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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风袅玉腰-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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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国寺之事,尚在她的掌控之中,事后她将知情人都处置了,包括那个陈五。
  只剩一个翠微,是她安在陈敏敏身边的奸细,全家人的性命都在她手中。
  就算事发,这件事查来查去不过是宫妃偶得机会,私通男人。与太皇太后全无关系。
  可是,偷换皇嗣一事,事关宫里宫外,远非陈敏敏一个宫妃能做到的,势必要牵连到魏国公府,甚至太皇太后本人。
  太皇太后脸色变幻几回。
  。
  干清宫。
  赵珣正在见玄微道士。
  玄微道士跳脱不定,这时候嚷嚷说道:“陈妃要找巫师做法,陛下也知道这件事,还是陛下默许贫道牵线,现在将贫道拘着宫里,是何道理?”
  赵珣沉声道:“朕不知她是诅咒皇后。”
  玄微道士撇撇嘴:“陛下反正不信,有什么关系?”
  赵珣缓缓吸了一口气,知道这道士无所畏惧,油盐不进,只得作罢。
  他从不信怪力乱神之事,之前他以为赵蘅玉死了,求神拜佛了一阵子,等找到赵蘅玉后,他又恢复本性,将这群人打发到了天边。
  也是,怪力乱神之事,他其实是不信的,有何关系。
  只是事关赵蘅玉,他忍不住在意了一些。
  赵珣起身,却见李德海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李德海低声道:“陛下,寿安宫出大事了。”
  太皇太后将一切消息都封锁起来,但赵珣眼线密布,自然探到了寿安宫的消息。
  听到陈敏敏惊胎一事,赵珣皱了一下眉。
  他原本打算捏着陈敏敏巫蛊之事,为之后掰倒陈氏一族添一把火,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得。
  李德海见赵珣神色不虞,不解问道:“陛下?”
  赵珣注视殿外风雨,沉声说道:“若太皇太后肯在这时候收手,朕或许能放过她。
  如若不然,朕也不会留情。”
  作者有话说:
  四十万字了,之前正文都没写这么长(望天
  这周应该能正文完结掉。
  ——————
  有情皆孽,无人不冤。(引用陈世骧)
  将欲废之,必固举之;将欲取之,必固予之。(引用道德经)
  ——————


第111章 
  陈敏敏的胎还是没有保住。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 陈敏敏每日躺在榻上养胎,日日汤药不断。可是进入隆冬,太医摸着陈敏敏的脉象; 脸色越来越沉重。
  终于,太医确认了陈敏敏的胎回天乏术。
  太医面色凝重到慈宁宫回禀:“陈妃娘娘腹中已经是……死胎。”
  太皇太后疲倦地抬手让太医退下; 她面上并没有多少惊讶和激动。
  殿内只剩下太皇太后的心腹芳嬷嬷,太皇太后沉声说道:“只能冒一冒险了。”
  芳嬷嬷有心想劝; 她踌躇说道:“娘娘; 陛下心里还是敬着您的,何必要冒险走这一步?”
  当年,她也是念着一分母子情; 愿意赵珣上位; 但后来种种; 事与愿违。
  当年先帝尚在时; 魏国公府权势赫赫; 太后、皇后乃至未来的太子妃都是能是陈氏女。
  赵珣却不然; 他一心要拔除外戚。
  她怎能眼睁睁看着魏国公府在她的庇佑下走向末路?
  她是为了家族荣光进宫的,入宫后; 她活得如死人一般。
  如果魏国公府风光不再,她苦苦煎熬了这么久; 究竟是为了什么。
  芳嬷嬷道:“若是娘娘将圣上的身世告知于他,他会听娘娘的话的,就算他重视皇后,也绝对比不过亲生母亲。”
  太皇太后却冷笑:“若知道那件事……以他的性格; 他怎会不恨我?”
