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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路过巴纳德-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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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牌卖不出去也很正常,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所以面上也维持得很好。
  铁门已经上了锁,前面的庭院从栏杆处一眼就能望见。
  江聿梁却蹙了蹙眉,眉心有极淡的疑惑一闪而过。
  没人打理的话,杂草野蛮生长也能把这里淹了,可草地和院中的树,却都是打理过的样子。
  江聿梁下意识回头寻他,陈牧洲站在她身后,目光淡静地落在她身上。
  “这——”
  她难得有些无措,头一次为自己可能猜错而庆幸:“是不是他没有……没有卖呢。”
  江聿梁咬着下唇,很快又自嘲似的笑了笑:“之前不会,等缺钱了肯定要出——”
  “想保留回忆。”
  陈牧洲站在原地,声音轻的像要随风而起。
  江聿梁目光有些失神,半晌,才轻‘嗯’一声。
  “可能吧。”
  陈牧洲的视线越过她肩头,从前院一扫而过,很快又回到她身上。
  他迈开步子走近她。
  “不是可能。”
  陈牧洲说。
  “他肯定会留在手里的,这里有跟你有关的回忆,江聿梁。”
  他的声音风轻云淡,等叫到她名字时,尾音落的重了一些。
  “应该不会有人舍得丢掉这个。”
  江聿梁听懂了。
  懂是能懂,却不知道怎么回应。她愣了好几秒,忽然被自己呛着了。
  “你……咳——”
  她咳得满脸通红,哭笑不得:“什么啊,这理由——”
  等平复了一点,江聿梁才忍着唇边笑意问他:“跟我有关的回忆又怎么了?是什么,拯救世界的必备秘钥吗?”
  陈牧洲眉头微挑,眉眼被云层漏下的日光照得很柔和。
  “好吧,那我考考你。”
  江聿梁转身,沿着林荫道的边沿走着,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平衡,语气轻快:“我们最早见面是什么时候?”
  陈牧洲步伐随着她走,听到问题后轻笑了声。
  “怎么,觉得简单啊?”
  江聿梁得意洋洋地扬眉。
  陈牧洲侧头,凝视了她几秒,唇角懒然一弯:“反正,不是下雨天。”
  江聿梁刚想说答对了一半,不是医院那天,转念一想,不对啊,就是在下雨天,便竖起右手食指摇了摇:“错。”
  陈牧洲突然停下,抬头看了眼云际:“那就是,很好的一天。”
  江聿梁听着耳熟,一想,这不就是她自己说过的吗,顿时莞尔:“你这人,喜欢照抄答案啊?”
  散步是件很神奇的事。跟合适的人一起走,时间会不知不觉地流淌过去。
  本来看阳光初露端倪,想着走一段就折返,可一不留神,都快到河边了,再走一走,穿过桥就到她中学附近了,那边有很热闹的市场。
  江聿梁心情恢复了,就忍不住想带他好好参观榕城,恨不得把最精髓的东西都捧给他仔细看过。
  穿过人潮汹涌的市场内部时,江聿梁艰难地扭头解释道:“现在好多应季水果下来了,桃子什么的品种真的很好,就是水果摊位那边人太多了,我们必须要自己努力!”
  陈牧洲的反应让她很满意,他很认真地应下:“好,我跟着你。”
  二十分钟后,挤到了市场干货区域的小江同志:……
  “水果应该是西边,我们好像走错了。”
  陈牧洲唇角含笑,温和地拨开她额前一缕汗湿的发。
  江聿梁震惊望过去:“你怎么知道?!”
  男人抬手随意一指:“进来的时候看到标牌了。”
  江聿梁出离愤怒了:“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陈牧洲眉头微挑:“有时候这些标牌换的慢,我以为你知道里面的情况。”
  江聿梁一头黑线:“大哥了,怎么说我也两年……”
  “小梁?!”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有道试探性叫她的中年男声:“是梁聿吗?”
  江聿梁扭头,看到个戴着黑框眼镜、长相亲切中透着丝熟悉的中年人,她只花了两秒就认出了人:“蒋老师?!”
