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恩公不对劲-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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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天伦。”
这确实是件好事,卓应闲听了心里高兴,笑道:“萧儿口口声声喊你阿爹,跟你不就行了。可我俩同为男子,如何登记在一户?”
“按兄弟应该没问题。”聂云汉想了想,又促狭笑道,“要不咱俩其中一个登做女子?”
“好啊,卓夫人,此等大任,就由你来承担吧!”卓应闲皮笑肉不笑。
聂云汉看他一本正经的小脸,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耳垂:“这事儿倒也不急,细节咱们回头商量。另外一件……”
“你是不是想去找哈沁报仇?”卓应闲问道,“我与你同去。”
聂云汉偏头亲了他一口:“我阿闲就是这么善解人意,不过除了哈沁这事儿,还得去宫里讨个说法。我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不会危险,这个你放心,大内侍卫的功夫我还看不上——”
卓应闲再度打断:“为关前辈伸冤的事我没有异议。你是我相公,你去哪我去哪儿,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之内!”
“傻瓜,没想甩开你。”聂云汉把人抱紧了些,“以后我们两个都不会分开。”
商量好之后,卓应闲还是去厨房里熬了安神汤,一碗送去云虚子那里,一碗灌给了聂云汉。
要想报仇,须得先养好身体,想养好身体,就得好好睡觉!
第二天聂云汉把计划跟赤蚺其他人讲明,大家全票赞成,孔昙和凌青壁也想参与,但被聂云汉一口回绝。
“进宫的事太过危险,人越少越好,孔大哥、凌二哥,你们现在还被西蛮那帮人盯着,别跟我们冒险,免得惹事上身。”聂云汉道。
“成,这事儿听你的,但去干掉哈沁,必须带我一个。”凌青壁提起这人就咬牙切齿,“别说他是大曜的敌人,我好歹出身行伍,国敌就是家敌,况且他在五陵渡没少给我们找事,这个账我也得跟他算。不过大哥,我自己跟着老聂他们去就行了,你还是回去守着摊儿吧,咱出来这么久,不知道三弟那边被人坑没坑。咱辛苦这么多年的家业,可别让他给赔个底儿掉。”
孔昙哭笑不得:“他也没那么差。”
“不行。”凌青壁嘬着牙花子摇头,“有过锦岚那事儿,我信不过他。”
所有人:“……”
韩汀的信用,在锦岚一事发生后,确实已经土崩瓦解了。
老实人要是死脑筋犯了也是真够可怕。
事情大体就这么定下了,之后就是等大家把伤养好再出发。
此时已是七月初,没过几天,便到了中元节,聂云汉的生辰。
大仇未得报,又有长辈在前,再加上中元节不敢冲撞神灵,聂公子没打算铺张过生辰,早上吃了自家小阿闲亲手煮的长寿面,中午亲自下厨款待了同袍与亲友,晚上便和卓应闲借着夜色手牵手地到街上溜达了一圈,跑去河边放了河灯许了心愿,也就算过了。
晚上睡前,卓应闲递给他一个用红绳捆起来的小画轴:“拆开看看。”
“送我的生辰礼吗?!”聂云汉眼睛登时亮了起来,兴奋又小心地去解绳子,“还以为没有呢。”
卓应闲得意道:“那怎么可能,生辰再怎么简单过,礼物总是要有的。”
聂云汉抽掉绳子,谨慎地将画轴展开,只见纸面上绘着一位身着大红婚服长袍的郎君,负手而立,腰间挂着一枚埙,端的是英俊非凡、神采奕奕,不是他本人又是谁?!
