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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貌美恩公不对劲-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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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云汉挠了挠头:“谁知道他就那么点胆子。”
  戴雁声掏出银针,把孙公子的脑袋扎成了个刺猬,然后起身,没好气地说:“怎么昨夜没把话问清楚?还来这第二回,幸亏他还没断气。”
  “不太相信这人说的话,今日又去市集上寻了佐证,发觉他说的确实是实情,才回来再详细问问。”卓应闲在一旁语气平淡道,“我们也没折腾他,走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是他被捆在树上一夜,不知道想起多少亏心事,自己把自己吓成这样。”
  他音调没什么起伏,但言辞中依稀透出些许不满,只是碍着戴雁声与聂云汉的同袍之情,才不便发作。
  戴雁声是习惯了跟聂云汉那样说话,本来也并没什么恶意,卓应闲此话一出,他才发觉自己好像有点没眼力见儿。
  但他跟卓应闲没到能开玩笑的那份儿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讪讪道:“等一炷香的时间,这人应该就能清醒了。”
  接着他便看见了聂云汉幸灾乐祸的表情,满脸的恃宠生娇。
  戴雁声不由地在心里骂了句贱人!
  为了不引起孙公子的恐慌,戴雁声让聂云汉和卓应闲待会儿不要开口,只由他来问话,于是接下来,三人简单商议了一下要问的问题。
  末了,卓应闲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不知一会儿郭师爷还在不在府衙。”
  聂云汉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为了翻看案卷,应该在。”
  一炷香之后,孙公子悠悠醒转,戴雁声把接下来要用的药也调好了,这是“赤心露”和“黄粱散”——一味能扰人心神的药剂混合起来的丸药——这掺杂起来的产物,混合作用后能够让服用者听从问话人的指引,尽可能身临其境地回忆当时的情境,以便想起更多的细节。
  给孙公子喂了药之后,戴雁声蹲在他跟前,问道:“现在什么感觉?”
  卓应闲和聂云汉还蒙着脸,站在孙公子面前,见他目光迷离,似乎还不如方才清醒。
  但孙公子却应声开口,声音虽是哑的,但却不抖了:“有些头晕目眩。”
  戴雁声在他眼前挥手,孙公子的视线便跟着他的手转动。
  “看得清吗?”
  “看得清。”
  “知道你是谁吗?”
  “孙伦。”
  戴雁声仰头看了眼聂云汉,聂云汉冲他点点头。
  经过一系列测试性的问题,确认药效已经发作,这孙伦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戴雁声便开始引导他回忆当日见到关平野被绑的全过程。
  “你仔细想想当日的情况。”他的声音十分轻缓,音调低沉柔和,在这漆黑的夜里,颇有些蛊惑人心的意味。
  孙伦双眼发直,似乎已经陷入思考,喃喃道:“那日……他说他干爹是韩方韩指挥使,还说我要弄不死他,他就会弄死我,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似的,我当真是吓了一跳,便没与他多说……”
  恍惚中,他似乎又到了那喧闹的市集,正带着人万般不服气地往家走,身后护院对主子的决定有些意外,在旁边喋喋不休地议论。
  “少爷,真就这么放过他?”
  孙伦瞪了那人一眼:“废话,韩方你惹得起吗?”
  “这人肯定是吹牛,他怎么可能认识韩方?还干爹?我呸!”
  “我记得林园的林老爷子是有个女婿在棠舟府当官,说不准他们真认识韩方呢?”孙伦糟心地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算我宽宏大量,懒得跟他计较。”
  护院一个个都是莽夫,并不是本地人,又见识短浅,对此十分不以为然。
  “要是真认识,能怂到现在?这瘸子平日里连门都不敢出,前几个月连教书的活儿都丢了,听说只靠写话本过活,哪点儿像认识指挥使的样儿?”
  “就是!要我干爹是韩方,我还不得天天横着走,绝对不可能忍气吞声!”
