清净的船客放下手中茶盏,齐齐聚到船舵,欲要引据争论一番。
  聚拢的薄雾渐渐散开,两岸的景象开阔,船客们面面相觑,哑然失笑。
  午后微醺,他们竟忘了,此行的目的地是徐州辖下的江平郡,著名的弦乐之城。
  船只缓缓靠岸。
  船上同乘多是风雅之士,船板放下后,众人不推不攘,有条不紊地下了船只。
  小花同楚南瑾立于人群末端,凉风醒人,她却仍有些回不过神来。
  后头听的这书,结局倒是皆大欢喜,可她觉着处处透着怪异。
  像是上本的强行悲剧,她觉得这本的怪异之处是强拗团圆,收尾之时废话连篇,掺泥和水。
  连她这样读不懂故事内核之人都察觉出了端倪,哥哥却夸赞此书笔酣墨饱,字字珠玉。
  兴许还是她思虑甚少,只看得懂浮于表面的东西。
  岸上的阵阵乐声,将小花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轻轻吐息,决心要将脑海中的胡思想乱挥走。
  一转眸,正对上楚南瑾担忧的双眸。
  “念兰这一路上常常分神,可是水上颠簸,身体有何不适?”
  小花连忙收起悲色,揽起他的臂弯,笑道:“我好得很,方才走神,是在想这岸上风格迥异的乐声,似乎有好几家乐班子驻守岸边,路过的人也不嫌吵,似乎都习以为常。”
  “此乃江平郡,素有‘弦乐之城’的美名,郡中人以拨弄风月为雅,外地来客也多是慕名而来,自然不会有人觉得叨扰。”
  两人说着,齐步踏入离岸不远的一家客栈,收放好行囊后,唤来店家询问。
  “请问郡内香火最旺的佛寺在何处?”
  店家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打量一圈,笑眯眯地问:“二位可是求姻缘?”
  小花耳根一红,忙道:“是求病愈。”
  她面容红润,并无异样,店家便将视线挪到楚南瑾身上,见其面色微白,非健康之色,不免叹息,如此明月清朗的郎君,竟在年纪轻轻之时染疾。
  惋惜过后,店家道:“既是与生老病死有关,不妨去梵台吧。”他走到檐下,指着不远处的高楼说道,“那高楼是本地最大的乐府,共有七层,每层各设私所,梵台便设在乐府的第三层,平日里门庭若市,难求一签,这阵子大梵女离郡,求签便容易了许多。”
  “多谢掌柜相告。”
  两人四处奔走,本就是为了楚南瑾身上的蛊毒,世人皆有从众心理,听闻梵台香火比佛寺更甚,便改了主意,稍作歇脚后,两人顺着店家的指路,去往这所谓的梵台。
  走过两条街道,乐府建筑横见侧出。
  只见葱茏郁树掩映之中,矗立着雕梁画栋的乐府,从他们所站之处,可见高耸入云的鎏金尖顶。砌着汉玉缠枝扶边的楼廊层层环绕,隐隐可闻从画窗中袅袅飘出的丝竹之音。
  如此奢丽华美之景,不似佛门庄严肃穆,让小花心底隐隐担忧,不知这梵台是否真如店家所言,十签九准。
  到了近处,丝乐之声附耳环绕,拱门处有抱着琵琶垂帘轻弹的歌女,听众端正围坐,闭目倾听,并不似外地风月场所的靡色。
  门童忙不迭地迎了上来,“二位可是要登几层?”
