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伪装日常-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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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并不懂画,只是?他们以为的名门大?家?,其实只是?个年轻郎君,就忍不住对画作百般挑剔、鸡蛋里挑起骨头来,人人都能上前插上一嘴。
店家早知会有这个结果?,以指点唇,轻“嘘”了声。
“若知晓他的身份,你们就不会瞧不起这位年轻郎君了。”
群众又冷嘲热讽了几句。
店家索性掀开挡住下部?分画的黑布,指着落款的署名和章印,雄赳赳气昂昂道:“你们听好了,这幅丹青,出自皇宫里那位,五步成诗、妙手无双的太子殿下。”
“真假?”
“原来是?出自太子之手,难怪我和那位小娘子感同身受,这画惟妙惟肖、画中有?诗,不愧是才艺卓绝的太子殿下啊!”
原本轻蔑不屑的,都改口说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都纷纷上前对画作赞不绝口。
姜念兰一听到丹青出自太子,挤上前仔细看了几眼。
春香夏凉都不识字,小声问道:“小姐,这真的是?我们殿下画的吗?”
她们不敢相信,太子的丹青竟会流入不知名的小画铺里。
有人蠢蠢欲动地向店家问价,店家?比了个手势,众人纷纷落败地退下去,店家?扬着头颅,不肯在价格上让步一步。
这时,来了个家?世阔绰的,对“太子殿下的丹青”这一头衔很是心动。
见待宰的羔羊主动将脖子送上了刀架,姜念兰忍不住开口道:“店家?,这章可?仿,字迹也可?仿,你如何证明,这章吟和署名,就是出自太子本人?”
狂热的买家?一听这话,眼神清明了不少?,道:“对啊,你得给我一个证明,不然我花高价买回去的画,根本不是?太子所出怎么办?”
店家?仍旧趾高气昂,一副“画就是?真的,爱买不买”的架势,买家的心又开始动摇了。
姜念兰叹口气,决定好人做到底,继续道:“你既拿不出证据,还想顶着太子的名头卖高价骗人,我就只能戳穿你了。这个字迹,根本就不是太子的。”
“黄毛丫头,少在这儿满口胡言!”
“非是?我胡言,而?是?我曾见过太子的笔迹。不知各位可曾记得,太子曾在三?千明灯中,亲笔写了几百张字条,张弛有?度、笔锋利落潇洒,与你这画上故作高深的草书完全不同。”
店家?脸色稍微一变,梗着脖子嘴硬道:“都已经过去了十年,你怎知太子的笔迹不会有?变化?高傲自大?的丫头,快走快走,别在这儿坏我的生意!”
店家?上前就要去推姜念兰,暗中护着姜念兰的暗卫握紧剑鞘,正要出动,一名少?年郎的声音插了进?来。
“对不起,对不起大家!这幅画是我的画的,画技拙劣,让大?家?笑话了。”
姜念兰听这声音有?些耳熟,瞧见那少年郎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羞恼地对店家?说:“我不是?说了那只是幅仿画吗?早知道就不送给你了!”
此人正是?孟景茂。
买家?察觉到被骗,指着店家的鼻子破口大骂了一番,又转身对姜念兰道谢,店家?也觉得没脸面,灰溜溜地躲进了铺子里。
孟景茂将?画要了回来,回头惊喜道:“公主!”
“出门在外,孟公子就唤我姜小姐吧。听你的意思,这画是?你送给店家?的,他却挂出来招摇撞骗?”
孟景茂羞愧道:“正是?,我这幅画临摹的,正是?太子殿下的《仙鹤》,只是?画技不精,十成只模仿到了六成,让公主见笑了。幸好我从这边路过,正好想来看看我这幅赠画,否则让那位买家花重金买了回去,只怕会遭人耻笑。”
一直沉默的辉儿突然开口:“大哥哥,你的画画得真好。”
孟景茂蹲下身,对上他黑漆漆的瞳仁,“真的吗?”
“嗯!比许多我在书上看到的画还要好,大?哥哥要是?将?画赠给辉儿,我一定会好好保存起来,才不会像贪心的店家一样。”
“谢谢你的夸赞,如果?你不嫌弃,我就将这幅画赠予你吧。”
辉儿瞪大?眼,又惊又喜:“啊?”