  孙伦听了他们的话,想想也觉得是关平野在唬他,这人两年多以前才来的棠舟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个丫头似的,要真有个显赫的干爹,就算不到出显摆,也不会这么任人欺负。
  旁边一人又道:“少爷,今天他敢主动跟您挑事儿,这次要是放过他,将来他还不得骑到咱脖子上拉屎啊?这种人,就得一棍子拍死,拍得他再也不敢跟您叫板,还有那书童,到时候就得乖乖送过来!”
  “我什么人弄不到手,稀罕那个乡巴佬么?就是不能让人蹬鼻子上脸!”孙伦眉头紧皱,脑海回想起关平野方才狠狠瞪着自己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盛,突然停住脚,大手一挥,“走,给他点颜色看看!”
  旁边护院纷纷叫嚣:“好嘞!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跟咱少爷犯横!”
  孙伦带人大步往回赶,回到方才两人对峙的路口,已不见关平野的身影,问了人才知道,循着那人所指的方向走到一处巷口。
  几个护院走在前头,刚一转弯,接着就往后退了回来,满脸惊恐地伸手挡住了想要冲过去的孙伦。
  “怎么了?”孙伦皱眉道。
  其中一人脸色煞白,小声道:“绑绑绑人……”
  “那瘸子?”
  护院哆哆嗦嗦地点头。
  “我看看。”
  孙伦不顾护院阻止,悄声探出头去,果然看见关平野已经晕倒,而两个人正一左一右地架着他,正小声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戴雁声低沉的声音传来:“那两人什么装扮?年纪几何?身高多高?”
  孙伦眼前的画面像是静止了,他盯着回忆中两个绑匪,喃喃道:“普通短打,一个黑衣,一个蓝衣,看起来三十岁上下,个子……比关平野高一个头。”
  “有没有明显特征?”
  “没有,样貌平平无奇。”
  “之后呢?他们怎么走的?”
  “之后……”
  孙伦眼前的画面再次动了起来,他眼见着那两个人架着关平野从巷子里出来,便赶紧背过身去,冲自己的小厮和护院挥了挥手,大家一起装作若无其事往回走。
  没走两步,就听见背后传来说话的声音,他悄悄回头看了眼,只见那两人搀着关平野,竟不遮不掩、堂而皇之地走在路上。
  旁边有人路过,关心地问:“哟,关少爷这是怎么了?”
  其中一人答道:“许是身子弱,晕倒了,我俩把他送回家去。”
  听到这里,聂云汉和卓应闲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愤懑,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大胆,竟在光天化日下当街掳人!
  戴雁声紧紧盯着孙伦:“然后呢?他们去找那书童了吗?”
  孙伦面容呆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卓应闲小声跟聂云汉道:“望星不是四处找平野么?他怎么没有提及这件事。”
  “可能那时撞见的人已经离开了。”聂云汉眉头紧皱。
  “他们把关平野往哪个方向带了?你还记得么?”戴雁声追问道。
  孙伦目光涣散,微微蹙眉,努力回忆着,眼前再次出现了当时的情景,他迷迷糊糊看见,那两个人架着昏迷不醒的关平野,在他眼前不远处的巷口左转。
  “走到前边路口,他们就转弯了,那边的路很偏僻……”
  聂云汉看着孙伦的脸,想着这次可能又是白费功夫,郁闷地叹了口气。
  卓应闲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了!我想起来了!”孙伦突然叫了一声,坐直了身子,所有人被他这一喊紧张得心都跳到了喉咙口!
  戴雁声伸手示意聂云汉和卓应闲冷静,认真地看着孙伦,音调没有起伏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孙伦平复下来,像方才一样,喃喃道:“他们拐弯的时候,恰好撞见了一个人,那人好似很吃惊似地跟其中一个打招呼,问他许久未见去哪儿了。被问到的人似乎很不愿多说,敷衍了几句就走了。”
  “两人打招呼,有没有提到名字?”
  孙伦迷迷瞪瞪地看了戴雁声一眼:“提到了。”
  “叫什么?”
  “架着关平野的其中一人,被人称为‘火柱哥’。”
  聂云汉迅速跟戴雁声使了个眼色,戴雁声会意,继续问道:“这个人你以前认识吗?”