  两人并不多问,言简意赅道:“三层,梵台。”
  门童在前面带路,“二位请跟我来。”
  两人跟着门童,从一处垂帘门进入乐府,随着拾阶而上,耳边的丝竹之音渐渐消失。
  待登至三层,四周已然阒然无声,倒真有了佛门净地宝相庄严之感。
  门童拉开铜兽扣环,道:“大梵女离郡,章程便比往日简陋了些,梵台内只求签,不解签,签意如何,全凭自决。若二位还要继续求签,抽签那位便将姓氏、生辰八字写于便签上,交付与我,我再去为二人取来对应的签筒。”
  楚南瑾的身份自是不能泄于他人,抽签便由小花来进行。
  门童很快抱着签筒出现在两人面前。
  小花手抬至半空中,却迟迟不敢去抽签筒,掩在宽袖下的手臂轻轻颤着。
  楚南瑾看出她的仿徨,安抚道:“无妨,不过一根签罢了,无论好坏,哥哥都能坦然接受。”
  小花轻轻吐了口气,抚慰好狂跳不安的心脏后,将手伸入了签筒。
  却是在木签出筒那一刻,不慎从她的手上滑落,小花低头一看,正是验测凶吉的那面刻板,看清上头的字后,她的脸色刹那苍白——
  大凶!
  梵台出签,十签九准。
  抽签的结果代表着什么,她心知肚明。
  哥哥的生死交握到了她的手上,可是她却抽出来一根凶兆签!
  花娘与书生的悲剧,蛊女的悲剧,原来是一路以来,上天给她的预兆……
  小花承受不住这样的结果,双腿发软,几乎脑着地倒去,她竭力稳住身子,收紧掌心,将掉落在地的木签紧紧掐在手心,艰涩开口。
  “小师傅,我这是凶签,是不是代表着我心中所想之事,必然失败?”
  门童垂头叹息,道:“大梵女不在此地,则无人能解签中之意。只有那句,签意如何,全凭自决,有时指向不同,有时只字有差。”
  “大梵女何时回来?”
  “最早明年初春时。”
  “……”
  她踉跄往后,倒在一个温暖清香的怀抱,楚南瑾扶住她发软的身体,难掩痛色。
  “哥哥说过,不论好坏,都能坦然接受。早知不该来此地,让你担忧至此。”
  ……
  当夜,小花做了噩梦。
  影影绰绰的黑雾中,她被一团漂浮半空的白烟逼至暗角,大脑阵阵刺痛,意识恍若被撕成了两半。
  白烟中传来两道尖锐刻薄的嗓音,问了那日她昏迷衙署时,同样被逼问的问题。
  是否有恨、是否有嗔。
  小花默不作答,她抱膝蜷缩,胆子却比之前大了许多,半抬起头,黑眸紧紧盯住那团白烟,想要看清藏匿其中的究竟是何物。
  紧接着,是她与哥哥乘船赴往徐州时,那道海妖般惑人的声色。
  她下定决心,这次任它如何游说,她都不会被蛊惑,也不会再理会它半句。
  “想救你的心上人吗?”


第14章 
  小花猛然从梦中惊醒。
  她的心脏跳得很快,几乎要跃出胸腔,有细碎的光从窗外洒入,她捂着胸口,才发觉天已然亮了半边。
  她一闭上眼,那刻着血红“凶”字的木签便浮现眼前。
  还有梦中那道惑人的声音,问她,是否想救她的心上人。
  摊开掌心,呆呆地看着上面的纹路,光滑细腻的肤面恍若白玉,让她几乎忘了,这双手从前是何等模样。
  每日,遑论何时,遑论何地,哥哥总记着为她亲手搽膏,就像这是他每日必备的功课。
  她不过随口应下的一句想读书,哥哥便牢记在了心上,每日为她诵读书卷,教她识文习字,她不懂,他便不厌其烦、耐心温和地字句重复,直至她大彻大悟。
  所以在那一瞬,她根本没去思考,遵从本能,脱口而出。
  “我该做什么?”
  ……
  在原本的计划中,他们至少在江平郡停留五日,将满城风光览尽,届时正好月历翻新,他们再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经历昨日之事,担心小花触景生情,楚南瑾便将时间提前,准备明日就动身离开。
  如此一来,游玩一事就变得仓促紧凑起来,楚南瑾一早起身,询问店家当地特色。
  店家热情道:“从这儿直走出去,走到酒楼林立处,便是中城街,那儿有许多特色小食,白肉胡饼、糍糕麻团等等,都是外头吃不到的好东西,您带着尊夫人去,尊夫人不满意的话,您尽管来找我!”
