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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貌美恩公不对劲-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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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经在此处发现了阵法,是不是说明归燕门已经不远了?”卓应闲问道,“若是你们,会在周围布几层机关呢?”
  聂云汉答道:“看具体情况,会布三到四层。”
  卓应闲咋舌:“这么繁复,解起来岂不是要耗费很多时间?”
  “那倒也未必。”戴雁声道,“对别人来说可能会头疼,但对我们而言,不过寻常而已。”
  聂云汉仰头看看日光,沉吟片刻:“太阳就快落山了,既然发现了机关,就不宜晚间行动,我们尽可能向上多赶些路,寻到合适的地方就扎营修整,明日天亮再去解阵。”
  几人依言继续爬山,寻到一处较为平坦的地面,判断与那迷踪林相距不远,便停了下来。周遭没有山洞,也只能露宿了。
  天气炎热,又怕暴露行踪,他们没有生火,吃完带来的饼子和肉干,安排好岗哨,便各自睡去。
  这一夜聂云汉和戴雁声轮流值守,卓应闲蜷在毯子里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把他搂进了怀里,闻到熟悉的气息,他也本能地向那怀里钻了钻。
  “换岗了?”他没睁眼,轻声问道。
  “嗯。”山上夜间露水重,还是有些凉,聂云汉把卓应闲裹好,抱着他睡去。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卓应闲悠悠醒转,发觉那个温暖的怀抱不见了,抬手往旁边摸了摸,毯子上又凉又潮,看来人早已离开。
  突如其来的恐慌险些将他没了顶,他翻身站起来,看见不远处左横秋还在睡着,戴雁声靠在另一棵树下正看向他。
  月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戴雁声脸上,映出眼底一缕一言难尽的神色。
  卓应闲脑中一片空白,本能抄起怀里的剑,快步向戴雁声走去。
  许是那神情太过吓人,还没等他开口问,戴雁声已经站了起来,做出阻拦的姿态,低声道:“别急,他只是在附近巡查,不会走远,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去。”
  听了这话,卓应闲的神志才堪堪回笼,意识到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仿佛一只惊弓之鸟,未免有失稳重。
  “哦。”他强作镇定,仰头看了看天,估摸着还得有一个时辰才会天亮,简单道,“你去睡会儿吧,我来守着。”
  戴雁声见他眼睛发红,怕他此刻情绪不稳,便推托了一句:“无妨,我已经休息过了。”
  卓应闲往黑黢黢的树林里看了一眼,有些神不守舍道:“汉哥不在,我也睡不着。”
  若平时,他定是不会直白说出这样的话,只是此刻心烦意乱,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戴雁声想了想,便起身道:“好,我去睡会儿,辛苦你。”
  卓应闲点点头,目送戴雁声去另一棵树下休息,便坐了下来,努力整理思绪。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作祟,只要聂云汉不打招呼就离开,他就顿时会内心七上八下、怅然若失,这种状态让他觉得自己难堪大用,自卑自责一并发作,胸口裹了一团怨气,堵得难受。
  既然要担岗哨的职责,就不能三心二意,卓应闲把这股气强行压下,逼着自己打坐,好保持头脑清醒,六感警觉。
  如果不想被人嫌弃抛弃,就不能成为负累,不成为负累,就得让自己变得强大。
  想要让别人觉得自己强大,就要忍耐一切让自己显得脆弱的情绪,不管内里如何,至少在人前都要显得无坚不摧。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山间渐渐亮了起来,熹微晨光下,乳白色的薄雾萦绕在林梢,看起来仙气渺渺,将夜晚的沉闷气氛驱赶殆尽。
  卓应闲尽职尽责地守在原处,眼睛瞪得溜圆,半点不敢放松。
  不远处传来树叶摩擦的沙沙声,他登时起身,警惕地望过去,只见一个黑色的影子从眼前一闪,接着脸颊便被一双柔软的唇轻轻蹭过。
  卓应闲:“……”
  聂云汉看他一脸目瞪口呆望着自己,不由地笑了,抬手轻点他的眉心:“亲一下而已,又没点你的穴道,怎么像个木头人似的?”
