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快到钱包里来浮云翩翩-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倒是雨翩翩一副不担心的样子道:“这就更不可怕了,你想想,阿暖他可是个不给钱不办事儿的主,料想他的钱,没准比你我都多。”
“……”还真忘了浮云暖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了。
果然不久后,来了差役,把二人带走,众人立刻跟在后面凑热闹。
“道长何必摊这浑水?”那公子颇为怪异地看着浮云暖,浮云暖笑道:“贫道若是说,贫道近日来给自己占了一卦,说贫道将遇贵人,这贵人应在了公子身上,公子信否?”
“……”自己果然不该跟神棍多说话。
而雨翩翩则是好奇浮云暖对那穿着打扮堪称搞笑的普通公子几乎是牛皮糖般死缠不放的态度。这浮云暖也没这么巴结过雨翩翩和初菱啊,何况初菱还是未来的王妃。
到了公堂之上,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速速招来!”
“草民乃本县枕梦画楼主人,赵兴。”赵兴恭敬地对县太爷拱手,那公子也拱手道:“小人乃游学的学子,姓辞名文。”
“你呢?”县太爷看着一身道士打扮的浮云暖,浮云暖一甩拂尘道:“贫道俗姓浮云名暖,游方道士一名。”
“你是道士?”县太爷皱眉,难道又是个神棍?于是道:“那你在哪座道观修行,道号为何?”
“游方在外,四处修行,道号尚无。”第一次有人问浮云暖道号,此时浮云暖免不了心中抱怨,都怪师父太出名,传道太多,一堆人都用她的名号,现在要是说出来,只怕不止没人信,还有人恨不得打死他这个欺世盗名的小道士。哎,师父啊,你那么出名何必呢?
“连修炼处都没有的游方道士?”县太爷大人嘲讽地笑了一下,浮云暖沉默了片刻,想起师父说过,堂堂琉璃元君的嫡传弟子不需要跟凡人一般见识。
“哈……”雨翩翩见浮云暖吃瘪,心情也很好。
县太爷大人看了看辞文道:“赵楼主是原告,你二人就是被告了?”
“是……”浮云暖微微摇头,真是的。县太爷示意赵兴先说话,于是赵兴道:“那个穿着寒碜打扮怪异,取个斯文名字也成不了文人的,近日来我的画楼看画,结果他就偷了我的画!那幅画乃是才子凭风流画的,根本不是钱能买的起的!他偷了画之后,这个算命先生居然拿钱给我,这二人若非同伙,他一个算命的哪儿那么阔绰,一出手就是五百两的银票?!”
“……”居然给了五百两,雨翩翩和初菱对视一眼,雨翩翩耸了耸肩,表示我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你们两人有何话说?”县太爷大人将目光看向浮云暖与辞文,辞文拱手道:“辞某光明磊落,不做亏心事,这画自然并非在下偷的。”
“……”光明磊落?县太爷上下打量辞文,总觉得他这么说,并没有太多信服力,毕竟辞文一身打扮简直是毫无品味,而且这举手投足之间也不见什么读书人的样子,若说辞文偷东西,这可信度还真大。
“你呢?”县太爷料定辞文狡辩,倒也想听听浮云暖的说辞,浮云暖道:“大人,您是否以为,辞文公子是在狡辩?”
“……”县太爷被料中心事,但面上却没显出来,浮云暖也不甚在意,只是继续道:“方才赵楼主说,被偷的画乃是才子凭风流所作。我虽然不懂画,但是这位才子我倒也有所耳闻,在下私下以为,这幅画应该入不了辞文公子的眼才是。”
“你!”赵兴脸色一黑,浮云暖带着一丝骄傲的笑容道:“谁告诉你,算命先生就该穷困潦倒的,贫道的贫,难道就是你所谓没钱的意思?”
“放肆!”县太爷双眉一抬!怒道:“还不招,我就先打你三十大板!”
