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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薄荷情诗-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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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小姐,注意点儿。”
  “……”
  男人语调轻懒,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见色起意也不合适啊。”
  “……”
  他到底还!
  要不要脸!!
  /
  迟宁站在他房间门口,努力压着翻涌的情绪,她现在就清醒薄知聿还有点儿人性,没说什么帮我把裤子也换了这种话。
  她手机没开始声音,现在才看到薄幸怼过来的一堆信息。
  【什么时候有空吃饭?】
  【靠为什么你回国了不告诉我?我去你们公司才知道你不在。】
  【不是说一个礼拜能回来吗。】
  【你不是项目完成了。】
  【迟宁——迟宁——】
  门边突然传来动静,男人开门,她手滑点到薄幸发的语音,免提,声音直接充斥在房间里的每个缝隙。
  “宁宁……我都快变成他们说的望妻石了,你再不回来,我可就算是‘守活寡’了,反正工作都结束了,回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
  每个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薄幸这人的特点就是满嘴跑火车,小少爷脾气被宠大的,又很会撒娇,这番话听起来只让人觉得误会。
  迟宁立刻锁屏按掉这段语音,她张唇,还没来得及解释。
  男人已然迈开步伐,走了。
  ……
  迟宁不止是这次没找到解释的机会,她是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找到解释的机会。之前他还会偶尔回来,现在跟消失了似的。
  他也是一点儿都不担心他这家被她搬空了。
  在薄知聿走后,家里就来了位阿姨,迟宁认识,是之前她重度抑郁的时候帮忙照顾她的那位张姨,日常就负责他们的饮食起居。
  迟宁确实是没有做饭的天赋,都是张姨给她做好了的,就她一个人吃,张姨准备的菜色还相当丰富,看食材价格也都不便宜。
  她觉得挺惭愧的,想点外卖,又拗不过张姨,她人太好,总是一口一个地:“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怎么能算得上是麻烦。”
  迟宁喝着汤,装作不经意间问:“张姨平常都在这儿吗?”
  “也不是,看情况。薄先生需要的话就会到这儿来。”
  “和他朋友们吗?”
  “挺少的。”张姨说,“有个穿旗袍的苏小姐,来过一次,长得好漂亮的。”
  迟宁垂下眼,哦了声。
  张姨会错意,安慰道:“不过张姨还是觉得你漂亮,我们宁宁这长相,哪儿有男孩子不喜欢的。”
  “……”
  他又不是男孩子。
  他身边还都是美女,要什么样的没有。
  迟宁低头拨弄汤,思绪越跑越远。
  这么多年没见,他身边有别人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她原本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表达吃醋和不开心的性格,现在更甚,他以前说可以跟他表现,可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
  还是她死皮赖脸地住在他家里。
  连个联系方式也没有,看不到人要怎么表现。
  他也不来问问她。
  唉。
  不是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吗。
  追个薄公主为什么这么难呀。
  “不吃啦?”张姨问。
  “吃不下。”
  “宁宁,你今天就喝了半碗汤,不吃怎么行呢?”
  “没事儿,我不饿的,等我晚点饿了再喝。”
  张姨知道,她最后也不会饿,无奈道:“唉你这孩子……”
  /
  晚上九点,全公司上下都是风雨欲来的气势,薄总一来,四周立刻僵硬地连气都不敢出,每个人都像是裹着塑料袋在头上。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薄知聿最近气压低到离谱。
  连白涂进他办公室都是得屏着口气。
  秘书说:“白总,还是您进去送文件吧。”
  白涂:“我怎么进去?”
  “您就这么进去呀,这么长的腿,肯定能好好地走出来的。”
  “……”
  走进薄知聿办公室前,白涂重重叹气,他真觉得他可能是上辈子欠他的。
  他敲门:“三爷,我进来了啊。”
  里面没人应,他开门进去。
  室内没开灯,凌空高楼跳跃进来的皆是萤火星点,男人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城市万家灯火的夜景,他却连影子都没有。
  “你吃药没?”白涂问。
  他没说话。
  “三爷,您这样真能把自己折磨出——”白涂去碰他的手,体温高得吓人,他立刻去摸他额头,“靠,发烧这么严重还加班呢?”
