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男二当王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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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名义上的王妃哥哥,若能生个一儿半女,沈府就能再登一个台阶。
但是此时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传言,彬王无法人道,于是乳母对沈茹提出一个办法。
沈茹一听,虽羞涩不已,可听过乳母讲述,便也起了小心思,默认了乳母的想法。
走在前面的沈杨,并不知道自己名义上的妹妹对自己的‘丈夫’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彬王话不多,可是每次开口必然直中要点,每每都叫人冷汗津津,好在沈杨已经有了点应付彬王的经验,可以帮沈夫人缓解一二。
一路走来,沈夫人面色愈发僵硬,她看着这个‘嫁’出去的庶子泰然自若的应对彬王,第一次感觉到危机感。
若是沈杨借王府的力,扶持赵姨娘……
沈夫人攥紧帕子,面上顿时白了几分。
沈侍郎尚未下朝,沈杨则去见赵姨娘,彬王则被留在大厅,沈夫人身为女眷也不好久留,声称要去收拾沈杨离府前所居住的院子,喊来下人送茶上来,便退下了。
祁衍在大厅坐了一会,门外走进来一个容貌秀丽的侍女端着茶走来。
侍女俯身放下茶水,纤细柔软的腰身映入眼帘,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花香,那是女子经常佩戴在身上的香囊。
可是祁衍一闻到花香,体内的压抑已久的毒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他运气屏息,用内力极力压制体内的毒。
就在这时,侍女柔柔地对祁衍说道:
“王爷,请用茶。”
说完,身体歪斜就要倒在祁衍身上,跟随在祁衍身边的侍从立即上前,一把将人推开。
侍女跌倒在地,双目含泪,一缕鬓发散在脸侧,更添一分柔弱,她跪下请罪。
“王爷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请王爷饶过奴婢。”
嘴上声声说着有罪,可是那双含泪的眸子却时不时朝祁衍瞥去,引诱之意,昭然若揭。
侍女是新招进沈府的下人,被管家安排在大小姐沈茹院子里,沈茹的乳母一眼就看出她不是个安分的人,将其安排得远远的。
如今沈茹对彬王起了心思,乳母就想起此人,无论成败,一个下人,都不会影响到她们。
侍女在得知乳母要让自己去引诱彬王,先是害怕,但思虑过后便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只要她能够攀上一二,便是去王府当个奴婢,也比在沈府要好。
何况那是王爷,即便双腿有疾,那也是皇族,若是能够抓住金枝,是她几辈子积得福。
就在此时,祁衍体内气息紊乱,他死死扣着扶手,忍下口中腥甜,目光扫过瘫倒在地上的柔弱侍女。
他见过太多像侍女一样的人,对于冒犯自己的人,祁衍从不留手。
“拖下去,杖毙。”
第11章 香囊
赵姨娘居住的地方位于沈府较为偏僻的地方,沈杨带着如弦、盈袖和倚风三人还未靠近,就看见赵姨娘守在院门口翘首以盼。
沈杨急忙上前,赵姨娘高兴的握住沈杨的手,双眼一红,险些落泪。
“我的儿……”
声音颤抖,又带着庆幸和哀切,沈杨不由得眼眶发热。
“娘,我回来了。”
或许是身体残留的情感,又或许是在沈府一段时间的相处,如今分别七天,再见赵姨娘,沈杨心头滚烫,这是他第一次除了爷爷外,在其他人身上体会到浓烈的亲情,脱口而出的话,也在告诉沈杨,他已经开始接纳这具身体的母亲。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赵姨娘抹去泪,问起沈杨在王府的事,时刻紧握沈杨的手,还是如弦贴心的提及让两人回院子坐下聊,才让赵姨娘放下手。
两人并未聊太久,沈杨不好让彬王独自留太久,于理不合,赵姨娘依依不舍。
“杨儿,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娘,你放心。”
沈杨从赵姨娘院子离开往前院走,没走多久,忽然听到侍女震天动地的哭喊。
“王爷饶过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错了!”
