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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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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氏寥寥然地扬起了一侧眉宇,不可置信地说道:“安姐儿,你确信自己真的可以?看到这些画面吗?”
  温廷安点了点首,玉璜递呈至她的掌心腹地之?中,她眼前复又出现?了晋代旧朝之?中的画面了
  。吕老?祖母陈氏凝神思量了一番,说:“也?许是安姐儿携同温廷舜去松山祭祖有?关联。那个时候,她说,她看到骊氏皇后的幽魂了。


第254章 
  温廷安的眸睫; 俨如一枚蛱蝶的翅翼,于?稀薄的空气?之中,轻轻地颤动了一番; 方才吕老祖母陈氏所言; 委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因是与骊皇后的一缕幽魂; 有?过一回不浅的接触,加之这一枚玉璜乃系骊氏大族的信物,是以,温廷安便是能够看到这一枚玉璜的前世今生。
  晚宴之上; 吕家女眷一通面面相觑,一阵默契的无言,吕氏纳罕地望定温廷安; 撼然地凝声?问道:“安姐儿; 你前一阵子可是真的见过骊皇后?”
  温廷安温定地点了一点首,道:“前些时日; 初至冀州府时,温廷舜带我去了一趟松山; 他的母亲,也就是骊皇后的墓,便是设在了松山之上。”
  骊皇后投缳自刎于?松山的典故,在场众人是知?晓的; 气?氛陡地变得滞重?起来。
  温廷安搁下了筷箸; 将手抚于?膝面上,垂下了眸心,凝声?说道:“当时; 我随温廷舜攀山祭祖,在骊凰后墓前上香; 哪承想,没过多久,我便是看到了她?本人。”
  温廷安细细地描述一番骊皇后的面容与衣衫,陈氏一晌悉心听着,一晌核对?着史料。
  稍息,陈氏冷不丁发觉,温廷安之所述,与自己早年从宫中听一些元老所述的旧事,别无二致!
  要?晓得,骊皇后生前的面目与行相,知?情者庶几?是寥寥无几?,温廷安竟然是知?情,这意味着她?是真的见到过了骊皇后——
  ——的一缕幽魂。
  一抹诧讶之色,拂掠过了吕老祖母陈氏的眼睑,她?按捺不住纳罕之色。
  这厢,温画眉好奇地问道:“既是如此,那骊皇后同长姊说了些啥?“
  众人也是好奇得紧,一错不错地望定温廷安。
  满席人的视线,俨若漫天纷飞直下的箭雨,疾射而至,扎在了温廷安的背上,她?蓦觉背上的重?量,仿佛有?千斤般沉重?,扎得她?将将要?喘不过气?来。
  大家的关注点,是不是都有?些偏移了?
  明明她?方才袒述自己见过骊皇后一事,只是纯粹想要?解释,她?能通过玉璜上看到大晋的前世今生这一桩事体。
  但如今,众人怎的好奇起「骊皇后同自己说过什么」这一桩事体上来了?
  温廷安遂是如一位丈二的和尚,一时之间,委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吕老祖母陈氏看出?了温廷安的憨居与拘束,料及了什么,不禁是失了笑?,笑?眸弯弯地替她?解围道:“都别问了,天色不早了,安姐儿还得回官邸去,可别延宕翌日的公务才是。”
  众人一听,俱是作一副了悟之色,也就不再追根溯源了,当下纷纷推杯换盏,添了酒,热忱地敬温廷安。
  温廷安诚惶诚恐地摆了一摆手,峻拒道:“这可折煞我了,我是万万饮啜不了酒的。”她?自顾自儿地为自己添了一盏清茗,一俯一仰之间,将这一盏清茗,尽数饮啜而尽,迩后,道:“这般就算是尽兴了。”
  一些族内的长老人物,觉得温廷安拂了自己面子,吕氏不得不出?来为她?说话?:“安姐儿是真真不能蘸酒的,自幼时起,但凡她?蘸了一星半点的酒,身上皆是会罹患一些朱色疹子,端的是瘙痒无比,纵任是寻郎中医治,前前后后也要?泰半个月才勉强疗愈。”
  吕氏所言不虚,温廷安确乎是对?酒精过敏,真真是喝不了的。
  这一桩事体,刘氏和温画眉亦是晓悟内情的,亦是替温廷安当起了说客来。
  吕老祖母大掌抚于?膝面上,静默少卿,便是峻声?道:“安姐儿有?重?务要?事在身,饮酒只会误事儿,教她?饮啜温水与清茗便好。”
  陈氏此言,俨似一道名?副其实的免死金牌,顷刻之间,便是免去了,席面之上所有?递伸向温廷安的酒盏。
  膳前膳毕,温廷安如蒙大赦一般,与吕老祖母叙完了旧,便是回至官舍。
  这一夜,她?有?了很重?要?的收获,便是陈氏递呈予她?的这一枚玉璜。
  这是谢家旧部的信物,有?了此物,便是能够寻到晋朝皇族旧部。
  不过,有?一个问题便是,陈氏并没有?告知?她?,旧部栖居于?何处。
  既然将玉璜都给了她?,为何不顺便告知?旧部在何处呢?