  她道:“我意已决; 不必再说。”
  几个月后; 陈敏敏悄悄在寿安宫生下了死胎; 这件事被太皇太后瞒得密不透风。
  太皇太后暗中物色好了几个临产的妇人,只等妇人瓜熟落地,生了男孩,便可将这孩子换回宫中。
  太皇太后对这件事极为慎重,钱帛买动容易泄露机密,杀人灭口会惹得旁人生疑,于是她派了心腹芳嬷嬷去,只等妇人生产,孩子出世后,将狸猫扒了皮,告诉产妇生了怪胎,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拿回孩子。
  寒露深重的夜里。
  寿安宫灯火通明,太皇太后亲自坐镇,等待陈妃生产。
  寿安宫里用的太医稳婆,都是太皇太后极为放心之人。
  寿安宫不知情的宫人们望着寝殿心中不安,低声说道:“已经生了一晚上了,陈妃娘娘怕是……”
  “嘘……”
  陈敏敏躺在榻上,面色发白地看着太皇太后,问道:“皇祖母,怎么还没有送进来,是不是有什么意外啊。”
  太皇太后只是淡淡瞥她一眼,陈敏敏脸色愈发苍白,闭嘴不敢再说话。
  与此同时,京城灰暗低矮的瓦房里,一个婴儿呱呱落地。
  芳嬷嬷神色一松,是个男孩。
  她将婴儿包在襁褓里,一刻也不敢耽搁就要出门。
  妇人满头是汗,虚弱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她却强行睁开眼睛,看清楚了芳嬷嬷的动作。
  妇人咬着牙,忍着剧痛够到了剪子,她握住婴儿的腿,在婴儿脚底划了两下。
  婴儿放声大哭,芳嬷嬷注意到妇人的动作,怒喝道:“你做什么?”
  妇人一惊,剪刀落地,她苦苦哀求:“让我看看他。”
  芳嬷嬷心中不安。
  她这些时日一直装作稳婆陪在这妇人身边,也许是自己露了破绽,总觉得这妇人察觉到了什么。
  但其他临产的妇人,都生下了女孩,唯独剩下这一个,看过了肚子,的确是男胎。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无路可退,芳嬷嬷只得静等这妇人生产。
  没想到临到头出了这幺蛾子。
  芳嬷嬷看了看婴儿的脚底,匆匆包了起来,走了出去。
  她过了片刻,抱着一只剥了皮的狸猫回来,冷淡说道:“抱出去洗身的时候才看清楚是个怪胎,你自己处置了吧。”
  时间紧急,芳嬷嬷没有时间多说,匆忙离开了这里。
  寿安宫里。
  快到天亮的时候,芳嬷嬷提着大食盒走进了内殿。
  她神色惴惴走到太皇太后跟前,揭开大食盒,里头用软褥子垫着,上面放着一个婴孩。
  饶是沉稳如太皇太后,这时候也松了一口气。
  太皇太后抱起婴儿,揭开婴儿的襁褓,若有所思笑道:“是哀家的曾孙儿。”
  她忽然看到婴儿脚底的血迹,面色微变,问芳嬷嬷道:“这是什么?”
  芳嬷嬷心头一紧,低声说道:“是那妇人弄的,她突然抓住孩子的脚,划了这伤口。”
  太皇太后神色愈发沉重。
  这婴儿脚底的伤口,仿佛是母亲刻意留下的印记,那妇人料到会被夺走孩子,留下这印记,是等着有相认的那一天。
  太皇太后心中警铃大作,这婴儿脚底的伤疤,仿佛成了一道不详的预示。
  她沉声道:“去寻那妇人,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太皇太后拧眉深思。
  莫非……这妇人是赵珣抛出的鱼饵?
