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弃妃后宠冠天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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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说了!朕生气的,是你那日的反应!”沐凌轩突然怒气冲冲,“朕和别人生孩子,你竟毫不在意?还要把孽种抱回来自己养?”
听得出,沐凌轩下了莫大的决心才说出这番话。毕竟展露一丝一毫的真心,对于他都显得过分羞耻。
云景哭笑不得。
那日明明是沐凌轩自己开口,让他抱回小公主教养的。
“那如何是好?托付给谁,陛下能放心?”云景不徐不疾,“陛下的孩子,臣视如己出而已。”
抬起云景的脸,看着他泪光闪烁的眼眸委屈巴巴,眼眶泛红又要掉泪,沐凌轩突觉下腹一阵炙热。
雨点般的亲吻落在自己的唇间颈间,云景暗骂,伤员都不放过,禽兽。
【好感值+1,好感值+1,好感值+1,……】
看着好感值不降反升,小叮咚:“……这样也能转危为安,你可以的。商城更多物件解锁,您要不要看看?”
裤子被扯掉之前,云景急急忙忙低吼,“避孕药!快!快!”
第10章 气运之子
一夜缠绵,颠鸾倒凤后,云景晕了过去。
他再次睁开眼,沐凌轩已早朝而去,只剩自己卧在凌乱不堪的床榻之上。空气里夹杂着汗水的淫靡气息,和着炉龛里的檀香,散发出奇异的膻香。
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疼。云景只觉从头皮到脚心,每一寸肌肤骨骼,都像在醋里浸泡过一样酸软。
云景对脑海里的小叮咚皱眉:你那商城里,有针对……那个啥……你懂的……就是同性X行为事后的那个药膏吗?
小叮咚:……我懂的。就是昨晚的避孕药五百块,已经给您赊账二百了,咱这儿不能再放水了。
云景差点跳起来:避孕药五百?!套套不是才一块一个?
小叮咚: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您给攻略对象戴上吗?
懒得再和小叮咚啰嗦,云景干脆闭上双眸养神。
谁料这一闭,就从大清早等到了夜里。
已值初秋,寝宫内外都冷冷清清地。青沚将所有殿门都紧闭了,还是止不住冷风从门窗的缝隙中穿堂而入。
命青沚将仅存的烛火都聚到榻前的紫檀木案上,云景抱紧身子瑟缩成一团,猛地打了个喷嚏,“皇上该不会是嫌这里太冷,就不来了?”
青沚露出难以置信的笑容,“皇上不来……对公子不是更好么?”
他又马上宽慰云景,“公子救驾受了重伤,本就该好好休养。昨夜承欢,是皇上特地给的恩泽。今儿个起就放公子好好歇息,是皇上格外体恤公子。”
望着碗里只有两颗大枣的大米粥,云景哼了声,“那整日还是这些寡淡的汤水,好歹也送些好吃的来。”
什么糟鹅掌鸭信、茄鲞、风腌果子狸,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嘛,再不济来块东坡肉也好啊。还是说这个什么几把宇凰王朝,名字倒是挺龙傲天,其实穷得揭不开锅,钱都贴在沐凌轩那两身耀武扬威的行头上了。
他甚至开始怀念公司楼下的汉堡和奶茶。尽管被他嗤之以鼻为垃圾食品,一年到头,经纪人才允许他碰上一次,比冷宫里的妃嫔,被沐凌轩临幸的概率还低。
青沚柔声道,“这是贡枣。公子前日失血过多,太医院吩咐只能吃些清淡的。”
将冷透了的青瓷碗放在一旁,云景一掀被子伸手招呼,“来来来,这么冷,你且和我挤挤取暖。”
青沚吓得赶紧跪倒磕头,“这龙榻只有皇上和公子使得。除非伺候公子起居,小的连多看一眼都要掉脑袋的。”