“这……是我吗?”他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好了,想把卓应闲搂过来亲一口,又怕把画轴弄坏了。
卓应闲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喜不自胜,才放了心:“喜欢吗?我想你已经不是军人,便没有再画你穿戎装的模样。”
“喜欢!当然喜欢!这可是你第一次给我画像!穿婚服我更喜欢,看这红色把我衬得多精神。”聂云汉偷偷觑了卓应闲一眼,“就是……缺了一个人。”
卓应闲忍俊不禁,抿唇道:“另一个人啊,得婚礼之后才能画上。”
“那也行。”聂云汉再度小心翼翼地把画轴卷起来,红绳系好,放回书桌上,接着回来一个饿虎扑食,把卓应闲压倒在床上,舔吻着他的耳廓,轻声道,“到时候就画两个不穿衣服的。”
卓应闲:“……”
您老这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聂云汉此刻的眼神已经变得暗沉,大手直往卓应闲中衣里伸,直言不讳道:“心肝阿闲,我想——”
“你不想。”卓应闲冷酷无情地把那只猴爪子拎出来,将人从身上推下去,“伤还没好全呢就想这事儿,不成。”
“我伤都好了!好了!不信你去问戴爷!再说我伤的是后背,又不是腰,一点不碍事!”聂公子欲哭无泪。
卓应闲仍旧摇头:“那也不行,很快就要动身去报仇,不宜纵欲。”
“纵个屁,老子都憋疯了!之前我忍得多难捱你不知道吗?”聂云汉委屈巴巴,“再说还要旬日才出发,足够我俩养好身体了!”
卓应闲看他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直想发笑,但嘴上始终不松口:“再忍忍,等到了汀洲,成婚之后,我什么都依你。”
“阿闲……好阿闲,今天可是我生辰啊……”聂云汉冲他脖颈轻轻吹气,轻声央求,“你就网开一面呗。”
卓应闲沉默片刻,扭头看他:“那好吧。”
“嘿嘿!就知道你最心疼我。”聂云汉的眼睛顿时亮了。
“你不许动,全都听我的。”
小狐狸想主动,那当然是答应他!聂云汉求之不得,乖乖躺平。
然后……
就只能吃了个半饱。
一阵被翻红浪、灯影摇红后,卓应闲扯过床边挂着的袍角擦了擦手,就被气喘吁吁的聂云汉一把抓回去按住。
“过分了!”他恼火道,“这也骗我。”
卓应闲冲着他笑得眉眼弯弯:“舒服吗?”
聂云汉:“……嗯。”
算了,自家相公,这次就放过他。
“你等洞房吧!”欲求不满的聂公子喘着粗气威胁,“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卓应闲勾了勾他的下巴,笑得狡黠:“好啊,到时我也试试在上面什么感觉。”
聂云汉:“……”
听起来有点危险!
两人喘匀了气,脸対脸地躺在床上彼此欣赏,心里柔情蜜意,无声胜有声。
聂云汉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什么,问道:“为什么送我画像?因为之前平野给我画的那副小像?”
“嗯。”卓应闲没打算隐瞒,坦荡承认,“不喜欢他觊觎你,要把他的一切都替换掉。”
“傻心肝,他対我根本不是那种感情,他只是……控制欲太强,连自己都搞混了。”聂云汉握着卓应闲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
卓应闲翻了个白眼:“你管我。”
“好,不管不管,你想怎么样都行。”
聂云汉兀自开心,觉得吃醋的阿闲真是可爱,可爱得想一口吃掉。
啧,小狐狸太会吊人胃口了。
卓应闲见聂云汉表情逐渐猥琐,踢了他一脚:“又想什么呢?别想了,要不然难捱的是你自己。”
“谁想那些了,我现在心如明镜台。”聂云汉嘿嘿一笑,握紧了卓应闲的手,“你之前骗我说生辰是端阳节,是为了要我在那一天赶去见你。那你真正的生辰是哪一天?”
卓应闲一怔,随即唇角绽放一抹笑意:“已经过了呀。”
“那又如何,来年我好早些为你准备。”聂云汉情意拳拳地追问,“是哪天?还能比我中元节更说不出口?”
卓应闲含笑摇头:“我哪有你那么鬼见愁。不过这个日子曾经很普通,现在却变得不普通了。”
“还卖关子吊我胃口?”聂云汉捏着他的脸颊,“说是不说?”