孟景茂将?画塞进?了辉儿手里,他看了一眼姜念兰,舍不得离开,却又不得不道:“在下还约了好友泛舟,恕在下先走一步。”
“大哥哥要去的地方也是……”
姜念兰立刻打断他:“孟公子既有约,那就赶紧去吧。”
辉儿紧紧抱着孟景茂的画,小小的年纪还不能明白,双方要去的地方也许都在澎光湖,为何姐姐不能邀大哥哥同行,也不让他问。
分明,他们看起来互相认识。
……
“咳咳……烦死了,这该死的风寒,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
“来,喝了这杯热茶,里面有我母亲在我咳嗽不止时,特意为我寻来的秘方,喝下去,嗓子就能好很多。”
林燕白了孟吟一眼,阴阳怪气道:“你有母亲疼,我没有?,你是?这个意思吗?”
孟吟脸色惊慌地解释:“林大?小姐,你怎么能曲解我的意思呢?咱俩深交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瞧瞧那些趋炎附势的人,那个什?么劳子真公主回来了,就纷纷不与你交际了,只有?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想起此事?,林燕就恨得牙根直咬,从人人追捧的天鹅,一夜摔成落败的乌鸦,每每想起曾经的荣华,林燕就憎恨包括昭成帝在内的人。
喝下热茶,林燕感觉嗓子好了不少?,脾气好不容易缓了下来,想起一事?,又气得将桌上的碗碟掀翻在地。
“那狗皇帝竟然想将我嫁给兵部?左侍郎的儿子,什?么歪瓜裂枣,也配与我结成姻缘?好歹也养了我这么多年,这畜生,根本就是想置我于死地!还有太后?,要不是?她上赶着要求狗皇帝给我赐婚,就不会有?这些事?,要是?狗皇帝真给我赐婚,我就寻短见,让太后后悔一辈子去!”
孟吟对她大逆不道的谈吐见惯不惯,冷哼道:“母亲也为我寻了桩婚事?,就是?怕我掺合兄长和那位公主。”
“是?她,又是?她!她这辈子就该待在犄角旮旯的小乡村里,她那对养父母也是?,怎么不把她弄死?为什?么会被找回来,抢走我的荣华富贵?!”
“两位小娘子,该轮到你们上船咯!”
林燕愤愤握拳,嘴不饶人地又骂了几句,方跟着孟吟出了厢房。
澎光湖因为充满诗情画意的远山景象,以及清莹秀澈的湖泊水,吸引来了不少?年轻才俊,或在船舟上切磋才艺,或在湖边对着远山即兴作诗。
一到泛舟开放的时间,澎光湖人满为患,各位才子施展浑身解数,用才情吸引舟上身姿曼妙的小娘。
澎光湖的东家乐呵呵对着账簿,嘴笑得老久合不拢。
一切好似一如往常。一个时辰后?,澎光湖发生了一场命案。
最为轰动的,是这场命案牵涉到了皇家之人,还是?当今最具争议的,一真一假两位公主。
第78章
宫人将盖着白布的担架抬进安仁宫时; 梅音眉头一皱,还以?为死的是哪个?宫女,抬错到了这儿来; 正要?斥责他们将这晦气带走,就听人说死者是林燕。
梅音连忙冲进内殿,不到半刻钟后?; 太?后?脸色煞白、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 扑倒在担架前。
“不可能; 哀家的燕儿不可能出事!”
她手指颤抖地将白布一点一点挪开; 看?见林燕脸颊和脖颈青白的一刹,护甲死死抠住自己的皮肉,完全听不见身边人的呼唤,将尸体紧紧抱在怀里; 撕心裂肺地悲恸大哭。
她不敢相?信,早晨还在她身边撒娇,央求她准允出宫的林燕; 短短半日,就丢了性命。
梅音劝不住太?后?,只能心疼地陪着她抹泪。
“是谁,是哪个?畜生下的毒手?哀家要将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当听完宫人讲述完澎光湖发生的事; 太?后?直起摇摇晃晃的身躯; 动身前往太?极宫。
昭成帝听暗卫汇报今日的情况; 皱起眉头问:“不是让你们时时刻刻看?好公主么??”