“哎呀,在意这么多干啥。你看你,手脚都冻得通红。你年纪小,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冻坏了可不好。”云景倒是颇为心疼青沚,竟是下榻主动拉住了青沚冻得冰冷发红的小手。
和云景一同裹在薄被里,青沚虽觉得暖和了不少,身子却抖得越发厉害。
若是让沐凌轩看到如今这一幕,自己非得被剥皮抽筋不可。他睡意全无,不停朝殿外张望,随时竖着耳朵听风吹草动,仿佛有了一双狼一般的耳朵。
只是没多久,他突然察觉身旁抱着自己胳膊的云景,身子越来越热。未几,竟滚烫地惊人。
“青沚……头好痛啊……”云景软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意识越发模糊。
……
此刻沐凌轩的长景宫中,手臂粗的红烛足足亮了四十四盏,正是三年前反抗他政变,誓死不降的京城四十四营将领,尸骨融了蜡油所成。
他随意披了明黄的寝衣,独自一人斜倚在黄金的榻上。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散在肩上和绣龙的明黄枕上,正枕着额,皱眉听着榻下跪着的贴身太监苏衍禀事。
沐凌轩的生父,是西域姑兰国献给先帝的胡人。沐凌轩因此生得轮廓深邃。暗夜灯影下,越发显得眉目如墨染,更平添了几分嗜血的阴森可怖。
他一边听着,一边摩挲着床头一根根骨质的栏杆。
政变之时,他杀光了先帝寰宇帝和先帝宠妃的亲信。三十二个人,取了三十二根肋骨,正好覆满床头的黄金雕龙。
沐凌轩一笑,“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贵妃和丞相做主就好,不用专门报给朕听。”
苏衍一犹豫,“启禀陛下,贵妃公子说了,就算皇上说过兵部以外的事,他看过折子可以和丞相大人联袂批红。但到底陛下是一国之君,陛下不点头,他是不会让丞相大人直接拿主意的。”
沐凌轩脸上洋溢的轻佻笑意,收敛了一分。
他点点头,“那就让裴英告诉他,朕准了。”
见沐凌轩撩了下头发,似要躺平,苏衍连忙舔着脸跪近几分,“陛下,今晚要不要去沈小公子的风华殿……”
沈云景入宫半月有余,却一直没有封赏。机灵如苏衍,却明白他才是沐凌轩身前第一得意之人。
沐凌轩略笑了下,“你倒是机灵。朕是一直在想他的事。”
苏衍连忙赔笑,“哪里是臣机灵,是陛下慧眼独识。沈小公子生得妩媚多姿,后宫哪位公子都比不上。”
沐凌轩:“不怕隔墙有耳,贵妃剥了你的皮?”
苏衍扭曲了脸庞弯了下唇角,没敢再多言。
若是这长景宫中,都避不开辰贵妃和丞相的耳目,沐凌轩可就真徒背了暴君的名头。
微微睁开犀利的凤眸,沐凌轩借着明晃晃的烛火,揉搓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你觉得,今后如何处置沈云景为妙?”
苏衍不敢抬头,“沈小公子虽为罪臣之子,可得了陛下的宠幸,那就抵得上贪天之功。奴才以为,封个贵人……不为过?”
自沐凌轩从大周回到宇凰起,苏衍便做了沐凌轩的梳头太监,算得上是患难与共的忠仆,敢说些别人不敢开口的事儿。对于沐凌轩的问话,他向来张弛有度,有问必答,从不逾界,却又不一味阿谀奉承,真能给出点法子。沐凌轩也因此,独独爱留了他贴身伺候。
沐凌轩哼了声,揉搓着手指不言语。
自觉头一次说错了话,苏衍心底咯噔一声,头垂得更低了,“那就……封他为嫔?”
沐凌轩一声轻笑,“你认为,朕打算拿他打压丞相和贵妃?”
苏衍连忙赔笑,“臣不敢。臣只是想着,陛下是真心喜欢沈小公子,那就别轻待了他。”
“哼。”沐凌轩一声嗤笑,“手握宇凰国运,未来要被剜心剖肝。给他宫人还是皇后的名头,有什么差别?”
