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后我成了首辅的朱砂痣-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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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终于心思各异地吃完了中午的饭之后,不少人站起来和太子妃告别。
贺元康再不喜欢太子妃,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懒懒地示意:“皇嫂若是没什么事情,我们便先走了。”
沈知禾和梁嘉柔也准备往外走。
哪知刚抬脚,忽而听得贺元康在身后对着太子妃又爆了些冷料:“对了,我那七皇兄云王,不是去西南镇压□□了吗?这件事儿我记得当初可是太子和我二皇兄挣的最欢,没想到这件事落在了不在京城的云王身上吧?”
她暗自轻笑:“皇嫂,你觉得这三个人,最后谁能获胜呢?”
太子妃没说话。
贺元康有意压低声音,故而这句话,只有她们离得近的三个人听见。
沈知禾并不能看见张晚盈的表情。
三人在后花园里懒洋洋逛了一圈后,这才优哉游哉出府。
临到门口时,正好撞见一男子从正门匆匆而过。五大三粗,眉毛浓密,魁梧而健壮。行走之时带起一阵风,眉目肃然。
几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等这人过去。
沈知禾皱起眉头:“这是谁?”
“京都总兵,冯铎昭。”
公主的面目也严肃起来。
他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找太子?
作者有话说:
陆羲洲:嘿嘿……我家大人……嘿嘿嘿……我家大人……嘿嘿嘿嘿嘿(痴汉笑)
第28章 一车新酒
沈知禾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公主和梁嘉柔本来计划着想要趁此机会到沈知禾家中坐一坐,看看那片传说中的玫瑰的。但是因为天上的太阳有些烈,吃过饭的午后又晒又热,故而这个计划只能推后搁浅。
于是回到陆府中的,就只剩下了沈知禾一个。
一路上,沈知禾都在串联今日一整天发生的事情。
今天她一直谨慎小心,生怕自己错过每一个意外。所做之目的,就在于给陆羲洲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如今想来,倒是能够将所有事从早到晚一件不差全都复述下来。
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
沈知禾走下马车后,站在原地未立刻往府中走。
这个时候,陆羲洲应该刚去皇宫。所以,若是睡一觉,醒来之后整理一下思路,应该就能刚好碰见回来的陆大人。
嗯。
站在府门口的女子停顿半晌,忽而敲定抬步往里走。
所以先睡觉。
在她这里,永远是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或许是因为上午应付那一帮人废的心血有些大,这一中午沈知禾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睡得也久了些。
醒过来时通体舒畅,除了最开始的迷蒙之外,没有丝毫不适。
天边的太阳正在缓缓西落。沈知禾收拾好自己走出卧房,迎面吹来一阵凉风。今日万里无云,梁上有燕翻飞。空气中弥漫着一些湿气。
陆羲洲还没回来。
沈知禾也不想早早的一个人去书房。她将自己心里压着的事儿放到了一边,出了卧房后便往后花园走。想着再转一转后院。
陆府每年后花园里的花都会重新种植。很有可能连续两年种植的花卉种类都不一样。这些东西沈知禾不用亲力亲为,但是为了方便打理,每年都会拨很多钱去聘请园艺师来修剪种植。
只是花园角落里的玫瑰,却是陆羲洲亲自负责的。
他亲自参与种植,亲自监工,亲自去观察检验。哪怕平日里朝堂上工作繁忙,还是会抽出很多时间,来打理那些娇气的花卉。
沈知禾看着那一片刚抽出一些小小花苞的玫瑰,面无表情。
她现在没想陆羲洲。
她想的是上午那群人非要过来的事情。话都说的那么亮堂堂满盈盈了,到时候等花开了,她还得请一堆厌恶的夫人过来赏花。
真就,成年人的社交,充满了虚与委蛇。
一点儿也不纯粹。
若是遇见点破折,说不定还会发生像今日公主和太子妃那般揭老底程度的争吵。
烦都烦死了。
好像她们家里都不种玫瑰似的,就扒着他们家的玫瑰看。活像是没见过世面样儿,恶不恶心?