  男人没睁眼,手上动作极为嫌弃且用力地把白涂甩开。
  猝不及防这力道,白涂险些磕到沙发上摔倒。
  他无语道:“他妈的碰都不让兄弟碰是吧?感情就只能让你家阿宁碰是吧?人让你换衣服你就换,不搭理你你就开始折腾自己,你到底什么毛病啊薄知聿?”
  “……”
  “起来,去医院!”
  “……”
  乌鸡鲅鱼都烧成这样了,还真一点都不搭理他。
  白涂没办法,去找张姨要迟宁的电话。
  这张姨还是他给人找回来的,薄知聿这破性格真是行啊。
  他就是矫情兮兮地生闷气,然后还不忘给迟宁准备个人照顾她生活起居,还每天得准时准点跟他报备迟宁的日常,生怕那么大个姑娘就被人拐跑了。
  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因为迟宁一点事儿,整个人都能陷入天崩地裂的情绪里去。
  真是绝了。
  闹了这么大事儿,他连对她狠心做做样子都不舍得。
  “喂,迟宁吗?对,我是……”
  迟宁是半个小时后到的,她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了,白涂知道她没公司的卡,在楼下接她。
  她明显是跑过来的,气息还没喘匀,脸色很白:“他怎么样?”
  在这瞬间,白涂脑海里只冒出一句话。
  两个病态的人,他们真的在互相折磨。
  “高烧,我喊也不搭理我。”白涂把药盒递给她,“想办法让他吃下去,明天还不好再去医院。”
  迟宁接过说好。
  迟宁进薄知聿办公室的时候也没敲门,还在岗位的秘书本能地上去拦:“您好小姐,我们——”
  “让她进去。”白涂啧了声,阴阳怪气道,“她要不行,咱还是尽快给薄总安排殡仪馆吧。”
  “……”
  门没锁,男人依旧颓废地躺在沙发上,衬衫凌乱得都是折痕,他呼吸很沉,脸颊上还泛着浅浅的红色,桌面上是处理了一半的工作。
  迟宁声音也跟着闷起来:“薄先生……”
  他不理。
  秘书跟白涂还在门口观察情况。
  秘书朝着白涂使眼色:“怎么可能有人能喊动薄总,就连苏小姐也——”
  话还未说完,少女轻软的声音低低响起再室内。
  “薄知聿……哥哥……”
  半天没有响动的男人,缓缓睁开眼,他在发烧,声线又低又哑。
  “嗯?”
  迟宁怯生生地抓着他的手,没敢握实,但确实是抓住的。
  “起来吃药好不好?”
  静了几秒。
  白涂没管秘书那样瞪大眼睛的惊讶神情,习以为常:“看到没?连甩开都不敢甩开她。”
  离谱的不是有人说迟宁让薄知聿去跳楼,薄知聿都能去。
  离谱的是,这句话不是假的。
  薄知聿抬手揉着太阳穴,神色疲惫,他脑海里全都是山海翻涌的杂乱声,搅得他不得片刻安静,缓和片刻,他淡声问:
  “来做什么?”
  “来……”迟宁说不出口。
  她能怎么说?
  她说别人劝不动他来吃药,然后她就立刻跑过来劝他?
  她现在又算个什么身份,能在他面前这么尊贵。
  就这么一段简单的沉默,男人的桃花眼红得更厉害,他冷着声:“怎么,迟小姐跟我说句话有这么难?”
  迟宁抿唇不答,松开了牵着他的手。
  下一刻,男人的手掌立刻钳住住她的手腕,力道极大,连她骨骼都被拉扯得泛疼。
  “去哪儿?”
  迟宁想挣扎,他力越攥越近。
  “回美国?去找薄幸?”薄知聿语气嘲弄,“迟宁,他哪儿比我好?”