  温廷安觉得,这并非陈氏刻意不去告知?,而是陈氏也不知?晓谢家旧部所栖何处。
  细致地忖量一番,觉得这也是有?道理的。
  身为前朝遗留下来的子民?,还是名?副其实的皇亲族眷,若是走漏了风声?,那必会引起官家的忌惮与围剿,先不论自己究竟是犯下了什么罪咎,单论自己姓骊,就已然触了官家的逆鳞了。
  谢氏皇族,除却旧太子谢玺,其他人在当年的赵氏掀起的一场逼宫乱斗之中,无一幸免于?难,纷纷亡殁于?兵燹之中。
  因于?此,骊氏大族劫后余生,在往后的岁月之中,不得不慎之又慎,哪怕今刻与吕氏宗族交好,骊家亦是颇为惕凛,从不告知?自己所栖何处与具体下落,每次来相见,皆是单刀赴会,并且,必须要?对?方出?现指定的信物,才能坦诚相见,否则的话?,是难以见到的。
  吕老祖母陈氏在临别前,对?温廷安说:“委实可惜了,放眼这旧部之中,能人志士颇多,若是能为大邺王朝所用,必定是如虎添翼的,亦是对?大邺之名?大有?裨益。”
  陈氏露出?了一副惋惜之色,说:“骊氏大族委实是可惜了。“
  温廷安静静地谛听着,祖母叙谈起旧朝掌故,虽然祖母没有?明说「为何可惜」,但温廷安已然是能够听得懂祖母的话?中真意。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骊氏大族畴昔是效忠于?谢氏的,今刻今时,若是让此一大族效忠于?赵氏,难免生出?抵牾与忤逆。
  再者,赵珩之亦是生性多疑之人,他的心腹皆是他躬自遴选的,他背后设立的一套班子,全然没有?旧朝人士,全是清一色的纯臣与拥趸,他还削去了三省,直接统摄六部,由此可见,她?想揽紧权力的缰绳,在今后的时刻之中,他必定会加强中。央集权制。
  是以,温廷安可以想象的到,赵珩之定然是不会器用骊氏大族,不论在这一族群之中,能人志士有?多少。
  恰恰相反地是,赵珩之还有?可能认为骊氏大族是在韬光养晦,意欲未来某日兴兵造势。
  温廷安低低地垂敛下了眼眸,秾纤的鸦睫如蝶翼一般,轻轻的扇动着,眼睑之下露出?了一双燧石般的黑色瞳仁,她?一错不错地凝视着吕老祖母陈氏,翛忽之间,她?俯身拥抱住了祖母,雪白鼻翼轻微地翕动了一番,薄唇轻启,淡声?说道:“谢谢你,祖母。”
  吕老祖母陈氏闻言,一抹纳罕之色拂掠过她?的眸底:“安姐儿,你谢什么?”
  温廷安剀切地说道:“谢谢祖母这般多年以来,以一种颇为和平共处的之态,与骊氏大族相处,若是寻常的人,必定早就揭发了这个宗族,骊氏大族亦是难以存在了。”
  温廷安所言不虚,吕老祖母陈氏亦是深以为然,点了点首,道:“那可不。若是骊皇后落入像苏清秋那样的将军手上,必定是万劫不复了。”
  温廷安有?些撼然,不由问道:“祖母为何会拿苏清秋苏大将军做实例?”