“我的生辰,是三月二十八。”卓应闲被他捏得嘟起嘴,阴影中,眼睛熠熠生辉。
聂云汉想了想,愣住了,下意识地松开手:“三月二十八?是我……”
“是你我在棠舟府,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卓应闲情意绵绵地望着他,继续道:“那天你请我吃了天下最好吃的羊肉面,带我认识了你的兄弟们,见过了‘蛇窝’里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机关,接住了从半空中坠落的我,带着我拜祭了你的义父,把你娘留给你娶媳妇用的绿玉戒指戴在我手上,还対我——表白了心迹。”
“那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最好的一次生辰。”
相遇那日的画面随着卓应闲的讲述一幅幅闪现在聂云汉眼前,这种命中注定的奇异感令他一阵心如鼓擂,忍不住将卓应闲揽入怀中,轻吻対方光洁的额头。
“阿闲,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为当日并不纯粹的感情而遗憾,又觉得这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让他俩在并未互生情愫时,依然留下了最宝贵的回忆。
卓应闲看出了他的心事,抬头吻了吻他的唇:“汉哥,不必遗憾什么,重要的不是那时感情如何,而是我们没有错过那个重要的时刻,现在回忆起来,岂不是惊喜满满?”
确实,今日太多惊喜,聂云汉也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过的得最好的一次生辰。
但更好的,还都在往后余生里。
怎能不令人充满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哈~再过两天更~
第193章 番外三 返乡
七月二十五; 所有人的伤都养好,经戴雁声检查过,确定没有大碍,聂云汉、卓应闲、凌青壁及赤蚺众人告别了韩方; 策马赶往棠舟府。云虚子跟着孔昙及其特别护卫返回五陵渡; 等待卓应闲的通知。
八月初三; 棠舟府一片秋意盎然,聂云汉等人返回了这座离开了四个月的城。
日子过得既快又慢; 他觉得像离开了一辈子那么久,可遇见卓应闲,又像只是昨天的事。
这座城也一样; 除了季节风貌由春转为秋,一切都与他们离开时殊无二致。
只是少了一个聒噪而天真的少年。
入城之后,一行人赶至酒肆,买了两坛好酒; 又采买了些火盆纸钱,先赶往关山坟前,将此前所有事的来龙去脉一一禀报清楚; 郑重祭祀过后,又赶去郊外平民墓地; 拜祭向羽书。
韩方派来的人将坟墓料理得很好,他们把向羽书一家三口的墓合在一起,重新修葺; 在周围种了一圈松树。这才一个月的时间,新植的树苗不过一人多高; 枝干挺拔,像极了那个高高瘦瘦的小家伙。
坟前整洁干净; 连杂草都没有一棵,左横秋盯着墓碑发了会儿呆,闷声不吭地往不远处树林里走去,片刻后带回一束白花,轻轻放在向羽书墓碑前。
“羽书,我们……来看你了。”这位轻易感情不外露的汉子,此言一出,红了眼圈。站在一旁的凌青壁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方才拜祭关山,大家情绪已经非常低落,左横秋此刻这句话,正正打在场所有人心坎上,万里风忍不住,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
戴雁声也没有劝她,只是递过去汗巾,帮她擦眼泪。
卓应闲心里也难过,但他更担心聂云汉的反应,下意识地扭头看对方。
聂云汉抿唇不语,眉目间悲意弥漫,胸中自是情绪跌宕,但他没有再流泪,弯腰搬起酒坛倒酒。
卓应闲蹲下帮忙,将倒满的酒碗递给其他人。
稍后,大家将酒泼在地面上,复又倒满,才纷纷举起碗来一饮而尽。
“砰”“砰”几声,聂云汉带头将碗摔在地上,而后沉声道:“羽书,其余的事交给我们来做,你在天之灵,且安息吧!”
