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病娇师弟总对我图谋不轨-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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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相被戳穿,长修捂着流血的伤口处,苍白的嘴唇还在做着最后的反驳:“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你利用柳掌门炼制出的丹药还不错,是不是?”
长修眼神躲闪,似乎很害怕他接下来说出的话,于是情绪激动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来挑拨离间!你有什么目的!”
昭和打了个哈欠,将这冰冷的匕首顺着他的脸往下滑着,最后落在了他的脖颈间:“我的目的就是戳穿你的真面目,着急了吗,可你又有什么法子呢?”
“真好玩,我就喜欢这样子玩。”
“你将可以医治他的药,自己吞了是不是,给他的是假的。”
小宣的眼神更加嘲讽了,一时之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不断的笑着笑着,笑的满脸都是泪水。
这些年他艰难地活着,都是带着内疚活着,带着对死人的内疚对长修的内疚,可到最后,这笑话竟是他。
原来都是骗他的……
原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原来别人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又或者说……
是自己爱的太深了,自己陷的太深了,根本算不得什么……
长修很是恼怒,但除了瞪着眼珠子却是什么都做不了,身体也是越发虚弱,将死之时便也不想说什么漂亮话了:“小宣,做人不能那么自私。”
“几十年了,都会累的,你也知道的。”
“我们之间更像是亲情,不是吗?”
长修伸出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企图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力道,听清自己说的话从而更理解自己。
“你的身体,这些年早就垮了,哪怕是吃了丹药也没用,不如让我活着。”
“你肯定也是愿意我活着的,对吧。”
小宣拂开他的手,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负在身后,面色如水:“我不恨你,但我恶心你。”
只当这几十年,同床共枕的都是蛆,这甜甜蜜蜜竟然都是假象,竟都是流血化脓的肮脏。
只不过最让他震惊的在后面……
小宣怎么都没想到,他想过很多次死的样子,或许是被长修毒死或许是自己病死或许是……
可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被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一刀捅了,那孩童一脸的怒气:“不许你伤我爹爹!”
爹爹?
他在……在喊谁爹爹?
“念白,你怎么来了?”
长修强行扯出一抹笑容,又偷偷的瞟了一眼腹部的伤处,拉了拉衣裳挡住满是鲜血的手:“念白,你快走,快走!”
“爹爹,我不要离开爹爹!”
念白扑进他的怀中,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将他的脖子搂得紧紧,奶声奶气的喊着爹爹,眼里满含怒气。
而这一扑,也是彻底扑碎了小宣的心。
他仔细瞧去,这孩子确实多多少少和长修生的有些像,不是亲生还能是什么?
那几年前,长修又在做什么呢,那时候的长修好像特别忙,经常闭关看医书,但是一见他就会殷切备至。
果然啊,男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好,突如其来的好,原都是有理由的。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理由还真不是一般般的理由,这是在他残缺的性命中又狠狠的划了一刀。
小宣看着这父子情深的画面,努力地咬着牙,努力地昂着头,好不让眼里的泪滚落。
不能哭,不能哭,他不配让自己落泪!
“我捅了你一刀,你儿子捅了我一刀,这世道,还真是不饶人。”
长修将念白紧紧地抱在怀中,眸中神色冷厉,俨然将他看作死敌:“你我之间的恩怨,不该牵扯孩子。”
“但是你的孩子伤了我,他岂能活着?”
小宣并不是真的想伤念白,他还不至于这般丧心病狂,当然他背后还扎着一把匕首,哪里还有力气呢?
他不过啊,就是想看看这长修到底有多在乎罢了,想看看到底是这孩子重要还是自己……即便是笑话,可他不认啊。
长修眼中生出一抹冷意,又将念白紧紧地搂在怀里:“这是我唯一骨血,你敢伤他,我要你死无全尸。”
“小宣,不要逼我。”
一旁的昭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又将另一把干干净净的匕首递到了他的手心,这匕首还散发着森森寒光:“想想是谁把你变成了这怪物的样子,你甘心吗?”
“把他们都杀光!”
小宣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匕首,缓缓往前走着,但他已经做好了被长修一掌击死的准备。
“念白,夫君,别伤他们!”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没听过的,但那张脸倒是惊的他手中匕首都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来……
第224章 怎么他就是多余的了?
小宣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温顺的眉眼像是一束风,带着哀哀怨怨的味道。
他是认识的,纵然不记得名字,可那张脸触目惊心。
“别伤害我夫君。”
那女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双手扶着长修的胳膊,眼里的泪瞬间涌了出来。
“夫君,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夫君,我们走,我们离开南苑山庄吧,陪小白好好长大好不好?”
一家三口,好恩爱的一家三口。
可怎么……
怎么他就是多余的了?