后来她看着看着,实在是觉得厌弃。就连这玫瑰园是陆羲洲种的都不能让她开心起来,索性直接甩了甩袖子,抬步离开。
走出园子的时候,那只自沈知禾过来就一直没注意到的,趴在墙头上的白猫,看着主子离开的背影,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把脑瓜转向了另一侧继续睡。
因为陆府本来就人少,故而后花园里人便更少。
等沈知禾回到了前面,才发觉众人都在忙里忙外。
有人见到女主人来了,便告诉她:“是大人回来了。”
沈知禾见状,觉得反正等也是等,不如前去迎迎。于是便抬步走到了府门口。恰好看见陆羲洲坐在一马车上优哉游哉地到了府门前。
“夫人!”
男人远远地就看见了她。
然后连忙蹦下来,几步小跑到了沈知禾的面前。那驱车的马夫连忙从他手中接过缰绳,驱使着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陆羲洲很高兴:“这是我今日专门去李文山李大人家换来的酒。前两日他知道你喜欢喝之后,又拿出来了一些年前的陈酿,还有这一两个月的新酒。”
男人转动眼珠思索,语气很快乐:“大概有个七八坛呢。够咱们喝好久了。”
沈知禾跟着他走到了马车后头,撩开帘子的时候,一眼便看见里面列得整整齐齐的酒坛。并未开封,光是闻着味儿,便能闻到一些甜香。
“用什么换的?”
陆羲洲嘿嘿一笑:“当然是从别人那儿换来的烈酒了。”
说着,还摇头晃脑,一副自得的样子。
若是给他个尾巴,说不定还能摇起来。
沈知禾暗戳戳翻了个白眼。
见到这边没事了,陆羲洲便拉上帘子,对着那车夫说道:“行了,找人搬进府里吧。我跟夫人先进去。”
二人告别门口之后,沈知禾便被他扯着袖子到了书房。
一路上橙色的阳光愈发黑暗。晚霞即将消失的天边,太阳已经隐隐有了些落于地平线上的趋势。大面积的天都变成了墨蓝色。西面已经彻底成了黑。
院子里种的树木也开始陷于混沌看不真切。
陆羲洲点燃了一盏灯。
因为这边只有一把椅子,故而他拉扯着自家夫人一同坐在了干干净净的桌子上。二人并排而作,肩踵相接。
“夫人。”
“嗯?”
空气有一丝丝的静默。
沈知禾仰着脑袋,陆羲洲低头看她。男人极快速地舔舐了一下嘴唇,眼中自刚才便一直闪烁着的得意简直要蹦出来。
沈知禾觉得他怪怪的:“有事就说事。”
陆羲洲很上道:“夫人今天接我了。”语速极快,快到沈知禾需要费好大工夫才能想明白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东西。
???
她皱着眉头,眼中又是嫌弃神色。
原是前些日子陆羲洲过生辰,非哭闹着说什么旁的大人都有夫人来接,他没有,又是难过又是伤心。
如今在府门口见到沈知禾,便是这么轻而易举就满足了。
沈知禾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边的陆羲洲便傻笑着,小心翼翼又满是心机地扯着她的袖子:“夫人以后能不能天天去接我啊?”
