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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腹黑太子伪装日常-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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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当不会想起的吧。”
  ——
  常守寻到楚南瑾时?,险些以为太子已成了座石塑。
  素来?爱干净的太子?,却穿着那件沾上血污的雪衫,在假山石上坐了许久,他最珍爱的宝剑随意丢在地上,剑鞘沾了泥巴。
  常守捡起宝剑,高举过头顶,“太子?殿下,您的剑。”
  楚南瑾恍若未闻,自顾自道:“你可还记得孤九岁那年,写?下的那首让孤名声大噪的诗句?”
  常守想了想,回道:“记得,您当时?写?的是,‘吾愿棺于明堂之上,长眠士骨之中’,您小小年纪能?有如此觉悟,再加上小逸王幼时便不学无术,招摇过市,文人墨客无不交口赞誉,说您是千古一遇的储君。”
  楚南瑾忽然朗声大笑,“他们将孤夸得天上地上仅有。可孤当时?想的是,待孤成了九五至尊,必砍了那些敢在朝堂上针锋相对、肆意掺孤本子的大臣,把他们的棺材摆在正中央,听他们颅骨碰撞。出征北伐,用北蒙国士兵的鲜血,为孤的宝剑开刃。”
  常守捏了把汗,他也不知殿下年纪尚小之时?,就有了这般疯狂的念头。
  “可是她却?说,孤是要为黎民殚精竭虑、鞠躬尽瘁的太子?,她说她第一次见?到孤的这句话时?,就被震撼。你说,若她知道她心中高风亮节的太子?,皮下竟是这般模样,会?不会?反过来?怨恨孤?”
  常守知道太子口中的“她”是公主,可他一个尚未成亲的武将?,五大三粗,哪里懂得这般复杂的事情,问他还不如去问江公公。
  常守故作认真思考了一番,道:“属下以为,可能?会?。”
  凉飕飕的视线瞥了过来,常守打了个哆嗦,正想改口,就见?太子?自嘲一笑,说:“孤真是庸人自扰,竟为这点小事烦忧,怨恨与否,与孤有何干系。徐州府那边可有新的消息过来?”
  常守忍不住腹诽,若真不在乎,太子何必在这痴坐一下午,不敢流露出来?,恭敬道:“按察使说,当地耗费巨大物资速建了座桥梁,他们已?逃脱险境,大概能?在新岁宴之前赶回来?。”
  楚南瑾神色暗了暗,“按察使手上有几个官吏贪墨的证据,都是太后的党羽,此次大雪封山,恐怕也有太后的手笔,想借着这个机会销毁证据,杀人灭口,料定他们不敢将贪酒被困的事禀于圣上,天衣无缝的计划。”
  “可惜,又?打错了算盘,王治延和按察使的同袍之谊,可不是她施以小计便能击垮的。”
  太子处处算计到位,常守在侧旁听,都觉得胆战心惊。
  停顿少顷,楚南瑾又将视线望向一处,道了句,“孤的皇妹,也该醒了。”


第46章 
  姜念兰睡了趟昏沉觉; 醒来时头疼欲裂,袭人的凉风拂面?,将阵痛稍缓了?下去。
  她侧过头; 半敞窗牖探入枯枝,雪霰纷扬,好似下了?一场杏花雨。琼雪落地迅速化为水团; 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她的脑海中; 好像也有很多东西消失了?。
  将郁结的情绪压下; 姜念兰翻身下榻; 正要?去窗口透气?,何娘子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沓书简。
  姜念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怯怯而无措; 可当?何娘子走近时,她却发现她并不害怕,反而有种莫名的心定?; 于是大着胆子好奇打量。
  何娘子任由她视线巡游,将那沓书简置于榻前小案,笑容和蔼道:“外界都叫我大梵女,公主叫我何娘子即可。”
  姜念兰知道这位大?梵女; 本事?很强; 是父皇的上?卿; 父皇让她来行宫,也是为了找这位大梵女治病的。
  她本以为大?梵女是个不食人间烟火气、端方慈悲的女子; 却不想她雍容美丽; 看起来极易亲近。
  何娘子亲昵地拂开她鬓边的发丝,“这几日委屈公主跟我同住在这小屋; 跟我学习礼制教条。”
  “……礼制教条?是我在国子监念书时,老师教的那些吗?”姜念兰微微一愣,“我太笨了?,会气?到何娘子,还是让哥哥来教我吧。”
  “哦?太子殿下是如何教您的?”
