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恩公不对劲-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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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什么都一样,你是我相公,我是你夫君。”卓应闲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们是生生世世的爱人。”
两人相拥着又歇了会儿,聂云汉蓄满了力气,他们才起身继续赶路,拖着木筏另寻到一处高地,安营扎寨。
高地附近有汪小水坑,蓄了白天的雨水,清澈见底,卓应闲便让聂云汉坐在一旁石头上,把他脱得精光,替他沐浴。
聂千户平日看起来不太要脸,此刻却有些羞赧,抓过蓑衣挡着关键部位。
卓应闲正替他仔细擦着伤口附近的皮肤,见他有此举动,垂眸觑了一眼他挡着的地方,轻笑道:“不是早就看光了么?还害什么羞。”
“此言差矣,是你被我看光了,我你还没有看到。”聂云汉好整以暇,“我还要保持一点神秘感。”
“如此遮遮掩掩,莫非你长得小?我又不嫌弃。”
“汉哥对自己有信心,不吃激将法。”聂云汉面色微红,好在火把不亮,看不出来。
他本想说两句荤话,但又顾及到卓应闲似乎对两人位置之事态度不明,也不想此刻提起毁了气氛,便讪讪把话咽了回去。
左右也洞房不了,这事儿还是改天找个合适的时间再问问吧。
他正胡思乱想着,不料左侧肩颈处突然被人咬了一口:“哎……”
“都没肉了,口感不好。”卓应闲面不改色,在那牙印上轻轻揉了揉,“快些长回来。”
聂云汉反过手去摸了摸,笑道:“遵命!”
卓应闲帮他擦完,又仔仔细细给他上好了草药,包裹好之后,自己才去擦身。但他也还没有到能面色不改地在对方面前不着寸缕的程度,叫聂云汉别过头去不许看自己,还振振有词道:“怕你着火,伤身。”
“是啊,看得见吃不着,人间顶级折磨。”聂云汉依言,乖乖侧身躺在木筏上,背对着卓应闲。
但他才没有那么老实,听着稀里哗啦的水声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忍不住悄悄转过头去偷看。
残月没什么光亮,倒是火堆燃得旺了一些,映着水坑边青年修长的身体,虽然后背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但瑕不掩瑜,更显得他周身皮肤细腻温润,腰肢柔软纤细,却又不失力量感,腰下半丘看起来温软而富有弹性,令人心猿意马,很想在上面抓出几个指印……
画面太过活色生香,聂千户闭上眼,缓缓把头扭了回来,喃喃道:“弄死我算了……”
等卓应闲洗完,俩人一边烤衣服一边烤肉,简单吃过,衣服也干得差不多,换上之后便相拥着躺在木筏上,沉沉睡了过去。
聂云汉的烧终于彻底退了,舒舒服服地睡着,好似从来没睡得这么香甜过。
卓应闲却不敢睡死,时不时就会醒来试试他的额温,见一切无恙才敢彻底放心。
他预感自己不多时就会毒性发作,始终不踏实,难以入睡,侧着头看天上的星星发愣,果然没过多久,窒息感和疼痛感袭来,发作得更强烈了一些,令他几乎搂不住聂云汉的腰。
还剩两颗药,他担心现在吃下一颗,顶多坚持到清晨,清晨吃过最后一颗,以现在间隔越来越短的发作时间来看,恐怕不过一两个时辰,他瞒着聂云汉的这个大秘密就会彻底暴露了。
到时候,汉哥也会很心疼吧,卓应闲难过地想,可我也没办法呀。
他试着咬牙多忍一会儿,可聂云汉却发觉了他的异样,醒了过来。
“阿闲,你怎么一直发抖?也发烧了吗?”他摸了摸卓应闲的额头,摸到一手汗,温度倒是正常,“没有啊……”
卓应闲痛得撕心裂肺,还要强装没事的样子,说话含混不清:“……就是有点冷。”
“瞎说,你出了一头汗呢。”聂云汉不信。
卓应闲觉得瞒不住他,打消了强忍痛的念头,推开聂云汉起身,转而道:“我……我去小解……”
说罢他便蹒跚地向高地下走去。
聂云汉目送他的身影,隐隐觉得不对,待他回来,便紧张地叮嘱道:“阿闲,你要是生了病,千万别瞒着我。我已经好了,皮外伤慢慢恢复就行,你身体底子不比我,不能熬,知道吗?若是你有什么好歹,我会心疼死的。”