  “我在想,要是敌人有你这样的身手,我这个岗哨简直形同虚设。”卓应闲无奈地叹了口气。
  “傻瓜,像我这般身手的,世间能有几个?”聂云汉大言不惭,得意地冲他挑了挑眉。
  卓应闲掏出布巾,轻轻擦拭他发间沾染的露水,笑道:“那等此间事了,你到江湖上换个武林盟主当当吧。”
  聂云汉搂住他的细腰,眉眼弯弯:“出庙堂,入江湖,阿闲你都开始给我谋划以后的生活了?这么想当盟主夫——不,盟主相公?”
  “做盟主相公有什么好处?”
  “排场大、有面子,走到哪里都有人夸,到时候咱自立门派,收弟子只收长得好看的,全都穿白衣,一个个仙气十足,出行的时候带上十个二十个跟在后头,保管把你衬得如神仙下凡,普通人都不敢直视,唯恐被你的光芒闪着眼。”
  “全穿白衣?”卓应闲想想那画面,忍不住笑,“怕不是要给我出殡?”
  “呸呸呸,纱衣!纱衣!用最好的料子,那什么轻容纱,越名贵越好!”聂云汉抬头指了指林梢的那层薄雾,“就像这山中烟雾似的料子,才能配得上我阿闲的绝色。”
  见这人说得眉飞色舞,卓应闲突然发觉,堵在自己胸口的那团怨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烟消云散,他整整聂云汉微微有些凌乱的衣领,促狭道:“对衣料这么有研究,我看你不像武林盟主,倒像是个裁缝。”
  “裁缝怎么了?衣食住行,‘衣’居首位!”聂云汉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将人抵在树上,漆黑的眸子闪着光,“若我做不了盟主,只能做裁缝,你还要我不要?”
  卓应闲笑盈盈地看他,认真地点点头:“要,我要定了!”
  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左横秋和戴雁声被他俩的酸话倒了胃口,又不敢动,可怜兮兮地隔着几尺远的距离互使眼色。
  左横秋往聂云汉方向瞥了一眼,皱了皱眉:他俩当我们死了么?
  戴雁声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姓聂的真是,恶心!
  左横秋冲他挑眉:快起来,让他们少说两句。
  戴雁声摇摇头:我不,我老触阿闲霉头,换你!
  左横秋目光殷切:能者多劳!
  “行了你俩,别眉来眼去了,在我眼皮底下还装睡。”聂云汉的声音传来,“赶紧起来!”
  戴雁声和左横秋:“……”
  俩人默不作声地起身,把地上铺的毯子叠好放进背包,卓应闲也把东西收拾好,拿了干粮和水囊给聂云汉。
  “方才巡查一圈,有什么收获?”左横秋问道。
  聂云汉嚼着饼子:“沿着迷踪林绕了一圈,找到了阵眼,把阵给破了。”
  卓应闲意外:“这就破了?”
  还以为得费一番力气呢。
  “不知道第二层机关是什么。”戴雁声似乎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希望中午之前能找到归燕门所在地,尽快探查。”
  左横秋点点头:“毕竟我们人手不足,在这里多耗一天,城里羽书和小风就有可能有危险。”
  “来之前我跟风姐说了,若是我们四天未归,让她带羽书再换到别的地方去住,届时在折柳居附近巷口留下记号就行。”聂云汉看看左横秋和戴雁声似乎只喝水,没有吃东西,意外道,“你俩不吃点?”
  两人异口同声:“不吃,饱了。”
  卓应闲看着他们的眼神,微微有些汗颜。


第124章 抵达
  吃过东西; 四人继续上路,到迷踪林后,见到一排被齐刷刷砍掉了同侧枝叶的矮树,这便是聂云汉破阵后做的标记。
  卓应闲十分好奇:“这阵法究竟是怎么破的?”
