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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红尘杀美人-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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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的我对一切一无所知,过去的昭瑶感情质朴而直白,他们都不懂自己在干什么。但是我是个成年人,我明白这些举动背后隐藏的心思。
  所以我刻意忽略了这件事,这是不伦的。不道德的。令人羞耻的。
  意识到自己撞到什么场景的时候,我下意识想关门退出,昭瑶却奇怪道:“你出去干嘛啊,都是男的。而且我没在换衣服,你用就是了。”
  这个衣帽间本来是我的,因为傅白雪送的衣服又珍又贵,必须好好打理。后来巫商当了社会人,得把自己收拾齐整,就用了。再后来昭瑶这小子也开始臭美,它就成了公用衣帽间了。
  他真的太迟钝了。
  这下不进去反而很奇怪,我一边找衣服,一边问:“你耳朵怎么了?”
  因为是背对着他,所以当我一回头,看到他把脑袋凑过来时我还被吓了一跳。
  昭瑶已经比我高了,他低着头给我扒拉他的耳朵,有点苦恼地说:“哥,帮我看看,里面是不是发炎了。”
  我仰头仔细看了看:“好像是有点,后面这儿都化脓了——你昨晚是不是又带着耳钉睡觉的?”
  体质太好,反而会有排异反应,我记得后来昭瑶的另一个耳洞就是那样。我不让他摘耳钉,他就真的一直没摘,耳孔不断愈合又不断被撕裂,直到我死前,还在断断续续地发炎。
  昭瑶挠挠头:“洗澡时忘摘了。”
  我嗔怪地拍了下他的背:“一会儿抹点药。”
  他敏捷地躲了过去,然后伸了个懒腰,年轻健康的身躯散发着蓬勃旺盛的生机,像棵勃勃的白杨。巫商对他总是既羡且妒,还有扭曲的喜欢和向往,大概因为昭瑶身上,有着一种我们都没有的灿烂活力。
  这株树苗的每一条枝干、每一片枝叶都在急不可待地抽枝生芽,只要看着他,就能多么强烈地感觉到,他渴望阳光和雨露,也不畏惧风霜和暴雪。
  这样纯粹的美好,怎么能不让人爱怜?
  他摸了摸空荡荡的另一边耳垂,像条没有戒心地傻狗,还一个劲对我摇尾巴,很欢脱地说:“总觉得只有一边感觉怪怪的,哥,你帮我把另一边也打上吧。”
  我沉默了一下:“为什么要我给你打?”
  昭瑶被我问愣了:“这有什么为什么。就是想让你打啊。”
  真是条傻狗。
  我叹了口气,招呼他坐在凳子上,然后取了酒精,为他涂抹感染的耳孔。
  “不要总是让大人这么担心啊。”
  我还想说教,昭瑶却一把握住我的手腕,皱着眉问:“你为什么总是说我?”