卓应闲脸埋在他怀中,闷闷道:“你敢说自己没有内伤?我可是看哈沁手下捶你像捶衣服似的。”
他不想骗聂云汉,只能绕开话题。
“这些都是小意思,我伤势如何自己清楚,你也别瞎担心,知道么?”聂云汉怕他是真的冷,将他抱得更紧了些,“明日我们就加紧时间赶路,定能很快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句出自《诗经·唐风·绸缪》
“榖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出自《诗经·王风·大车》
第142章 获救
卓应闲服了药丸; 片刻后药性发挥,身体好受了许多,听着聂云汉有力的心跳,逐渐睡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 天光已经大亮; 他微微仰头; 轻轻吻了吻聂云汉线条凌厉的下巴。
这几日聂云汉脸上长了不少胡须,并没有让他显得邋遢; 反而更有男子气概了。
卓应闲自己却只是微微冒了些胡茬,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他胡须体毛向来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少年时服药的缘故; 跟聂云汉相比,自己确实有点——怎么说呢,就算他俩都不这么想,但在世人眼中看来; 也是他更适合做“娘子”。
不过一个称呼罢了,没必要计较,除非……
他忽然想到那本秘戏图; 画上两个男子,一人呈攻势; 另一人承欢,莫非承欢的那一方,就是“娘子”?
虽然已经了解两个男子如何春宵一度; 但他还真没认真想过自己会扮演什么角色,现在猛地想到; 登时脸红心跳起来。
卓应闲闭上眼,打算好好揣摩; 免得真与聂云汉行周公之礼时自己再度出糗,这一想可了不得,大清早的,身体陡然起了反应。
他与聂云汉贴得很紧,生怕被对方知道,赶紧把身体向外撤,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头顶传来聂云汉的低笑声。
卓应闲大窘:“笑什么!”
“笑某人欲盖弥彰。”聂云汉低头看他羞红的脸,忍不住捧着狠狠亲了一口,“都是男子,怕什么,看来我不用担心你的身体。”
“本来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卓应闲推开他坐了起来,无意间看到下面的风景,高兴道,“好漂亮的七彩光!”
聂云汉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见沼泽林间的地面上闪烁着七彩光芒,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把这夜晚如同人间地狱的无常泽映得如同仙界一般。
“真美。”他搭着卓应闲的肩膀,不由地笑了,“能看到这番景致,是个好兆头,说明我们一定能离开这鬼地方!”
卓应闲看着聂云汉笑得舒展开来的眉眼,心中却有些忧心忡忡。
聂云汉见了吉兆,便也不肯耽搁,急吼吼地拖上木筏就要继续赶路。
卓应闲见他体力恢复很多,便也没阻止,而是心神不宁地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会毒发,要不要提前把那药丸吃了。
但他左思右想,觉得没什么必要,还是得万不得已的时候再吃吧。
眼前看似一片祥和,谁知道这背后是否暗藏杀机呢?
聂云汉见他有些心不在焉,去牵了他的手:“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就在想,那座山好像就在跟前,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呢。”卓应闲漫不经心道,却感觉聂云汉的手骤然收紧。
“有人!”聂云汉低声道,“别管他们,继续走,攻其不备。”
两人此刻正要走出一片树林,前面是一览无余的开阔地,一会儿若要真打起来,当真是避无可避。
卓应闲握紧了手里那根绑着骨刀的木棍,佯装毫无察觉,跟着聂云汉向前走,为自己方才的乌鸦嘴感到懊悔。
他们已经走到了开阔地,时刻做好被人偷袭的准备,孰料身后却传来喊声:“聂云汉?!”