  对方是她高一高二时的班主任,那时候是整个三中最受欢迎的老师。江聿梁当时作为翻墙小能手,真正被罚却没几次,也是因为蒋老师放她很多马。
  蒋老师也很惊喜:“你回榕城了?”
  江聿梁笑得见牙不见眼:“啊,我才刚下飞机不久,真的好巧,看来还是我跟咱们蒋帅哥有缘!”
  蒋老师失笑,无奈地摇头:“你啊,还跟以前差不多,闹腾。哎……这位是,不介绍一下?”
  蒋老师视线装作不经意地瞟到旁边,虽然说,其实他在第一秒就注意到了——这身高这相貌,想不注意到都难。
  江聿梁看了眼安静的男人,赶紧道:“蒋老师,这是我……我的——先生。”
  她镇定地介绍完,为了稳定心神,又添了一句:“我们刚结婚不久,老师你到时候记得跟师母来吃喜酒啊。”
  蒋老师本来想到了,估计也是男朋友之类的,但一听结婚,又对面前的年轻男人生了一分好奇。
  陈牧洲这才彬彬有礼地伸出手:“您好,陈牧洲。”
  蒋老师握住他的手,颇为感慨:“能收住小梁,不简单啊。”
  江聿梁眼睛一亮:“蒋老师,师母呢?你今天别做晚饭了,我请你们吃饭吧,那么久没见了!”
  蒋老师刚想摆手拒绝,就见陈牧洲也礼貌颔首:“如果有时间的话,您能赏光是最好的。”
  这听起来怎么也不是客套,蒋老师也不再推脱,转头给妻子打电话了。
  看到蒋老师转身的一刹那,江聿梁无声地松了口气。
  很好,晚上又有事情做了。多喝点酒,能直接睡到第二天。
  这气还没顺完,她敏锐地感知到什么,抬头撞进男人一双深邃的眼里,若有所思,又像是将她由里及外地看透。
  江聿梁避开他视线,清咳了声:“怎么了?你也在想晚上吃什么?”
  陈牧洲轻笑了笑,并没多说什么。
  “你选就行,我来买单。”
  *
  跟蒋老师一聚,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了。
  江聿梁本来打算,喝到三成微醺,演个六成醉,但跟知晓她情况的蒋老师、师母聊着聊着,她就……喝多了。
  理智还残存两分,但是已经没法完全控制肢体了。
  把老师送上车以后,直接开始当街耍赖。
  “背我。”
  江聿梁顺着他西裤滑下来,规矩地坐在地上,仰头傻笑。
  陈牧洲好心提醒:“车来了。”
  “背我。”
  江聿梁笑了又笑,眼眸弯弯地眯起,又重复了一遍。
  陈牧洲便没再说什么,蹲下把人轻松背了起来。
  司机王叔本来想探出头来说什么,车窗刚开了三分之一,又默默缩回了脑袋。
  罢了,白天都这样溜车溜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江聿梁虽然醉了,又没完全醉死,还是有力气说胡话的。
  趴在宽阔有力的背上,她指尖在背上点一点,哼哼唧唧说了很多。
  说蒋老师以前对她多好,她翻墙的技术多高超,在画室通宵要带什么零食……
  说为什么没有时光机啊。把她再带回去一次吧,她会好好珍惜每一秒的。
  她发誓。
  陈牧洲一直听着,只是听着。
  回到金域府,他背她进了电梯,摁下27层,但很快,又摁两下取消,摁下了28。
  这里的户型是跃层,从28楼进去,直接能把人送到卧室。
  陈牧洲把她放在玄关处,单腿蹲下帮她穿拖鞋时,江聿梁忽然俯下身来,抱住了他的脖颈,喃喃道:“陈牧洲。好恨,还是好恨。我什么都没了,除了你。如果我找到了证据,不管是谁,我一定……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她轻声道。
  有一句她却说不出口。
  即使要让她赔上一切也无所谓。
  包括这条命。
  对方大概以为,她安心嫁给陈牧洲,从此执念也会淡很多。
  毕竟有他挡在前面,而他能提供的一切,又是那样甜美的蜜糖,会将她牢牢裹在里面。
