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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缠娇-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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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世玄素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
  玄素不明白荀馥雅在想些什么,着急地晃着她的手,说道:“小姐,奴婢跟你说正经的。这上京城对你来说,太危险了,来了这里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现在又是砍头又是暗杀的,奴婢都怕死了。万一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奴婢怎么跟夫人交代啊!”
  提起王氏,荀馥雅生出了一种莫名的辛酸。
  本想今生护着王氏,平平安安度过一生,不曾想,还是不可抗力地卷入进来,还是招惹了这些人。
  看来,此事过后,该回去跟王氏老实交代一切。
  只是,现如今,只有依仗谢昀的势力,将那些人全部都铲除掉,才能保余生安然啊。
  她深有感触地对玄素说道:“玄素,有些事我无法跟你解释。我只能说。有些事,即便知道危险,但我们都不得不冒险去做。因为值得!”
  玄素困惑地挠了挠脑袋,听得云里雾里的。
  “小姐,奴婢听不懂,奴婢只知道命就只有一条,没了就没了。”
  荀馥雅真诚地看着她,眼神坚定:“玄素,相信我,我会没事的。”
  玄素向来对荀馥雅是深信不疑的,此刻也就毫不犹豫地点头:“那,那行吧!香儿来换班了,奴婢去找容太师。”
  事情紧急,她也不迟疑了,打开牢门便快速离开。
  紧接着香儿跑进来,将牢门关上。
  荀馥雅向香儿点了点头。
  香儿拿出厚厚的大氅给荀馥雅披上,贴心地叮嘱道:“夫人,外头下雪了,注意保暖。”
  “下雪了吗?”
  荀馥雅怔然,抬头仰望那狭小的牢门窗户,竟发现,不知不觉,外头下起了皑皑白雪。
  两天两夜了,跪在冰天雪地里,只怕身子熬得住,那双膝盖也会废掉啊!
  如今下如此大的雪,谢昀跪在雪地里,怎么受得了?
  谢昀啊谢昀,这一世你如此情深义重,可上一世,为何又那么薄情寡义呢?你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S?
  夜色凄冷,鹅毛大雪覆盖着大地,给万物披上了厚重的白衣,如同给谁在奔丧那般,只有面无表情,无尽的冷意。
  正阳殿内,灯火煌煌,蕴着淡淡的暖意,可这一丝丝暖意却抵达不到外面。
  外头的石阶之下,一片苍茫,寒风萧瑟。而在这苍冷之中,一名身穿银色盔甲的男子挺着腰跪立着,纹丝不动,仿佛冷夜早已融为一体似的,身上没有一点人的暖意。
  此人,正是谢昀。
  自从那日进宫以来,他便没再离开过了。
  那日,他请求卸去他所有的官职头衔,将所有的钱财充公,换一道荀馥雅的免罪圣旨,惹得老皇帝勃然大怒,被轰了出来。
  他向老皇帝表示,若不应允,就长跪不起。
  而老皇帝也跟他杠上,说他有种就跪着,跪到死为之。
  也不知道是为了置气还是为了让老皇帝服软,反正他就一直跪着,没有想过离开。他脾气狂躁,向来没有耐心,这是他有生以来干的最有耐心的一件事。
  尽管老皇帝对他不理不睬,旁人不敢对他指手画脚,可也不敢理睬他。这两日他就像是正阳殿前面的大树,成为了风景里头的一个摆设,被人无视。但他并没有不悔也没有不高兴的。
  因为这是为荀馥雅做的事。
  天寒地冻的,闻讯赶来的孝贤皇后,在宫女嬷嬷的陪伴下,瞧见了快要被冻僵的谢昀,孤零零地跪在雪地里,她心如刀割。
  这孩子本来是享受着锦衣玉食,享受着爹娘的呵护的,却因他爹的大意,让他给人拐走了,在外头过着她所不知的凄惨日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再次找回这个孩子,她怎能忍受孩子继续受苦受难呢?
  她忍不住跑过来,拿起上好的狐裘大氅给谢昀披上,嬷嬷很识趣地站在谢昀身旁,为他撑伞挡雪。
  面对孝贤皇后突如其来的温情关怀,谢昀受宠若惊。
  他紧蹙着眉头,觉得这位孝贤皇后对自己的态度怪怪的,过分地热情。
  莫不是也像赵怀淑那样,想要拉拢他成为自己的势力?