沈知禾没说话。
她挑着眉头。
灯光映着天边落日的余晖,墨蓝带着些白云丝的天空之上,飞过了两只叽叽喳喳的归巢麻雀。
陆羲洲见她没说话,也没生气。他把嘴巴撅起来,低着头,轻轻在沈知禾的双唇上碰了碰。
一触即离。
并未过多停留。
俩人又恢复了屁股挨屁股的坐法。
耳边有些安静。
只有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并不繁乱,都绵长悠远。略带着些沉重。
沈知禾突然从桌子上蹦了下来。
她低着头,一下子扎进了陆羲洲的怀里,双手抱着男人的腰身,把脑袋埋到了他的衣衫里,久久都未曾松开。
觉察到女子突然落寞的情绪,陆羲洲原本还想着开玩笑的心思,陡然便沉了下来。他低头看着埋在胸前的脑袋,略微有些复杂地,将自己那无措的双手搭在了她的脑袋和后背。
衣襟没湿。说明沈知禾只是心情不好。
他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
沈知禾抱着他的手用了些力气,仿佛是想要将男子镶嵌在自己的身体里一般。说出来的话也闷闷的:“陆羲洲,你实话告诉我,你要做的这些事,是不是很棘手啊?”
男子心跳突然滞了一下:“怎么突然这么问?”
沈知禾没立刻回复。
她在男人的怀里抿了抿唇。刚才她将所有的事情串成线,发觉这些日子得到的消息比之前数年得到的都多。
脑袋炸的。
女子正准备开口解释,忽而听见那男子一如既往清冽的声音响在耳侧。
“是很棘手。”
陆羲洲没有否认。
只是,在沈知禾没看见的地方,眼眸中划过一道锋利神色:“但不论如何,我定会护你周全。”
他略带引诱的声线,勾在女子的心尖尖上:“所以,是不是跟你今日看见的东西有关?”
他想到沈知禾今日去的是太子府,便有些预测地诱导着说道:“是不是和太子相关?有人说起太子的事情了?”
他看着沈知禾骤然抬起的脸,已经明白了大半。
后院纷争向来和前朝争斗是相关的,几个已婚女子的聊天,必要扯到各自丈夫。故而有人知道太子之事,也不足以让他惊讶。
他甚至心中很是明朗。
此时沈知禾抬着头,双目有些惊讶,又带着肯定的神色。陆羲洲知道,她在等他说下去。
等他解释。
他凝视女子的眼中神色有片刻暗沉。
不是不可以。
但是一旦说出来,就表示沈知禾和他就彻彻底底绑在一起了。
将来若是失败,便是双双而死。
可若是不说出来……
陆羲洲沉默着思索。
他又觉得自己不配为她夫君。沈知禾帮他做事,包括今日,都是没有丝毫怨言的,甚至也未曾过问。
他本就愧疚感与日俱增,如今什么都不说,不免太不是个东西。
这些想法在脑中很快过了一遍,陆羲洲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看向沈知禾,脸上的神情便变得严肃,语气甚至非常残忍地,将自己隐瞒了所有人的事实铺开到了女子的面前。
“太子近日牵扯到了几桩贪污案中。这些案子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是沈知禾,”他顿了顿,“我想让他死。”
陆羲洲说出来后,如卸重负。
却又重新提起心脏。时刻观察着女子的表情。仿佛生怕她因为这个而害怕自己一般,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动静。
良久,他修改了说辞。
“我要让他死。”
女子瞳孔紧缩。
作者有话说:
关于陆羲洲对沈知禾的几个称呼。
撒娇的时候喊夫人,谈感情的时候喊知知,说正事的时候直呼其名。
不得不说,真是把沈知禾拿捏得死死的(愤愤)呸,你个心机男。
*
明天v更万字,会揭示一部分陆羲洲相关剧情。以后会努力(嗯,努力)每天两更的。
*
放两个预收:
叠满buff的双魂穿边缘恋歌《娇俏寡妇京都修罗场生存指南》:
【一肚子坏水想拐寡妇的清冷和尚×一肚子心眼又浪又怂的黑切白寡妇】
十八岁的夏维安,在经历了“假装爱上梁家七十岁老头”“骗婚嫁进去当天老头死了”“暗地挪移老头财产”“和继子纠缠不清”等一系列事件后,终于迫于舆论压力逃到了京城外的皇家寺院里。
光风霁月的大师梧砚眉目和善,用最平和的语言说出最嘲讽的话:“夏施主这是祸害完京城了,赶来祸害我们青山寺?”