  陈氏失笑?道:“假令安姐儿同苏清秋这个老顽固接触过,你必是领教到,他是何其刚愎且固执的一个人,从不讲任何情理的。”
  陈氏给温廷安举了一个例子,说道:“数年以前,他随身的家眷在军营之中犯了错,就是触犯了军令,他不假思索,眼儿都没带眨一下的,便是命副官将这个家眷,当场枭首示众了。”
  温廷安闻言,不由有?些震悚,心律如悬鼓,末了,陈氏低低地喟叹了一声?,低声?说道:“安姐儿,你可知?晓,这个家眷是苏清秋的什么人么?”
  温廷安下意识问道:“什么人?”
  陈氏道:“苏清秋的嫡长子,那个时候这个孩子才六岁。”
  温廷安:“……”
  她?在晦暝的光影之中,怔怔然地瞠住了眸心。
  陈氏凝声?道:“安姐儿可是被吓着了罢?这一个老匹夫,素来刚愎自用,从不谙于?变通之事,假定骊氏大族落入了他手中,这个晋朝旧部的下场具体会如何,你想必是晓得的,老妇也不再赘述了。”
  陈氏道:“总而言之,在这十余年当中,骊氏大族生存并没有?我们想象当中这般容易,虽然老妇并不知?晓他们所栖何处,但每次相见叙话?,话?里话?外,老妇是能够感受到他们的一些处境的。”
  温廷安闻罢,心中颇有?一种同感。
  她?捻紧了纳藏于?袖裾之中的这一玉璜,感受着玉璜之中所泛散而出?的温度以及肌理。
  她?裹挟着诸多的思绪与念想,回至了冀州官府。
  温画眉本打算要?来送一送她?。
  温廷安拂袖抻腕,在这个小妮子的丱发双髻之上,很轻很轻地抚了抚,莞尔说:“眉姐儿确定要?跟我回官署么?”
  温廷安道:“回去的话?,可是会见到杨寺正的噢。”


第255章 
  甫一听着杨淳的名字; 温画眉顿时觳觫一滞,少时,她的玉白的面容之上?; 浮泛上?了一片胭脂般的晕色; 掩藏在袖裾之下的两只小手; 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还是松弛了开去?,她偏了偏螓首; 绯色盈面,薄唇轻轻抿成了一条细线,一晌勾玩着鬓角之下的发丝; 一晌对温廷安说道:“我才不呢。”
  温廷安的眉眸弯了一弯; 卧蚕勾勒出了月牙的形状,她笑了一笑; 拂袖抻腕,伸出一截雪白的皓腕:“如此看来; 眉姐儿多少还是懂些矜持的,那?就好——”
  她自袖袂之中摸出一轴墨纸,对自家胞妹说道:“这一份答复,我会替你转交至杨寺正的; 待得暇时; 我会给?眉姐儿答复的。假令……”
  温廷安话锋一转,眸底笑色冲淡了几分,逐渐变得正色起来; 凝声说道:“杨寺正没有给?你一个合适的回禀,我自会「处置」他。”
  温画眉:“……”
  长姊的口?吻; 未免有些过于严峻了。
  照此看来,温廷安是真?的很关切她的人生大事啊。
  甫思及此,温画眉小幅度地揪了一揪温廷安的袖裾,很轻很轻地晃了一晃:“长姊亦是要多多照拂好自己才是,假令温廷舜待你有一丝一毫的轻薄,或是轻慢,长姊务必要同我说,我一定会通禀给?吕老祖母,她知晓后,定是会替长姊出气的。”
  温廷安听罢,蓦觉温画眉人小鬼大的,她忍不住伸出手,细细地揪了一揪这个小妮子的面颊,朝外轻轻地扯了一扯,温声说道:“你啊,忧虑得事儿也太多了,这系大人之间的事儿,眉姐儿就不用多操心了啦。”
  温画眉顿时不太乐意了,两腮一鼓一鼓的,捻起温廷安的小拇指很轻很轻地勾了一勾,说:“我怎么不是大人了?长姊都替我操心起人生大事起来了,那?不久意味着,我其实是个大人了吗?”