“属下们确有寸步不离地在暗中保护公主,只是……”暗卫犹豫了一会儿; 踌躇道; “我们怎么?也没想到,公主会突然对林燕出手……”
“公主有没有受伤?”
“公主不知为何突然晕了过去?; 沈太?医已在为公主诊治。”
昭成帝挥了挥手,“增派人手,不准任何人踏入玉和殿,特别是太后的人。告诉公主身边的侍女,若公主醒来,务必劝阻她,今日绝不能让她来太极宫。”
“是。”
暗卫刚退下,太后气势汹汹地来了。
“皇帝,燕儿的尸体抬进了哀家宫里,来龙去?脉哀家都听人说了,哀家一定要?为燕儿讨回公道,皇帝若是徇私枉法,哀家就算拼尽这把老骨头,也要?让害死林燕的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
太?后?的到来在昭成帝意料之中,波澜不惊道:“林燕的死朕都听说了,朕一定会帮她讨回公道。”
太?后冷笑道:“那还请皇帝说话算话?,把永乐交出来。”
“太?后?糊涂了,这与永乐有何干系?”
“呵,哀家就知,陛下会包庇永乐,您心中的好女儿是如何对林燕下的毒手,在场都有眼所?见,可不是哀家一面之词。”
昭成帝冷淡道:“林燕的死绝不可能是永乐为,朕会派锦衣卫探察清楚,等有了结果,朕会马上告诉太?后?,只是请您莫要牵扯到永乐。”
“皇帝以?为,哀家不提,宫里的人都不提,就能掩耳盗铃,天下太平了吗?”太后自嘲道,“皇帝不愧是哀家养出来的好孩子,这护短的性子和哀家如?出一辙,只是她能对?无冤无仇的林燕下此狠手,可见其蛇蝎心肠,皇帝就不怕她根本不是什么劳子真公主,而是个敌国派来的细作!”
“不管母后?怎么?说,朕都不会将永乐交给你。”
太后胸口一滞,往后?退了一步,“好,好啊!”
“来人,太?后?伤心过度,开始胡言乱语,送太后回宫休息。”
太?后不怒反笑道:“皇帝不知道,这件命案已经?在民间?传开,你说要?派锦衣卫查探,好,哀家就等三日,三日之后?,若皇帝不能给哀家满意的答复,也不愿交出杀人凶手,那就只能让皇帝斟酌,是想要?哀家这个?母亲,还是想要?你的宝贝女儿了。”
这三日,纵然?昭成帝有意控制,流言还是如飓风般四处席卷而去?,孩童甚至唱起了“真公主杀了假公主”的民谣,朝廷上也不断攻讦姜念兰。
这日下朝后?,徐文德又火急火燎地奔进来,道:“陛下,现在外面的风言风语甚嚣尘上,都在高喊‘皇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的口号,说永乐公主心肠歹毒,要?、要?……”
昭成帝冷冷瞥过来:“要?什么??”
徐文德捏了把冷汗,颤颤道:“要永乐公主以命抵命……”
“荒谬!”一掌拍在鸡翅木椅上,如?阵雷劈过,吓得底下的宫人哆哆嗦嗦地跪下,昭成帝眼神狠戾,语气冰凉道,“要朕掌上明珠的命,他?们想要?,阎王敢收吗?”
徐文德险些没拿稳拂尘,刚扶稳纱帽,就听昭成帝咳嗽了两声,忙递上去?巾帕,瞧见帕子上的血印,眼神担忧道:“皇上,您……”
“这些针对永乐的矛头太过明显,暗中定有人在指使,朕只恨自己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处处受限,否则,朕将那些人的脑袋都砍了,看?谁还敢继续胡言乱语!”
徐文德一惊,心痛道:“恕奴婢得罪,您身子骨大伤,不知还能不能长久地护着公主,若想让公主余生无忧,还是得为她寻一个牢靠的靠山。”
“可如?今永乐顶着杀人凶手的名号,朕又会去?哪儿为她找这样一个靠山?对了,太?子去?江平郡治疾,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吗?”