聂云汉闻声,与卓应闲齐齐回身,疑惑地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四个人,心道这些人居然不偷袭,这是看不起谁呢?
那四人皆是一身短打,手拿长剑,看起来有些眼熟。
卓应闲低声道:“这几个……是归燕门的人?”
“真后悔那日给他们留了活口。”聂云汉神色阴沉下来,“敢跑到无常泽来追杀我们,也算有种。”
卓应闲向前一步,长棍紧紧握在手里,冷冷看着对面的人。
聂云汉扔掉手里拖着木筏的草绳,将怀中骨刀掏出来,摆好起手式,冲那几人喝道:“快点吧,我们还得赶路呢。”
领头的见他俩如此严阵以待,带人走上前来:“你误会了……”
这人话还没说完,聂云汉已听到破空之声,以为有暗箭偷袭,谁知他刚要抬手格挡,便见一只箭射向对面之人,“笃”地一声,正中心口!
后边几个人来不及反应,只听“嗖”“嗖”“嗖”三声,三人接连中箭,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聂云汉先是一怔,随即兴奋地回头,冲着空中两个飞翔的人挥手:“我们在这儿!”
卓应闲一时之间有些犯傻,好似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站在原地怔怔的,一动不动。
“好阿闲,我的福星阿闲!”聂云汉激动地抱住他,“我们得救了!”
御翅而来的是左横秋和向羽书,甫一落地,向羽书来不及收好翅,兜着风艰难地跑到聂云汉和卓应闲跟前,兴奋道:“汉哥,闲哥哥,我们来救你们了!你们没受伤吧?!”
聂云汉虚点了他一下,大笑:“算你小子有良心!”
左横秋拉动机簧,将翅收回盒子里,大步走过来,看到聂云汉两人面色还算正常,不由松了口气:“就知道你们两人命大!”
卓应闲看到左横秋和向羽书,骤然腿一软,趔趄了一下,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强压着心中汹涌澎湃的情愫,对两人道:“见到你们,实在是太好了。”
聂云汉好奇,问左横秋:“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
左横秋还没开口,向羽书便抢着道:“昨夜我们要搬去南栀峰藏身,半路遇见敌袭,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最后留了个活口,审了天快亮才审出来,带平野哥哥上山安置好,天也亮了,我和左哥就迫不及待出来找你们了。本来还怕不好找,没想到一来就看见那四个人要对你们下手,干脆给他们了个痛快!”
他一改连日来的失落,再次变得精神勃发起来,少年的神采奕奕总是容易感染他人,左横秋、聂云汉和卓应闲相视而笑,神情都变得轻松。
聂云汉好奇道:“你们为何在南栀峰藏身?”
“为了找你俩,我和羽书把这山头搜了一遍,发现哈沁已经彻底撤离此地,山上要比府城内安全一些。”左横秋道,“我们推测哈沁老巢会在未阑山脉深处,住在南栀峰,将来行动也方便。”
向羽书兴奋道:“我们现在暂住在归燕门里,不过南栀峰山上还有几处废弃的猎户院子,方便我们随时换地方住,其中一个院子不远处还有温泉呢!”
“平野也住在归燕门么?”聂云汉问左横秋。
左横秋点头:“他和望星,还有秦姑娘,所有的人都在。”
提到秦落羽,向羽书不免紧张,但聂云汉没说什么,沉吟片刻道:“我和平野暂时不宜住在一起,免得被人一窝端。这样吧,左哥,我和阿闲先去那个有温泉的猎户小屋待着,先养养伤,从长计议。”
事不宜迟,聂云汉让左横秋带自己,向羽书带卓应闲,迅速离开。
飞离地面时,聂云汉低头看了看地上四具尸体,总觉得有些奇怪。
这些人好像不是来杀他们的,还说他误会了,究竟误会了什么?
