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人打断腿后我重生了 [强推]-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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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后来她总算是好些了,又觉得女儿可怜,便要去法华寺超度亡灵。
问题就出在这。
老太太原意是要做七七四十九天法事。然而这事吧关乎李氏皇族的声誉,也就没声张。太子也是偷偷摸摸的过来替母亲守孝。原本前几天都好好的,顾侯公务繁忙,陪了几天就回来了。侯夫人偶然吃坏了东西,在寺院里上吐下泻,看着越来越重,老太太担心她,也让她回去了。就留老太太在法华寺。
等侯夫人养了几天回去,就找不到老太太了,一番调查才得知,老太太两天前就失踪了。
叶善片刻也不停留,直接下山。
顾诚无语死了,转身回了山洞,取了太乙剑,临走前,顿了顿,用巨石将山洞一封,又走到鸡笼前,一刀斩下去,将困着小动物的绳索藤条都斩了。
瞬间这些野鸡野鸭还有毛绒绒的小动物立刻四散逃窜。惊得站在门口的何不忆接连后退。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顾诚在离开这个他和善善亲手打造已像模像样的家时,还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又在某个瞬间,拔足狂奔,往回走,将挡住门口的巨石推开。只关了院门,重又跑来。
何不忆不解:“说,你是不是有病?来回搬石头,你不累啊?”
顾诚一脸怀恋道:“关了,是因为里面还有很多吃的用的,我怕被偶然入山林的猎人樵夫或者动物吃用拿或者糟蹋了,都是我和善善的心血,我们找回了奶奶还是要回来用的。”
何不忆翻了个白眼:“那你干嘛又将石头搬开了?”
顾诚看向山下早就没用身影的叶善,惆怅道:“我觉得善善不会再回来了。”旁人看她,每次都会用尽全力的建设她的家。将它建造的越来越美,越来越好。付出了那般多的心血,一定会很珍惜爱护吧?
可是顾诚却有种直觉,善善似乎只享受建造的过程,并不在乎成果。如果有了更重要的事,或者新的点子,她会毫不犹豫的抛弃。
时间,心血,都无所谓。
意识到这点,让顾诚感到自闭了。
他想,将来无论过去多少年,他都会记住这段难忘的山中时光。可是她会在乎,会记住吗?
何不忆看他:“我还当你真的失去理智了,原来你心里都清楚啊!”
顾诚瞥一眼他,也不知怎么回事,心里的那点丧在何不忆漫不经心的嘲讽中,瞬间碎成了渣渣,风一吹,无踪无迹了。
“是啊,那又怎么样?我爱她呀!”
何不忆气得脸肿:“两情相悦才叫爱!你这叫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自我感动!”
顾诚已彻底从短暂的丧气中走了出来,他颠颠的往前跑:“听你这么说,我才发现,原来我不知不觉间,已是深爱了啊!”
何不忆甩袖子不理他:“不可理喻!”
**
山下有马匹,和等候何不忆的卫队。
其中一人被打翻在地,抢了马,一看就是叶善干的好事。
顾诚都懒得问了,骑上卫兵让出的马,疾驰而去。
果不出顾诚所料,叶善去的方向就是法华寺。
然而事情已过去两天,他爹肯定已将法华寺翻了个底朝天了,若不是一点线索没,顾侯也不会让何不忆找他。毕竟老家伙一直自认手眼通天,能力出众,找儿子帮忙就是打老子脸。
法华寺老太君之前住的厢房还有人驻守,顾诚进去,一通细查,果真是一点线索都没。
顾诚说:“如果有线索,叶该在我爹那,何不忆只说了个大概,咱们要了解详情,还是要回去问我爹。”
于是二人又一同回了城里顾家。
进门,侯夫人先扑出来哭了一通。
倒是等顾侯回来,又说查到了一个线索,说:国师自临安乱起来就失踪了。而这个国师据查是曹阁老隐匿于世的二儿子。
曹阁老早死了。曹家其他人又不知情。
顾侯怀疑曹贵妃是知道些什么的,毕竟她身在后宫,于皇帝接触最密,不可能真就白纸一张,什么都不知。
叶善当即就要去皇宫。
顾城无奈,照何不忆对那晚的表述,叶善肯定对小皇帝留下了心里阴影。他怕她这样横冲直撞的过去,会引来麻烦。只得让她乔装改扮,随同自己一起进宫。
曹贵妃还住在自己的钟粹宫,一应用度与往日没差,只不过暂且被软禁起来了。好在钟粹宫本就大,刚好曹贵妃近来也不想出门,也就无所谓了。
叶善过去的时候,顾诚看她表情,觉得她会严刑逼供。脑子一个激灵,就想到了那年叶善斩断了刘宗孝三节指骨的事情。低声劝她:“你冷静!”
