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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绝不放手-第5章

小说: 绝不放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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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个孩子,你想让他画什么?”

    肖诚站起来,认真在架子上找了一遍,问:“你这儿有没有龙,什么的?”

    楚珈文有些无语,觉得肖扬让这样不靠谱的爹养大,也挺不容易的。她咧嘴,露出小巧的虎牙,好笑道:“我这是彩绘店,不是纹身铺子。”

    肖诚窘迫摸了摸自己的胡茬,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袋子,放在桌上,推到楚珈文面前。

    是,礼物?心中突然拨云见日般敞亮,这说明,买礼物的人旅途中曾想过她。楚珈文挑着唇角娇俏问:“这是什么?”

    肖诚说:“打开看看。”

    楚珈文打开,里面是个有证书的盒子。盒子里并排放着一对耳钉。每一个耳钉都像是一片孔雀羽毛,中央是水滴状的祖母绿,周围是银质流苏和几圈小颗渐变色的蓝宝点缀。

    楚珈文不懂行,但也知道,这对耳钉的价值对于肖诚这样的工薪族来说,有些勉强。不知他不管不顾买下它们的时候,在想什么。

    肖诚哑嗓问:“喜欢么?”

    楚珈文望着这个败家的男人,有些无力地抿嘴点头,当着他的面把耳钉戴上。

    肖诚看着银针穿过她耳洞,柔腻似玉的耳垂上,闪着暗光的“孔雀羽毛”轻轻颤动。他微愣,身上热气腾腾地起了意。

    他喉结滚动,把视线移开,四下看看,问说:“你那幅孔雀,能不能送我?”说完又马上改口,“不,能不能卖给我?”

    楚珈文有些意外地望着他,问:“你是因为这个才买的这对耳钉?”

    她说话时动作有些大,那孔雀羽毛又随之一晃,如同真有羽毛扫在肖诚心上一样。他清清嗓子,说:“对。”

    “你真的这么喜欢那幅画?”

    “真的喜欢。”

    楚珈文心里一酸,这是这几年来,她听过最动听也最真诚的一句夸奖。

    不知是不是店里这个破旧空调制冷不好,眼前的这个男人,鬓角湿润,起了一层汗珠。楚珈文从柜台上的纸巾盒子里抽出一张面巾纸,轻轻在他耳侧鬓角处沾了沾,轻声道:“我去装裱一下,过两天给你。”

    那人喘息重而乱,按住她的手背,把她的手包进掌心,隐忍出声:“我送你回去。”

    ☆、弃武从文

    遛狗的行人,纳凉的老太,喝着冷饮惬意的食客,灶旁挥汗如雨的厨子。蒸腾了一整天的暑气还未完全退散,这条脏乱坑洼的老街,这晚显得不算难走。

    楚珈文有种错觉,身边还是那个干瘦老头,干燥的手指捏着她短粗的小肉胳膊,亦步亦趋走在这烟火气中。

    这是她有生以来唯一的依靠,因此,她比别人更加懂得,一个人的依靠,并不是一生一世,说不定很快就会消失不见,留下的这个人,只能够没选择地孤单活着。

    手指被人理直气壮捏住,楚珈文转头,那人步子大了些。她被人拉扯着,走得飞快却并不费力。

    到了小区里面,楚珈文停了脚步,站在路灯下,翻开那人手掌,仔细查看。

    他手指长而有力,骨节分明。手掌宽厚,上面结了一圈薄茧。他捏住楚珈文手的时候,磨得她有些疼。

    楚珈文拿手指尖一个一个地在上面抠了起来,问说:“怎么弄的?”

    “打篮球磨的。”这分明是他感兴趣的话题,他眉飞色舞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采访到科比,只可惜,他退役了。”

    楚珈文想起这人总是东奔西跑的出差,便问:“你喜欢你现在的工作?”

    肖诚点头笑道:“我以前是练散打的。后来家里反对,怕我惹事,我才改了专业,好听点叫‘弃武从文’。”

    楚珈文想起有人说过,“我很会打架”,原来不是夸大其辞,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打架。她弯起嘴角笑了。

    肖诚问:“怎么,我不像是听家里话的那种人?”