侍女没想到她的举动会惹恼彬王,若是常人即使心有不满,也会怜香惜玉,可是就在刚才,彬王的话音落下,顿时吓得侍女肝胆俱裂,再也顾不得其他,涕泪横流地磕头求饶。
“王爷恕罪,奴婢知错了,请王爷饶过奴婢这一次!”
身下的石砖染上绯红的颜色,祁衍置若罔闻,闭上眼专心压制体内的毒,王府侍从直接将人拽起,往外头拖去。
沈杨赶来就看见一个额头流血的侍女被王府侍从拖着往外走,侍女死死扣住门板,却被侍从生拉硬拽而导致指甲断裂,在门板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指痕。
侍女看见沈杨走来,立即扑上去抱住沈杨的小腿,哭喊道:
“少爷,你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
沈杨满脸疑惑,他看向垂手而立的侍从,又看向厅内闭眼的彬王,犹豫片刻,他对抱着自己腿的侍女说:
“你先起来。”
侍女刚经历彬王轻描淡写就决定自己生死和王府侍从的强硬,如今听到沈杨的声音,瞬间如沐春风,她哀哀戚戚地站起身,脸上的血迹混着泪痕让她看上去十分狼狈。
沈杨不解是怎么回事,忽而闻到侍女身上的香味,这香味里有股熟悉的气息,和太后宫里檀香中掺杂的气味别出无二。
他眉头微蹙,先让侍女退到一旁。
“王爷。”沈杨站在厅外喊彬王。
清越的声音如吹过湖面的微风,唤回祁衍几分神志,他睁眼望去。
如今临近午时,阳光炙热,少年背光立于厅外,阳光模糊了他的轮廓,唯独那双琉璃般的眸子分外醒目,刹那间,浇熄了祁衍体内翻涌的燥郁。
祁衍看向站在沈杨身侧,双手紧握瑟瑟发抖的侍女,他咽下喉中腥甜,沉声道:
“王妃,引诱主子夫君的侍女,该当何罪?”
闻言,沈杨楞了楞,他看向侍女,后者‘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少爷,奴婢知错了,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求少爷放奴婢一条生路。”说着,侍女哀声哭泣起来,好不可怜。
沈杨头疼不已。
大厅的动静也惊动了府中其他人,很快沈夫人和她的一双儿女一起赶到,赶来的沈夫人见状,本想作壁上观。
可是沈茹见侍女这副惨状,心里立即惧怕起来,更是害怕如果侍女供出自己,彬王是否会……
一时间沈茹脚下不稳,险险被乳母扶住,此时乳母也是怕得发抖,沈茹脸色惨白地朝沈夫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沈夫人收到女儿的目光,见其表情恐慌不安,又见如今场景,立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气得想给娇惯的女儿一巴掌。
可到底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骨肉,沈夫人还是开了口。
“杨儿。”
沈杨侧身望去,“母亲。”
“这个婢女心怀不轨接近王爷,也是母亲掌管不力,不如就让母亲来处置吧。”彬王是王爷,沈夫人自知没胆子也说不过,但沈杨,沈夫人觉得还是能糊弄过去。
可是当下,沈杨并未顺沈夫人的意,而是反问沈夫人。
“母亲想要如何处置?”
沈夫人闻言一愣,似乎没料到沈杨会揪着不放。
见沈夫人不答,沈杨又问了一遍,“母亲想如何处置意图勾引王爷的下人?”
主子的夫君和王爷,两种身份也是两种意思,沈杨这是在提醒沈夫人。
“杨儿……”沈夫人嘴角僵硬,她没想到沈杨去了趟王府,回来后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沈杨置若罔闻,他目光掠过在场的众人,最后看向厅内的彬王,从彬王开口,沈杨就察觉到不对劲,彬王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因为距离较远,沈杨没法辨认清楚。
可他明白,现在不宜久留。
——彬王,出事了。
沈杨话锋一转,“不知母亲可否将杨儿的院子收拾好了?”