  那就让对方这样以为好了。
  “江聿梁。”
  陈牧洲掌心轻抚着她后脑,低声道:“你有我,这事你记着就行。”
  “不管是什么事,你都可以直接跟我说。”
  他扣着江聿梁肩部,拉出一点距离,凝重地望进她眼睛:“大事也好,小事也好。比如说,你不想尝试有的事,那就慢慢来,我会等到你可以接受那一天。梁总的事也是,你——”
  江聿梁再度俯身,用吻堵住了他后面的话。
  陈牧洲一开始愣住了,直到玄关的感应灯自动暗下来。
  他没给她继续穿拖鞋,把人抱起来就往里走。
  江聿梁双手环住他脖颈,腿挂在男人劲瘦的腰际,用唇齿探他的温度。
  岩浆不是一朝将人淹没的。
  它起初只是薄薄一层,沿着地面奔涌,逐渐没过彼此脚脖。
  没有人说话。
  只有被淹没的声响,进犯的声响。
  “你记得——”
  江聿梁在床沿的时候,只来得及补充这一句,补到半路,她闷哼收声。
  头晕目眩。
  吻的地方一换,感官变得既迟钝又锐利。
  她小时候在陌生人那里玩过蛇,那时候还不懂那么多,让那条小蛇小心攀爬过手臂,绕住她的感觉,到如今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但仍然记得当下那一秒的头皮发麻。
  犹如此刻。
  她被丢入深海,下沉,漂浮。
  视野晃动。
  作者有话说:
  小江以后喜欢红色的法拉利,车库钥匙就是【小江248】


第56章 Ch。55
  '我结婚了。'
  '没别的意思; 就是说一声。不用回我。'
  手机屏幕在黑夜中短暂地亮起,又很快灭了。
  他的视线只轻扫了一眼,便将信息内容尽收眼底。
  结婚?
  Besian眯了眯眼; 视线朝夜色中的万家灯火1投去。
  那个年轻人,最终还是做了这个出格的决定。
  显然,相当不明智。
  无论从什么角度看; 对陈牧洲都没有任何好处。他身在局中,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虽然于己方来说是好事; 但他仍有一丝可惜。
  大概就是眼看着利刃的寒光消失,刀刃变钝。
  不过; 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还会往梁铭的手机上发信息; 看来父女关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差。
  高处的风总是更劲一些,掠过阳台边缘,管家的银发几乎纹丝不动,他盯了手机几秒,随即滑开屏幕解锁; 在消息框里打下了字。
  软肋摆在跟前了,不用岂不是很可惜。
  …
  榕城的光照时间不多; 像今天这种太阳大方露面的天气,实属难得。
  老城区街边有家老梁面馆; 挂出了今天要提早关店的牌子,老板娘想早点收工晒太阳。
  江聿梁也就提前半小时来报道; 照例来了二两面加排骨。
  面馆店面虽小,十张桌椅坐的满满当当。
  她环视一圈; 走到了角落; 靠在墙边; 正好侯在了一张靠角落的桌椅旁。江聿梁环胸倚着墙角,视线落在对面的电视上。
  老板娘停在了财经频道,没换台,她没看清字幕条,但看清了屏幕上的男人,一身纯黑西装,如同吸收所有光色的某类矿石,一出现在机场,便被如同海啸般的浪潮围起来,在记者的□□短炮下,步态依然不紧不慢,很快消失在VIP通道后。
  老板娘兴奋地跟旁边顾客唠了起来,说这可是她看着长大的陈家小孩,小时候就出挑,长大了更不了得了。
  老顾客也是熟人了,跟老板娘打趣道,你认识人家,人家认识你吗?
  整个小店都热热闹闹的,唯有角落略显冷清。
  而最边上的桌椅,坐在那里的客人忍无可忍地抬头,气得头顶冒烟:“你站在这里,别人怎么吃啊!”