夏维安皮笑肉不笑:“嘿,哪儿能呢?”
数月后的一个夜晚,住持在万籁俱静里惊叫:“什么?她拐走了梧砚?”
一时间,青山寺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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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发现夏维安和梧砚有猫腻的,是梁家继子。
他叫着几个贵族公子拦于青山寺山门外,正欲爬山问个明白,哪知此时正好见到携手下山的夏维安和梧砚。
当即便忍不了,招呼众人纷纷冲上前来,势必要给梧砚一个教训。
梧砚面不改色。
数个招式结束后,他看着地上嗷嗷直叫的几个男子,淡然拉住一旁夏维安的手:“不好意思,我上辈子是个将军。”
夏维安看着他潇洒的背影,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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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当晚,夏维安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自己处于一奢华宫殿内,面露凶相的宫女面对一贵气女子,恶狠狠递去一条白绫。女子死在梁上的那一刻,夏维安骤然惊醒。
她连夜摇醒梧砚。
“呜呜呜,有人要来夺舍,我好怕。”
生活不易,梧砚叹气:“夫人,那是你。硬要说是夺舍的话,也是你夺舍了别人。”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试图耐心告诉夏维安她重生的这件事。
“你是个公主,我是个将军,懂了吗?”
夏维安呆滞点头:懂了。
后来梦境里的场景越来越多,她总觉得这件事跟梧砚当初告诉她的有所出入。
终于有一日,她拦在男子面前,颇为纠结地问他:“梧砚,你老实告诉我,你上辈子,不单纯是个将军吧?”
梧砚心虚。
夏维安露出恍然大悟神色,当即一个棒槌打了过去。把人打得半死不活后,还哭唧唧诉委屈,矫情万分:“梧砚,你怎能这般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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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酸宠虐文《可我夫君他眼瞎》:
唐锦舒临死之前,七窍的血流入浸没头顶的水缸。
恍惚之间,仿佛有个声音在问她:“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救他吗?”
眼前逐渐变得模糊。
“不会了……再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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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留之际,唐锦舒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泡得发胀。
她回望着自己的一生,才蓦然发现,原来这不到二十年的时光,竟没有几年是为了自己而活。
她十四岁那年捡回了一个瞎眼男人,十六岁被带到了江淮城里,认了江淮知府梁懿为父亲。
同年,便被逼迫着成了那人的妾。
那是黯淡无光的两年,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是上一个江淮花魁的孩子,奚落她,嘲讽她,谩骂她。
她瞒了整整十四年的身世,好像就是在那男人从后山离开后,才突然就昭告天下的。
所以——
当唐锦舒醒来后,看着眼前拖着残病身躯,不知是如何摸到这边小屋的瞎眼男人,惶恐地退后了一步。
冒了一身冷汗。
她看见他脸上笑意灿烂,看见他哪怕疼得浑身直颤,却也仍然做出和善的样子,摸索着面对着她的方向,断续说道:“我实在没办法了。您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时日,等我伤好了……”
话还没说完,唐锦舒便关上了门。
所以,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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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大气内敛实际是个敏感小社恐×对女主阳光灿烂实际却是个疯批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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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心(三章合一)
耳畔忽而吹过一阵晚风。
沈知禾的眸子里; 明明灭灭的烛光在书桌上闪烁,男人为了和沈知禾说话,上身有些微微弯曲。良久; 女子眸色中的神色逐渐变得茫然。
那呆滞里甚至有些傻气。原本还是异常灵动的眸子里,显示出了接收消息异于往常一般多的懵怔。
在之前; 陆羲洲对沈知禾而言; 不过是一位联姻的对象。她不需要知道陆羲洲到底是什么背景,也不需要去了解陆羲洲那死去的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