  “其实并没什么稀奇; 对奇门遁甲之术稍有了解; 再耐心计算; 便能找到阵眼。”聂云汉道,“跟我们在林园遇到的那个牢笼也有些类似; 只不过那个建在地下,中间又是实打实的土墙,不破开很难出去。这个在开阔空间; 又是用树木做墙,只要不急于求成,能识破其中的障眼法就行。”
  他说得轻巧,但也生生耗费了一个多时辰; 在树顶跳来跳去,算了半天才找到生门。
  找到之后也不敢轻易动手,怕万一弄错; 这个阵就变成了死阵,战战兢兢反复推算; 才最终确定。
  “原来如此。”卓应闲点头道,“我还以为今日要大家一起来破阵。”
  顺便跟你们学学,以便将来能帮上忙; 没想到又坐享其成了。
  左横秋随口道:“这倒不必,任务中效率第一; 有把握的情况下,随手能解决的问题可以自行处理。老聂对这个有经验。”
  聂云汉看看卓应闲的侧脸; 见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稍稍放了心。
  因着牵挂关平野的情况,聂云汉对此次寻找归燕门怀抱很大的希望,而且一路追寻至此,总算发现了重要线索,其实他一点时间都不想浪费。
  但心急归心急,做事还得稳扎稳打,在陌生环境中,又见到对方的机关布置,他更需沉下心来,若急于求成,将所有人陷在此处,那真是功亏一篑。
  因此他才有条不紊地安排众人休息,只是自己心神不稳,早早便醒了,打算先去看看这个迷踪林的情况,没想到能一举破局,倒是意外收获。
  方才返回的时候,聂云汉见值守之人换成了卓应闲,又见他神色焦躁不安,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不告而别才会这样,这才不管左横秋和戴雁声也在场,多说几句骚话,好哄他安定下来。
  他知道卓应闲是心病犯了,并不觉得对方软弱。
  谁还没个软肋呢,聂云汉一个上惯战场的人,心知其实没有人会无坚不摧,表面看起来越强大的人,其实越容易被击溃。
  直到四人出了迷踪林的范围,卓应闲才忽然问道:“汉哥,这归燕门里,该不会已经没有人了吧?要不然第一层机关已经被破了,怎么无人出来查看?”
  这一点聂云汉已经考虑到了,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点头道:“这是一种可能,但也许会是诱敌深入之计,所以大家还需谨慎小心。”
  赶路过程乏善可陈,一路上也没有再遇到其他机关,倒是令他们加快了不少速度,待到正午,几人已经约莫到了半山腰的位置。
  原地修整时,聂云汉做了决定,四人兵分两路行进,中间约保持哨声可及的距离,一有发现,迅速互相通报。
  分别之时,见卓应闲目送戴雁声和左横秋远去,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意味,聂云汉忍不住笑他:“舍不得戴爷?”
  谁知卓应闲认真点头道:“对啊,难得这么好的机会能向他请教。”
  赤蚺携带的都是制成的药丸药粉药膏,问也白问,掌握用法即可,现在能跟戴雁声从草药毒虫学起,就算对方讲十分,他能记住三四分,都是收获。
  聂云汉随口逗他:“以前你老呛他,还以为你看他不爽。”
  “哪有!他用药如神,我佩服都来不及。”
  不知道对方为何有此一问,卓应闲很认真地回顾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是有一点针对过戴雁声,难怪昨天聂云汉说什么担心戴雁声说错话惹自己生气的那种话。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我不是看他不爽,是不喜欢听他说你不好。”
  这话听得聂千户心里熨帖得很,揽过卓应闲的肩膀,笑眯眯地问:“这么护短?”
  “嗯啊。”卓应闲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根本不是关心他跟戴雁声关系好不好,而是拐弯抹角又要套他说些好听的。
  既然这样,当然是满足他啦!
  “你是我的人,别人说你就是说我,我这人好面子,谁也不能当面打我脸。”卓应闲勾了勾聂云汉的下巴,做出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样,挑眉道,“我就是护短,那又如何?”