  迟宁:“……薄知聿,你弄疼我了。”
  不知道是连名带姓地喊他戳中他的雷点,男人的眼神愈发冰凉。
  “现在不装陌生人了?”
  “迟宁,你说要分手就分手,要走就走,回来也是你单方面决定。是不是只要我不问,我们就永远不会有联系?这么多年,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可笑啊?”
  迟宁眼圈泛红,她半句话都说不出。
  薄知聿就是死都不愿意放开她,他强迫她抬起下巴,视线直直地相对。
  无边黑色深渊,他们都被困在其中。
  “你根本不爱我。”薄知聿低笑着说,声音发哑,“我知道。”
  “……”
  “在一起的时候,我甚至没听你说过一句‘我喜欢你’。”
  只有一条她发给他的文字消息。
  他收藏了好多年。
  “你知道吗?他们都说我在被你玩感情,可阿宁,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在想什么?”
  “我在想——”
  薄知聿靠进沙发,他遮着眼睛,语气轻而卑微,是谁都未曾见过的低三下四。
  “那你,再回来玩我。”
  “行吗……”


第67章 “薄荷情诗。”
  白涂怕出事;办公室的门没真正关上,声音能传到外头来,听得清晰
  他和秘书在原地僵硬了几分钟;手心都是凉的。
  没有人见过这样的薄知聿。
  那个向来离经叛道且无所不为的人;居然会为个女人卑劣至此。
  他全部恐慌的情绪;都在被她所有。
  害怕、绝望、疼痛……
  白涂关上办公室的门;他没在往里面看。
  或许柏云圣说得对;薄知聿这人活在世上;太无牵无挂了,他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家人;终年踽踽独行于悬崖峭壁;甚至于没有半点求生的欲望。
  只有迟宁;是他偏执到死都不愿放手的神明。
  /
  他的办公室太大,灰暗色调密不透风,更无什么家具装饰摆设,四下望去;寂寥得连投影都是稀疏的。
  “那你;再回来玩我。”
  “行吗……”
  余音似乎还在室内回荡着,少女的声音清晰而决绝。
  “——不行。”
  薄知聿抬手遮着眼睫;高烧带来的眩晕感让他神经迷失,却还是没有她一句话,比经历了一场高空一千米的蹦极还要让他心力交瘁。
  眼前好像是场梦。
  他还在费力地去抓住那遥不可及的幻影。
  他嗓子被巨石堵着,半个字无法吐露。
  突然。
  他的手腕被猛地拽住;再也不是需要他去费力够住什么的模样,少女馥郁玫瑰香撒了满怀。
  他没睁眼,眼前一片黑暗,其他感官变得格外清晰。
  少女朝他靠近的呼吸;笨拙落在他唇上的吻。
  温软又冰凉的。
  薄知聿浑身都是僵的,是陌生且熟悉的感触,是在千百个日夜里死活不愿意放手的执念,是他恳求怜爱的神明。
  迟宁的动作怯生生的,却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
  分不清是室内的空气太过灼热,还是薄知聿的体温过高,触碰过他的地方有一串幽暗的火苗流淌,灼得她发颤。
  唇瓣辗转,无论是吮着还是咬着他的唇,他就是不动作。
  她被拒之门外。
  迟宁眼尾慢慢红起来,她不得章法地亲着他,又委屈巴巴的带着哭腔唤他:
  “哥哥——”
  这声音太软,他心脏都被唤得失频躁动着。
  “我喜欢你。”她说。
  “我跟你谈的感情是认真的,从头到尾都没在玩你。在国外的这几年,我遇到好多人,可没有人是你——”
  “……”
  “薄知聿,没有人是你。”
  迟宁拉下他的手,直白毫无遮掩地迎上他的目光。
  “因为我爱你。”
  迟宁捕捉着他眼里所有的情绪,男人的眼眸冰冷压抑,眼底全都是翻涌起来的红色,可他仍不乐意挪开视线。