  。
  叶九郎奉赵珣之命来到瓦房外。
  这几个月以来,他一直盯着这几户孕妇家中,他冷眼看着芳嬷嬷装作稳婆过来,看着她抱走了婴儿。
  叶九郎此前并未和产妇及其家人接触过,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现在,芳嬷嬷带走了妇人的婴儿,叶九郎便迈步走进了瓦房里。
  叶九郎看着榻上虚弱苍白的妇人,直截了当告诉她:“我奉当今圣上之命,带你去敲响登闻鼓,状告太皇太后阴夺人子,混淆皇室血脉。”
  妇人听了他的话,双眼睁大,几乎要晕厥。
  片刻后,她落泪,艰难点了点头。
  叶九郎松了口气,还好这妇人没有被太皇太后的名号吓到,不然他就要使一些硬手段了。
  叶九郎带着妇人来到长安右门外路北后,便躲进了人群中。
  妇人拖着羸弱的身子敲响了登闻鼓。
  消息层层传达,在大朝之时,传到了太和门,也传到了百官耳中。
  一时间议论纷纷。
  赵珣看着事情发酵,心中并没有什么快意。
  他的生母,终将完全要走向他的另一面,那他也不得不提起精神应付。
  他知道单凭登闻鼓之事和妇人的一面之词奈何不了太皇太后,他等着疾风骤雨的来到。
  太皇太后和陈敏敏的罪证,明日将一并呈上。
  届时,百官也会看清形势。
  赵珣看着底下站着的朝臣为登闻鼓之事争论不休,他眯了眯眼,太皇太后的爪牙果然是遍布朝野。
  他抬手,制止了这场争论。
  赵珣从太和门走到干清宫,路上,却见李德海慌慌张张跑了过来:“陛下,皇后娘娘被太皇太后带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2章 
  天色阴暗沉重; 黑压压的云沉沉压着宫墙。
  襁褓中的獬儿无端地哭了起来,乳娘们哄也哄不好,赵蘅玉只得亲自抱了来哄。
  赵蘅玉摸了摸獬儿的额头; 心下一沉:“快叫太医过来,獬儿发烧了。”
  燕支听了; 慌里慌张就要退下去寻太医,这时候花钿拽着太皇太后送来的乳母的手腕; 怒气冲冲走了进来。
  花钿道:“娘娘; 大皇子生病,必和此人有关。”
  乳母大叫道:“冤枉啊,娘娘; 奴婢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 从未有过不恰当的地方; 花钿姑娘; 你倒是说说; 奴婢有哪里做得不对?”
  花钿脸色涨红; 道:“你!你偷偷给大皇子喂奶。”
  乳母委屈道:“奴婢就是太皇太后指给大皇子的乳母,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赵蘅玉沉声吩咐站在门口的燕支:“去寻太医。”
  乳母躬身笑道:“娘娘; 这里既已没事了,奴婢就告退了。”
  她扭开花钿的手就要走; 赵蘅玉冷声道:“按住她。”
  殿内太监一哄而上,将乳母扑倒在地。
  赵蘅玉对花钿说道:“搜她们的屋子。”
  花钿领命而去,片刻后燕支带着太医走了进来,太医试了试獬儿的额头; 捏开嘴瞧了瞧; 拧眉道:“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赵蘅玉急切问道:“要紧么?”
  太医道:“这病本不严重; 只是大皇子太小; 还需小心照料。”
  赵蘅玉略微松了口气,她冷冷看向了被按在地上的乳母。
  乳母鬓发散乱,半张脸狼狈贴在地砖上,赵蘅玉心中有了隐隐猜测,她说道:“烦请太医为她把脉。”
  太医不解,但照赵蘅玉的吩咐做了,乳母挣扎起来,却又被按住,太医捻了捻胡子,说道:“脉象沉稳,身体康健。”
  赵蘅玉拧了拧眉心。
  殿外传来一阵匆乱脚步声,万顺急忙冲了进来,气喘吁吁说道:“娘娘,不好了太皇太后带了一大群人过来了。”
  赵蘅玉此刻尚且不明白王顺的惊慌,马上,她就明白了。
  太皇太后神色肃然,来势汹汹,身后的太监宫女竟是手执鞭棍。
  她身侧站着被指来延福殿的另一个乳母。
  赵蘅玉神色一凛,她给太皇太后行礼,一举一动挑不出半分错处。
  太皇太后冷淡道:“皇后,你可知罪?”
  太皇太后已经得知了登闻鼓之事,她又惊又怒,她从未想过赵珣真的会抽手来对付她。
  她不甘示弱,当下就将埋在延福殿里的暗钉用了起来。
  她在心里冷冷一笑,既然如此,就怪不得她了。
  太皇太后做了两手准备。
  一是将赵蘅玉抓在手中,借此控制赵珣,将皇嗣之事抹平。
  二是,杀了赵蘅玉和大皇子,宫变除去皇太弟赵瑜,甚至赵珣,立新太子。
  赵蘅玉缓缓站起身来,她脊背挺直,冷声道:“臣妾不知犯了什么罪。”
  太皇太后淡淡望了一眼身边的乳母,道:“你说。”
  那乳母打了一个寒噤,她咬牙说道:“皇后毒害皇嗣?”
