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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缠娇-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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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荀馥雅面色僵硬手足无措的样子,谢昀心里泛起一阵愉悦,一扫刚才的不愉快。
  荀馥雅想要跟他撇清关系,可他已经认定了,怎容许她逃离?
  他面装作一副有些伤心的样子,委屈地问道:“荀姑娘是讨厌本王吗?本王刚丢了个王妃,伤心得很啊!瞧见荀姑娘人没善心,想将你当作最亲近的人,就是想离你近点,聊聊心事,这样也不可以吗?”
  “……”
  荀馥雅默默地盯着谢昀,一时之间真不知如何回应。
  不远处,时不时传来了宫女的几声娇笑声,提醒她这里是皇宫,不能放肆。
  那个梦,仍然让荀馥雅心有余悸,她心里对谢昀成为九五之尊这事感到深深地恐惧。
  曾经他们亲密无间,可如今的现实不断地告诫她,她们彼此的身份,彼此的距离。
  她不自觉地将身子往另一边倾斜了下,却被谢昀一把捞进了怀里。
  “王、王爷,放手,这里可是皇宫。”
  她惊慌失措,宛如惊弓之鸟,心虚地看向周围。
  宫女太监不知为何,颇有默契地离开,识趣地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谢昀将下颚抵到她的肩上,紧紧拥着:“卿卿,是不是,你以后都不要我了?”
  “……”
  荀馥雅默不作声。
  谢昀低语道:“你说过,会留在我身边的。”
  “……”
  荀馥雅依然不回应。
  谢昀更加用力地拥着,心里的不安使得他变得霸道:“无论我是谢家二公子、谢将军、谢王爷还是什么身份,你都不许离开我!听到没有!”
  最后一句,他的声量很大,震耳欲聋。
  荀馥雅有些受不了,赶紧回应:“听到了。”
  谢昀稍微推开她,眉目与她相对,审视着:“你真的听到了?”
  荀馥雅轻叹:“我又不是聋子。”
  谢昀眉开眼笑:“那我们择日成亲吧!”


第91章 
  荀馥雅静静地凝视着他,并不作声。
  谢昀的相貌极具攻击,像天生天养的野兽,野性难驯,却带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美丽野。当他抬眸看人时,大部人都会被他身上外露的戾气所震慑,从而忽略了他优越的外表。
  他此刻笑得很爽朗,犹如沐浴在阳光下的纯真少年,仿佛刚才那个阴郁暴戾的男子不是他那样。
  荀馥雅欲言又止,难得瞧见他这样,不忍心佛了他的意,只能无声地回抱着他。
  眼眸在眼眶打转,谢昀正在抱着她欢笑,她用力闭上眼,强迫泪水倒流。
  她心里明白,许多时候的言不由衷,不过是为了掩饰那份得不到安心的情感罢了。
  到底什么时候生了情的,连她自己也说清。
  或许是在前世,他来殉葬那时。或许是今生,他身负重伤却千里策马,赶来救遇刺的她,明明昏迷不醒,嘴里却一直对她的安危念念不忘;或许是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她被浸猪笼受辱的那一刻,替她发泄心中的委屈,不管不顾地讨回她想要讨回的公道;或许是意识到这人并非是善良之辈,却将所有的好都放在她的身上……
  四载光阴,一千多个日夜。
  好的,坏的,他们都曾历过。有针锋相对时,也有温情缱绻时。
  他们之间的纠葛太深了。情生两世,上一世的肢体缠绵,遗留到这一世的心尖,成了抹不去的痕迹。
  心或许只需一瞬,可情却在朝夕相伴、互相扶持里滋生。纵使骗得过旁人,也骗过自己。
  在他穿风拂雪,于漫漫夜里跋涉前来寻她,自始至终相伴左右,不离不弃,她便知晓,自己在劫难逃,他是她逃不掉的宿命。
  大抵,她与谢昀就像两根相互缠绕的藤蔓,日子久了,再无法轻易割舍。
  是啊,四载同路人,到底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平复了心情,荀馥雅松开了手,离开谢昀的身上,笑道:“王爷,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吗?”