众人齐齐站在墓前,向墓碑深深鞠躬。
微风吹来,墓前白花花瓣随风轻颤,像是有人在向他们点头致意。
一切结束后,聂云汉带队返回城内都司府衙,打算去见宋鸣冲。
上次相见,大家还是对立双方,向羽书之死也不能说与宋鸣冲毫无关系,此番再见,赤蚺等人多少有些情绪复杂。
之前聂云汉不杀哈沁,就是因为不能让他死在大曜境内,否则此事被独峪拿去大做文章,会令大曜陷于被动。
现在有可靠情报显示,哈沁已经回到了独峪,因此他们打算潜入独峪,杀他一个出其不意。
要通过国界线进入独峪境内,需要通关文书。虽然卓应闲可以制作足以乱真的文书,但毕竟不如货真价实的好用。况且这次宋鸣冲主动伸来橄榄枝,表示可以向他们提供帮助。
这不难理解,他与太子均是主战派,早就看哈沁不爽,又害怕先前关平野口风不紧跟哈沁说过什么,这主仆俩早就对这位敌国将军生出了灭口之意。
赤蚺等人,也不过是他们看中的一把刀罢了。
聂云汉没兴趣分辨对方的动机,总之大家目标是一致的,这就行了。
在府衙门口,左横秋勒住马,迟疑片刻才道:“老聂,我不想去见姓宋的。如果没有必要,我就不进去了。”
“我也不想见他。”万里风道,“这人从头到尾跟我们装相,我看见他就烦。”
聂云汉看了看他们排斥的神情,便点头道:“行,我去吧,你们随意。”
他看向卓应闲,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位善解人意的小心肝便道:“你去哪,我去哪儿。”
聂云汉发觉,自从自己被从土里刨出来之后,卓应闲几乎对他寸步不离,几乎到了上茅厕都要跟着的程度,看来那几日实在是让对方担心惨了。
“嘶……我怎么突然聋了。”凌青壁扭头看向左横秋,“左老弟,你们棠舟府城有没有好大夫,快带我去瞧瞧。”
左横秋微微一笑,勒着缰绳调转马头:“跟我来吧!”
戴雁声:“……”
即便是开玩笑,被忽略的感觉也不怎么好。
见两人离开,他看向万里风:“咱们回家看看?”
“嗯,走着。”
聂云汉冲他们的身影喊道:“明早去我家集合!”
晚风送来几人回复:“知——道——啦——”
卓应闲跟着聂云汉下了马,跟门口守卫报了姓名,守卫进府衙通传,片刻后返回,称指挥使有请。
他俩并排走进都司府衙,院内景致与四个月前相比,几乎没有改变,当日一切还都历历在目,此刻却已物是人非,怎不令人唏嘘。
宋鸣冲也没什么虚情假意的客套,见了他们,只字未提向羽书的事,直接拿出了两套通关文书递到二人面前。
这两套文书,一套供他们入境独峪,另一套截然不同的身份,供他们刺杀成功后返回大曜。
聂云汉翻看着那些文书,冷笑:“指挥使大人考虑得真周到。”
“我与你们并无私仇,自然也希望你们能平安归来。”宋鸣冲淡淡道。
卓应闲从聂云汉手中接过文书,看了几眼之后,替他收好。
聂云汉背着手,向宋鸣冲面前迈了一步,单刀直入:“指挥使大人,你可知那秦落羽现在在何处?”
“她?你要找她寻仇?”
“怎么,大人还要护着她?”
宋鸣冲冷笑:“我还没那个闲心思。这女子是关平野令孟闯物色的,平日里也只是孟闯与她直接联络。听说自从归梁府城一别后,她便失去了踪影,恐怕是逃命去了,具体下落我并不清楚。”
聂云汉紧紧盯着宋鸣冲,确定他没有撒谎之后,便点了点头,抱拳道:“多谢大人,就此别过。阿闲,咱们走。”
说罢他便干脆利落地转身,与卓应闲大步离开府衙,身影决绝。
宋鸣冲目送二人,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
离开府衙之后,聂云汉与卓应闲没有骑马,而是并肩牵着马匹在街上缓缓而行。
走出几个路口之后,卓应闲才问:“汉哥,你是不是打算让我仿着文书再做一套假的,便于我们返回大曜时使用。”
聂云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