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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穿书后我娶了敌国质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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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扬舲心中的疑惑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越来越多的答案浮现在眼前,他知道那张皮的后面到底是哪张脸。
  “原来藏在这里了。”
  他面色阴沉,将手中的酒杯攥得吱吱发响,想着那具曾困惑他许久的尸体,想着那夜他委屈的心境,想着苏云杪言之凿凿的话语,想着那些差不多几乎要了他命的卑劣手段。
  “是谁要害我?”随着真相的呼之欲出,却有个问题浮现了出来,想要害他的人真的只有苏宁宴吗?
  卫南寻饮了一口酒,轻轻转过头,道:“苏宁宴还是苏云杪?”
  听到那个名字,苏扬舲身子微微一颤,他沉思许久才摇摇头,道:“不会是二哥的,他不会害我的,他是我的亲哥哥,同父同母的嫡亲哥哥。”
  卫南寻冷哼一声,本就清冷的面容上挂上几分寒霜,他先深吸一口气,再呵笑一声,阴着语气:“亲哥哥就不会害你吗?如果亲哥哥不会害亲弟弟,我又怎么会来到你们姜国为质?”
  苏扬舲望着卫南寻,想要从那双暗沉的眸子里寻求一丝别样的情绪,却发现他的眼眸里只有恨,深深地恨。他竟然在不自觉中红了眼睛,连声音都有几分哽咽了:“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你身手那么好,身边又有兵马,怎么会成为人质。”
  “因为我以前跟你一样,相信我的亲哥哥,我的好哥哥是不会伤害我的,我相信我们之间有一种叫做兄弟情的东西在。
  所以当他一封密函传到嘉陵关,说父皇病重京都有变要我速带着兵马回桑干川,我就信了,带着我的部下回了京都。
  然而当我和我的嘉陵关突骑走到京都城门二十里时,却被禁军突然包围了,他们说我带着嘉陵关突骑谋反……”他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哽咽,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着牙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两万骑兵,跟了我三年的两万将士,全部被禁军围剿,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中,看着他们哪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保护我,看着为了景国戍守边关,无私奉献的两万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倒在了泥土里。”
  两行清泪顺着他的脸庞滑落下来,落尽白色的素衣上,化成一朵朵檵花。
  苏扬舲胸口窒闷,他从来不知原来卫南寻心中的恨那么多那么深,他甚至无法想象那个场景,两万人就这样死在他的面前,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他们该有多恨,多不甘心……
  然而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卫南寻,却束手无策,那该是怎样的心情,是怎样的哀痛,怎样的撕心裂肺。
  所以他现在才会这般冷漠,毫无情绪波动。所有的情绪都在那一场惨事里爆发殆尽,大约他再也不会有任何情绪了吧。
  安静的客堂里,两个人相对而坐,只有悲伤缓缓流淌。
  苏扬舲起身,走到卫南寻的身边,轻轻抱住他的头,低声安慰:“我们会为他们报仇的,不会让那些将士白白冤死。”
  “定有一天,我回景国时,在他身上两万刀,一刀都不会少。”
  卫南寻将脸埋进苏扬舲的胸膛,把那一腔不愿为外人道也的委屈也全数蹭到了他的衣服上去。
  苏扬舲就那样站在那里,抱着他默立了片刻,“好,两万刀。”
  长久的沉默之后,卫南寻慢慢从往事中抽离过来,好像终于找回了感知,那些血肉横飞的画面也渐渐被他强制放进了其他地方,他的那双空空眸子逐渐聚了一些神,这才觉得自己失态了,他从苏扬舲的胸膛里抽离出来,又恢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理了理自己的发髻,这才对着门口道:“你们进来吧。”
  宋阳和尹川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两个人眼睛都很红,尤其是宋阳,八尺男儿燕环豹眼却在下巴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泪珠。
  卫南寻沉默了一会,寻找着对上苏扬舲的眼睛,道:“其实宋阳是我……”
  “我知道。”苏扬舲笑了笑,伸出手替卫南寻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痕,道:“他是嘉陵关突骑,我虽然不知他是如何活下来的,大约也猜得到是一路跟着你来到了盛京,后来又听说你进了桦雾府,才想办法跟了进来。”
  苏扬舲慢条斯理的说着,他伸手勾着桌案上的酒壶,往一个空杯子里倒满酒水,双手递给宋阳,道:“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的身份,这一杯酒我敬你,敬景国两万戍边的将士。”
  宋阳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拿住酒杯,垂头看他时满眼的是惊异,渐渐又转化成一丝丝敬意,他低沉的说:“四皇子原来一直都知道,所以您是故意给我机会让我能接近殿下的?”