  最近是怎么了,巫商抱怨我偏心,昭瑶抱怨我管得多,难道被家里的小孩嫌弃,就是家庭煮夫悲哀的宿命么。
  “不是这个……”他费力地组织语言,“不是嫌你管得宽……而是,为什么你只对我这样?无论是对外面的小孩,还是自卫队的人、玉京春里我的手下,还是巫商和老师他们,你从来不刻意摆这种长辈派头。为什么只对我这样?尤其是这个星期,你一直在对我说教。”
  我哑口无言。
  因为——再不想承认,昭瑶也长大了,他马上要变成一个Alpha了,而我是个无法被标记的Omega。在昭瑶意识到之前确立我的兄长权威,让他下意识把我踢出狩猎目标,是我、巫商、傅白雪共同的默契。
  但这些没法跟他说,所以我只用惯常的口吻敷衍:“因为你还小。”
  “我不小了!”他恼怒道。
  嚷嚷着说自己不小了的,都是小朋友。相反,像巫商这种成熟大人,只会嚷嚷自己还是孩子,还没长大。
  他坐在凳子上,一边乖乖地让我消毒,一边抱怨我把他当小孩,他的两条长腿晃啊晃,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可是我还是好想让你给我打。”他垂头丧气地嘟囔,“你也夸我戴上很帅啊。”
  ……虽然很不合适,但有那么一瞬间,我确实想到了那部百年前的炼铜经典《洛丽塔》。
  他这天真的姿态,和那位对镜涂抹鲜艳口红的懵懂少女是多么相似啊。
  在一个少年的身上,留下不可磨灭、属于自己的痕迹,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但我不是亨伯特,也不想毁了我的洛丽塔。
  “……是很帅。”我轻轻捻动昭瑶的的耳垂,忍住再留下点什么的欲望,只笑叹道,“对不起,阿昭,我说错了。你长大了。”
  换好衣服,我走出试衣间,敏锐地感知到门口残留的信息素,但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是巫商的信息素,充满了愤怒、不安、压抑,和对另一个Alpha的驱逐之意。
  “……”
  我站在他当时站的地方向里张望,却只看到了一扇紧闭的门扉。
  我不知道他在这里停留了多久,又想了什么。
  结果,当晚信誓旦旦说自己长大的昭瑶给我打了个电话,语无伦次地说巫商被他打进医院了。
  “怎么了?”我心想你一个还没分化的小菜鸡,怎么能打得过大Alpha,就离谱。
  昭瑶的声音慌得一批:“今天我跟自卫队的人抢地盘……我打赢了,很高兴,然后办了个庆功宴……老二喝了很多酒,我也喝了很多,然后……然后……”
  他有点羞耻地说:“他问我,要不要帮我开荤……说,‘你也不小了,试一下很舒服的’之类的……”
  “……”我深吸一口气,按住突突作痛的太阳穴,“所以,你们做了么?”
  天啊这种双重绿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没、没吧?”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确定,这个缺乏性教育的少年迷茫道,“应该不算?抱在一起算么?”
  那要看哪种“抱法”了。
  我心塞得恨不得当场去世,就听昭瑶磕磕巴巴道:“就,我们都醉醺醺的嘛,然后他说做这种事要抹油,我以为他要给自己抹,但是他要给我抹—


第113章 四十五、耳钉、扳指和填图册②
  四十五、耳钉、扳指和填图册②
  巫商的伤势只是看着重,其实还好,只是被开了瓢,比起之前因为作死后我的毒打,昭瑶下手甚至称得上温和。
  受伤最重的就只有巫商的头发。因为右边的鬓角被开了很深一道血口,所以医生把他的头发剃掉了半边——巫商的头发不算短,已经长到了齐耳长度,还留了刘海,是阴郁系花美男的造型。所以也毁的特别严重。
  想想看,再好看的人,顶着这么个发型也帅不到哪去。当时他坐车回来,一摘下帽子,我和昭瑶本来还摆出会审架势,结果一下子没绷住,笑场了,对他的教训也不了了之。
  ——我怀疑这就是巫商的阴谋,他就是想用这个形象免去再一顿毒打。
  他是个非常臭美的人,我还以为巫商会因为这事窝在家里自闭,直到头发长回来为止,都会戴帽子见人。没想到他第二天就去了理发店,直接把另一边的鬓发也推平了,换成经典的莫西干造型。
  大概是为了搭配新发型,他把我的衣服都换下了,转而穿了一身西装回来。打开房门时,我险些没认出这人是谁。
  去掉稍长的额发后,他俊美的五官展露出几分锋芒,人也显得精神很多。我围着他上下打量,眼睛都舍不得移开。他含笑看我:“好看么?”