谁知这二人刚进去,叶善冲在前头,曹贵妃正在院子里散步,一眼看到她,一怔,在叶善大步过来准备兴师问罪之时,忽然兴奋的迎面抱住了她:“姐妹!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顾诚脚步一顿。
曹贵妃瞥一眼顾诚,拉住叶善就往屋内走,低声道:“他怎么也来了?你俩真好上啦!好多日子没见到小顾大人了呢。”而后哐当一生关了大殿的门。
叶善:“曹贵妃,我奶奶丢了。”
曹贵妃:“知道呢,听说是我二哥干的好事!噢,就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国师,我也才知道。他坑的我好惨……呕……”大概是想到了玉颜霜的事,曹贵妃恶心的不行,连续干呕了好几次。
叶善:“你知道你们曹家还有哪些据点吗?”
曹贵妃顺手捏了一颗酸梅干吃,又抓了一把给她,“这个可好吃了,你吃点。我不知道。我这枚曹家的棋子就是给曹家挡刀用的,你以为我爹会把那么重要的事跟我讲。唉……”曹家一朝覆灭,就算事再没心肝,也会悲伤郁闷。不过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曹贵妃现在的状态比之前要好多了。
叶善:“关于你二哥的事,你真的一无所知?”
曹贵妃嚼着酸梅吃得开心,目光真诚:“我要是骗你,天打五雷轰!”她举手起誓。
叶善盯着她的眼看了数秒,确信她没撒谎,起身就走。
曹贵妃愣了下,“哎?哎?”
叶善打开门,顾诚本就站在廊下,听到开门声,转身看向她,身后忽然伸出来一直手,一把将叶善拽了进去。顾诚抬步,曹贵妃的脸更快的伸出来:“小顾大人留步,本宫想同你媳妇说点女儿家的私房话。稍等啊!”
顾诚果然止步。
曹贵妃拉住她的手,往回走,拽不动。
曹贵妃一改方才嬉皮笑脸的模样,二话不说,解了身上的珠宝项链都往她身上挂。只将她挂的满身珠光宝气。
叶善:“?”
曹贵妃正色道:“叶姑娘,咱明人不说暗话,从那次你在冬狩上占便宜,我就知道你这个人贪。”
“但是你又是有真本事。”
“你能将顾诚收服了,我真是打心眼里佩服你。”
“我现在是有件事求你办,你要是办好了,我私库你还有不少珠宝,随你挑。”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
叶善:“嗯。”
曹贵妃面上渐渐涨红,眼神飘忽,色厉内荏道:“此时干系重大,你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我只告诉你一人,你连顾诚都不能说,知道吗?”
叶善:“?”
曹贵妃生怕隔墙有耳,贴了过去。
叶善后退一步,不喜靠得太近。
曹贵妃又气又急,又怕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捂着脸,小声道:“你能想办法给我弄一碗打胎药吗?”
叶善的表情是十足的不解。
曹贵妃羞愤于死:“已经一个多月了,是那晚,就是那晚……说来我也是被你影响了,要不是你俩当着我的面苟且,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反正这事你得负责。这孩子我不能要。”她嘴里说着这样的话,手却不由自主抚摸了肚子。
她心里想要这个孩子,如果是个女孩儿就更好了,娘俩个天天腻在一起说话嗑瓜子。
可惜,它是孽种,本就不该留存在世。
叶善懂了,举起拳头:“这好办!”