小宣很是可笑的看着他们,哪怕身后鲜血顺着衣裳往下滴着,皮肉紧紧地黏着衣裳,他都没有任何感觉了。
他只觉得眼睛格外的痛楚,只觉得这腿啊,都彻底僵硬了,定定地愣在一处。
“长修,什么时候的事?”
他很冷静,从没这么冷静过,冷静的好像生吞了几斤雪。
冷若冰霜的眸子,冷冰冰的身体,冷的说话都没力气。
若是从前的自己,没准他会歇斯底里没准他会趴在桌子上哭没准会收拾行囊离开。
因为在意吧,就总是不肯放过自己和别人,就总也困在迷雾里看不清。
但如今,也是因为在意,反倒看得明白做的果断了。
“你谁都爱,你谁也不爱,自始至终你真心也假意。”
“你爱这个孩子,但若是这个孩子侵犯到了你的利益波及到你的颜面,你未必能容他。”
长修啊长修,你就是这样一个浅薄虚伪的人,一眼就能看的透透的。
小宣怔怔地看着他们,双目无神,两只腿也是摇摇晃晃的后退半步,苦涩地笑了笑:“原来感情也是能演出来的,你演的可真好,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前半生的深情是真的深情,是拿命的深情。
后半生的感情是真的浅薄,是装出来的。
想到他对自己的那些好,或许只是内疚罢了,又或许他将自己当做累赘。
若不是自己以命相救,他或许早就弃了自己,不过是自己让他背负上这种责任罢了。
长修的两只手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孩子,抬起眸子的时候可谓情绪复杂,又是担忧又是内疚,当然还有一种理直气壮:“别动我儿子。”
“五年前,我喝多了,这才同她有的孩子。”
说来也很可笑,他竟然还是不记得这个女人的名字,只觉得眉眼温顺,服侍他也很贴心。
就像是一只乖巧的猫儿,乖就可以了,这名字倒也不那么重要。
又或者,在他看来,记住小宣之外的名字有些不忠。
他想,他对小宣还是情深意重的。
“可你说过,你不想要孩子的,你愿意跟我到老。”
长修闭上了眸子,深深地咽了一口气:“人总是会变的,我那时不明白,人间几十载,若我走了,这一身武艺医术便也都没了,我不甘心。”
“我喜欢这个孩子,我要他好好长大。”
“小宣,你不明白的,人啊,怎么能没有自己的骨血呢?”
说完这句话,他又觉得有些不妥,忙说道:“可我心中是有你的,我将你也看的很重。”
看得很重?
心里有自己?
到底是怎样的贵重啊,到底是怎样的贵重,才是也?
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能想着维持自己伪善的一面呢,塑造出有情有义的模样吗?
你是想要我到死的时候都对你心怀感激吗,长修,你这样多累啊……
小宣将手伸到背后,摸了摸湿热一片的衣衫,手心鲜红一片:“人怎么能没有自己的骨血,可是长修,我背叛你了吗,我就不是人了吗?”
“小宣,我当时真的是喝多了。”
小宣摇了摇头:“喝多了就是理由吗,喝多了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吗,难道酒水就是人犯错的借口吗?”
“天下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你也知道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男人。”
小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敢做敢当的才是男人,你,不算!”
“你若是真的将我当回事,就不会抱着别的女人睡觉,就不会由着她生下孩子,就不会任着她喊你夫君。”
“不过是,心里比身体更早一步背叛,行由心罢了。”
长修无从辩驳,他喝酒的原因似乎就是如此,他很是苦恼这日后都伴着这样的身体吃饭睡觉,他这短短的一生就是如此吗,恰巧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个小萝卜头在怀中逗弄着。
他不由得伸出手,又深深叹了一口气,突然也想要一个孩子了。
有骨血牵绊才是一生。
他甚至想着不如生个孩子,以后和小宣一起抚养,但是想到小宣敏感的脾气,他又摇了摇头。
“她叫什么?”
这话是问长修的,但是长修面色冷淡:“不重要,我心中只有你,旁人的名字我记不住。”
“他这样说,你也不介意吗?”
那女子揉了揉有些疼的头,同样是平静地说着:“他是我的夫君,便是我的天。”
“你可知,你这样连个妾都不如!”
好好的大小姐怎么就变得这么卑微了?
当年他随便戏弄几句都会红着眼跑开的人怎么就成这样了?
念白从长修的怀中探出小脑袋,抬眼看看锤着眸子的娘亲,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宣:“不许你欺负我娘!”
“那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吗,你的夫君曾与我共枕,这些你都不介意吗?”
“你从前最有羞耻心的,你怎么了?”
那女子不停地摇着头,又使劲捂着自己的耳朵,表情很是痛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谢问水。”
谢问水满眼都是泪,伤心的抽噎着:“我能怎么办,我的肚子大了,是我自己要大的吗?”