沈夫人又是一愣,点头答,“已经收拾好了。”
“王爷受了惊,杨儿先送王爷回院子歇息,至于这个侍女……”沈杨的目光从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女身上扫过,“就先交由母亲处置。”
说罢,沈杨走向厅内,腰间的配饰随之晃动,沈杨一步步走近彬王,后者神色淡漠十分平静的回望。
但学医的沈杨,本能地就察觉到不对,彬王嘴唇轻微发紫、皮下泛青且呼吸急促,这是中毒的表现。
可是沈府没有人胆敢对皇族下手,那么很有可能是彬王原本就中毒,如今毒素被什么刺激催发,沈杨想起太后宫中闻到的味道,并立刻联想到那个侍女身上有着同样的气味。
几步路的时间,沈杨心思百转。
沈杨推着彬王从众人中间让出的路离开,走到途中,沈杨就将轮椅换为彬王的侍从推,他跟在后面,看见彬王紧紧握着扶手,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被衣袖虚虚掩着。
到底还是医者仁心战胜了私念,沈杨停下脚步低声询问如弦,跟在身后的盈袖只看见如弦和沈杨私语两句,如弦便退开,往前院走去。
盈袖望着如弦往回走,转身便对上沈杨的视线,顿时浑身一凛,垂头不敢说话。
“你随我进王府也受累了,回府了就去散散心吧。”
闻言,盈袖踟蹰片刻便顺了沈杨的意,她确实需要好好请示一下,下一步该如何做。
沈杨回到自己在沈府的院子,却被彬王身边的侍从拦住不让进。
“王爷正在休息,请王妃不要惊扰了王爷。”
沈杨退后一步,他现在身边只有倚风,但是倚风是王府的人,自然不会听他说的话,无奈沈杨只能赌一赌。
“王爷,这里是沈府,沈杨不会让王爷在沈府受到伤害,可否准许我进去。”
一则表明自己不会在沈府对彬王干什么,二则表明自己是沈家人,一旦发生任何事,都会牵连到沈府,让彬王可以安心。
可是屋里并没有传来回话,作为一个医者,沈杨心急如焚,忽然里面发出一声响动,沈杨瞳孔一紧,看向侍从。
“让我进去!”
侍从站在两扇门中央不肯让步。
这个时候,沈杨再也顾不得其他,他无法忍受患者在他跟前受苦,自己却束手无策。
“倚风!”沈杨转头,目光凛冽,“我以王妃的身份命令你,让我进去!”
倚风闻言,当对上沈杨毫无私念的目光,倚风犹豫了,他是彬王身边的暗卫,当然明白王爷此刻的情况,如果放沈杨进去一旦出了事,他万死难辞其究。
可是作为暗卫,他能嗅到屋子里浓烈的血腥味,彬王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沈杨想要做什么?
第12章 改变
春季的气候总是变化多端,晨起时还是旭日东升的好光景,快到午时天边却飘来几朵阴云,吹起冷风。
不多时,就下起了朦胧细雨,一瞬间给万物罩上一层薄纱。
‘滴答’一声,是屋檐在往下滴雨。
此时的屋里,沈杨终究还是进来了,倚风被他一句‘不要让王爷死在沈府’说服。
一进屋子就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彬王嘴唇染血,衣裳上也沾染了血迹,他被沈杨和倚风扶上床昏迷不醒,沈杨打湿帕子为彬王擦去嘴边的血迹,接着衣袖的遮挡为彬王把脉。
情况不容乐观,沈杨得先把倚风遣走。
沈杨收回把脉的手,将帕子放进温水里洗净,他甩干手上水珠,转头对立在一旁的倚风说道:
“沈府往西有医馆,你快去带大夫来吧。”
倚风仍有迟疑,沈杨明白他们不信任自己,他转头看向门外被倚风折断一只手臂并点穴的侍从。
“我想你不会想让王爷回王府吧?”