  聂云汉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一吻,眼中闪着灼灼情意:“阿闲说什么都对。”
  卓应闲见他这般受用,“噗嗤”一声笑开来,眉眼浸着山间的潮气,雾蒙蒙的,像是画卷里洇了墨的美人儿,润得人心尖儿发痒。
  聂云汉却无端想到那日,卓应闲说他顾不了别人,拢共只能塞下师父、自己和他三个人,便又无声叹息。
  这人如此护短,不过是因为此生拥有得太少,只要是属于他的,都会万分珍视罢了。
  卓应闲的心里仿佛有一个圈,圈外的人他都漠不关心,圈里的都视若珍宝,这线画得清晰明确,没有半点模糊,往往显得他对人疏离而又冷漠。
  只有聂云汉知道他多么会暖人,也为自己身在这个圈里感到荣幸。
  分头行进约有半个时辰,空中传来阵阵鸦鸣,聂云汉侧耳听了会儿,告诉卓应闲:“左哥那边遇上了第二层机关,是陷阱,提醒我们小心。”
  “好。”卓应闲点点头,然后他向前一迈步,脚底却忽地踩空,接着便要向下跌去。
  卓应闲:“……”
  他在跌落的刹那,左脚做轴,生硬地向后转,聂云汉见他身形歪了歪,也几乎出于本能,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堪堪将人抱住。
  卓应闲右脚还悬在陷阱里,整个人向后倾斜,聂云汉因为重心前移,也抬起了一只脚,不敢向前落地,还不能落回原处,只好持续抬着不敢放下。
  两人脸对着脸,搂着腰,一个往后仰着,一个往前倾,各自都是金鸡独立的姿势,勉强维持住平衡,谁也不敢乱动。
  这幅“美景”若是被左横秋和戴雁声看见,恐怕又要说聂云汉不要脸。
  卓应闲有点紧张,不知道陷阱有多深,也不敢往后看,怕一有动作,会把聂云汉拉得往自己的方向栽,两人会一起掉下去。
  “没事,一点点来,放松。”聂云汉搂着卓应闲,缓缓直起身子往后仰。
  这个动作极为考验腰力,等感觉到两人之间的重心已经偏到了自己身上之后,聂云汉才将卓应闲往怀里猛地一带,往后撤了几步站稳。
  卓应闲松了口气,抬手轻拍他的胸口:“腰力不错。”
  聂云汉一脸得色:“那是自然。”
  站稳之后,他俩便去查看方才险些陷落的地方,却发现应该踩出空洞的地方却消失了,一眼望去,面前仍旧是平坦的、铺满草叶的地面。
  两人用刀剑扒拉了一下,才发现这个陷阱做得十分阴险。
  陷阱上边铺的是厚厚的具有韧性的宽大叶片,叶片下是一扇竹盖,若是有什么东西踩空陷进去,那竹盖还会带着叶片自行反弹回去,重新遮住地面,若不仔细看,仍然无法辨认此处有坑。
  卓应闲和聂云汉蹲在陷阱边缘,把竹盖往下面捅着,用火折子照了照。
  这陷阱大约两丈深,一丈宽,竹盖是单向的,只能往下打开,一旦掉进去,就算能爬到边缘,也很难出去。
  陷阱中当中有几具白骨,看起来不像人的,像是什么动物,比如猴子或是犬类。
  “这陷阱做得真是一举两得。”聂云汉收回火折子拧好,嘲讽道,“既能坑人,还能捕猎。”
  卓应闲松开抵着竹盖的剑,那盖子“哗啦”一声弹了回来:“若是捕猎,也很久没人来收猎物了。”
  “越是这些线索显示归燕门可能已经荒废,咱们越得去看看。”聂云汉道,“废弃的地方也是最容易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的。”
  他抽刀出鞘,仰头观察了片刻,便窜上近处一棵树,选了一条粗细长短合宜的树枝砍了下去。
  居然一刀没砍断。
  聂云汉:“……”
  卓应闲抿起嘴角忍住笑,扭头看向别处。
  砍了两三下,才把那根没多粗的树枝砍下来,聂云汉讪讪地跳回地面,看着手里豁了刃的刀,神情十分哀怨。
  “阿闲,你特意为我定制的刀,要什么时候才能取?”他换了轻刃,一下一下削着树枝上的枝叶,没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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