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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落魄后我成了首辅的朱砂痣-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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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恨不得往自己身上套三五个外套,就为了换取一丝丝的安全感。
  这种时刻表现出来的慌乱,自然被陆羲洲看在了眼里。他什么也没说,更没安慰。实在是,他早就料想过这一幕。
  如果想要根除女子的症结,必须要回京。
  而至少,沈知禾现在没有哭闹。
  这就说明情绪还是可控的。
  陆羲洲虽然同样感到一些难过,但是理智又让他不得不冷眼看着。他很纠结,一方面,回京固然代表着沈知禾的心结有了解开的契机。可另一方面,回京也代表着,沈知禾的选择出了结果。
  所以他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这一路走得都很平静。
  眼看着还有几百里就到京城,可就在沈知禾的恐慌马上要到达顶峰的时候,第十八天,马车突然遭到了伏击。
  —
  沈知禾在陆羲洲心里是一等一的重要,带沈知禾回京,同样是所有事情里的重中之重。男人共安排了五辆马车。为了保护这五辆马车和沈知禾的安全,每辆马车都配有五名侍卫。
  这些人,皆为陆羲洲从京城召过来的手下。
  因时节已然入秋,阴天也较多。故而在傍晚的时候,天上并不能看见西沉的太阳,阴云遍布的穹顶之下,身穿黑衣的一二十人,提着刀就冲上来。
  跟那些侍卫碰上便是一阵厮杀。
  为了保护主人的安全,那些人打斗的时候,特意到了马车前方的路段,在这五辆马车这边,只留了不到一半的人。
  听见外面动静渐渐远去的沈知禾犹豫着掀开帘子打量了外面半刻,见没有动静,便大着胆子从马车的帘子里露出来了个脑袋。
  正站在前面那辆马车旁边听着属下说话的陆羲洲听见动静,转头看了过去。
  他冲她招了招手,做了个口型:“过来。”
  沈知禾战战兢兢移了过去。
  陆羲洲又跟侍卫说了些什么,等那人退去,男人才转过头,拉着女子的手腕同她一起躲在了马车旁边。
  女子声音很轻:“是谁的人?”
  “不知道,”陆羲洲侧头看向不远处,眼中流露出些嘲讽的意味,“有可能是余孽,也有可能,是应天府那边的人。”
  沈知禾疑惑:“新任知府不是一直在巴结你吗?”
  “你可曾还记得,咱们从城里回镇上的前一晚,知府曾经上门找我?”
  陆羲洲眉目变得凌厉:“当时我言辞并不友好,他很可能被逼急了。毕竟我现在还不是首辅,若是他真的将我斩杀于路上,且这处又靠近京城地界,怎么也查不到他。”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俩人一时无话。
  那边的打杀还在继续。
  陆羲洲丝毫不怀疑自己的人会赢。他靠着马车不说话的时候,大脑里还在飞速地转动。其实他个人还是觉得,是知府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在这里动手,很容易就能嫁祸给巽安王余孽。
  这样一来,整治江淮,其实迫在眉睫了。
  沈知禾虽然不相信那些人,但是她在这种时候,总是无限相信陆羲洲。男人气定神闲,她便也不害怕。
  只是手指还是拽住了他的袖子。
  就在男人正要张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的打杀声突然大了起来。
  比之刚才,刀尖相撞的争鸣声愈发刺耳。
  二人不约而同往外看去,原是那边打斗的两拨人马,又加入了一伙人。
  陆羲洲眉头刚皱起,便听见对面的人群之后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沈知知!本公主前来救驾了!”
  沈知禾手突然捏紧。
  —
  陆羲洲觉察到袖子的动静,回过头去看她。
  却发觉女子笑得正开心。
  她眼睛本来就长,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了一条宽缝,黑黑的一条线。勾起的唇角有些无奈,低头的时候,额头就靠在男子的胳膊旁。
  突然,就很开心。
  打斗声很快就消失了。
  贺元康带来的一小队士兵很快就将这些人抓了起来。
  尊贵的公主殿下在马上久等那二位主子不出来,耐心逐渐消磨殆尽。她对着马车喊道:“沈知知!我把你的嫁衣拿来了!还不快快出来迎接!”