  苏扬舲将酒杯送进他的手掌中,挑了挑眼尾,道:“正是。”
  “我还知道,你一直把暗桩的消息传递给你家殿下。”


第46章 
  ◇
  他皱了皱鼻子,“疼死了。”
  “你别吓他; 他胆子小。”卫南寻将手中的酒杯端在唇边,酒在杯盏里满满的,一晃一晃倒映着他鲜艳的唇色,这样的酒色让他少了些清冷多了几分世俗的欲念。
  苏扬舲转过身; 背对着宋阳他们二人; 随手扔了个手帕到身后; 笑着说:“他还胆小?他可是让北辽人闻风丧胆的嘉陵关突骑营将士; 会胆小吗?”
  卫南寻盯着苏扬舲的方向沉默许久; 才开口道:“你们悄悄盯住那个叫无端的僧人; 一刻也不能让他离开你们的视线,记住了吗?”
  卫南寻说完这些便低下了头; 微风从窗子缝隙中偷偷吹了进来; 将他垂落的长发吹到了苏扬舲的指尖; 发丝擦过; 苏扬舲感受着指尖传来的酥痒。
  还有胸腔里那颗心脏的跳动。
  他盯着那几缕缠绕的发丝; 恨不得伸手攥进自己的手心里。
  顺着发丝他一路看了上去; 视线落在卫南寻染了暗红的脖颈上; 苏扬舲觉得口渴异常; 咽了咽,才对宋阳说道:“你去让乌墨备热水; 沐浴。”
  二人在他们身后; 莫名觉得气氛有些干燥; 就奇怪得很,明明其中一个人目不能视,可偏偏两个人就像用眼神在说话似的; 本就站着尴尬; 听到苏扬舲如此命令赶紧领了命令双双退了出去; 一边退一边相互看了一眼。
  卫南寻依旧不开口,自顾自一杯一杯的喝着,就好像杯子里的是什么琼浆玉液似的,不一会乌墨就备好了热水,苏扬舲挥了挥衣袖让他先出去。
  “要不,你先沐浴,嗯……那个……”苏扬舲捏着杯子的手指有些发白,寺里知道他二人的关系,便只为他们准备了这一件客堂,刚才苏扬舲粗略扫了一眼,客堂里也只有一张床。
  卫南寻忽然就笑了,舌尖抵了抵唇角,道:“舲儿在害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
  虽然近来的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是同塌而眠,但是在经历了这样一件事之后,再让苏扬舲将对方当成什么要抱大腿、要去讨好的男主,已经不太可能了,那样羞涩的想法已经在心里开始萌芽,在看不见他的时候悄悄占据了他所有的情绪,而此刻已经知晓自己心意再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怎么想怎么觉得尴尬。
  安静的房间里,两个人相对而坐,僵着。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苏扬舲慢慢从心思游移的状态里缓了过来,他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对面,一只手握住卫南寻的手腕,道:“你眼睛不好,我带你去盥室。”
  苏扬舲以为卫南寻长久不动是因为不熟悉这间客堂的布置,而他眼睛又不方便,所以才一直坐在那里,于是他主动上前引着对方去盥室。
  卫南寻嘴角微微上翘,依旧没说话,但是他身子却随着苏扬舲一起向着盥室走,房间里放着两大桶热水,腾腾的冒着热气,苏扬舲瞟见浴桶,便引着卫南寻到了浴桶旁边,他将卫南寻的手搭放在桶沿上,这才抽出自己的手指,想要向后退。
  但是手指刚离开卫南寻炙热的手腕,就猛地被人攥紧,对方稍一用力他就脚下一滑顺势落入了卫南寻的怀里。
  “看来舲儿不想走。”卫南寻欠身,慢条斯理地单手解开了自己前襟的系带,“既然不想走,那不如一起沐浴可好?”
