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残疾巨佬当保镖后-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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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桎荃:“……。”
果然近墨者黑,说话风格跟江玺越来越像了,真气人。
樊玄心里还是憋闷得很,在顾家又找不到可以继续倾诉的对象,思来想去,开车去了谢朝瑄的私宅,到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个塑料袋子。
谢朝瑄疑惑道:“你干嘛呢,买这么多啤酒干什么?”
樊玄沧桑道:“心情不好。”
谢朝瑄靠着门框不太乐意让他进:“所以你打算在我这里醉生梦死?”
樊玄纠正道:“不是,是借酒浇愁。”
“……有区别吗?”谢朝瑄白了他一眼。
樊玄推了他一下,不满道:“你别挡门口,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段故寒他忘恩负义就算了,你是不是也想跟他一样?”
谢朝瑄被他吼得愣了下,凑过去闻了闻:“你来之前没喝过酒?”
这副德行,跟个脑子不太正常的醉鬼差不多。
“没喝,我刚才在顾家,哪敢当着景沄的面卖醉。”樊玄推开谢朝瑄进到屋里,正好与从房间出来的向晗打了照面,一时间心里更觉沧桑不已,一坐到沙发上就立马开了罐啤酒喝起来。
向晗看着他喝酒像是在喝白开水的架势一样,大口大口地灌着。
向晗问:“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谢朝瑄摇摇头,走到樊玄身旁坐下,对他破坏自己跟向晗的两人世界感到非常不满,所以说话中带着满满的嫌弃:“你到底怎么了?”
话落后见人久久没有搭理,谢朝瑄一把抢过樊玄手中的啤酒:“怎么,你的小情人跟人跑了?还是看上哪个小明星,却被别人给捷足先登了?”
“……都没有,你别瞎说。”樊玄仰头靠着椅背,斜眼瞥了眼向晗,又看了看谢朝瑄,然后道:“我本来是想找你诉苦的,但现在看来,想抱着你哭诉一番好像不太成。”
此时此刻,他愈发觉得自己这个孤寡青年可怜得很。
谢朝瑄大概可以猜出来他在为什么事发愁,手臂搭上樊玄的肩膀,叹气之余劝慰道:“我知道你跟段故寒交情很好,但是他背信弃义在先,你在这里哀悼往事也没用,兄弟如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樊玄:“……。”
樊玄不指望谢朝瑄能说些正经的安慰话,于是继续喝着啤酒,大有今晚要喝死在这里的架势。
谢朝瑄麻木地盯着他看了会,好不容易能让向晗同意来这里跟他同住一晚,谁料凭空多出颗电灯泡来。
不成,得想办法把他给灭掉。
谢朝瑄拉过向晗到一旁,低声道:“不能让他喝死在咱们这,必须得把他刺激走。”
“怎么刺激?”向晗收回看着樊玄的视线,对上谢朝瑄笑得富有深意的目光。
谢朝瑄揽过他肩膀,凑过去拉近两人的呼吸,把重色轻友四个字看得明明白白:“当着他的面亲一会,雪上加霜,就不信他能忍得了。”
向晗耳根一红:“……。”
“你对得起他把你当倾诉对象的信任吗?”向晗拍开肩膀上的手,转身要离开时却被谢朝瑄抓住手腕,听他毫无负罪感道:“我给景沄发条消息,让他叫人把这醉鬼带回去,等下有他好受的。”
约十几分钟后,亲自来带人回去的是顾景沄和江玺,樊玄感受到有阴影覆落在面前,随之还有股低气压袭来,他醉眼熏熏地抬头看去,醉意当即去了大半,被拖到车上时,嘴里还不停骂着谢朝瑄忘恩负义和重色轻友。
“闭嘴。”江玺抬手放在他脖子处:“你再吵个没完,信不信我一掌给你劈晕过去?”