  我一个劲点头:“好看呆了。你穿西装真帅。”
  后来不知有意无意,开始常穿西装了。长大的昭瑶对他每天散发的荷尔蒙很是排斥,经常在我面前怒斥巫商花枝招展,不守男德——他本人大概没这个意识,但他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巫商对此回以轻飘飘一句:“昭昭就是嫉妒吧。毕竟小孩子穿大人衣服看起来特别好笑呢。”
  “说了不要叫我昭昭!”昭瑶再次爆炸了。
  我虽然退隐了,但也不是完全做家庭煮夫的。就像上次和刘六子的组合,我偶尔也会帮朋友解决点小问题,这次我出门去打架,回来就带回来了一行李箱的战利品。
  打开行李,里面是各种字画古玩,我让巫商和昭瑶先挑,挑剩下的我就找刘六子卖了。
  “这是什么。”巫商蹲在行李箱旁边,对倾泻一地的珠宝无动于衷,兴致勃勃地在摆弄一个小木盒。
  要是有考古学家看到这一幕,怕是要因为我们暴殄天物的强盗行为气到升天。然而在乱世,谁还讲究这么多呢。
  我瞟了一眼:“哦,那个是给老白的。”
  巫商拖长了声音,阴阳怪气道:“哦,特。意给傅先生带的礼物啊。”说完手一伸,撒娇似的道,“哥——我的呢?”
  我指了指行李箱,只觉莫名其妙:“那不全是?”
  “哦,给我和阿昭,就是用破玩意胡乱堆在行李箱里随便打发了,给傅先生的就专门装进小盒子里送给他。
  我:“……”虽然但是,巫商真的好作精女友啊。
  面对作精,我的方法一直都是冷处理。
  “你说是就是吧。”我耸肩,然后从他手里拿走盒子,施施然离开了。
  “您干什么去?”他在我背后幽幽问。
  锦盒被我打开,露出里面的玉扳指。大佬的拇指上都要戴扳指,傅白雪这种大佬中的大佬,当然也得有一个。当时我一看到这个就走不动路了——这不是未来傅白雪一直戴在拇指上的那个么!
  我有种恍悟感:原来它应在这儿啊。
  这扳指是流传了数百年的古物,成色做工都极好,为了得到它,我没少跟朋友拉扯,还匀出了不少东西。所以巫商的想法也没错,那一箱子东西就是这枚扳指的添头。
  “给老白送礼物。”
  “…………”
  ——啊,巫商好像又生气了。
  …
  我把这事讲给傅白雪听,他听完沉默半天,回了我一个不置可否的:“呃。”
  这个呃就很灵性,我警觉地问:“你也觉得小商该生气?”
  傅白雪把扳指套在大拇指上:“作为既得利益者,我没资格说话。”
  这就是委婉的“是”了。
  我也知道我经常在巫商的雷区蹦迪,明明知道他不爽也不哄他,反而还变本加厉——但我就是不想。为了他我可是放弃了傅白雪和昭瑶,我也很委屈啊。
  “算了不说他了。”我岔开话题,“以前从来没送过你扳指,喜欢么?”
  “嗯,喜欢。”
  我得意:“就知道你喜欢这些东西。”
  这扳指他可戴了许久,未来一直没从他拇指上摘下去过,要不是很喜欢,怎么会一直戴着?
  “你的顺序搞错了,不是因为我喜欢戴这些,所以你才送给我。”傅白雪不紧不慢,“是因为你送给我,所以我才喜欢。”
  “……”
  原来是这样么。原来是这样啊。
  我想起第一次送给傅白雪的礼物,那时我们还在战场,我刚刚对他摈除警惕,想要尝试着接近一点这个寡言少语的男人。于是在某次我们坐在壕沟里恢复体力时,我从口袋里翻出了一个小小的杨梅罐头。
  “吃么?”我问他。
  比现在年轻些许、却也灰头土脸得多的傅白雪愕然望向我,满脸写着“你不是讨厌我么”,特别好懂。
  我不耐烦地把罐头打开:“喏,快点吃。”
  那会儿我还对一切半懂不懂的,傅白雪在那吃,我就蹲在旁边口水直流地看着他。傅白雪被我看得不自在,把罐头又递回来。我瞪了他一眼,说给你就是你的了,还回来是怎么回事,叫你吃你就吃。
  傅白雪似乎是有点想笑,又忍住了,只在我直勾勾的注视下一口口把罐头里的蓝莓吃得干干净净,连糖水都喝光了。
  我渴望地问:“好吃么?”