  楚南瑾欲要解释,但想到孤男寡女同行难免惹非议,便干脆作罢,微微颔首,道:“可有什么玩乐之地?”
  “二位要是求近的话,在中城街就有泛舟游湖的地儿,只是如今天寒,湖上少了许多娱乐,两岸枝叶也是光秃秃的,没什么景色可观。”
  “不知二位昨日是否只去了梵台?乐府除了修佛之地、管弦之音,其他楼层还有专供达官显贵玩乐的场所,手里宽绰的话,就去四五层,手头紧些呢,就去二层,这地儿可比泛舟游湖好玩多了。”
  楚南瑾含笑致谢,“劳烦店家了。”
  “嗐,小事一桩……”
  楚南瑾上了楼,停在小花所在的厢房门口,正要叩门问安,厢房门从内打开,露出小娘子笑意盈盈的脸蛋,“哥哥可会梳发?”
  檀香木枝锦盒内,静静躺着在渡口货郎那儿买的簪钗,小花挑了根金累丝嵌琉珠步摇,道:“先前要么是披头散发,要么是随便扎一把了事,还从未正经地梳过一回发。”
  楚南瑾细瞧了她一番,昨日那签对她影响甚重,从梵台出来后便魂不守舍,不过隔了一夜,她就恢复如常,虽是好事,但他总觉得有何处不妥,总觉着她的表现似乎过于刻意了些。
  他担忧问道:“昨夜睡得可好?”
  小花目光炯炯地望着他,“昨夜虽睡得不好,但醒来之后便想通了,不过一根模棱两可的签罢了,我才不相信哥哥身上的毒无可解,只是十签九准,指不定我们就是那一成的差池。在这儿找不到法子,我们再换一个地方就是,今天就不去想那些烦心事了,痛痛快快地玩一趟。”
  “当真?”
  小花笑眯眯道:“哥哥可要拉勾起誓?”
  见她神采奕奕,楚南瑾眉目舒展,宽慰地笑了。
  小花在铜镜前坐下,楚南瑾握着篦子为她梳发,他动作柔缓,极注意分寸,发丝被木齿拉扯时,小花未感到一丝痛意。
  盘好发髻后,楚南瑾将步摇簪在盘髻上,从铜镜中看她素净的脸蛋,道:“下次盘发时,哥哥再为你画眉。”
  他只会盘最简单的发髻,也不懂如何为女子点妆。
  但他从不会说不擅一事,只会将不擅之处记下,默默修习。
  不知怎的,小花眼眶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她连忙将泪意憋了回去,轻轻“嗯”了一声。
  ……
  到了中城街道,小花兴致勃勃地拉着楚南瑾的长袖,带着他辗转于各个小摊前。
  楚南瑾知晓她贪嘴,无奈地任由她拖拽,手里时刻准备着一张干净的绢布,待她吃得满嘴油光的时候递上。
  店家极力推举的几样美食,小花都吃了个遍,担心她吃多了噎食,楚南瑾出声劝阻,小花这才悻悻收手,抱着油纸包裹着的肉丸子,吃得喷香。
  两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湖边泛舟的地方。
  江风萧瑟,湖面上只停靠着三两只小舟,两岸的花草光秃,一片萧条,确实如店家所言,没什么景色可观。
  楚南瑾顿住脚步,见小花正玩到了兴头上,不忍叫她此刻折返,试探地问:“念兰想泛舟吗?”
  小花笑望着他:“哥哥没发现都没什么人来这儿么,湖上风大,人好端端地走上去,下来就染了风寒,不是白白花钱找罪受吗?”
  楚南瑾歉然道:“是我思虑不周,念兰想去何处?”