  她骑在高头大马上,手里提着一个布包。眼神落在那两辆明显是用来坐人的马车之上,眉目之间尽显艳丽之色。
  而彼时,陆羲洲的胳膊正被女子的眼睛来回蹭着。
  她一边蹭,还不老实地问他:“陆羲洲,人到底是为什么可以又难过又开心的?”
  这话问的,让他哭笑不得。
  他忍着笑放纵着沈知禾在他袖子上蹭眼泪,总是想嬉笑她两句,可每每张口,又颇为不忍心。最终只能看着调整好表情的姑娘从自己身边走过,向着公主所乘的高头大马而去。
  贺元康身后跟着一骑马男子。
  正是一年多前去找过沈知禾的殷澜。男子依旧温和,在公主说话的时候,就默默跟在她身后的地方。
  不多言语,也从不反抗。
  他抬眼看女子停在那匹红棕色的骏马旁边,仰头之时,睫毛盖了满眼。而那位如今正在被整个朝堂议论的首辅大人,就默默跟在她的身侧。
  贺元康耀武扬威地冲着沈知禾挑眉而笑。
  “沈知知!”她一字一顿,笑容露出牙齿,“本公主救驾来迟,还不上前迎接?”
  沈知禾的眼眶又开始湿润。
  她轻轻地笑了一下,侧头看向了身后一直跟着的陆羲洲。当发觉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沈知禾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突然就,非常欢喜。
  “谢谢。”
  声音很轻。
  是说给陆羲洲听的。
  她知道,若非陆羲洲跟公主说,公主定然不会知道她再有两日就回京了。如今她来迎接,肯定是之前告知过。
  男人并未言语。
  反倒是贺元康等不及了。
  “嘿!我说那个小姑娘,你磨叽什么呢?怎么?在南边呆了两年,连本公主都不认识了?”贺元康蓦地绷住嘴巴,眼睛一横,倒是有几分生气的迹象。
  沈知禾仰起头来看她。
  碰上贺元康的视线之后,那位公主盯她半晌,也噗嗤笑了出来。
  她利落地自马上翻身而下,看了她好一会儿。
  接着一把抱了上去,在她的耳侧轻轻说道:“回来就好。”
  两个人抱了好一会儿。后来贺元康好不容易放开她,转头看向一旁的陆羲洲,神态又恢复了以往的傲慢:“陆大人,现在什么打算?从这儿到京城还有大概两百里。走得慢点一两天也到了。”
  陆羲洲对她行了个礼,方恭敬说道:“天色渐晚,不若公主同我们先找家客栈,等明日再赶路。”
  贺元康闻言,给了身后仍旧在马上的殷澜一个眼神。
  殷澜从马上下来,走了两步,将原本在贺元康身侧的马给牵走。
  等身侧再没了旁人,公主才对陆羲洲说:“我们来的路上看了,前方十里有一镇子。镇上有两家客栈,条件还不错,人也没住满,应该能凑出来个几间上房。”
  她知道陆羲洲此次南下是隐瞒身份,故而他们几人并不能住官家驿馆,若是遇见熟人,便将他们的行程暴露了个彻底。
  所以只能住客栈。
  陆羲洲自然同意:“麻烦公主。”
  贺元康轻嗤。
  翻了个白眼。
  她拉着沈知禾,扯着她往马车的方向走,显然是不想跟这个人待在一块儿。
  于是陆羲洲便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有些欣慰的叹了口气后,才转头看向那边绑着刺客的士兵和侍卫。
  “带上一起走。”
  “是。”
  经过这一番折腾,车队在停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继续北上。
  马车里,沈知禾见到坐在自己旁边的贺元康,还觉得有些不太真实。她掐掐摸摸,两年没有见到的人,突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她甚至觉得有些虚幻。
  贺元康任她□□。
  后来等女子动作停下来,公主幽幽抬眸:“看傻了?”