  他眯起眼笑了,温柔又认真地回答:“好吃。”
  但很久很久之后,我才在一次佣兵间的闲聊里得知,傅白雪其实不爱吃甜的,一口都不吃,他们一起分配做事时,属于傅白雪那份甜品供给,都是被瓜分的。
  可战场上物资短缺,和甜味儿有关的东西通通都是稀罕物。每次我兴高采烈地带了东西回来分给他时,他都笑着吃光了。
  所以后来,我才想着,既然送吃的不行,那就送别的吧。于是我每次遇到觉得珍贵的石头,都会带回去送给他。渐渐才有了送人宝石的习惯。
  可我现在才知道,他明明次次都戴着,却只是因为我的原因。
  所以有时候,我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没意思。
  ——木讷,沉默,笨拙,简直没意思透了。
  沉默再次笼罩了这方小小的茶室,在将一切挑破之后,虽然我们都极力想让一切回到从前,但相顾无言的时候仍旧越来越多。
  在我没忍住想辞行的前一秒,傅白雪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提起了另一件事。
  他摩挲着上一世我无比熟悉的扳指,叹息了一声:“你知道么,马上就要十五年了。”
  “……”我不语。
  十五年,这是个敏感的数字。它所代表的,也只会是那一件事。
  几年前我和傅白雪去山城,我们意乱情迷差点滚到一起,他却临门刹车,说要等他几年。
  当时我不明白他到底在等什么,后来我终于懂了,但一切也晚了。
  他小心珍藏了十五年的秘密,早已被心急的我撬开了一角,倒霉地变了质。从芳香馥郁的美酒,变质成了苦涩不已的酸醋。
  傅白雪有没有在漫长磨人的等待中,一格格数着指针划过的时间;有没有在寂寂长夜中,勾勒我和巫商不休纠缠的模样;有没有想过干脆不管不顾,违背誓约算了……这些我都不会知道了。
  他一直是个很习惯失去,也很习惯忍耐的人。
  所以傅白雪只是平淡地笑了一下:“所以,现在已经没有必要说出来了,对么?”
  我偏过头不敢看他:“……对。”
  “……”
  傅白雪没说话,他像是在思考什么,我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眼睁睁等着他的后文,就像一条等着被宰杀的鱼。
  良久,他抬袖拂去热茶蒸腾出的水汽,站起身,面色和往常无二,好像把我们刚才的对话一键删除了似的。
  “礼物是赠与者的心意。你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如今两袖清风,就给你弹一首曲子做谢礼吧。”
  茶室隔壁就是书房,他拿起挂在墙上的吉他,低头调弦。其实他私下听摇滚多一点,不过给我弹曲显然不能用电吉他。
  我以为他会弹一首缠绵悱恻的曲子,结果前奏一出我就笑了,是很熟悉的《小星星变奏曲》。这曲子很长,有将近九分钟,他弹得是变调,弹得很认真。我凝视他安静的侧颜,听着听着,忽然有点想哭。
  谁他妈要听小星星啊!
  傅白雪你知道么,你整个人都被我彻头彻尾利用完了诶,我让你空等了整整十五年诶——人生能有多少个十五年?
  你倒是……弹些发泄情绪的曲子啊。倒是学着像巫商一样,骂我一顿啊。
  这么认认真真地弹小星星,会让我觉得你还很爱很爱我的。
  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为自己谋好处,木讷笨拙透了。
  一曲弹完,他问我好听么。我半真半假地擦眼角:“好听,好听到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
  傅白雪不知是信还是没信。
  我恢复了一点打趣的兴致:“我始终觉得,以你的气质,应该弹古琴,或者拉二胡。”
  “谁叫我妈喜欢听乐队。”他跟着笑,“就是个念想。”
  “没事,我陪你念想。”
  我也有了一点兴致,他收集了不少乐器,甚至还有一个巴拉莱卡琴。未来我们曾经一起合奏过,但今天我并不打算弹那个,而是翻出了一枚口琴。
  “我们来一段《喀秋莎》吧。”
  作为流行百年的经典歌曲,尤其是在战火纷飞的数年前,口琴版的《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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