“那夜……我根本没有招架的能力,我总不能不为孩子考虑啊……”
“你责怪我,那我呢,我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那一夜她也是拼命挣扎,但是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也想过一死了之,但是腹中骨血,她不能如此草率。
她也是强迫自己爱上这个男人,只有如此,不那么痛苦。
可也是如此,这没羞没耻的话反倒落在她的头上。
她记得,长修也说过:“我从不爱你,只因孩子,望你自重。”
第225章 一地残骸,两人重伤,寡母幼儿
谢问水本也是大小姐,原是和他有着婚约的,当年见过他几面便心生爱意。
虽说这宣白总是冷眼以对,还老是捉弄她,有几次把她直接气哭跑了。
但是哭完以后,她只当那是少年意气,少年人的事也不做过多计较。
她想着啊,快些嫁给他,与他朝朝暮暮相处,了解他的喜好。
她想她一定是能做个好妻子的,相夫教子,一生和和美美。
但是等着等着,她就等到了一纸退婚书,她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双手紧紧地抓着那张退婚书,眼睛通红一片,苦涩地笑了笑:“我到底哪里不好,我到底哪里不好啊!”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有哪儿对不起宣白,她恨她恼她更多的是伤心,但她被拒之门外。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错,这外面还有议论声落在她的头上,总有人觉得是她做错了什么才会导致宣家退婚,甚至有人说她德行有亏。
谢问水真的太崩溃了,因为双亲也在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她像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
但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可能错在她是一个被退婚的女人。
逃离谢家的那天,天气很好,她走的也是很顺利,因为没那么多人在意她。
她要离开谢家,离开有着宣白的地方,这一生都不想再见到她了。
但她出行不是很利,好好的盘缠竟然还被偷了,这些寸步难行,偏偏有被几个心怀不轨的男人给盯上了,那简直这是她这一生的噩梦。
那黝黑的手一把捏着她的下巴,下流的眼神在她的身上肆意打量着,恶心的话语盘旋在自己的耳边:“饿了吗,想吃东西啊,亲大爷我一口。”
她使劲地挣扎着,但是这男人的力道太大了,她的眼中闪着泪光:“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哪里被人这样羞辱过,努力的挣扎着,但却是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你们女人不就是口是心非吗,说不要就是要!”
“不是饿了吗,来亲亲大爷啊,不用不好意思。”
谢问水只觉得恶心的反胃,她使劲用力地推着这个男人,可这男人反而更兴奋了,衣裳被扯破了,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她紧张的捂着胸口,满眼是泪的后退。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了,她只想回家,只想有个人能救救她。
但什么都没有。
男人恶心的将她压在身下,谢问水真的要绝望了,她伸出手胡乱地摸索着,最后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花瓶,想也不想就对着这个男人的头敲了下去。
看着满地的碎片,满手的鲜血,谢问水怔怔地缩在了墙角。
男人恨恨地盯着她,对着她的小腹就是狠狠的一踹,她的头撞在了桌子上,除了好多的血。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就只记得自己叫谢问水,而她被关在恶臭潮湿的鸡笼子里,来回倒卖间这才被卖进了南苑山庄成了小丫鬟。
过往是不好的记忆,忘了也就忘了,但是小宣的这张脸会让她没来由的心疼。
说出这番话,竟然眼泪汪汪忍不住的,她笑了笑:“男人就是天经地义吗,所有罪责推我头上。”
“是啊,我爱我的夫君,我不要他死,我还要和他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小宣公子,你没有儿子,你自然是不懂的。”
爱不爱呢,那就是爱吧,至少爱不会那么痛苦。
至少这个男人性情温和长得又好,让自己衣食无忧,对孩子也是真心的,也就够了吧。
但是他们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彼此都像是一块木头,毫无感觉,背靠着背而眠,各藏心事各不说明。
也有几次,都是他喝多的时候兴致大,会抓着自己乱亲,会靠在自己的身上絮絮叨叨说着什么。
但是自己也都是闭着眼睛承受,这是她的夫君,他们之间都是理所应当了。
只是简单的婚礼,还有他那句:“你是我的妻。”
他们就是夫妻了,她,没有选择中的选择。
昭和对这种情情爱爱没什么兴趣,因而只是命人举着火把一阵乱烧着,站在火光中,两手慵懒地撑在自己的后脑勺后:“你们多多少少,真没意思。”
“既然不知道谁杀谁,那就一个都别活了。”
昭和打了个哈欠的功夫人就没了影子,而这南苑山庄的大火也是越烧越烈。
一地残骸,两人重伤,寡母幼儿。
小宣看着手心粘腻的鲜血,摇了摇头:“她不记得我记得,你不知道我知道。”
“她是我的未婚妻,长修,你知道你睡的人是我的未婚妻吗?”
长修皱着眉头,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她不过是个丫鬟罢了,怎么可能是你……”
小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