  姜念兰正要?脱口而出,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些画面?,话卡在嘴边,良久,干巴巴道:“哥哥很有耐心,一次次教我,从来不嫌弃我笨。”
  何娘子笑笑,“我在江平郡时,手底下有十几余名弟子,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没读过书,我从不觉得?他们笨,虽说?严师出高徒,但矫枉过正,未免伤了学生的自尊。”
  话说?到这个份上?,姜念兰也没法驳回,便跟着何娘子坐了下来。
  跟着学了?一刻钟,却发现何娘子教授的都是祭酒没讲过的东西。
  她忍不住驳道:“为何男女之间不得?过于亲密,不得?同寝同榻,我分明……”
  她张着唇,却半天也吐不出来一句话。
  何娘子笑眯眯地侧眼问她,“公主分明如何?”
  姜念兰讷讷道:“我不记得了?。”
  “公主年纪尚轻,现在不懂,以后总会懂,所以我才要?教导公主,莫要做出让自己后悔之事?。”
  见?她理解得?并不通透,满眼茫然,何娘子继续道:“我随手给公主举个例,您和太子殿下兄妹感情深厚,是可以比旁的男子更亲近些,但也得?止步于礼法前,这世间的流言蜚语总是指向女子,男子却能置身事?外?。皇上将来会给您觅得一个好夫郎,您只有和夫郎,方可破这则礼法。”
  姜念兰一知半解,眼帘耷拉又抬起,何娘子点到为止,任她自个儿去琢磨。
  一下午的时间便如流水般划过,何娘子的教学方式温和,姜念兰听得?舒服,只是几个不敢苟同的观点憋在心底,并不托出。
  夕阳西斜,姜念兰时不时地往窗外看一眼,似乎在找什么,何娘子看出她的分神,合上?书页,道:“太子殿下现下不在行宫。”
  姜念兰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失望下来,问道:“哥哥去哪儿了??”
  “太子殿下晌午来过,但那时公主还未醒,太子便去了?城南太安庙,为公主求平安符,天?色已晚,即便太子赶回来了?,你们二人也不能见面。”
  “为什么呀?”
  她总记得?,从前的她似乎不分昼夜,只要?想见?哥哥,就能立刻见?到。
  何娘子扣着书简,“方才我才讲过这段,公主这么快就忘记了?”
  肩膀耷下来,小娘子的精神气都比方才萎靡了许多。
  吃过晚饭后,何娘子让下人提了浴桶进来,姜念兰泡在热乎的水里,浑身筋骨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虚空感,雪花般残碎的画面在眼前闪过,却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沐过浴后,何娘子往香炉中添了新的熏香,淡雅而不刺鼻,吹灭几盏烛灯,说?道:“这是我为公主特制的熏香,能在梦中留有意识,公主底子差,要?想在短时间内识文断字,此香能助公主事?半功倍。”
  起初,姜念兰还不能完全理解何娘子话里的意思,阖眼入梦后,她发觉自?己意识仍然清醒,便好奇探究地往前走去,一间屋舍伫立在茂林中,姜念兰推门入内。
  入目满架书籍,姜念兰随手拿了一本,便是名家大?儒的典藏,若是祭酒在此,定?是乐不思蜀,但她无甚兴趣,又无人管束,看了?不到一刻钟,便趴在桌上?,在梦里呼呼大睡。
  一觉清醒后,倒是神清气?爽,只是何娘子问起,姜念兰支支吾吾老半天,最后含糊揭了?过去。
  巳时,外?头忽然一阵喧闹,姜念兰无心温书,眼睛不住地往窗外?瞟,不知听谁说了句“太子归来”,急忙从书案前起身,何娘子见?状,叹了?口气?,给她放了一日小假。
  见?到楚南瑾的那一刻,姜念兰便将何娘子教的话忘了个干净,众目睽睽之下,一阵风儿似的奔了?过去。
  楚南瑾刚下马车,毫无防备地被小娘子一扑,险些撞上?车辕,笑容无奈又宠溺。
  “念兰。”
  最猛烈的那阵思念过后,姜念兰心情逐渐平复下来,总算想起何娘子的教诲,讷讷地松开手,退而求次,挽住楚南瑾的臂弯。