  她趁其不备将自己的脸凑到了沈知禾面前,脸上的笑就跟之前沈知禾陪着她一同去青楼的时候,撩那些花魁小倌的表情一模一样。
  沈知禾笑着躲开她想要蹭上来揽自己的手,把它老老实实按在了自己肩膀上。手在摩挲着对方的掌心的时候,她垂眸笑道:“谢谢你。”
  “谢谢我?”贺元康听见这话乐得简直要疯了,“行啊你沈知禾,还学会说谢谢了?”
  她笑着笑着停了下来,原先的乐意在逐渐消减之后,暗藏于其中的讥讽便浮现于面上。
  她靠在马车壁上,眉目之间闪过些阴郁的神色:“说起谢谢,我还真得谢谢他陆羲洲。”
  语气颇为咬牙切齿。
  “这两年我真的是瞅到机会就想去看你,结果他次次拦着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胸闷坐在沈知禾旁边:“有一次我几乎都已经溜到城门口了,可就连守城的士兵都是他的人。死活不让我出去。”
  沈知禾倒是不知道两个人还曾有过这样的一段渊源,她顺着话说道:“可有过装扮?”
  一说到这个贺元康就来气:“自然是化妆了。”
  “但是我这张脸你也知道,在京城里都是出了名的。而且陆羲洲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那些守城的人不看我的长相,仅凭身形,便能认出我来。”
  沈知禾笑了笑。
  “后来我没办法,只能让殷澜去了。”贺元康有些气,“不过就那一次。后来还想再出去,陆羲洲便再不让了。谁都不行。”
  她说着,把后背靠在马车壁上,两个手搭在一起,小声骂道:“活该。”
  沈知禾自然是听见了她的吐槽。
  她抬头看过去的目光显然有些不明所以。
  贺元康挑眉看过来,对上女子的视线后,顿了一瞬,神态有些不太自然:“两年前,我把他骂了一顿。”
  沈知禾俨然明白个大半,她也笑着靠在了车壁上:“你也觉得他傻?”
  “愚蠢。”贺元康顺着嘲讽,“他两年前干那件事儿太蠢。委实不值当。也不知道是哪根脑筋抽了。”
  她本不欲继续说下去,可当抬起头,看见沈知禾看过来的视线之后,还是多嘴说道:“我手里有一张父皇在我成亲之时赐给我的玉牌。见此玉牌,百万将士皆可为我开路。这张玉牌的存在一直被我瞒得很好,也不知何时被陆羲洲发觉。两年前为了让你出城,他求到了我这里。所以,那晚救你那人身上那枚玉牌就是我的。”
  她说着,轻蔑地笑了一声:“我这辈子唯二的高光,那天绝对算一个。你不知道他那天求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多痛快。我当时多想把他踩在脚下给他几个耳光,若非实在挂念你,那天我就不会让他直着出去公主府。”
  “可惜,也就那一天。”
  贺元康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有些遗憾:“不过也算是欠了我一个人情。”
  她自然跟陆羲洲是同一个想法,毕竟,若是陆羲洲不劫狱,她也会去。只是当时那件事来的太过于突然,让她很是猝不及防。故而她若是劫狱,也得等到第二天去。
  所以,在折磨了男子好一阵儿之后,还是将玉牌给了他。
  沈知禾没说话。
  “哦对了,”贺元康趁着这个时候马车上就她们两个人,把陆羲洲的老底儿抖了个干净,“他要了三封圣旨的事情,应当也跟你说了吧。”
  “其实给你父亲那封,原本并非是诏令。我皇兄的意思很简单,当初沈家入狱之时并未昭告天下,所以恢复沈家爵位,自然也不可能告知于百姓。但是,陆羲洲屡次跟他提起,说沈家入狱虽未曾发布告示,可流言已经传遍了所有地方。如今恢复爵位,自然要这样的一封诏书。
  “我皇兄勉为其难答应了。”
  “之后便是给你的那两封,”贺元康顿了顿,“为了要到这两封圣旨,皇兄发了他好大一通脾气。”
  陆羲洲求圣旨的那几天,几乎日日都会在御书房前面等着。
  原本贺元康是不知情的。