    楚珈文摇头,“不像。”

    肖诚攥紧她的手,没有再言语。

    如果是,遗言呢。

    有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又戛然而止。有人在背后迟疑喊了句:“肖诚。”

    两人一齐回头。一个女的穿戴时髦,两手垂在身前,手里捏着个晚宴包。

    这人眉眼长得不错,身上各种名牌混搭,有些暴发户的意思,但也说不上难看。年纪大约三十不到,因为妆太厚,说不定要年轻些。她一身装束显得略厚重,一看便知,是个长时间处在舒适的环境中,养尊处优的女人。

    肖诚看清来人愣了几秒,跟着烦躁转过头去,浑身肌肉绷紧,拳头也攥得结结实实。

    楚珈文能明显感觉到,肖诚对于这个不速之客有多厌恶。她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背,贴在他坚硬如石块般的肌肉上。他的肩膀松了松,情绪稍显缓解。

    那女的说话不卑不亢,像是碰到了老熟人:“几年没见,还怕叫错人。好在,你挺好认的。”

    肖诚错开眼,盯着小区那条碎了几块石板的小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有事说事。”

    那女的面对粗暴对待,脸上却波澜不惊:“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没空!”肖诚声音不大,却显得压抑得很。

    那女的只能用求助的眼神望向楚珈文,似是跟楚珈文商量,能不能劝劝肖诚。

    楚珈文不太领情,原地站着不动,伸手挽住肖诚手臂。

    肖诚伸出另一只手将人揽住,怀里忽地一软,让他心安。他深呼吸,鼻息喷在楚珈文头顶,“我先送你。”

    楚珈文又伸手按了按他肩膀安抚:“没几步路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肖诚看她固执眼神,便不再争辩,点了点头。他松开手,旁若无人目送着她走到她住的楼门口,看人进了楼。

    半晌,身边的女人动了动高跟鞋,鞋跟敲击地面,闷闷响了一声。肖诚置若罔闻,眼神却渐渐失了焦。

    “肖诚!”身边的人显然失去了耐心,她直接道,“我想见见孩子。”

    肖诚没搭理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啪的一声打着火机,用另一只手挡住火苗,眯眼抽着。

    “怎么说,我也是他妈。当妈的来看看自己儿子,天经地义。”那女的伸手按住起伏的胸口,声音透出一丝哽咽,又被刻意压下,“这么多年,我想儿子想得都快疯了。”

    周遭黯淡,昏黄路灯在石板地上描画出颀长又模糊的阴影。肖诚一口一口抽闷烟,没有一丝回应的意思。

    “肖诚,”那女的急了,“你他妈聋了么?”

    肖诚把烟在手指尖用力一攥,几颗火星坠在鞋上。他捏着揉成一团的那根烟,扭头就走。

    高跟鞋咚咚响了几声,那女的不管不顾追上去,拽住肖诚胳膊。“你说话!”

    肖诚站住,面无表情把两只手举过头顶,示意对方把手放下。

    那女的终于示弱,“我看一眼就走。”

    “你是为了孩子么?你就是为了让你自己好受点。”肖诚厉声道,“你凭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别再折腾我们家了,也别再伤那孩子。”这个自私的女人让他一点聊天的欲望都没有,肖诚摇头大步离开,“这么些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那女的望着肖诚背影,并没有再纠缠,只是眼眶渐渐湿润,像是说给肖诚,也像是说给自己:“好受点?对。被你这么一通挤兑,我好受多了。”

    她一个人低头平复了一会儿情绪,默默走出小区。外面一辆车没熄火等着,那女的走到车前,已经完全恢复状态,打开车门的一瞬,她又朝那小区疑惑望了一眼,似是顿悟,口中喃喃:“没想到是她。楚珈文?”

    楚珈文站在阳台上,看着肖诚跟那女的分开,才回到房间打开灯。

    一晚上心不在焉,到了临睡时,楚珈文还是忍不住拨通了肖诚电话。那头喘息均匀且重,楚珈文问:“你在哪儿?”