  温廷安闻罢,不由有些咋舌,凝声问道:“你这小妮子,反应倒是挺快。”
  温画眉这般说的话,温廷安一时之间,倒不知晓该如何驳斥好了。
  温画眉见温廷安目露一丝踯躅之意,她的笑眸,显著地弯了一弯,一直将长姊的手晃来荡去?的,说道:“长姊词穷了是也不是?这也不就意味着我方才所言,多少是有些道理在的么?“
  温廷安揉了一揉额心,抬眸细细地望了一眼?天色,夜色正朝着深处走?去?,不远处传了一阵更夫执槌打更之声,在目下的光景之中,这已然是一更夜的天时了,温廷安有模有样地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天色有些暗了,有什?么要事,择日再议罢,眉姐儿且好生休息罢。”
  温画眉的嘴唇高高地撮了起来,说道:“长姊怎的能?回避我的问题呢?“
  她揪紧了温廷安的袖裾:“安姐儿若是不同我说,我便是死活都不撒手的了。”
  温廷安有些拿自己的胞妹没辙了,经?不住对方的软磨硬泡,她终于软了心肠子,温声问道:“眉姐儿到底是想要知晓什?么呢?“
  温廷安忖了一忖:“是想知晓我和温廷舜如何心悦彼此的么?”
  在自己妹妹面前,她倒是没有以往那?般矜持了。
  温画眉凝声说道:“畴昔,我百般对温廷舜示好,但是,他总是冷冰冰的,俨似一坨冰山似的,教人委实难以靠近,我说了十句话,他才回复我一句,有点像是不耐烦时的一句敷衍,他看来很难靠近,我便是不敢多番叨扰他了。”
  温廷安是一副若有所思之色,说道:“在畴昔的时刻,温廷舜确乎是这般面目的,眉姐儿说得这般情状,我以前也频繁遭遇过,说十句回一句的那?种。”
  温廷舜本来是原书最大的反派,循照原书早期的设定,他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美强惨,在崇国?公府之中卧薪尝胆,活得慎微且孤僻,他是没有什?么朋友的,除了两位长随——甫桑与郁清——除此之外,他便是没有什?么可以说话的人了。
  不过,『待人冷淡』,从某种程度而来,可以算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罢,不欲与人交心,因?为交心,便是意味着绽露自己的软肋与弱点。
  因?于此,当时还是谢玺的那?个少年,把自己封闭在了一个巨茧之中,里面的人可以出去?,但外面的人,永远都进不去?。
  温廷安也开始困惑了起来,自己是在何时起,走?入了这个巨茧之中的呢?
  这厢。
  温廷安委屈巴拉的,两腮高高地鼓了起来,凝声说道:“然后呢?“
  温廷安定了定神?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凝声问道:“然后?然后,我和他一起进了九斋,执行任务,交集亦是日益变得多了起来。最后的话,就变成了目下这般面目了。”
  温画眉凝声地听着长姊的这一席话,显然是有些不大满意的,她撮着嘴唇说道:“长姊,你都不老实,没有说实话噢。”
  温廷安瞠着眸心,一错不错地凝视着温画眉:“我怎么不老实了?”
  温画眉扳着手指头,说道:“长姊只说了你和温廷舜进入了九斋,那?么,你们是如何相处的,这一个具体的过程,你并没有说,你略去?不提,分明就是有意的。”
  温廷安:“……”
  温画眉果真?是有些人小鬼大啊,还听得非常细致。
  竟还是揪起过程的细节来了
  温廷安太阳穴突突地直跳,说:“天色真?的不早了,要不,剩下的事儿,改日再同你细细地说?”
  温画眉嗤了一声,说道:“长兄是个大忙人,加之贵人多忘事,你说改日,那?肯定是不会再说了。”
  温廷安闻罢,一阵失笑,她拂袖抻腕,很轻很轻地抚了一抚温画眉的脑袋:“眉姐儿放心好了,待我忙完了这些公务,咱姊妹俩抽一个时间,好生地聊一聊,到时候不论眉姐儿问什?么,我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画眉仍旧撮着嘴唇,显然是不太愿意信她的,将信将疑地问了一句,道:“真?的么?”
  温廷安伸出了一截皓腕,伸出了一截小指,匀缓地递伸至温廷舜的近前,道:“那?我们拉钩钩如何?”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好不好?
  温画眉见得此状,眸色柔和了些许,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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