  楚南瑾将平安符装在香袋中,挂在她的腰侧。
  江公公的声音隔着老远飘过来,“太安庙香火旺盛,一符难求。太子殿下提前一日沐浴更衣,天?未亮时便守在太安庙的山阶前排队,为的就是求到新日第一张神通最强的符,山上?夜寒,太子殿下也不让我们这些奴仆代劳。”
  姜念兰望向楚南瑾,楚南瑾温和笑道:“不过小事?,念兰的身子能好起来,哥哥做什么都无妨。”
  在姜念兰心底,她的哥哥是这个世上最好、最温柔的兄长,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她敬他、仰他、十分喜欢亲近他,不仅仅是因为遗症的缘故。
  何娘子却说?,哥哥迟早会娶嫂嫂,她也迟早会有夫郎,哥哥的爱会分给嫂嫂,他们兄妹俩就不能再像现在这般黏着了。
  何娘子还说?,哥哥娶亲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她作为妹妹,也该为哥哥高兴,姜念兰却嫉妒得?发酸,这般好的哥哥,待娶了?嫂嫂后,就不会再关心她了。
  姜念兰捏着香袋,将绣着花纹的那面朝里,以免沾上?灰尘,郑重其事?道:“哥哥求来的平安符,我一定会好好珍藏。”
  只是以后的平安符,哥哥只会给嫂嫂求,没有她的份了?。
  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阵,恋恋不舍地放下,姜念兰调整好莫名的伤感,仰头问道:“哥哥,球球呢?它可安好?”
  前日她惊吓过度晕过去后,发生了?什么,球球有没有获救,她都一无所知,但想着既然她平安无事,定?是哥哥及时赶了?过来,救下了?她和球球。
  “小猫有宫婢在照看,念兰不必担心。”
  姜念兰稍稍安心,眉飞色舞地说?起她的生活日常,“……何娘子是个似哥哥这般温和的人,我很喜欢她,这两日她教我温书,我学到不少东西呢。”
  楚南瑾看着身边人愉悦的眉眼,眼帘微敛,道:“何娘子比哥哥教得还好?”
  姜念兰顿了?顿,忙道:“还是哥哥教得更好。”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楚南瑾问:“好在哪里?”
  “好在……”
  姜念兰却卡了?壳,因为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哥哥是如何教她的,正巧走到了?西厢房,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大步推门走了进去。
  等楚南瑾也走了?进来,她忽然想起何娘子说的“孤男寡女不可共处一室”,便将紧合的门推开条缝,自?以为聪明地想,门外?有左右两名侍卫,应该不算孤男寡女了吧?
  楚南瑾将她的动作收进眼底,在她坐下之时,故意挨了?过去,却见小娘子动作极大地往旁边挪了?挪,说?道:“何娘子教过,‘坐不连席’。”
  楚南瑾笑容璀璨,握在手里的茶盏捏碎了半边,茶水浇湿地面?。
  “念兰很是听何娘子的教诲。”
  姜念兰拼命克制住想和哥哥亲近的念头,听到哥哥夸她,羞愧而又自?豪道:“哥哥说?过,‘学之经,莫速乎好其人,隆礼次之’,尊师重道,方是速学的根本。”
  楚南瑾仍是微笑,“念兰进步神速,倒让哥哥刮目相看。”
  见小娘子一副憨头憨脑的得瑟样,就知道她没听懂他的话外?之音。
  姜念兰在这儿待到了晌午,用过膳后,有些困倦地揉眼,哈欠连连。
  楚南瑾命人收拾床榻,“念兰睡一会儿吧。”
  闻言,姜念兰却是清醒了?小半,惊乍道:“我知道哥哥心疼我,但何娘子说?了?,女子不可在男子房中留宿,特意指出,就算是兄妹也不可,这样会毁了?哥哥的声?誉,旁人会对哥哥指指点点。”
  她站起身来,“我回房睡就好,待我醒了再来找你。”
  这次遭殃的是几案一角,碎屑飘飘洒洒地落下。
  楚南瑾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何娘子倒是舌灿莲花,她说?什么,他这傻妹妹就相?信什么,记住一清二楚,一字不差。