  彼时因为之前陆羲洲一直在拦住她出城,两个人的关系到达了一个新的冰点。见面了不说话都是小事,偶尔贺元康还会针对于他。
  但是就在那段时间,公主驸马惹的事有些多,太后常找她去皇宫谈话。正好有一天,当她从太后宫里出来准备出宫回府之时,经过御书房,才看见此时本应该在内阁的陆羲洲正跪在御书房前面。
  原本她只是对此感到讶异,并未想多管闲事。
  但是在见到皇兄身边一直跟着的公公在跟陆羲洲说话之后,还是没忍住走了过去。
  那公公解释了陆羲洲的意图之后,颇为为难地跟她说道:“公主您也劝劝他。这实在不是皇上不给,而是这圣旨要的不合常理啊。”
  他说着又看向了垂头不语的陆羲洲:“若说这些朝廷里的规章制度,陆大人您应该比小人知道得更多才是,您虽地位尊贵权利甚大,可官职并非一品,若是真的给沈家贵女要一品诰命的封赏,这不合制度。”
  “再说了,沈家嫡女原本就已经有郡主的封号,之前落狱的时候也并未收回,这不是已经足够了吗?”
  他只是个侍奉皇帝的太监,陆羲洲在这儿不走,皇上也被他扰得繁乱,只他一个公公夹在二人之间,便更是为难。
  饶是他都不理解,明明谁都能想明白的事情,怎么到了陆大人这里什么都不通了呢?
  他甩着拂尘来来回回踱着步,惆怅地叹了好久的气。
  站在一旁的贺元康至今都记得男子当时的反应。当时她看见原本低下头去的陆羲洲抬起了脑袋,发黄的阳光下,男子面色在记忆里有些发白。
  他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够。”
  声音虽轻,却很果决。
  身侧的公公再次叹了口气,贺元康看着他的眼神,思绪有一瞬的飘忽。
  陆羲洲的想法全然都是为了沈知禾。
  他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封号。
  更重要的,是地位。
  被宣布出来的封赏,与陈年已久的封号,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陆羲洲要的不是别人取笑她,说她是一个下过狱的郡主,他要的,是所有人在面对沈知禾的时候,只能想起她的地位,不敢议论她的曾经。
  所以,不够的。
  那公公说得没错,他官居五品,却权倾朝野,给沈知禾要五品诰命才是符合制度的要求。诚然,若是真的封她为五品,其他人看在陆羲洲的面子上也不会多说什么。
  但是这不是陆羲洲想要的,更不会是沈知禾想要的。
  成为一个活在男人地位名声之下的五品诰命,和一朵依附于男人的菟丝花有什么区别?他要的是,就算脱离了他的庇荫和地位,沈知禾照样可以在京城里肆无忌惮。
  所以这个要求很大胆,得偿所愿也渺茫。
  但是他还是来了。
  “还请公公再去同皇上说说。”
  那公公转了个身,神色无可奈何:“皇上不会见你的。沈家的诏令皇上已经答应你了。至于这两封实在不合常理。陆大人,若是不更改,再怎么求都没有用。”
  陆羲洲没说话。
  他垂着头,似乎是在思索。
  “我去吧,”贺元康突然想明白了,她敛去眼中神色,“我去跟我皇兄说。”
  如今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贺元康跟沈知禾说起这些的时候,对陆羲洲也重新换上了一副姿态。
  “我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特别佩服他。在我发现之前的那几日,陆羲洲每天清晨下了朝就去候着,等到了晚上才归。平日若是有什么事要处理,多放于下面的官员,有人来找他,也是直接在殿前。
  “后来我去找我皇兄说了好几次。在他们看来,你的身份本来就没有问题。沈家的赦免都已经颁布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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