  宋子路觉得今天真是点背。
  某人只回来榕城两三天就算了,走了也不知道把自己家属带走!
  虽然跟江聿梁碰面没几次,宋子路非常确定,陈牧洲给自己找的这个老婆,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江聿梁以前也是榕城的——梁聿,她的曾用名,宋子路中学时期听到耳朵起茧。
  传闻里就是个刺头,现在一见,表面笑眯眯又文静,其实全是骗人的,嘴毒的要命,感觉随时憋着坏水。
  江聿梁耸了耸肩,唇角弯了一弯:“我看你快吃完了嘛,就等一会儿,不急哈。”
  看到她这个笑,宋子路脑子里断了的弦突然又接了起来。
  难道不是在等位子——
  脑子里顿时警铃大作,宋子路迅速收起空碗,起身就要溜。
  但人还没完全起身,就被一股力道摁住了肩头,摁回了座位。
  “吃这么点不够吧,再来点儿。”
  江聿梁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抬手又多叫了份豌杂面,微笑道:“别客气,我刚好有点事想跟你聊聊。听他说你们关系很好?那你肯定很熟悉他吧。”
  即使知道这是一些话术,但这语气怎么听怎么诚恳顺耳,宋子路身心舒畅,不由得骄傲地扬了扬眉:“当然,我跟阿恒、顺安,都是跟他一起长大的!”
  江聿梁:“这样啊——”
  她嘴角含笑,轻松转了话头:“那你们父辈跟陈伯父也很熟吧?能跟我讲讲他去世前的事吗?”
  宋子路一僵。
  陈牧洲委托过他最大的事,也不过是……
  嘴把门严一点。
  但陈牧洲也没说过,跟他家属能不能透底啊?
  很快,宋子路脑子转过来了。如果陈牧洲都没跟她说,那肯定有他的原因,自己肯定不能越俎代庖。
  豌杂面他是无福消受了,宋子路转身就要溜,从江聿梁拦不到的方向走的,但一步还没迈出去,就听见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那场矿难里,去世的不止陈叔叔一个人。”
  江聿梁轻声道。
  “受伤的也不止被埋在里面的人。”
  *
  傍晚时分,江聿梁吃了两家甜品店,顺着大桥慢悠悠遛弯,看着夕照的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河面。
  她靠在栏杆上看了会儿,拿起手机照了一张,给人发了过去。
  他这时候应该还在飞机上,十几个小时,这时候估计刚飞到大洋上方。
  江聿梁发完刚想收起手机,就见一条新信息跳了出来。
  '先存起来。'
  '回来再一起看。'
  她唇角下意识勾了勾,顺手回了条:'大好的休息时间,不好好利用。'
  话是这么说,陈牧洲会不会利用时间,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他就榕城待了不到三天,除了见老友故人,剩下的时间都跟她泡在一起了。
  他们连房门都没出。
  也没人做饭,饿了就点外卖上门。
  跟她一起,安安心心当起了废物。
  休息时间也不固定,有时候倚在一起看薄金夕照,有时候是晨光微熹,
  天色将亮未亮时,江聿梁被他扣着腰抵在窗边,细密的吻无声落下,她的视线所及范围内,能瞥见天边破晓的第一缕光。
  那时候,连温度也变得极端起来。灼热与凉意同时传来,让人难以招架。
  陈牧洲好像卸下了最外层的一些伪装,平日里那些幽暗镇静,一切偏冷的东西,连带着理智都被扔到了一旁。任她后来撑不住如何告饶,也挡不住被滔天浪潮抛在浪尖的感觉。
  疯狂跌堕般的索取。
  第一天下来,江聿梁站在镜子前看,从脖颈一路往下,痕迹简直一片狼藉。
  她皱眉看了半天,又去看了眼罪魁祸首。
  比她情况好多了。
  是她太文明了吧。
  第二天,江聿梁便悉数奉还了。严格来说,都不算吻,但鉴于她比小狗啃的还认真,青一块紫一块的,综合下来,效果也差不离。
  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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