  他扯开狐裘大氅,双手恭敬地递过去:“谢谢皇后娘娘美意,只是微臣承受不起,还望皇后娘娘收回去。”
  孝贤皇后盯着递回来的狐裘大氅,仿佛在看到孩子埋怨自己丢了他,让他在外头受苦受难多年,顿时心酸难过得眼眸盈泪。
  她再次为谢昀披上,那双肤如凝脂的双手却在难过地颤抖:“你这是会冻坏的,爹娘会心疼啊!”
  谢昀不知这位皇后娘娘为何会提起自己的爹娘,冷漠地说道:“皇后娘娘无须担心,微臣爹娘早已不在了!即便他们在世,也不会为微臣心疼一份的。”
  说到这话时,孝贤皇后那张精美的容颜竟然垂泪了。
  谢昀愕然一怔,自己这身世有这么凄惨吗?至于听一下就伤心落泪?
  虽然不理解孝贤皇后古怪的行为,但是这是除了荀馥雅,第二个女人会为他真诚落泪的女人。
  他不想瞧见这女人继续难过,出自本性地安抚她一句,冷硬的语气也柔和了些、
  “皇后娘娘,您不必为微臣感到难过的。微臣这种人,粗生粗养,死里逃生好几回,命硬得很,死不了的。”
  谁知,皇后娘娘听到他的安慰话,心里更难受了。
  谢昀瞧见她哭得更凶,砸了咂舌,心里想到:我果然是不会说话哄人安慰人,难怪卿卿总是闹我!
  他干脆不安慰了,请求道:“皇后娘娘,您身子金贵,此处风雪大,容易受寒,还请离开。”
  身旁的桂嬷嬷也有此担忧,难免也劝上两句。
  孝贤皇后想着在这里心疼皇儿也不是办法,皇儿在倔强地拒绝她的好意,她只好命宫女在这里为谢昀撑伞挡雪,自己走进正阳殿找老皇帝算账去。
  正阳殿内,烛火通明,暖气旺盛,与外头给人的感觉简直是天壤之别。
  老皇帝近日身子很不爽利,这不是个好兆头。他刚刚服药,正半躺着在床榻上闭目眼神,太监总管刘喜正为他揉捏按摩脑部穴位。
  忽然大门被打开,他被外头吹送过来的冷意惊醒,不由得蓦然睁眼。
  瞧见来人是孝贤皇后,他的头又疼痛起来了。
  孝贤皇后向皇帝行了礼,待皇帝免了礼,她坐在他的床榻边,哀怨地嗔怒道:“皇上,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盼回来了,你是不是想要了他的命?你不如要了臣妾的命吧。”
  老皇帝赶紧坐起来,柔声细语地哄道:“皇后啊,朕的好皇后,朕怎会要了咱们儿子的命呢?你看他,为了个女人,在这里跟朕倔强,成何体统!”
  孝贤皇后不得不承认老皇帝言之有理,可是心疼儿子的心让她怒火难消:“他倔强还不是像皇上您,但凡您脾气好点,他也不会这样。”
  面对皇后的怒然指责,老皇帝心虚地缩着脑袋,委屈地嘟囔:“说儿子就说儿子嘛,皇后你干嘛说朕呢!”
  孝贤皇后不悦地挑眉:“怎么,臣妾说不得?”
  老皇帝见孝贤皇后怒气上冲,怂了:“说得,说得!”
  孝贤皇后想到皇儿在外头挨饿受冻,忍不住挽着锦帕抹泪:“那皇上还不快叫儿子进来,有什么话不能进屋子说的,非要儿子冻死在外头你才满意吗?”
  “皇后教训得是。”
  老皇帝见皇后哭得这般委屈,心里头对谢昀的那份愧疚感此刻无限放大。
  他轻握着孝贤皇后的手,心想着好不容易与孝贤皇后和好,可不能因为那个臭小子搞得他们夫妻不和。
  遂,吩咐道:“刘喜,还不快去叫人进来。”
  刘喜抿嘴笑:“杂家这就去!”