  燕支愤愤道:“你在胡说什么?哪个皇嗣?我家娘娘都不曾见过二皇子。”
  乳母开了口之后,胆怯之意渐渐褪了些,她道:“奴婢说的,正是大皇子,皇后毒害大皇子!”
  燕支怒极反笑:“皇后娘娘为何要谋害自己的亲生骨肉?”
  太皇太后这时候缓缓说道:“皇后偏爱幼弟,当年为幼弟谋得皇太弟之位,为了幼弟的皇太弟之位,甚至怀孕出逃。现如今,皇帝宠爱大皇子,起了废立的心思,皇后,你就是因此而对大皇子下手,对吗?”
  赵蘅玉拧眉道:“皇祖母空口怎能诬陷臣妾?”
  太皇太后道:“太医,你既然在这里,你说,大皇子之病,是否是因毒而起。”
  太医一怔,顶着太皇太后的目光,重新战战兢兢把脉。
  半晌,太医道:“是吃了寒凉阴毒之物,微臣原以为是吃错东西,细细一想,毒物也是可能。”
  太皇太后冷冷望着赵蘅玉,说道:“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赵蘅玉咬唇,低声吩咐燕支去寻花钿。
  燕支点了点头,就要往外走,太皇太后道:“拦下!”
  赵蘅玉身子一僵,抬起眼睛直视太皇太后。
  她心里焦急,这个时候,赵珣还在上朝,就是传消息也来不及了,赵蘅玉看见太皇太后的人已经将延福殿围得水泄不通。
  “娘娘——”
  忽然间,花钿的声音响起。
  花钿带着几个太监走了进来,她急着说道:“在乳母屋内,搜到了此药。”
  花钿将药包交给太医,太医细细查验,点了点头,道:“的确,应当就是这寒凉之药害了大皇子。”
  花钿和燕支相视一笑,殿内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赵蘅玉逼视着太皇太后,缓慢说道:“太皇太后安插这两个乳母到臣妾宫里,让她们服药,命她们给獬儿哺乳,借此来谋害獬儿,你的……曾孙,皇祖母,你好狠的心肠。”
  太皇太后并没有注意到赵蘅玉话语间的停顿,她半晌没有说话。
  赵蘅玉只感到额头胀胀的疼,她一心牵挂着獬儿的病,已经没有心思和太皇太后牵扯不休,她冷下脸,说道:“恕臣妾不能远送。”
  太皇太后却说道:“皇后,你看清楚这药包。”
  赵蘅玉不解,她皱眉看着太医手中的药包,骤然间面色一变,她认出来了桑皮纸上的小小印记。
  永安侯府的的印记。
  这桑皮纸包的明明是斐苑娘送来的避子药,怎么会被人用来包了害獬儿的毒药。
  赵蘅玉猛地抬眼,看向了太皇太后。
  这是她设下的局。
  太皇太后淡漠说道:“皇后,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她道:“你伙同永安侯府,谋害大皇子,人证物证惧在。”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太监宫人顺势而出,围住了赵蘅玉。
  燕支和花钿阻拦不急,只得凄厉喊道:“娘娘!”
  转眼间,赵蘅玉已经被带离了延福殿。
  。
  赵蘅玉母子被太皇太后的人塞进了密不透风的马车里。
  走出延福殿的时候,赵蘅玉抢过了太监怀中抱着的獬儿。
  太皇太后淡淡瞥了她一眼,道:“由她去。”
  太皇太后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马车不知道行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赵蘅玉抱着獬儿,被推进了一座破旧的庵庙里。
  她不知道太皇太后是作何打算,是将她和獬儿当做是谈判的筹码,还是干脆想要他们的性命。
  她抱着獬儿坐在破庙里的蒲团之上,警惕地望着太皇太后派来盯着她的人。
  她观察了许久,那些人眼下并没有动手杀她的意思。
  危机感稍稍解除,赵蘅玉抱着獬儿轻轻摇晃,她试了一下獬儿的额头,好像没有那么烫了。
  赵蘅玉悄悄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心里琢磨着自己逃出去的胜算。
  她透过残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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