  以那样锐利的眼神警告她。
  可她感受得到,他攥着她颤动的指尖。
  下一秒。
  迟宁的唇再度被覆上,急促不安的,舌|尖被紧紧地纠缠着,满含侵|略性的拥吻,恨不得把她也吞入腹中。
  燥热的呼吸交错,她所有的举动都在迎合着他。
  暧昧的声响在室内尤为清晰。
  迟宁被吻得眼睫轻颤,不柔情,舌根都是疼的,她却觉得格外浪漫。
  薄知聿扣着她的后颈不让她退,要更靠近,再靠近她一点。
  渐渐的,他脸上滑过一滴湿润。
  他连灵魂都是疼的。
  迟宁在哭。
  “阿宁……”他声音发哑,指腹轻轻碰着她眼尾的痕迹。
  迟宁敛着眸,这是她这么多年以来第二次哭,眼泪关不住闸,一个劲儿地往下掉,他越擦,她哭得越凶。
  她哭腔清晰,满是无助:“我真的……爱你,真的没有……”
  她太笨了。
  她真的不会喜欢人,她也没学会该怎么爱他。
  从来没人教过她该怎么表达,她喜怒哀乐这样的情绪都没有,恶鬼日夜在她耳边控诉,她连自己都在压抑,对他所有的情感最后只能藏在心底。
  他有好多资本。
  可她什么都没有。
  迟宁永远在感受被人抛弃、抛弃、再抛弃的过程。
  她不是不想,是她爱不起。
  迟宁哭得太凶了,像是恨不得把这几年没发泄的情绪都一块儿哭个干净。
  她哭,薄知聿更像那个哭的。
  刚才还凶得半死的人现在只知道手足无措的帮她擦眼泪。
  “是我说错话,宝贝别哭了。”
  男人的声音放轻了,发烧的音色低哑,现在听起来分外缱绻。
  迟宁也想不哭了,就是止不住,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他喊宝贝好好听呜呜呜。
  薄知聿更慌,温声抱着她一遍遍哄:“以后真不说了,连以后都没有……打死都没有了,阿宁怎么样都好……”
  迟宁闷声应了下,躲开他的视线。
  “你刚才,还凶我。”
  “……”
  “还弄疼我了。”
  “……”
  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迟宁蹦出来一句:“薄公主,你真的好难追呀。”
  薄知聿无奈,他在她这儿哪儿还需要她追,她都不用勾勾手指,她站那儿他就乖乖过去了。
  “是我的错。”
  迟宁吸了吸鼻子,杏眼盯着他看:“那你还,吃不吃药?”
  “吃。”
  在迟宁的注视下,薄知聿把那些有的没的药片按量吃了。
  迟宁点点头,慢吞吞地张开手,她刚哭过,语调都是软的。
  “你抱我。”
  “……”
  薄知聿小心翼翼地把她拦在怀里,吻着她的长发,还不忘哄她。
  “宝贝不哭了。”
  /
  晚上,薄知聿跟迟宁回家住。
  迟宁开的车。
  途中,他一直盯着她看,仿佛在看什么神奇国宝的样子。
  迟宁被看得不自在:“怎么了?”
  “阿宁最好看。”
  “……”
  他生病的时候球都这么直吗。
  迟宁耳尖有些热,没回答,继续开车。
  “什么时候学的?”薄知聿问。
  “快十九岁吧。”迟宁说。
  她从精神病院出来不久,就被木沁丢去学车了。
  薄知聿装作不经意间问:“那第一个载的是谁?”
  这还能是谁?
  迟宁:“驾校教练。”
  “男的?”不用她回答,他自己开口,“女的也不行。”
  迟宁被他逗笑了:“那男女都不行,不用教练,你要看着我开碰碰车吗?”
  薄知聿眯了眯眼,很勉强地说了句行吧:“除了教练呢?”
  迟宁想了会:“我继父。”
  “?”
  “但我感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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