作为王府的暗卫,倚风深知王爷秉性,但他并不相信沈杨。
“若王爷有闪失,整个沈府都将为王爷陪葬。”倚风说的义正言辞,坚毅的目光仿佛在告诉沈杨,他说到做到。
沈杨神色平静,“你不必威胁我,我比你们更在乎王爷的死活。”
倚风冷哼一声,看了一眼床上的彬王,迅速往府外赶去请大夫。
在他走后,沈杨立即关上门,那个被点穴无法动弹的侍从被挡在门外,侍从可以说话,见到沈杨的动作,对着紧闭的门低声怒骂。
“你要是敢对王爷下手,我一定将你这个卑鄙小人碎尸万段!”
彬王真是养了一群忠心耿耿的人。
沈杨没有片刻停留,他关上门后立刻折返回床边,对着床头某个隐秘位置敲了敲,一个暗格应声而出,沈杨取出里面他在沈府期间偷藏起来的银针。
包裹在布巾里的银针被摊开,沈杨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迅速将爷爷的教导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再睁眼,眼里再无丝毫情绪。
闪烁着微光的银针被沈杨以最快的速度有条不紊的扎入穴位。
一刻钟后,沈杨收针为彬王把脉。
毒被压了下去,沈杨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额头尽是汗水,手指也在轻微颤抖。
这具身体并不是沈杨锻炼数年医术的身体,他唯有集中精力才能将银针以最恰当的力度扎进穴位。
沈杨站起身,险些一个趔趄倒地,他将银针重新放入暗格。
这时,门被人猛地推开,倚风带着大夫匆匆赶来,大夫衣服被扯地乱糟糟,好不容易停下来又被倚风压着诊脉。
倚风人高马大、目光凶狠,大夫不敢多言,哆哆嗦嗦地给彬王诊脉。
“体内气息相撞,伤了筋脉,休息片刻,养个几日就好了。”
大夫的话让倚风松了口气,沈杨却有些惊讶,因为他诊脉的时候,分明感觉到,彬王体内有毒素沉积,为何大夫并未诊出?
彬王既然无事,倚风便顺势让大夫给侍从把断的手接上,侍从被解开穴,指着沈杨的鼻子就要开骂。
“你这个——”
只是还未说出口,沈杨就抢过话头。
泥人还有三分血性,沈杨故作凶狠地吓唬侍从,“身为王妃,你的主子,你胆敢再冒犯一句,我便割了你的舌!”
侍从脸一阵青一阵白,倚风看出沈杨的虚张声势,但是知道沈杨对彬王并无谋害之心,便放心的把闭上嘴的侍从拉到旁边的客房。
大夫听到沈杨的话,颇为惊讶的看了沈杨一眼,摸着胡子往客房走去。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沈杨看向床上的彬王。
沈杨诊脉时推断出彬王骤然发作的原因,彬王体内的毒两次被外因刺激,而且时间间隔太短,导致体内的毒一时无法控制。
只是有一点,沈杨不明白,为什么彬王体内会沉积这么多毒素,又是谁下的毒,为何没人为彬王解毒,
种种疑惑,都在如弦带来那个侍女的香囊给了沈杨解答。
如弦带着香囊回来时,脸色有些白,沈杨本想询问,想了想又合上嘴,他让如弦去外面守着。
房门关上,沈杨用剪子拆开香囊,确定香囊里一味香料和太后宫中掺在檀香中的并无差别。
就在沈杨屏息凝神将香囊中那味香料一个个挑出来之时,彬王醒了。
他感觉到体内的毒被再次压制,不同于平常他用内力克制引起经脉阵痛,如今他体内的毒很是乖顺。
彬王久违的感觉到微风拂过肌肤的平静,不远处传来的细微动静吸引了彬王的目光。
沈杨伫立在桌边,微微低头仔细辨认香囊中的香料,屋外绵绵细雨汇聚顺着屋檐砸下,一声一声,伴着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