  谢昀目光流转,此话勾起了他的兴趣。
  “想怎么玩,本王奉陪到底。”
  荀馥雅停顿片刻,仿佛下定了决心,从衣袖里掏出一方丝巾,靠近过去。
  她一脚抬起,用膝盖跪在谢昀椅子上的空隙,拿着丝巾蒙上他那双眼神过于凌厉的冷眸。
  “当蒙上眼的那一刻,王爷您要遵守游戏规则,若你违规,我们此生便路归路,桥归桥。”
  谢昀听到“路归路,桥归桥”六个字,整个心都揪起来了。
  他想反悔,可荀馥雅似乎早料到会如此,并未给他反悔的机会。丝巾已经蒙上了眼,若他撕扯下来,便是违规了。
  他心里有些慌又有些恼,这女人怎么可以这般算计他?
  “所以呢?规则是什么?”
  他冷淡地问。
  荀馥雅用力给他绑紧,离开他的身边,凝望窗外。
  不知何时,外头已经白雪纷飞,热热闹闹的庭院如今已经没了人影,徒留一片空白惹寂寥。
  片刻失神后,她伸手轻轻描着谢昀脸上的轮廓,让他的面容看上去没那么冰冷,才开口说话。
  “听从安排,配合一切,无论听到什么,察觉到什么,保持沉默,不去想,不发怒,不可摘下丝巾。”
  谢昀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脸贴着她的手掌,痞笑道:“若本王做到这一切,有何奖励?”
  面对谢昀的期待,荀馥雅的眸色暗淡下去,沉淀着一种渐隐的痛苦。
  她心事重重,却又不得不装作轻松,强笑着却带着泪意。
  “若王爷能等到民女亲手替你摘下丝巾的那一刻,奖励便是,择日成亲。”
  谢昀一把搂住她的腰,将人揉进怀里,面露欣喜:“好,你说的,不许骗本王!”
  荀馥雅任由他去:“不骗!”
  谢昀不依不饶:“你发誓。”
  荀馥雅眼眸里泪光闪闪,无声地呜咽着咽喉,强压着那难受的呜咽感,指天发誓:“民女发誓,若欺骗了您,此生不嫁。”
  反正,此生除了谢昀,也无法与别的男子牵扯上关系了。
  她已经无所谓了。
  可谢昀并不这么认为这个誓言有说服力,他很不满意,坚决道:“不行,你得发誓,若欺骗了本王,就、就亲自给容珏做媒,让他娶妻生子。”
  “……”
  荀馥雅感到有些无语。
  这算哪门子誓言?
  谢昀见她默不作声,以为她不愿意,对容珏有情,慌了,威胁道:“你不发誓,本王就不玩这个游戏。”
  荀馥雅想到那个噩梦,想到老皇帝的警醒,想到若是这个誓言能让容珏此生安好,便让谢昀称心。
  她指天发誓道:“好吧。我发誓,若欺骗了您,就、就亲自给容珏做媒,让他娶妻生子。”
  谢昀这才抱着她,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嗯嗯,早就该如此!”
  “……”
  荀馥雅无意与他争论,瞧见桂嬷嬷从门外走进来,赶紧与谢昀分开。
  她向桂嬷嬷行了礼,得到了指示,便扶起谢昀,随桂嬷嬷带人前往皇家太庙。
  皇家太庙内,历代先皇的牌位高高竖起着,牌位面前香烟缭绕,鲜果美酒点心陈列,贡品十足。
  而皇家太庙大门前,左右两边站了些人,他们都撑着伞,穿着厚重的大氅在风雪中等待着,期盼着。
  老皇帝已经病入膏肓,只能坐在椅子上,却没了往日的威严和端庄,整个人的后背蜷缩在椅子上,显得有些诡异难看。
  他的身旁站立着孝贤皇后和太监总管刘喜,而赵怀淑、赵玄朗、容珏、容国公夫妇、谢夫人、钦天监大人以及后宫一些贵妃们,纷纷站立在两旁,迎接他们的到来。
  老皇帝对在场之人只是宣称,封了谢昀为王,总归算是半个儿子。恰逢谢昀刚到弱冠,他想在临死之前给谢昀行冠礼仪式,冲一冲喜。
  原因虽然有些牵强,但是无人敢质疑皇上的权威决定。
  许是人之将死,总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能得到皇帝亲自举行冠礼仪式,可是无上的荣誉,赵怀淑自然是替谢昀高兴的。如今谢昀已经恢复自由之身,碍事的孙媚儿死了,荀馥雅被搞得无法在上京城呆下去,只要二皇兄成功登基,谢王妃早晚是她的囊中之物。
  因此,谢昀越风光,她越高兴。
  只是,当瞧见谢昀被荀馥雅搀扶进来时,她高兴不起来了,脸上温和的笑意冷了下去。
  这讨厌的女人怎会在这里?