顾景沄的耳根顿时清净下来。
过了会,樊玄还是忍不住弱弱地开口道:“我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在无形之中害了顾家不少,当初总是把顾氏公司内部的事都告诉他,现在想想,他那时跟我当好朋友,只是在套我话而已。”
顾景沄侧眸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从好兄弟背叛的伤痛中走出,变成在忏悔自己的罪行了?”
樊玄抿唇,欲言又止半晌,声音细如蚊呐:“我跟你说件事,但你能不能……能不能答应等下听完后,保证不打我?”
第179章 股份
顾景沄一听就知道他肯定是闯了什么祸,眉眼压下层寒霜:“说。”
强大的求生欲让樊玄把到嘴的话憋了回去,但又在顾景沄锐利无比的视线下,支支吾吾地开口道:“一个星期前,我家公司内部高层中出现了不少变故,有一个大元老在财务方面做手脚,又拉拢着其他股东想要拖我爸下位,当时本来是想找你帮忙的,但是……”
樊玄抓了抓头发,一鼓作气道:“但是段故寒却突然出现摆平了这件事,从那个元老手中花高价买走了他所有的股份,还帮助公司资金周转过来,他当时说,那些资金本来是打算要去收购顾氏其中一个股东的股份,因为他打听到对方有意想要将手里的股份权转让出去。”
顾景沄隐隐猜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
“后来谈着谈着,就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在顾氏的股份跟他从元老手里收购的股份进行交换,所以现在他……”
樊玄抱住脑袋弯下腰,豁出去道:“他现在是顾氏集团的控股人之一。”
车子猛地停了下来,低气压瞬间弥漫在逼仄的空间内,让樊玄大气不敢喘。
江玺打破这份令人窒息的死寂:“这很严重吗?”
樊玄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瞥了眼顾景沄握紧方向盘的手,对方手背青筋暴起,一看就知道极力忍着怒意。
樊玄壮着胆子小声替自己辩解:“我当时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而且为了公司高层不产生变动,又想到段家跟顾家挺好的,他入资顾氏公司也挺好……”
“好什么!”顾景沄转过头,脑中一瞬间聚集了许多骂人的粗话,但靠着良好的教养硬生生给忍住了骂粗的冲动,沉默着继续开车。
回到顾家后,樊玄抢在顾景沄要兴师问罪的前头,快速躲到陈怡身后,语速飞快道:“我有罪我认错,你要是早告诉段故寒那小子心怀不轨,事情就不会这样了,但我这话可绝对没有说你是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这个时候,一直认错就对了。
陈怡看了眼顾景沄黑沉的脸色,转过身看着樊玄,轻声问:“怎么了,你干了什么惹景沄生气的事?”
樊玄唯唯诺诺地把事情告诉给她听。
陈怡沉默了会,哭笑不得间无奈地拍拍樊玄的肩膀,安慰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你,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怪你也没用,只是以后千万不要再被他忽悠。”
樊玄热泪盈眶,还是小姑妈好。
顾景沄冷声问:“为什么事先没有跟我商量,事后也没有立刻告诉我?”
“因为……”樊玄没骨气地咽了口唾沫,小声道:“我想着你们之间的交情,再加上他说你之前有意想要让段氏成为控股人之一,所以你肯定会同意的,而且我想着这桩买卖还是我赚了,用少的股份换他手里多的。”
樊玄越说把头埋得越低:“我本来是想告诉你的,但他说等一个星期后的股东大会,你自然就知道,要我暂时先保密,我想反正都算是自己人,就……”
他闭上嘴巴没再说下去。
事情的始末全都是奠定在他对于段故寒的信任之上,如今被这般欺骗利用,樊玄如鲠在喉,呼吸困难。
念在他也是受害者之一,也碍于最近只顾打压跟段故寒合作的那些公司,所以忘了事先知会他。
顾景沄没动手也没骂人,只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沉吟不语,无声地释放着冷气。
江玺捣了下顾桎荃的手臂,带着求知的眼神问:“很严重吗?”