“等等,大人……”初菱上前一步,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雨翩翩也上前一步道:“这……阿……浮云道长他是我朋友,他断然不是小偷小摸的人。”雨翩翩听到要打浮云暖也担心了,毕竟自己的师父和琉璃元君交好,雨翩翩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浮云暖这家伙从小绝对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没吃过半点苦,别说被打,估计都没人对他说过一句重话。这要是打坏了,自己师父要是知道自己没帮浮云暖说句话,只怕又要念自己了。
“好,你倒是说说,本官凭什么信你二人?”县太爷看向雨翩翩,雨翩翩道:“因为……”雨翩翩看向浮云暖,只见浮云暖微微摇头,雨翩翩有些不解。
“县太爷若是只听原告与被告的话,难免有些武断,当时画楼之中那么多人在场,何不找几位证人出来?何况抓贼抓脏,既然凭风流的画如此重要,当务之急是找到画,而非追究谁是偷画贼吧?”初菱一席话说得在情在理,那铁青着脸的县太爷脸色稍缓,初菱继续道:“而且案情不明,动用重刑,传出去只会有人说大人屈打成招,大人如此英明,又如何会做这种不智的事呢?”
县太爷被初菱一席话说得心中大喜,立刻道:“当时谁在现场,都上堂来。”
看热闹的人中,立刻跳出几个,道:“当时我们全程在场。”
“呃……”浮云暖看了这突然走出来的几个人,对雨翩翩道:“这人也太多了。”
“为何这么多人?”县太爷也好奇,其中一人道:“其实我们就是好奇他……”顺着目光而去,所有人都看向了辞文。果然穿着如此没品实在引人注意。
“咳……”辞文也稍微露出了点尴尬的表情,这打扮实在惹眼。初菱看了浮云暖一眼,浮云暖探手道:“当时我又不在场,不知道是什么情形。”
浮云暖这么一开头,立刻有人七七八八地说开了。
当时在场的人不少,多数都是凑热闹的,其中居然连乞丐都来了。一提到这乞丐,就有人来气道:“这乞丐也真是的,四处挤来挤去的,别提多讨厌了。”
“挤来挤去?”雨翩翩双眉一挑,道:“乞丐挤你们你们也不闪开呀,都不怕臭?”
“那乞丐倒也不臭。”一人道:“就是讨厌,旁边不知道是谁也烦了他,把他推出去,他讨饭的碗都掉了。然后他就走了。”
“哦?”浮云暖笑道:“怎么,连钱都不捡就跑了?”
“他的碗里就没钱。”一人道,然后又七七八八描述了一下当时在场的人,而在场的人七七八八地说着的时候,浮云暖故作高深地掐指算了起来,随即嘴角一挑笑道:“大人,若是我算得不错,您可派差役前往画楼背后的小巷,若是仔细搜查,定能搜到一件乞丐的破布衣。”
“我查乞丐的破布衣做什么?”县太爷冷冷地瞪了浮云暖一眼,浮云暖则是嘴角一挑道:“因为若是能在后巷找到这衣服,那就证明他并不是真的乞丐。一个人若是假扮乞丐,又会有何居心?”
“……”县太爷沉默片刻,看了一旁的差役道:“带人去查。”
“是!”差役领命之后迅速离去。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果然差役果然拿着一件乞丐的衣服跑来,县太爷惊讶地看着这件乞丐的衣服,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这嘛……”浮云暖故作高深地道:“大人方才不也看到我在算了么?”
“算出来的?!”所有人都震惊了,连雨翩翩都惊讶地合不拢嘴,浮云暖居然连这种事都能算?就连一旁的辞文都对浮云暖刮目想看。
“算出来?只怕是你事先就安排好的替罪羊和计谋吧?”县太爷冷笑一声,拍了惊堂木,所有人立刻安静了下来,浮云暖颔首道:“此言有理,那照这说法,若是我能找出那个乞丐当堂对峙,是不是就是说,辞文公子与我便无罪了?”