  姜念兰承诺睡醒来找他,却一下午没见?人影,楚南瑾处理完公务,见?天?色有些黑了?,便踏出门槛,主动敲响小娘子的房门。
  小娘子声音瓮然,听起来刚睡醒,“哥哥,天?色不早,何娘子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不可在晚上?夜会,会落人口实?,我还是明日再来找你吧。”
  楚南瑾笑容明灿,手背泛起青筋,几乎将门闩碾成齑粉。


第47章 
  最后楚南瑾还是进了屋子; 却是借着球球想见她的名头。
  小猫受了惊吓,旁人经过都会应激炸毛,便在提笼外蒙了层黑布。与外界隔绝后; 小猫有了安全感,吃喝正常,也没舔舐伤口; 恢复得还算好。
  黑布被掀开时; 小猫弓起背部; 正要哈气; 闻到小主人熟悉的气息,禁夹的尾巴高竖,肉爪扒拉着铁笼,想要从笼子里出去。
  姜念兰小心翼翼地将球球抱在怀里; 它右腿被嵌了钉子,又被叉子狠狠叉住,已经无力回?天; 好在生?命力顽强,好歹保住了条性命。乖巧地伏在她?胸口。
  姜念兰心疼地抚摸着球球,球球立刻呼噜着翻肚皮,她?气愤道:“那些?欺负我和球球的坏人; 哥哥抓住他们了吗?”
  楚南瑾看了眼她怀里撒娇的小猫; 挑了挑眉; 望向妹妹时,眉眼?温和; “抓住了; 已让他们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闻言,姜念兰气呼呼道:“球球这么可爱; 他们这些?坏蛋,竟然也下得了手!”骂过之?后,胸口郁结的怒气散了大半,见哥哥一直盯着她怀里的小猫,将球球推了过去,“哥哥也想抱球球吗?”
  毛茸茸的小猫触感柔滑,抱在怀里极为?顺手,楚南瑾却是眉头一蹙,掂住小猫的后颈。
  姜念兰忙道:“哥哥,球球现在还小,你抓它的后颈没什么事,但是等它长大了,可就不能?这么拎它了,它会很疼的。不过,我听何娘子说,东宫以前养过不少猫儿,哥哥难道不懂这些吗?”
  楚南瑾动作一僵,他从不待见那些?猫,又怎会知晓养猫的理论,见皇妹眼?巴巴地望着,将小猫翻过身,双手穿过腹部,让小猫趴在臂上,敷衍地给小猫顺毛。
  毛团一样的东西,一点儿也没他养的猫儿趁手。
  姜念兰托着腮,一瞬不瞬地盯着撸猫的哥哥,眼?眸晶亮。
  哥哥可真好看呀,温雅的侧颜似精雕细琢的玉石,温柔的琉璃眸注视着怀中猫儿,好似遗世?独立的月仙,镀着一层月白柔纱般的光泽,惹得人移不开眼?。
  哥哥这般温柔的人,果然会喜欢小猫呢。
  想到什么,脚步“哒哒”地跑去拿东西,又“哒哒”地跑了回?来。
  “这是何娘子送我的熏香,名唤’混魇香‘,是能?让读书事半功倍的法宝,哥哥若是用不上,可以将这香送给?祭酒,老师应当会很喜欢。”
  楚南瑾瞟了一眼?,随口道:“既是好物,念兰留着自己用就好。”
  姜念兰羞惭地低下头,这样的好东西用在她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何娘子给了许多,我的已经够用啦。”
  楚南瑾便接过了那香。
  回?到屋后,先是去了趟盥室,将身上的猫毛洗净,擦拭着发梢的水珠,准备上榻时,瞥见被随意丢置在案桌上的熏香。
  “从前左一口哥哥,右一口哥哥。”轻嗤一声,“现在却是满口何娘子。”
  姜念兰将这香的功效说得模棱两可,他便以为?是寻常的助眠香,压进了箱底,再未问?津。
  ——
  原本晴好的天色忽然降下了小雨,天空昏暗,空气潮湿,令人精神恹恹,姜念兰伏趴在窗沿,任由雨点拍打在脸上,眉眼?凄切。
  一双素手合拢不断透入冷风的窗户,将细雨朦胧的景色掩于月白?的窗纸之?后。
  何娘子用锦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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