  还没等她摸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弱冠之礼便开始了。
  众人都是知情者或者见惯了世面的人,对于谢昀蒙上双眼被带过来,只是怔然了一下,并不吃惊,积极配合举行冠礼仪式。
  荀馥雅瞧见赵怀淑也在场,心里很不舒服,但没有表现出来,直接无视这人。
  但瞧见谢夫人也在场,心里颇为惊讶。
  这种地方,怎么会让一介平民出现,而且位列容国公之上。
  她困惑地看向老皇帝和皇后,见他们神色如常,并不觉得为何,心里留下了悬念。
  而孝贤皇后瞧了她一眼,非常欣赏她的手段高明,同时更加认定她不适合呆在谢昀身边。
  老皇帝在刘喜的搀扶下,上前来挽着谢昀的手,引领他进太庙,祭告天地、祖先。
  谢昀虽无法看得清,但能感受到周围的气氛不寻常,来了许多人,自己也被带进了庙堂。听到老皇帝向祖先祷告,声音低不可闻,有气无力的,他轻蹙着眉,不懂这些人在搞什么。
  他很困惑也很好奇,更多的是不耐烦,但想到与荀馥雅之间的约定,他规矩得像个懵懂的小孩。
  荀馥雅一开始心情是揪了起来的,紧张又害怕,其他人的心情亦然,非常担心谢昀突然发飙。如今见人乖顺得很,暗自松了口气之余,又各怀鬼胎。
  祭告了先祖,在钦天监大人的引导下,他们又祭告了天地。
  随后,由来宾依次给谢昀加冠三次。
  老皇帝在刘喜的搀扶下,拿起用黑麻布材质做的缁布冠,走过去,充满期待地给谢昀戴上。他郑重地表示,谢昀从此有参政的资格,要肩负起守护江山社稷的重任。
  接着,容国公拿起用白鹿皮做的皮军帽,给谢昀戴上,郑重地表示,谢昀从此有带领军队守卫边疆,保家卫国的资格。
  最后,钦天监大人拿起红中带黑的素冠,给谢昀戴上,郑重地表示,谢昀从此有参加祭祀大殿的资格。
  三次加冠完成后,众人暗自松了口大气,而谢昀也终于意识到,他们在给自己行冠礼仪式。
  谢昀被搞得一头雾水,他不是下个月才到弱冠吗?怎么提前给他行冠礼仪式?
  从这群人的声音里头,他多多少少能分辨出他们是何人。
  老皇帝居然领着臣子给他行冠礼仪式?这可是皇子的待遇?
  难道被他封了王,就是他儿子不成?
  谢昀不懂这些人,更不懂荀馥雅为何给他安排这么一出,这个冠礼仪式行得莫名其妙。
  按照惯例,三次加冠完成后,主人必须设酒宴招待礼宾。老皇帝命众人到屋内入席,荀馥雅欲想上前来搀扶谢昀,却被孝贤皇后抢了去。
  孝贤皇后给桂嬷嬷递了个眼神,便搀扶着谢昀离开,留下一脸的冷漠。
  赵怀淑瞧见荀馥雅不受孝贤皇后的待见,心里十分高兴,走快了两步,故意帮着孝贤皇后搀扶谢昀。
  谢昀感觉搀扶自己的两个女人里面都没有荀馥雅,心里十分抗拒,可想到了与荀馥雅的约定,只好忍着不耐烦又不安的情绪,随他们去。
  荀馥雅欲想跟随着去,桂嬷嬷将伸手拦住她的去路,冷漠地说道:“荀姑娘,你是时候离开了。”
  荀馥雅愕然一怔,就这么狠心就将她抛弃掉了吗?J??