“那你道是算算,这乞丐此时在何处?”县太爷严厉地看着浮云暖,浮云暖居然真的拿出数枚造型特殊的铜钱,将铜钱放入一只竹筒之中,比了一个道指,竹筒居然在空中转了起来!在竹筒转了片刻后,浮云暖抓住竹筒,倒出铜板,细看许久之后,浮云暖收起铜钱与竹筒道:“带着这衣服前去城中一个名为江南布庄的店,自会有所知。”
“你一个江湖道士,本官……”县太爷的话没说完,浮云暖已经笑道:“大人去不去,贫道道是不甚在意,只是……这诸位看官就不好奇么?”
“去看看,去看看!”所有人被浮云暖这一扇动都产生了好奇之心,县太爷沉默片刻,颔首道:“拿着去江南布庄问问。”
“菱姐……”浮云暖看了初菱一眼,欠身道:“不知菱姐是否有兴趣去一趟呢?”
“那要看阿暖你给多少钱了。”雨翩翩突然眼睛一转,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浮云暖一本正经地道:“我正好不想你去。”
“……”雨翩翩郁闷了,初菱则是颔首道:“可以。我去看看。”
“喂……”见初菱居然不谈条件就去了,雨翩翩都不好说什么,但是又担心初菱的安危于是立刻跟了上去。
众人又等了许久,只见一名差役匆匆跑了回来,对县太爷耳语许久,县太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又犹豫了片刻,一拍惊堂木道:“本案证据不足,赵兴先回去,辞文、浮云暖留下,其他人都散了!任何滞留公堂的,当闹事论处!”
县太爷的态度变得如此之快,所有人都又是好奇又不敢多问只好各自散去。县太爷沉默半天,放对跑来的差役道:“你带着这两人去见那两位姑娘吧。”
“两位随我来。”差役立刻带头走在前面,浮云暖一脸正直地跟在差役后面往前走去。辞文边走边道:“辞文实在好奇,浮云道长究竟是如何算出这些的。”
“这……”浮云暖犹豫片刻,然后道:“师父说过,天机不可泄露。”
“……”辞文被浮云暖一句话说得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走了不久之后,来到江南布庄,见到了雨翩翩和初菱。初菱对浮云暖道:“阿暖说得不错,这件衣服确实是一位本县的富家公子所购。”
“嗯……”浮云暖好像早就知道一般,道:“那么我们去这户人家吧。”
这家的公子见了一行人来后显得极其惊讶,初菱对雨翩翩耳语几句,雨翩翩颔首匆匆离去。初菱对这家的公子欠身道:“打扰了,还望公子恕罪。”
“没……没什么……”这家的公子没有正视初菱一行,只是退了一步,道:“不如诸位随我到后院稍作歇息。几位差大哥可到厅堂,那里为几位准备了好酒好菜。”
“有劳公子了。”初菱欠身,一行人立刻跟了上去。而差役们则是跟着下人去了一旁的厅堂。
“不知公子可曾见过这件衣裳?”初菱拿出那件找到的乞丐衣裳,那公子立刻摇头道:“不!没……”
“其实呢,你说没有也是没用的。”浮云暖突然开口道:“你这身衣服所用的布料,乃是产自西域的棉花所制,而这布料的织造方法并非中原常见的织布方法,也就是说,这块布料乃是西域传来的。而能进购这种西域棉布的布商也不过就那几家,而在本县,就我所知,只有江南布庄一家。”
浮云暖下面的话没说,片刻之后雨翩翩突然跳了过来,拿出一幅画展开道:“我找到一副有趣的画哦!”
“原来凭风流真的抄了别人的画。”浮云暖看着这幅画,又看了这公子一眼,公子脸色铁青地道:“你凭什么诬赖于我,凭风流素来不在人前露面,画作皆是……”
“这就叫不打自招。”初菱轻轻一笑道:“丢了的那幅画,我在画楼见过,与这一幅极为相似,公子若不是凭风流,那我可就想向公子讨要这幅画了,这幅画只要让赵楼主看一眼,只怕凭风流后续的麻烦更多。”
“所以,是你把画偷了吧?”浮云暖正色道:“怎么样,想好怎么跟天下人谢罪了么?”