曹贵妃大惊,双手抱住自己,接连后退:“你想干嘛?”
叶善:“帮你打胎啊。打!”
曹贵妃哭了:“你还是个人吗?”
**
曹贵妃泪流满面的将叶善送出大殿,顾诚的目光在二人脸上逡巡了下,真,暴力逼供了?
不是,暴力逼供就算了,怎么还抢人东西了?这一身的珠宝也出不去啊,会被当贼抓啊!
“啪!”一声,曹贵妃关了大殿的门。
顾诚跟上叶善:“问出什么了吗?她怎么说?怎……唔!”
顾诚被叶善塞了一嘴的酸梅干,酸死了!
叶善:“你得空给曹贵妃送一碗打胎药去。”反手就卖,毫无人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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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顾诚起先还当自己听错了;“唔,什么?你说什么?”
叶善已走远了。顾诚追着她跑;说:“你要出宫?你回去后先别乱跑;有线索等我一起行动。现在看这情况,咱们只能等。曹老二既然掳走了奶奶,肯定有诉求。你也别太担心,他迟早会主动和我爹联系。”
叶善不耐烦:“你不在乎奶奶你当然不着急!”
这可真冤枉死他了!
顾诚当然不会和心上人争辩;小心翼翼道:“我想去一趟表弟那?”
叶善白了他一眼;理都没理。
顾诚:得嘞;这不关心奶奶的罪名算是彻底做实了。
*
顾诚来皇宫了;皇帝不可能不知道;他在皇帝需要他的时候抽身管叶善去了,心里挺愧疚的。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表弟,肯定要去看一眼才放心。
顾诚来之前;小皇帝不在大干宫,仍住在他的东宫。处理政务也在那。不明原因的朝臣们上朝的时候都说过好多次了;都被小皇帝给怼回去。
新帝夺权弑父的传言一直在私底下流传就没灭绝过,新帝不愿迁居大干宫仿佛侧面印证了某些人的想法。心虚害怕了吧?怕他爹的鬼魂晚上来找他吧?
顾侯将内务司总管和工部侍郎都带去大干宫,指着主殿说:“就这能住人?”主殿长久废弃不用;殿内的王皇后尸身已经被顾侯悄悄迁至皇陵。然而内里常年从事阴邪活动,墙壁地面满刻符文;人才站进去就感到阴森恐怖;只想往外逃。
顾侯“哐当”关了门,“你俩先感受下!”
总管当即腿软,吓得屁滚尿流。
有他二人亲身体验;谣言不攻自破。
如今内务司已着手重修大干宫。顾侯现在总管朝中大小事务;压着修缮经费;给得缓慢。
他心里想着拖个二三年,外甥的心结总该会自我消化了吧?到时候再搬进去,估计也没什么问题了。
言归正传,却说顾诚到了东宫,跟往日一样,快活的上了殿前台阶,到了门口却被侍卫给拦住了。
这些侍卫都是老熟人了,拦住顾诚他们也很为难。
其中一名纠结道:“陛下说了,外臣未经通传不得入内。”
顾诚不会难为尽忠职守的侍卫,站在门口扬声道:“皇上,臣顾诚求见!”
等了等,没有动静。
顾诚清了清喉咙,更大声道:“臣顾诚求见!”
内里仍没有回应。
顾城疑惑,低声道:“不在?”
侍卫面上的尴尬之色更浓了。顾诚看他二人神色心知皇帝肯定在,不过看样子是生了大气,不愿理他了。
他心里直叹气,这可如何是好。
他就想谈个恋爱,怎么就这么难呢?媳妇还没搞定,朋友和表弟齐齐反水,他现在腹背受敌,难呐!