    第7节

    耳边又一阵轻微风动,间或有鞋底和地面之间的粗糙摩擦,那人随着呼吸极有规律一字一顿说:“在跑步。”

    “跑步?”

    “嗯。”那头不再说话,只有踏实的呼吸。

    楚珈文握着手机,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呼吸声,想象着那人起伏的胸膛,厚实,有力,带着一目了然的阳刚。

    那头脚步声停住,肖诚稍稍调整呼吸说:“刚才那个,是肖扬他妈。”

    楚珈文用了一晚上对那两人关系进行猜测,这个答案不算离谱。她平静“嗯”了一声,肖诚却止住了声音。

    仿佛有一群人从肖诚身边经过,吵闹声由近及远,终于归于平静。肖诚这才又说:“她跟我,跟我们家,都不再有任何关系。”

    才刚经历过不欢而散,肖诚言语里仍带着气,这句话明显是个结束句,代表对那个女人他不愿多谈。

    楚珈文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人人都有秘密,有时候那些秘密并没有多金贵或者多不堪,只是守着秘密的人,不愿意揭开伤疤,在人前再疼一次罢了。她是这样,肖诚也是。

    肖诚对于她的适可而止表示感激,岔开话题笑问:“怎么?因为这事,睡不着觉了?”

    楚珈文轻声辩解:“不是。”

    “那就快去睡吧。”

    “我等你回来。”

    “你听话。”肖诚的语气不容商量。

    楚珈文怔住。从他话语里,她竟品出些恋爱中情侣的柔情蜜意出来。她心里一动,即刻乖顺道:“好吧。”

    深夜里风凉,四周安静如水。街道上建筑影影绰绰倒退,偶尔有车灯一晃而过。身上汗水被吹干,肖诚拐进一个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瓶水。

    三环上新开了一家豆花店,肖扬一直吵着要吃这店里的水果豆花。肖诚看着店外诱人的广告海报想,这几天有空,下班带小家伙过来尝尝。他又想,不知道她是不是也爱吃。

    他自己也觉得意外,楚珈文对待感情,比他想象中要单纯得多。

    她对有好感的人一味迁就,甚至纵容他的抽烟行为,还为他在小店做了个专属的烟灰缸。

    肖诚会心一笑,她还挺知道好歹的。对于送礼物这种示好行为,她表现得尊重而有分寸。他遇到点什么事,她也知道紧张,询问关心显得异常小心翼翼。

    其实,她并不懂得怎么跟一个男的谈场不吃亏的恋爱。肖诚心说,或许这丫头,根本没谈过什么正经的恋爱。

    ☆、不配当妈

    晓色辨楼台。周一一大早,便有人坐在车里,仔仔细细往小区内瞅。

    万物初醒,小区里却仍有个没睁眼的。肖诚背着个蜘蛛侠书包,连推带搡把梦游的男孩塞进车里。

    一个站在车门边严厉道:“安全带!”

    一个清脆童音迷迷糊糊说:“好——”说着闭眼磨磨蹭蹭去摸安全带。

    “拉倒吧,等你系上,那边都放学了。”肖诚没了耐心,直接弯腰钻进车里帮人扣上,顺手往人脑门上用力一点。

    小家伙“嗷”的一声,总算睁开了眼。

    这孩子高了,壮了,虽然才七岁,却像个十岁的大孩子。这老肖家的基因也太邪性了。小区外车里的那双眼,蒙上了一层水汽。

    肖诚的车刚刚开出小区门口,另一辆车就不远不近地跟上。

    胡同口有人在擦自家玻璃店门。肖诚把车停在那人身边,那人转头看,后车窗摇下,一个圆寸小脑袋探了出来,喊着:“姐姐!”