  苏扬舲红着脸看了看旁边浴桶的尺寸,又偷偷打量卫南寻的神情,他垂着眼,嘴角挂着寡淡的笑,看不出情绪,也看不出这句话到底是戏弄成分多一些还是认真更多一些。
  他几乎就在对方抬头的一瞬间,以为卫南寻要替他解开衣衫,但那只手在空中停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苏扬舲迷迷糊糊的心智终于收了回来,他向后退了半步,抬手推开卫南寻的胸膛,快速的转过身子,“我一会让乌墨将干净衣裳拿进来。”
  转身的一瞬间,苏扬舲神态已恢复如常,如碎星的眼眸里揉了些失落,走出盥室,苏扬舲慢慢关上房门,他顺势靠在旁边的墙壁上,长长的吐了口气,藏在宽袖里的手指尖狠狠掐进嫩肉里。
  他不该去奢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事情。
  卫南寻是什么人?是全书的男主,是要一统江山的人。
  而他是什么?是炮灰,是推动剧情的工具人,是一无是处人人厌恶的草包。
  苏扬舲忍不住浑身发抖,忽如而至的冷让他如坠冰窟。
  ——
  卫南寻靠在浴桶里,如墨的长发倾泻而下,甚至有几缕还落在光洁的地板上,他微阖双目眼角染上水晕,想象着刚才苏扬舲离开时那种小心翼翼的颤抖。
  他还是那么怕他吗?
  其实今日他和尹川出来,寻药只是其中一件事,而最重要的事,是在几日后的千秋宴上的暗杀。
  北辽使团还在盛京城里逗留,而眼见着姜辽二国即将会达成盟约共同出兵进攻景国,卫南寻是不可能让他们的算盘如愿以偿。
  曾经的他一心只想搅乱姜国的朝局,越乱越好,越乱他越开心,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心里有了另一个人,看着这个人努力向上的样子,看着他在六部一天比一天认真,卫南寻心里乱了。
  他第一次犹豫,今日在跟景国那些布在姜国朝内的眼线议事时,他拒绝了大家的提议。
  不欢而散。
  他知道大家埋在这里为的是什么,可,他不忍心。
  不忍心看那个爱发慈悲的四皇子伤心。
  卫南寻改变了暗杀的计划,他不想让自己的手上染上苏扬舲家人的血。
  所以,在他靠在他胸膛的一瞬间,卫南寻犹豫了,他多想一把将人揽在怀里,他甚至发了疯的想将人扒个干净,按在这个狭小的浴桶里。
  卫南寻默默听着外面苏扬舲的脚步声、叹息声,还有他捏着酒壶倒酒的声音。
  卫南寻猛地站起身子,披上了备好的干净衣衫,懒懒的在胸前系好带子,他赤着足走了出去。
  苏扬舲单手托腮,两颊泛着淡淡的粉红,他的唇上还沾着滴落的酒珠,微微上扬的凤眼里是迷离的醉意。
  卫南寻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但却听见了他的醉言醉语。
  就在卫南寻向着苏扬舲的方向走时,却见他突然怔愣在那里,盯着自己的小腿,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挽起了裤脚。
  “咦?这是什么?”醉意朦胧的人自言自语。
  卫南寻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小腿,模模糊糊中看到几道血痕夹杂着淤泥。
  苏扬舲缩了缩脖子,泛着水光的唇瓣颤抖。
  “疼。”他瞪大眼睛,一只手就那样摸了上来,或许是因为痛意,他的手指在小腿上来回晃动。
  本就看不清的卫南寻,被他遮挡住了视线,“不要乱动,让我看看。”
  苏扬舲嗤的一声笑了,“你怎么看,用哪看?”