  瞧见孝贤皇后终于面露笑意,皇上心疼地为她擦泪,夫妻恩爱,刘喜心里乐乎,不敢迟疑片刻,赶紧领着小太监出去外头迎接那位太子。
  他走到谢昀的面前,恭敬有礼地笑道:“谢将军,皇上有请。”
  谢昀脸上一喜,欲想立马站起身来,却发现腿被冻得几乎没知觉了。
  他有些尴尬地对刘喜说道:“刘公公,本将军,腿麻了,劳烦您扶一扶。”
  刘喜一愣,赶紧上前去搀扶他:“是杂家疏忽了,还请谢将军不要怪罪!”
  谢昀不知他说这种话里头有几个意思,懒得去猜想,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谢谢。”
  刘喜受宠若惊,赶紧讨好地笑道:“谢将军可别谢谢杂家,这可折煞了杂家,扶持您,这是杂家的荣幸!”
  您可是未来的天子呀!
  谢昀觉得这人话中有话,感觉怪怪的,只是如今一心想着荀馥雅的事情,便不去多想了。
  走进温暖如春的正阳殿,谢昀觉得身心舒畅了些许。
  他欲想跪下来请安,可人还没跪下,孝贤皇后便神情紧张地询问:“刘喜,怎么是扶着进来的?难道谢将军的腿脚被冻坏了?”
  说着,她眼神哀怨地怒瞪身旁的老皇帝。
  老皇帝心虚地移开视线。
  刘喜笑眯眯地解释道:“请皇后娘娘放心,将军说他只是腿麻了而已。”
  孝贤皇后哪能放心得下,赶紧吩咐道:“赶紧给谢将军保暖,请王御医来给谢将军看看膝盖,检查一下没有冻坏了!”
  面对孝贤皇后的过分关怀,谢昀紧蹙着眉头,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松开刘喜的手,跪下来说道:“谢谢娘娘的美意,不必请御医了。微臣这腿,小时候被一群人砸伤过,后来被爹娘罚跪在雪地里一日,也没废掉,硬朗的很。”
  他说得云淡风轻,可孝贤皇后心如刀割,差点当场垂泪了。
  老皇帝生怕孝贤皇后又责怪自己,赶紧靠近过去哄道:“皇后,谢将军是上阵杀敌的大将,没那么柔弱的,你不必担忧的!”
  岂知,孝贤皇后一把推开他,还是埋怨他:“臣妾担忧臣妾的,碍着你吗?你就知道说风凉话!”
  谢昀愕然看着他们,只觉得这两口子闹别扭,闹得有些莫名其妙。
  老皇帝赶紧免了谢昀的礼,还特意给他赐座,命人给他的腿盖上暖和的毯子。如此礼遇,让谢昀受宠若惊,而孝贤皇后看上去却是十分满意。
  有那么一瞬间,谢昀差点以为自己是他们的皇儿,而不是一个即将被问罪的将军。
  他们待他如此好,他没敢往这荒唐的方面去想,只是想到他们肯定是因为未来还要依仗自己,所以才有了这般态度。
  他收敛神色,没忘记自己的目的,笑眯眯地询问老皇帝:“皇上,请微臣进来,是准备赦免荀姑娘了?”
  老皇帝眼角抽搐,觉得他这笑容很欠扁:“你死了这条心吧,不可能。”
  谢昀面容上的笑意瞬间冷却了。
  他托着下颚,思索片刻,仿佛下定了决定,向老皇帝提出条件:“那若是微臣答应你,当那个异姓王,一辈子位你们赵家守江山呢?”
  老皇帝愕然一怔,记得上回他提过这个事,被谢昀当场拒绝。
  谢昀视自由为生命,如今为了那个女人,连命连自由都抛弃了?
  想到这,老皇帝的眼眸暗沉了下去,更加认为荀馥雅这种女人不可留在谢昀身边。
  他还来得及开口回应,身旁的孝贤皇后却急着责备他:“皇上,您怎么能让他当个王,您明知道他是……”
  老皇帝怕她情急之下将谢昀的身份说出来,赶紧打断她:“皇后请喜怒,关于这件事,朕会跟你解释的。”
  为了表示自己并非是敷衍,他吩咐身旁太监:“刘喜,将那道圣旨拿过来。”???