    肖诚笑着出来,对着那人说:“一看见你就精神。”

    那人身形窈窕,穿着藕荷衬衣,卡其短裤,松散编发垂到肩膀一边。她皮肤白皙,只有嘴唇上涂了一层蜜色,仰着脸娇俏跟肖诚轻声交谈。

    车里的女人揶揄:“楚珈文,转型挺成功呢。”

    肖诚边点头笑,边在那乌黑长发上拿大手揉了一把,重又回车里离开。

    楚珈文眼睛朝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张望。清晨阳光洒落一身,她四肢细弱,如同十八/九情窦初开的少女,干干净净站在那里,惹人怜爱。

    后面的那辆车紧跟着肖诚的车加速,车里的女人却跟司机一摆手说:“算了,别跟了。”跟肖诚那头倔驴硬碰硬没用,但她跟肖诚这个相好,却算是半个旧识。

    那女的在车里点了根烟,半开着车窗坐了一会儿。肖扬虎头虎脑又面善的样子,像极了他实诚易推倒的亲老子。女人心中不免一阵五味杂陈。

    她的现任很有钱。她跟人走的时候,肖扬那孩子才刚断奶。

    那时山嫂拼命劝她留下,她却固执:“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就他老肖家这条件,别说媳妇了,孙子都养不活。与其一大家子在一起混吃等死,不如我出钱,他家出力,把孩子养大。大家各得其所。”

    她走的时候,一滴泪都没掉。不是不难受,可鱼与熊掌,有得就有舍。流泪是博取同情的举动,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又能哭给谁看。

    后来山嫂发狠说:“你根本不配作个妈。”

    这句话,她记到现在。

    她又望向楚珈文的小店。她见过楚珈文几面,都是在那种女人当花瓶的聚会上。那时的楚珈文,眼高于顶,穿着定制的礼服,挽着韩文宇的胳膊。

    韩文宇让她跟谁聊天,她就跟谁聊。只要是对韩文宇生意有帮助的,她能跟人从咖啡红酒聊到玻尿酸,连豪爽大笑,都让人觉得假模假式。

    才刚九点,热气就一个劲顺着车窗缝往里灌。虽然车里开着空调,但小小的车厢怎么拼得过外面偌大的世界。那女的把烟掐灭,跟司机嘱咐了几句,让人把车开走,自己推门下车,径直往楚珈文店里走去。

    一大早店里没人,楚珈文正在把前一晚洗好晾干的绿色小围裙一件件折好,摞在柜台后的架子上。门上铃响,她回头漫不经心一瞅,前一晚肖诚见的那个女的,正斜倚在门口墙边,拿手一耸,那店门自己合上。

    楚珈文把手中围裙放下,在柜台里缓缓站直,眼神沉默又戒备。

    那女的大红唇翕动,得意吐出三个字来:“楚,珈,文。”

    楚珈文无奈笑笑。

    那女的讥诮:“怎么,不认识我了?你倒挺会玩失忆。”

    楚珈文从柜台出来,走到那女的面前,把对方打量了一番,嘲讽道:“就你这张网红脸,我昨晚一时真没敢认。”

    这女的叫梅青,楚珈文和她没太多交集,只是韩文宇和梅青的男人一起合作过几个项目而已。

    “你不敢认我,是因为肖诚吧。”梅青不以为然,“真想不到,你会跟肖诚这个人在一起。”

    “我也想不到,你会跟肖诚联系在一起。”想到见面时肖诚对梅青厌恶至极的表现,楚珈文说,“在肖诚面前,我们还是当作不认识比较好。”

    “哼,”梅青不耐烦转头望向外面,路对面,山嫂正打着呵欠走出服装店的大门,往市场方向走。这位的战斗力可是不可小觑,梅青慌忙回过头对楚珈文说,“我们找个别的地方说话。”

    两人等山嫂从视线消失才出去,楚珈文锁上店门。

    烈日当空,暑气火烧火燎扑在身上。楚珈文望着梅青无力感叹,蔷薇胡同如此隐蔽的地方,她还会时不时被故人拎到太阳底下晾晒炙烤,这都是命。

    梅青在一边皱着鼻子,掩饰不住的嫌弃,两眼一溜扫着路边停的车问:“哪辆是你的?”

    楚珈文咧嘴一笑,最终,两人坐上了路口的出租。梅青一路如坐针毡,拿手掩着鼻子,后悔让司机早早离开。

    梅青路上打了个电话,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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