“你懂什么!”凭风流站了起来,激动地道:“你知不知道我画了多少画!你知不知道画一幅画有多难!你想过我为了这些画做了多大的努力吗!”
“其实我实在不懂,抄需要多大的努力。”浮云暖拿着画作,一手托腮,说得慢条斯理地道:“这个画法我还真的很少见,能画出这幅画的人,应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天下画作,也不过就是花鸟鱼虫、人情世故,难免有相似之处,那不过是巧合罢了!何况我只是看过这幅画,并不是我抄了这幅画!都是你们说我抄的!”凭风流挥袖,理所当然地看着浮云暖。
辞文微微扶额,初菱轻轻一笑,雨翩翩则是道:“风流才子多数都靠自己的才华,抄别人的算什么。你这说法,岂不是丢了天下才子才女的脸!”
“你们两个是道门出生吧!”凭风流扫了浮云暖和雨翩翩一眼,雨翩翩冷哼道:“对,你想怎样?”
“你们道门有个说法,道法九千万,皆书于九重天之上的大道碑上,你们这些道门后人所书,不过是抄录大道碑罢了。然而你们那些所谓的道门先师,谁不是写了书,落下了自己的名字?说我抄,你们道门岂不是更让人耻笑!不但抄了,还是当朝的国教,道门弟子与学子平起平坐?你们凭什么!”凭风流说得愤愤不平!
“……”雨翩翩向浮云暖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浮云暖看了雨翩翩一脸茫然的表情,挠了挠眉心,微微叹气,笑道:“我道是没想到,这幅画竟然是从大道碑上取来的。”
说着,浮云暖嘴角微微一挑,然后道:“既然是大道碑上得来的画作,那理应由我们道门弟子带回道门,然后公诸天下,想来也是一场道门盛会。”
“翩翩,画收好了。”浮云暖一脸正经的表情道:“拿回道门,也算是我们出来历练一番的交待了。”
“啊?”雨翩翩有点不懂浮云暖的用意,不过见初菱与辞文笑而不语,立刻做出了解的样子,将画迅速卷好,笑道:“知道了!”
“小妮子!你!”凭风流急了,起身就来抢雨翩翩手中的画!
雨翩翩身法飘逸,步法精妙,凭风流上窜下跳,左拦右抓,竭尽全力,却依然碰不得雨翩翩衣角半分!
“抓我,这可不容易呢。”雨翩翩绕到凭风流身后,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画!开玩笑!在小东阁手里的东西,岂是一个小小书生说抢就抢的?
这幅画自然是不能公诸于众的,初菱看着追来追去的凭风流,于是道:“这幅画,若是我猜得不错,是江南大家庄青先生的草稿吧?”
“这……你!”凭风流的脸色微微一白,辞文道:“庄青先生的画素有笔走游龙,气势惊天之称,我曾经见过庄青先生,不妨将此画带去给庄青先生看看。”
“你一个无名小卒怎么可能见过庄青先生!”凭风流愤愤不平地道:“再说了,庄青先生的画作鲜少外传,士子欲求而不可得,这岂是大家的风采!庄青先生在画作上造诣非凡,却也脱不了小家之气!”
“……”浮云暖眼睛翻了翻,雨翩翩道:“我也是听说过这位庄青先生的,庄青先生和蔼可亲,哪儿是你说的这样!”
“就算这画作是庄青先生的草稿,在我这里,有人来告我吗!”凭风流哼道:“没人告我,就是说我是经过了庄青先生同意的!别人抄了,都如同过街老鼠,也被官府缉拿了!我凭风流依旧站在这里,没人来缉拿我,我依旧是才名远播,可见我根本就没抄过!”
“你!”雨翩翩气结!这都说得什么和什么!哪儿有抄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既然你说得这么有理,贫道我只好带画回道门了。”浮云暖轻轻一笑,然后道:“就我所知,士子之中,对凭风流的画作早已有不少微词,公子好自为之吧!”
“站住!”凭风流一急,立刻拦下抬腿要走的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