“何娘子说,太?子正是闭关之时,不能受外界的因素影响,所?以?从京城递过去?的信笺,她都暂且让下人收着。”
素来英武的帝王,眼里尽含疲态:“太子与永乐关系甚近,若朕真有一天撑不下去?,他?能善待永乐,护永乐一生富贵无忧,朕便能瞑目,至于这江山是姓姜还是姓李,朕都不在乎。”
他?知晓,若是逸王得势,他的永乐绝不会好过。
一个?时辰后?,国公府世子孟景茂求见,说他?有法子能解公主之围。
说完计策,孟景茂腼腆而又诚恳道:“只是,此法到底有损公主闺名,影响公主的婚事。臣对?公主曾有救命之恩,认为那戏文里的以身相?许……确为佳话?。若皇上不嫌……”怕皇帝觉得他?孟浪,他?又连忙改口,“恕臣愚笨,眼下只能想到这么?个?笨办法,若陛下不允,臣便另想其他?法子,总之,臣相?信公主,绝不想让她背此污名。”
“好,好!”多日来的担忧被解,昭成帝面光红润,起身大步走到孟景茂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对?永乐的心意,朕都知晓了。只要你能护永乐一生周全,事成之后?,朕即刻为你和永乐赐婚。”
孟景茂脸上一热,这也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忙跪下叩拜:“臣谢主隆恩,臣此生就算拼尽这条性命,也会护公主无忧。”
孟景茂正要?走时,忽听外头通传了声“太后驾到”,便见几日守灵,双眼赤红、面容憔悴的太?后?在宫女搀扶之下缓缓走了进来。
“皇帝,三日之约已到,请你把罪女姜念兰交出来。”见昭成帝不为所动,太?后?冷冷道,“看?来,皇帝是在女儿和母亲之间?,选择女儿了。”
“母后非要逼朕?”
“是皇帝在逼哀家!你分明知晓,林燕就是哀家的命根,现在命根子没了,皇帝还要?包庇杀人凶手,就是想要?哀家死!”太后双眼泛起冷光,“哀家问你最后?一遍,你是选择哀家,还是选择那个?与你相?处不过半载,心狠手辣的毒妇!”
“朕说了,永乐她不是凶手!”
“好,好,你是被那毒妇下了迷魂药,执迷不悟了——”太?后?忽然?癫狂地笑了,“不是凶手,皇帝说得好,哀家今日就一头撞死在你的金銮柱上,让你自己看?看?你这昏庸无脑、不分青白的模样!”
惊慌失措声、呼叫声、以及各种器具铿锵落地声,冲击着人的耳膜,吵得人烦乱不堪。
梅音挡在了太?后?跟前,强大的冲力让她口吐鲜血,却仍死死抱住太?后?,不让她冲动行事。
太?后?自杀失败,忽然?卸去?浑身力道,瘫倒在地,两眼空洞地抱着梅音。
“娇娇儿,哀家对不起你。”
昭成帝微微皱眉,不明白太后为何忽然提起被废的贤妃。
孟景茂不忍再看这场闹剧继续下去?,大胆地站出来道:“太?后?娘娘,恕臣斗胆,您确确实实误会皇上了,杀害林小姐的并非永乐公主。”
梅音道:“孟世子说话可要?讲证据,我家太?后?娘娘受不得刺激。”
“臣就是证据,因为当日,永乐公主一直和臣在一起。”
“什么??!”
在场的人都被孟景茂这一番话骇得说不出话?来。
“是臣无礼,本就心许公主,在听闻与公主有前缘之后,更是情难自禁,当日在澎光湖巧遇公主,就忍不住将公主请上了厢房——”他低下头,赧然?道,“待了一个?时辰。”
太?后冷眼看他:“孟国公教出来的孩子,竟会满口胡诌,许多人亲眼所?见,推林燕下水的就是姜念兰,难道所?有人都眼花了不成?皇帝,你想的借口拙劣,除非将知情人统统杀光,否则,怎么也堵不住这悠悠众口!”
“臣有证据,当日,臣赠了一幅画给公主身边的小童,那幅画应还在那小童手上。”
“一派胡言——”
“孟世子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