  山下的树林有一片酸枣林,树枝矮小还带着尖刺,如果不注意很有可能被树枝上的尖刺刺入肉里,一开始刺进去的时候可能还不觉得有多疼。
  但是随着走路衣料摆动摩擦,刺尖会在肉里摇晃,这时尖刺还会越刺越深,直到完全没入肉里,眼睛根本就看不见。
  正常人都不容易看见,更别提像卫南寻这种视力不好的人。
  随着尖刺越扎越深,小腿上的痛觉也越来越清晰。苏扬舲缩着肩膀,双手忍不住按在地上,不由自己的想把小腿收回来。
  “我看不见,也能帮你清理。”
  卫南寻一改往日说话的冷意,竟多了几分柔暖,他将眼睛凑近伤口附近,离得越近他看的越清楚,但是这样细小的尖刺还是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卫南寻想要将刺,手指尖刚碰到伤口,那些刺就往血肉里面又深了几分。
  苏扬舲眉头紧紧揪着,眼尾还晕着红。
  “疼吗?”
  有了醉意的苏扬舲此刻不会在逞强,他皱了皱鼻子,“疼死了。”
  卫南寻无奈的只好放弃想要用手将刺的想法,他将苏扬舲的小腿抬高了一些,唇凑了过去,闭上眼睛,伸出舌头,用舌尖轻轻舔舐他的伤口,慢慢寻找那些嵌在血肉里的尖刺,在精准的将它舔了出去。
  醉的头晕的苏扬舲不知道卫南寻在干什么,他就觉得伤口好像没那么疼了。
  或许是想知道卫南寻到底是用了什么秘术,让他伤口不疼了,苏扬舲向前探了探身子,手心蹭到卫南寻的脸颊上,仔仔细细的摸了摸,手指在卫南寻的脸上游移。
  “你会魔法吗?”苏扬舲盯着对方那张俊的不像话的脸,不禁发出感叹。
  “什么?那是什么?”卫南寻慢慢又用舌尖在伤口上探了探,发现终于没有其他留在肉里的尖刺后,才缓缓抬起了头,问:“什么是魔法?”
  苏扬舲眼眸微微眯着,抬起食指戳了戳卫南寻的脸颊,“魔法都不知道……魔法就是,嗯,就是魔法……”
  卫南寻无奈的摇摇头,知道问也没用,只好又垂下头,眼睛凑近细细又看了看那些伤口,直到眼睛都开始发酸,才将苏扬舲的裤腿放了下来,一只手担在他的腿窝里,胳膊抄到他的肩膀上,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
  他抱住人往床榻上走。
  苏扬舲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直直的望向半空中,说:“看,我就说你会魔法吧,我飘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友情提示,有刺还是要使用正规的方法,毕竟用舌尖能不能真的挑出来,我也不确定……
  我没试过,也没人给我试……


第47章 
  ◇
  原来,所谓的日久生情也不过是感动后的回报而已。
  醉言醉语的苏扬舲被人托着放到了床上; 白到反光的肌肤上晕着朵朵暗红,好像西府海棠的花瓣落在雪中,迷离的醉眼无比妩媚,勾着那个眼睛不好的卫南寻。
  也幸好卫南寻目不能视; 否则现在床上那个人; 怕是要开始哭了。
  卫南寻的碎发垂落下来; 松松散散扫在苏扬舲晕红的脸颊上。
  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的苏扬舲; 略做犹豫之后伸出手来; 用指腹最柔软的地方轻轻一卷; 顺着发梢慢慢向上直到触碰到卫南寻的下巴,他才猛然松手; 发丝便又打着旋转落下来。
  反复几次; 卫南寻忽然攥住他的手腕。
  有点热; 还有点痒。
  苏扬舲悄悄抬起眼; 去看在上方的卫南寻; 那张毫无波澜的脸。
  他又抬起另一只手伸到卫南寻的脸颊上; 肆无忌惮的摸了摸; 一边摸还一边咯咯笑:“我写的男主可真好看。”
  突然感觉被握住的手腕上力气重了几分; 卫南寻问道:“你写的?”
  苏扬舲使劲点了点头,又偷偷看他一眼; 仿佛与卫南寻的视线对到一起; 赶紧收回; 乖乖巧巧的将头侧向了一边。
  看他干嘛?
  为什么要盯着他看?
  苏扬舲迷迷糊糊的,酒意涌了上来,他本就不擅饮酒; 此酒喝时觉得甘甜; 哪知后劲却非常大; 苏扬舲只想赶紧闭上眼睛睡觉,他挣脱了卫南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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