苏衍的脸色瞬间惨如白纸。
十四年前,沐凌轩的生父还正得宠,恰逢姑兰国师来宇凰王朝朝拜。
国师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寰宇帝曾向他询问永葆宇凰国运恒昌之术。
国师言八字:“云水恒长,芳景未央。”
左肩有枫叶红的月牙状胎记之人,取其心肺葬于龙脉之地,可保宇凰基业千万年永固。
寰宇帝从此在宇凰内外广招各色男女入宫侍奉,就是为了找到国师所言,手握宇凰国运命脉的气运之子。
可惜直到他被沐凌轩砍了脑袋,铜铃一般的双眼睁得大大地,仍不得要领。
他不知道,只有沐凌轩在大周与沈云景相依为命时,看过他沐浴更衣。沐凌轩的生父更是在临终前,用姑兰语告诉他,国师那句话,还有后半句。寰宇帝到底始乱终弃,并非良人,他只愿传与沐凌轩。
珠泪涟涟落枕畔,射落雌凤在江边。
正是一个沈字。
苏衍虽不知全貌,到底对沈云景就是手握宇凰王朝气运之人的说法,隐隐了然于心。
如此说来,沐凌轩此间所给的所有温情,不过镜花水月,只为了三年之后,剜心剖肝,滋养龙脉所用。
沐凌轩却不再多说,“拿盘符来。”
苏衍又是一惊。
盘符是翻牌子用的东西。
沐凌轩称帝三年,虽然后宫嫔妃无数,一直贴身伺候的苏衍却心知肚明,他从未让哪位嫔妃真的泽被雨露,盘符也一直放在后殿的阁橱里吃灰。
他一直在等的人,就是沈云景。所以方才,他才大着胆子说出沐凌轩真心喜欢沈云景的话。
身上涔涔冒着冷汗,苏衍颠颠地从后殿取了盘符,用巾子沾了热水仔细擦拭了,捧到沐凌轩面前。
沐凌轩眼皮不抬,“把他的捻出来就是。”
苏衍想了想,捻起一块,双手恭恭敬敬捧到沐凌轩身前。
沐凌轩拿过翻过来看了,上头是一个“辰”字。
他会心一笑,“会办事。喊裴英来,和朕一道去踏雪宫。”
踏雪宫,是辰贵妃君浅的住处。
第11章 侍寝
“公子,您没事儿吧?”青沚拧了帕子沾在云景额上,望着他烧得通红的脸蛋,急得眼泪汪汪。
“废……废话……”紧紧裹着被子,云景牙齿打颤,声儿像是闷在罩子里,“你看……你看我的模样……像是没事儿吗?!”
小叮咚的商城里倒是不缺头孢拉定,只是比避孕药还贵。
云景平生最恨奸商,自己硬扛过去也不想让他得逞。
只是这个年代,风寒是真能要人命的恶疾。
“我去请太医!”尽管连太医院在东还是在西都搞不清,青沚还是一咬牙,转身要出门。
“等……等等……”脑袋晕晕乎乎,云景此刻智商却突然上线。
这深宫之中,出了风华殿的大门,自己便岌岌可危。除了沐凌轩,他谁都不能信。
他紧紧扯住青沚的衣袖,“你……你去找皇上……”
……
踏雪宫中,君浅散了长发,披了雪白的寝衣,正歪在铜镜前。
铜镜左边累着半尺高的红菱缎封面的折子,右侧摆着漆黑的砚台,里头乘着朱砂。毛笔还搭在上头,鲜艳如血的色泽未干。
君浅是丞相君华之子。沐凌轩当年能一日之内政变成功,取了寰宇帝的首级,与君华里应外合脱不开干系。君浅学识渊博饱读诗书,却一直未曾科考入仕,等的就是沐凌轩事成之后,丞相将其送入宫中。
沐凌轩忌惮丞相势大,竟也真的给了他们这个面子。君浅每日查看兵政以外的政事批红,满朝内外皆知,竟无一人敢提出异议。
除了君家势大,还有一个原因。
沐凌轩虽将后宫皇后以外最大的名头,并执掌后宫的麒麟印给了君浅,却从他入宫之日起,从未踏进过踏雪宫半步。
时人议起,私下皆叹沐凌轩高明所在。明面上给了君家无限荣宠,滔天权势,却是镜花水月,随时可破。
此刻许是看折子久了累着了,君浅眉头微蹙,斜倚在藤椅上歇息。侍女忆香上了一杯海棠春茶,又跪在他的腿边,悉心给他捶着腿。
君家家大业大,能买来几个女子服侍,忆香便随了君浅入了宫。忆香不过十四五岁,正是心里藏不住事的年纪,桃花瓣似的小嘴叭叭起来便没完没了,
“皇上可真是偏心。公子日日为皇上夙兴夜寐,三年了,皇上却从不踏进咱这踏雪宫半步。那沈云景,听闻有欺君之罪,本是个该砍了脑袋的罪臣,皇上却在他那儿宿了好几夜,连得宠的宛贵人都因为他被打入冷宫。皇上难不成,是想给他个皇后的名号,骑到公子的头上来?”