顾桎荃叹气出口,给他解释道:“成为顾氏的控股人之一,就有权干涉顾氏高层的任何决策,况且樊玄手里的那份股份占了公司的百分之十二,是挺多的,这就意味着公司要有什么改革变动,段故寒也有资格参与,后天就是每个星期一次的股东大会,我已经可以想象他那天出现时得意的模样了。”
想要从他手中收回股份权,除非得他本人同意转让。
突然间发生了这等大事,空旷的客厅内笼罩着一股凝重的气息,樊玄抿着唇,想要提出去找段故寒质问理论的想法,又怕顾景沄会劈头盖脸骂他一顿,只好蹲在沙发旁抱住膝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半小时过去后,顾桎荃试探着凑近顾景沄,问:“有对策了吗?”
灯光通明的客厅内,映得顾景沄肤色更加冷白,他闻言眸光微动了下,眼睑微垂:“没有,这事想解决没那么容易,除非他在顾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然后让我们抓到把柄,但在这之前,顾氏公司内部的事他都有资格插手。”
顾桎荃寻思道:“但他就算是插手,最终的决策都是由你这个董事长来定,可恶的是,这等于就是放个间谍在公司里。”
顾景沄捏了捏眉心:“除非咱们在内部里做出些损害自身公司利益的事,然后想办法把这锅都盖在段故寒身上,以此借题发挥,收回他手里的股份权。”
顾景沄发觉自己还真是低估了段故寒的手段,但他不会承认这手段高明,只能说是太卑鄙,将别人的信任拿在手里肆意玩弄着。
这么卑鄙的人,要对付他的手段就必须比他更卑鄙。
顾景沄把目光落到江玺身上,樊玄几人注意到他的目光,也一致地跟着看向江玺。
江玺淡定地对视过去,在这个时候稳得一批:“你们都看我作甚?”
闻言,周围人把视线转向顾景沄。
顾景沄突然间生出股狠厉的心思,很想让江玺去把段故寒抓过来,然后背地里把他折磨致死得了。
江玺像是顾景沄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眨巴着眼睛道:“阿沄,我可以直接提他的头来见你。”
没了头,看他还怎么蹦跶。
顾景沄想象了下那个血腥的场面,勾唇笑了下,眯起眼睛道:“算了,股份权要收回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既然他想进顾氏,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狗入狼口,不自量力。”
第180章 论卑鄙还是你厉害
开股东会议当天,被告知提前一个半小时到会议室的几个股东们相约而来,会议开到一半时,在顾桎荃身边的一个股东忍不住轻轻碰了下他的胳膊,用两个人才听得见:“昨晚听说公司股份发生了变动,有这事吗?樊玄那小子怎么没来?”
顾桎荃只是笑而不语。
会议结束后,门忽地被人从外打开,顾景沄抬了下眸,只见段故寒西装笔挺地出现在门口处。
顾景沄十指合拢放在桌上,冷声训斥道:“才第一天会议就迟到,你要是不想过来,就干脆别过来了。”
会议平时都是在九点半这里开始,段故寒以为自己提前半个小时来,就算顾景沄想要提前开会议,也没办法甩掉自己。
空旷的会议室内,只有两人对面而立。
段故寒冷笑出声:“你就算有办法做到让我无法参加每一次会议,但也改变不了我现在是顾氏的控股人之一。”
顾景沄勾唇一笑:“是改变不了,但你要明白,在顾氏我是董事长,所有决策都得由我裁断,你也应该知道,当初我接手顾氏时,大刀阔斧进行内部改革,将那些根基稳固的元老都拖下了位,要对付你这个根基不稳的股东,根本不是难事。”
段故寒半眯起眼,看着顾景沄朝他一步步走近。
顾景沄眼尾微挑,掩盖在下方的双眼并没有因为岁月的磨砺而变得晦暗阴沉,段故寒对视过去,只觉得那双明朗的眸光讨厌得很。
早晚有一天,他会让里面的光熄灭掉。
盛夏的余威逐渐退却,天空被秋风抹拭得非常洁净,樊玄接过顾景沄手里的东西,不明所以:“律师函?”