顾诚站在门外吃闭门羹,殊不知殿内的小皇帝并不好受。从顾诚进入皇宫,小皇帝就有些心神不宁,他气顾诚,他们表兄弟一场,他那么信他,他竟然不将他母亲被害的真相告诉他,还瞒着他!辜负了他的信任!什么叫为他好,他不听!
其实这点真是冤枉顾诚了,关于石棺女尸他直觉不对劲,要说猜疑也是从顾侯的反应看出来的。后来父子二人聊了,顾侯也不确定,只说了脚趾骨。至于为何给女尸做法事。也是因为这点相同让他心里很不好受。很多时候,心性仁厚之人,总会低估人性之恶。顾侯让顾诚安心照看好表弟,其他都不用管,这事他会暗地里调查。
陈年往事本就难查,更何况他还是在暗地里行动。
以至于,他还没查出个什么,叶善已在何不忆的怂恿下,直接给小皇帝来了个大的。
小皇帝之所以会那样说,也是因为顾侯不会安慰人,言语之间,说岔了,让小皇帝误以为顾诚是故意隐瞒。
小皇帝一直以来都颇为依赖顾诚,视其如亲兄。他本来是不怪顾诚的,只想兄长陪伴安慰。然而兄长忽然弃他而去,追寻爱情去了。
虽然顾侯没有明说,但小皇帝不是傻子,一猜就猜到了,又有同样对顾诚恨铁不成钢的何不忆佐证。小皇帝越想越气,这气到后来就变成了恨。
本来他还能看得下去奏折,在顾诚站在门口说话后,他连奏折也看不下去了。垂着手,低着头生气。
殿内的大监是小皇帝以前的小内侍,现在提拔了上来,对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了如指掌,见皇帝如此,小心翼翼道:“陛下,万一顾大人有什么要紧事呢?”
皇帝怒了,斥道:“他能有什么要紧事?再要紧有他的红颜知己重要?奶奶丢了也没见他多着急!”
顾诚在门口听到了,心内叹口气。
他心里也知道表弟是真拿自己当家里人了,才会肆无忌惮的发脾气。
这段时间,他没在他身边陪他,确实有愧于他。所以小皇帝有什么脾气,他就受着了。看门的和里面守着的都是东宫的旧人,顾诚不用担心什么,重整了心情,靠在门口,故作轻松道:“小恩,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你想骂就骂,可千万别憋着。你打小就这样,什么事都喜欢闷在心里,明明委屈也从来都不说。但是现在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偶尔发发火,有益身心健康!”
皇帝:“放肆!”
大殿内忽而雷霆一喝!
顾诚怔了怔,心里有些难过,他跪下行礼,“陛下息怒。”
昔日的小太子终究成了威风八面的皇帝。
就,也挺好的。
守门侍卫目光一顿,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从日头高悬,一直到日暮夕斜。
屋内屋外都没人再说话。
眼看着晚膳的时间快到了,再迟宫里也要下钥了。
顾诚说:“陛下,我先走啦!祖母失踪了,我这段时间可能会比较忙,不见得有空来看你,你消消气,等我忙完了,再来找你。”
他站起身,差点没站稳,捂着膝盖走了。
大监溜出来一趟,又回去,将顾诚一直跪在门外的事说了。
小皇帝睁大了眼,似是难以置信,回过神来后,震怒,砸了桌上镇纸,“那你为什么不说?谁让他跪了!”
他匆匆下了御案,往外走去。站在台阶上遥望远方,重重宫墙,顾诚已隐没在其中。他怔怔的除了会神,喃喃道:“活该!没人让你跪,你非要跪!你下次来,我也不会理你,谁叫你看女人比看兄弟还重。”
他这般口不对心的自言自语。其实心里的那口气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消散了。
他并不觉得让表哥吃一天闭门羹有什么不对。他就是想让他知道他生气了,像小时候的很多次一样,他不过也是渴望被宠着惯着而已,这话说出来有些丢人,做出来又不知不觉了。
然而人生的很多事,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