  小花指着远处隐隐冒头的鎏金尖顶,“乐府共有七层,我们却只去了三层梵台,反正现下无地可去,不若就去乐府,看看其余几层的光景吧。”
  楚南瑾想也未想便道:“不可。”
  昨日梵台,小花软倒在他怀里的情景历历在目,楚南瑾又怎会让她故地重游,“除了此处,哥哥都可以陪你去。”
  小花知晓他不会轻易答应,双手虚挽住他的臂弯,扬起下巴,水灵灵的眸子凝望着他,娇声道:
  “我已经答应过你,昨日之事就此揭过,既然都已经放下了,那此地为何去不得,难道是因为哥哥心底其实很在乎那根签的结果?若如此,我们便不去了。”
  楚南瑾被她一呛,蹙眉道:“我何时说过此话。”
  “既然如此,又何必避讳此处,不如坦坦荡荡,就当作一处游玩之地,街上的乐声我都听腻了,就想听听乐府内各种风格的曲儿。”
  楚南瑾揉了揉眉心,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模样。
  “自从教你识文习字后,你这诡辩之语是愈发炉火纯青了。”
  小花从前没读过书,即便吵架,她搜肠刮肚也说不出几句回怼的话来,肚子里有了文墨后,捻起话术来是得心应手,即使称不上字字珠玑,也称得上伶牙俐齿。
  楚南瑾不由生出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不得不应下。
  乐府前接迎他们的是一位新门童,问清他们要去的是四层后,朝着拱门一指,“客官从这儿进去,沿着台阶往上走即可。”
  小花问道:“三层可是与其他几层不通?昨日是一位小师傅引我们上了三层,却是从不同入口。”
  门童尚未经事,不敢直视眼前的俊俏娘子,低着眉道:“是不通,大梵女喜静,为隔绝乐声,便将梵台设立于乐府的暗层,虽是三层,却与其他层的隔度不同。”
  小花若有所思,道:“谢谢小师傅。”
  两人并肩而行,顺着门童所指方向而去。
  拱门之后是宽阔明亮的院落,满园梅花傲立,悠悠琴乐之声从高处楼阁飘荡而来,梅花深处,白玉石阶延绵向上。
  不同寂静清幽的梵台,此处隔着甚远,便能听见奏乐高歌之音,待沿着石阶逐步往上,袅袅曼音如风在耳。
  楚南瑾未将心思放在景观或是乐声上,斜乜着身边人,将她的一举一动尽览眼底。
  她方才问的那话,他总觉着有些不对劲,似乎在暗中打着什么主意,一路走来,她始终沉默不语,楚南瑾终于忍不住想出声询问,却见小花拧起眉头,嘴角一撇,捂着肚子低下身去。
  “哎哟!肯定是方才吃坏了肚子,哥哥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罢,不等他反应过来,便急匆匆地下了台阶,不过几步,身影就消失在了花海中。
  楚南瑾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声地笑了。
  ……
  自从大梵女离郡,梵台便冷清萧条了不少。
  明丘是梵台年纪最小的弟子,师兄师姐们关起大门呼呼大睡,将打扫梵台的活儿都扔给了他。
  好在来往的客人不多,打扫起来也方便,明丘擦拭完雕像下的灰尘,净完手,一抬头,迎面撞上个看起来面熟的小娘子。
  明丘想起,这小娘子昨日来这儿抽过签,签意不详,小娘子昏了过去,身边那位公子背着她走了。
  明丘用绢布擦干手上水渍,询问道:“小娘子前来何事?”
  小花定定地望着他,说道:“你们这儿可有关于苗疆蛊女的书册?”
  明丘顿了顿,手上的绢布险些没抓稳,他挠了挠头,犹豫道:“是,可是……”
  “小师傅可否让我看看那书册?”小花恳求道,“昨日与我同来的那位公子,就中了蛊女的蛊毒之术,我想要救他。”
  听到“救人”,明丘也不再犹豫了,“我们入梵台之时,大梵女便给了我们有关苗疆蛊女的书册,让我们熟读在心,我也不知能否外传,但既然能帮小娘子救人,我也不考虑这么多了,这就去将那书取来。”
  明丘很快就抱着书册走了回来,小花翻开一看,前头大多记载的都是蛊女在苗疆的事迹,她往后翻,待看到熟悉的“情郎”二字后,指尖一顿。


第15章 
  蛊女生于苗疆世家,氏族以炼毒为传承。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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