待将里面的内容全看完了后,樊玄睁大眼睛:“你要我去起诉段故寒?”
顾景沄淡淡“嗯”了一声。
“可这事当初是你情我愿,没有证据,签署的协议合同也都在他手里,怎么起诉啊?”樊玄下巴处生出圈胡茬,仪容仪表瞧起来没怎么打理,因而让他整个人多了几分邋里邋遢。
顾景沄收回看他的视线,道:“把自己收拾好,不知情的见了还以为你是被情所伤,了无生趣。”
樊玄抓了抓没打蜡的头发,无精打采地“哦”了一声,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起诉段故寒的胜算在哪里,遂蹲到顾景沄脚边,趴在椅扶手上,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
顾景沄把计划跟他大致讲了一遍,樊玄静静地听完,半晌后陡然跳起来,抱住顾景沄的脖子激动地摇晃了下:“表弟,论卑鄙还是你厉害。”
顾景沄面无表情地拍开他的手。
樊玄瞬间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在走出门外后,脚步却又折回,扒着门框道:“能不能让你家准夫人跟我一起去?”
顾景沄抬眸看他。
樊玄咽了口唾沫:“壮胆,而且我怕等下又被段故寒绕进去,跟着个又能打又清醒的人,安全。”
总裁办公室内,带着凉意的风从窗户吹进来,樊玄依旧觉得屋里空气沉闷得很,秉持着输人不能输阵的道理,他努力挺直腰板,视线紧紧盯着段故寒。
段故寒的笑声响起,道:“樊少,你来我这儿,是想静静地看着我工作吗?但这样是会打扰到我的,如果没事还赖这儿的话,我可要叫保安把你请下去了。”
江玺踢了下樊玄的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樊玄盯着裤腿上的鞋印抿了下唇,看向跟在身后的助理,助理会意,从公文包里拿出个文件袋递到段故寒面前。
段故寒淡淡扫了一眼,视线掠过它重新落在樊玄身上,等着他解释。
“这是份律师函。”樊玄深呼吸口气,道:“你设计让我公司内部发生动乱,再假装做好人摆平此事,从我手中骗走顾氏的股份权,你这样卑鄙无耻的行径,我已经找律师起诉了。”
段故寒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一样,自顾自发笑了会,才道:“起诉又怎样,白纸黑字写得分明,股份转让书的印章也是你自己盖上去的,你拿什么起诉我?”
樊玄在心里想着怎么组织语言回答这个问题,却听江玺拍了下桌道:“闲得呗,无聊想找事给你心里添堵,有意见?”
闻言,樊玄有恃无恐地跟着拍桌:“对,你能咋地?”
段故寒目光在桌面上生出的一条裂缝停留了会,然后看向江玺,眼里带着笑意:“没意见,你们想玩,我随时奉陪,但谁给谁心里添堵,这可不好说。”
江玺嗤笑一声,抬掌对着桌子又是用力一拍。
段故寒看着那条裂缝越裂越大,嘴角笑意反倒加深起来,樊玄盯着他眼底毫不遮掩的欣赏和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侧头看了看江玺,心里顿时卧了个槽。
樊玄一下子站起来,力道大得带翻身后的椅子,指着段故寒你了半天,却怎么也憋不出别的话来。
所以他这是爱而不得,导致因爱生恨?
但是也不对,景沄没跟江玺在一起时,他很早之前就开始在背后算计人了。
樊玄倾身凑近段故寒,把心里十万个为什么压下去,只变为一个警告出来:“你要是敢做出伤害我表弟的事,我就就……”
他想说我就不会放过你之类的话,但无奈自知之明太好,所以只能说:“我就拉你同归于尽!”
段故寒嗤笑出声,起身与他平视,目光逼近过去,半晌后只吐出“愚蠢”两字,说完后又重新坐了回去。
樊玄要去扯他衣领的手抓了个空。
段故寒看向落地窗外悠远的蓝天白云,声线无波无澜:“顾景沄不知道究竟给了你们什么恩惠,让你和谢朝瑄都像个忠诚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