几人很快到了南栀峰,在山间没走多远,便抵达那废弃的猎户小院。
左横秋把小弩留给聂云汉防身,跟向羽书迅速返回归燕门,换了戴雁声和万里风带着生活物资赶来。
待他们来时,卓应闲和聂云汉已经将猎户的院子打扫得能住人了,万里风一见聂云汉蓬头垢面的模样,扑上来一把抱住他,泣不成声。
“汉哥,你可把我们吓死了!”她狠狠捶了他几拳,被卓应闲捏住了手腕。
卓应闲无奈道:“轻点,汉哥被哈沁打得一身伤。”
“听说了。”万里风讪讪收回手,擦着眼泪,“左哥发现了那狗贼拷打你们的地方,阿闲你呢,伤重么?”
“我没事,哈沁只给汉哥用了刑。”
万里风和戴雁声诧异地对视,顿时明白了个中关窍。
“哈沁真他娘的是个畜生!”她啐了一口唾沫,狠狠骂道。
聂云汉安抚道:“没事,多亏阿闲照顾得好,我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戴雁声不由分说,拉过他的手腕就号脉,眉头紧皱。
卓应闲紧张地看着他那张臭脸,等他的结论。
“嗯,看脉象还能救。”戴雁声双眉舒展开,三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滋啦”一声,戴雁声干脆扯烂了聂云汉那件破破烂烂的里衣,露出了他满身伤。
聂云汉翻了个白眼:“你能斯文点么?”
看到那鞭伤、箭伤、箭伤、烫伤,以及胸腹部淤血的紫黑色,万里风不由捂住了嘴,别过头去偷偷流泪。
“哎,都没事了,阿闲帮我找的草药,管用得很。”聂云汉忙不迭把衣服敛起来,被卓应闲阻止。
“戴爷,你快看看,我用的那些药对不对?”卓应闲不由紧张,生怕他弄错了什么,导致聂云汉伤口不能及时痊愈。
戴雁声面色沉得几乎能滴水,拉开聂云汉的衣服看了看:“还成,应该是没用错。”
“我就说嘛,阿闲这么聪明,不会弄错的。”聂云汉推开他,道,“你也给阿闲号个脉,看看他怎么样了,昨夜他一直出虚汗……”
见戴雁声看向自己,卓应闲心虚道:“我没受刑,身体好得很,你还是快给汉哥治伤吧。”
万里风从旁道:“都得看,汉哥先来,走吧,别在这儿站着了,进屋好好检查一遍。”
她先跑进屋里,将带来的被褥铺好,让聂云汉躺下。
聂云汉无奈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了全身检查,戴雁声有心教卓应闲,卓应闲也很想学,便帮着戴雁声清理伤口,两人很快便把聂云汉全身的伤都裹好了。
检查过胸腹部的内伤,戴雁声表情彻底轻松下来:“肋骨轻微骨折,不要紧,养一阵就能好。阿闲,之前才随意教了你几句,你全都做到了,很好。老聂的命硬,但这次他能平安回来,有你很大的功劳。”
面对夸奖,卓应闲有些不自在,垂眸帮聂云汉盖好薄被:“你好生休息吧。”
“怎么了?戴爷很少夸人,他能夸你,说明你就是好。”聂云汉发现卓应闲的手有些发抖,拉住他的手腕,“怎么出这么多汗,中暑了么?快让戴爷给你看看,然后陪我睡会儿。”
卓应闲挣脱他的手,从床榻内侧往外挪:“我没事的,不要紧……”
聂云汉正觉得他的举动有些奇怪,便见他好似头重脚轻,竟然从榻上往下栽去,急忙起身:“阿闲!阿闲!你怎么了?!”
戴雁声眼疾手快接住卓应闲,发现他已经开始抽搐,抓着腕子给他号了脉,不禁大惊失色:“他这是中了什么毒?!”
“中毒?!”聂云汉搀住卓应闲,看看怀中人骤然变得苍白的面孔,怔住了,“他……他没说过……”
先前帮聂云汉处理伤口的时候,卓应闲便觉得毒性要发作了,硬撑着给他裹完伤,整个人都失了神。
这次毒发比之前更严重了些,剧痛要将他的脑仁绞碎似的,他大口大口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