君浅紧闭的眼眸一直未曾睁开,淡然春山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所以说啊,这男人都是犯贱的。越是对不住他,他越当宝。越真心疼他的,他越瞧不上。”
忆香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君浅却敏锐地觉察到殿外的异响。
他微微睁开眼眸,突然站起身来。
忆香扭头一看,顿时噤若寒蝉,脑袋垂得低低地。
沐凌轩只穿了明黄的寝衣,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暗夜星辰般的深邃眼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君浅。
不顾忆香和身后的裴英还在,沐凌轩两步走到正欲行礼的君浅身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袖。
贴近君浅的身子,沐凌轩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和忆香这些宫女身上的香味不同,隐隐杂了一丝艾草的味道,并不令人觉得甜的发腻。
眼角的余光瞥一眼忆香,沐凌轩低沉开口,“还不走?”
忆香赶紧跌跌撞撞退出了寝宫。立在门口的裴英,却似乎踟蹰了好一会儿,才阖上门出去。
沐凌轩一笑,伸手抬起君浅的下巴。
三年了,他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端详他的脸。
比之沈云景脸上总泛起的娇俏红晕,君浅眉眼似雪,更显清冷随和。若是披上紫袍冠冕,活脱脱一个仪表堂堂,又带了几分威严的清俊臣子。
“朕临幸你,不高兴?”隔着衣襟细细摩挲着君浅的腹肌,沐凌轩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加深了一分。
身材很好,比之沈云景滑腻的手感,并不差劲。
他苍劲有力的大手,突然被冰凉的手指抵住。
“皇上不必勉强。”君浅的声音淡淡的,却似一下穿透了沐凌轩的心。
“朕现在,确实没兴致。”沐凌轩一笑,在君浅原本坐着的藤椅上歪下身子,“伺候朕宽衣?”
沐凌轩不喜欢与人肌肤相亲。可那日临幸了云景之后,他明白自己身为一国之君,情爱之事不能只止于一个“情”字。
是时候给君家,这个脸面了。
君浅走到他身前,低头双手拉开他的衣带,沐凌轩却本能地一颤身子,往后缩了一寸。
沐凌轩一皱眉,“你先脱?”
君浅神色平淡如水,苍白的手指移到衣带上扯开,白色的寝衣落在了水磨青砖的地上。
殿外突然一阵喧哗,忆香惊慌失措的声音隐隐传来,“皇上正在里面,你无论如何也不能进去啊!你不要脑袋了吗?!”
沐凌轩支着下颚,一直闭着的双眸蹙起。
他以为是裴英,可紧接着忆香声音又传了进来,“他一个男人我拉不住。裴将军!您别不管他啊!”
踏雪宫的大门“哐啷”一声被撞开,青沚低着头,涨红了脸,跌跌撞撞冲了进来。
君浅吓了一跳,赶紧从地上捡起衣裳披上。
冲到沐凌轩面前跪下,青沚的脑袋在青砖上磕得砰砰直响,“皇上!公子染了风寒,这会子烧得说胡话。小的……小的……不知去找谁……”
沐凌轩睁开眼,盯着他的后脑勺一笑,“所以,就来找朕了?”
青沚这会儿才觉得一盆冰水从脑袋顶浇了个透心凉,自觉大难临头,离脑袋搬家不远了。
横竖都是死,他一咬牙,“求陛下救公子的命!”
捻着袖口的龙纹,沐凌轩正欲起身,眼角的余光瞥向君浅。
他弯了弯唇角,“没看到朕在忙?”
青沚一怔,马上微微侧身,朝君浅拼了命地磕头,“求贵妃公子恕罪!日后要杀要剐,青沚绝无怨言!”
君浅淡淡道,“臣不敢耽误陛下的要紧事。”
沐凌轩斜撇他一眼,起身一笑,“但今儿个,朕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