  刘喜领了命,赶紧跑到书柜上,将老皇帝近日拟好的圣旨拿过来,恭敬地递给孝贤皇后。
  孝贤皇后打开来看了一眼,又困惑地看向老皇帝。
  老皇帝柔声哄道“”“皇后回去好好看,朕随后就去找你。”
  滋事重大,的确不适宜在谢昀面前商讨。
  遂,孝贤皇后站起身来,向老皇帝行了告退礼:“皇上,那臣妾告退。”
  走了两步,她又不放心,转头耳提命面地叮嘱道:“您别让谢将军跪在外头了,否则臣妾也只好跟着跪了。”
  老皇帝赶紧哄道:“放心,绝对不会让他跪。”
  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太子变成废人。
  孝贤皇后没有多看老皇帝两眼,反而多看了谢昀两眼,跟他嘘寒问暖了一番后,便依依不舍地离开。
  孝贤皇后离开后,老皇帝和谢昀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谢昀见老皇帝神色有些不济,趁机询问他:“皇上,您不让微臣跪,是答应微臣的条件,赦免荀馥雅死罪了?”
  老皇帝身子不舒服,谢昀却视而不见,只是关心那个女人的事,这让他怒火中烧。
  这个不孝子,就不能关心不下朕吗?
  虽然是这般愤愤不平地想着,但想到是自己当年粗心大意,让谢昀流落民间受苦受难的,他又不忍心责怪。
  沉吟了片刻,他颇有深意地看着谢昀,问:“是不是赦免荀馥雅的罪,让你做什么都行。”
  谢昀神情笃定地表示:“除了离开荀馥雅,都行。”
  就是让你离开这个女人!
  老皇帝在心里头怒吼。
  这下子精得很,知晓了他的心思,特意先把话说在前头,堵住他的后话。
  他板着脸,像个老父亲那般训斥谢昀:“没出息的臭小子,男儿志在四方,别整日只想着一个女人。”
  岂知,谢昀反感地回怼:“皇上,您又不是微臣的老子,就别管太宽了。”
  朕就是你老子!
  老皇帝气得耳红脖子粗,吹胡子瞪眼,骂了好几句谢昀“混账东西”。
  谢昀默默地听着,也不回嘴。
  等气稍微消停,老皇帝又苦口婆心地劝说谢昀:“朕觉得荀馥雅是个祸害,祸害程度堪比妲己褒姒,这种女人不能留在你身边。”
  谢昀拧着眉,暴戾之气显现。
  “皇上,微臣只是个没有爹娘疼爱的浪荡子,不学无术。从小到大,所有人都不喜欢与微臣亲近,是荀馥雅鞭策微臣念书考科举。是荀馥雅与微臣里应外合,打败犬戎军,保护三城的百姓。是荀馥雅警醒微臣不杀人,重名声的!她让微臣变得人模狗样,在微臣最需要亲情温暖的时候,留在微臣身边,您说她这样的人是祸害?您脑子没病吧?”
  说到最后一句,他特意提高声量,情绪激动得很。
  “你——”
  老皇帝气得胸前起伏,气喘得一时之间没法说上话。
  谢昀丝毫不管,寒着脸嘀咕道:“再说了,微臣不是纣王也不是周幽王,更不是您儿子,不需要继承皇位,荀馥雅是不是红颜祸水又有什么关系。”
  “你——”
  老皇帝被他的话堵得差点就喘不过气来了。
  刘喜见势不妙,赶紧上前替老皇帝顺气,好言相劝道:“皇上请息怒,龙体为重啊!这种事也是急不得的呀。”
  谢昀这才发现老皇帝的神色不好,害怕气死他,抿嘴缄默。
  许久之后,老皇帝的气终于顺了过来。
  两人方才的火药味似乎也没那么浓重了。
  他语重深长地提醒谢昀:“朕承认她是很出色的一个奇女子,但她不适合你。”
  谢昀真是厌烦了这个老皇帝,好端端地怎么管起一个臣子的娶妻问题?
  他想发火,可又怕太过火了,气死老皇帝,遂压着怒意,低声说道:“皇上,微臣也承认您是个好皇帝,但您认为不适当就要杀了荀馥雅,这做法微臣不敢苟同,誓死不从。”
  老皇帝一愣,原来自己在谢昀心目中是个好皇帝呀!
  他瞬间乐了,语气也温和了下来:“朕没说要杀她!”
  岂知,此言一出,谢昀立马跪下,大声笑道:“感谢皇上赦免荀馥雅的欺君之罪。”
  老皇帝愣了一下神,心里有些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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