  那一刻,她觉得寒风是那么的冷,冷得她的眼眸酸涩,泪水打转。
  容珏并未随众人离去,他在荀馥雅快要抑制不了心中的悲痛之前,将手中的伞放到她的头顶上垂下,遮挡她那一脸的狼狈相。
  容珏温文有礼地对桂嬷嬷说道:“桂嬷嬷,你回去跟皇后娘娘复命吧,本官会送荀姑娘出宫的。”
  言毕,他温柔地扶着荀馥雅的肩,一手撑着油纸伞,将人一步一步地带离冷酷无情的皇宫。
  途中,并未发一言。
  他的温柔,从来都是无声物色的,如同滋润万物的细雨。
  宫宴内,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充满着喜庆,暖气洋洋的。
  谢昀坐在皇后娘娘的身旁,位列宴席之位的高位上,却不得知。他只知晓搀扶进来的两个女人,都不是荀馥雅。
  他心慌意乱,恨不得立马扯掉丝巾,寻找荀馥雅。可想到与荀馥雅的约定,他只能咬牙按住心中的烦躁,闷闷不乐地配合着,等待着。
  孝贤皇后想到谢昀他日认祖归宗后,跟回赵姓,名字为谢昀,尚且可以。
  男子成年后,只有长辈才可以称其名字,一般人或者平辈只能称呼其“字”,因此,这个“字”也是非常重要的,得符合身份。
  考虑到这点,孝贤皇后温和客气地询问谢夫人:“谢夫人,请问摄政王的字是什么呢?”
  时过境迁,岁月催人老,再见面时,孝贤皇后已然认不出自己了。这点,让谢夫人感到很难受,却又很满意。
  她站起身来,向孝贤皇后行了礼,回答:“启禀皇后娘娘,昀儿字子非,是他自个儿取的。”
  孝贤皇后轻蹙着眉,觉得这“子非”实在不符合一个太子或者国君的身份,遂凑过去与老皇帝商议。
  片刻之后,他们有了结果。
  老皇帝转头向谢昀说道:“字子非不好,朕就赐爱卿字元朗。”
  “……”
  谢昀心里头很不耐烦,这群人擅自主张的,有问过他意见吗?
  若不是跟荀馥雅约定了,不许违背,不许说话,他此刻定然掀桌子回怼。
  与其心情截然不同的是,赵玄朗孩子心性,听到谢昀被赐字,字与自己的字相近,感觉很新奇。
  他心情激动地站起来笑道:“哈,摄政王叫元朗,儿臣叫玄朗,父皇,你这是想让儿臣与摄政王称兄道弟吗?”
  赵玄朗的无心之言却逗乐了老皇帝,老皇帝形如枯槁的面容上难得露出欣喜的笑意:“嗯,你们两个啊,都爱气朕,的确是兄弟!”
  赵玄朗的眼眸湿润了:“父皇,儿臣往后都不气你了,真的不气你了!”
  他怕自己忍不住哭,便独自跑了出去。
  谢昀用力抓紧自己的膝盖,强烈忍着说话的冲动。
  没了荀馥雅在身边,他浑身不自在,心里非常不安。
  明明是严冬腊月,他却硬生生地憋出了一身冷汗,衣衫都湿了。
  赵怀淑一直盯着谢昀看,自然是察觉到这点。
  她站起身来,笑容文雅地说道:“母后,摄政王的衣衫似乎湿了,不如派人带摄政王去更衣吧,免得着凉了。”
  孝贤皇后看向谢昀后背,还真是湿透了。
  她又瞧见谢昀紧握膝盖,便以为他是坐在自己身旁,紧张了,便慈爱地笑道:“你这孩子,怎么紧张成这样?”
  “……”
  谢昀用力咬着唇,强迫自己不开口。
  可这个举动在孝贤皇后看来,确实委屈地撒娇。
  她本来想招呼容珏带谢昀去换衣裳,可发现容珏居然没进来,只好招呼萧敬禾将人带去换衣裳。
  萧敬禾恭敬地领了命,上前搀扶着谢昀到附近的内室。
  替谢昀摘下加冠时所戴的帽子,帮助他脱下衣裳,瞧见他的膝盖都被抓出一道道血痕了,却依旧神色不改,萧敬禾心里不禁佩服。
  他了解这人的脾性和熟悉这人发怒时的小动作。待这人换上玄色的礼帽礼服后,出于好意,他提醒道:“摄政王,你可要忍住啊。”
  谢昀默不作声,老皇帝糊里糊涂地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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