  孙伦摇摇头:“不认识。”
  三人顿觉失落,卓应闲安慰道:“没关系,有名字也可以查。”
  不料孙伦又晃晃悠悠道:“但我听说过他,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叫张火柱,曾是归梁府最好的铁匠,可是……他一年前失踪了!”


第110章 备演
  半个时辰之后; 县衙门口响起一阵噪鹃的叫声,守门的衙役困得坐在门口打瞌睡,并没有留意。
  接着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块小石子,打在了其中一人的脑门上; 顿时把他砸醒了。
  那衙役被吓了一跳; 揉着额头四下扫了一眼; 见眼前不远处趴着个人,只穿着白色寝衣; 不知是死是活。
  他便赶紧踹了另一名衙役一脚,两人试探着跑去那人旁边,把人翻过来一看; 才见那人并未昏迷,而是双眼发直,嘴唇哆嗦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衙役认出了这人:“这不是孙员外家的公子么?这是怎么了?来来来,先把他扶起来。”
  两人将孙公子搀扶起来; 孙公子却突然开始挣扎:“别碰我!我要……我要认罪!”
  两名衙役吃惊地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这怕不是失心疯了吧?”
  “不好说啊,今早他不是还被人绑树上了么!保不齐是什么民间侠客仗义执言!”
  孙公子不管他俩; 推开人跌跌撞撞就往前走,被台阶绊了一跤; 往前一个趔趄,趴在了府衙大门上。他就像是个感觉不到疼痛的人,抬起胳膊一下下砸着木门; 喊道:“开门,我要认罪!开门; 我要认罪!”
  衙役吓坏了,上前把他架了起来:“可别闹了; 惊动了知府可就……”
  他话音未落,府衙大门从里面打开了,郭师爷阴沉着脸站在门口:“半夜三更,何人在此喧哗?!”
  两名衙役傻了眼,不知怎么解释,只有孙公子还在喃喃地说:“我要认罪……我要认罪……”
  府衙案卷库中灯火通明,聂云汉、卓应闲和戴雁声正围坐在桌边,桌上摞了好几摞书册,他们人手一本,打开案卷快速翻找着。
  门“吱呀”一声开了,“郭师爷”走了进来,回身轻轻把门关好。
  卓应闲端详着他,不由地暗暗佩服左横秋,虽然不知道郭师爷平日里言行举止如何,但现在左横秋身上一点他本人的感觉都没有,若不是用他自己的声音说话,卓应闲断然不敢相认。
  聂云汉笑道:“左哥,那孙子招了么?”
  “招得那叫一个痛快,叫了几个衙役看着他,旁边有书吏帮他记录,回头白纸黑字带画押,谁都不可能帮他脱罪。”左横秋坐在主座上,唇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戴雁声仔细端详着他这副郭师爷的打扮:“你这模样,知县大老爷也没识破?这两年功夫没废啊!对了,正主藏哪了?”
  “他家呗,他一个人住,迷晕了往床上一放,定时定点回去看一眼就成。”左横秋道,“你们查得如何?”
  “还在找……”
  卓应闲盯着自己手里的案卷,忽然道:“找到了!”
  他把案卷摊开放在桌上,指着其中一页:“这是张火柱的失踪案!”
  张火柱的案子非常简单,他三十一岁,鳏夫,无儿无女,曾经是归梁府首屈一指的铁匠,但妻子去世之后染上了赌瘾,欠了一屁股债,徒弟跑光了,铺子也抵给了债主,从此一蹶不振。
  突然有一天邻居发现他几日没有回家,便好心报了官,官府一番追查,认定为失踪。失踪案不好查,查来查去也毫无头绪,加之没有亲人惦记,不回来催,这案子便积压了下来。
  “张火柱跟其他几个失踪铁匠的情况差不多。”左横秋道,“那些人都是无亲无故、无儿无女,要么嗜酒,要么好赌,都是曾经手艺不错、却因类似的原因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卓应闲看向聂云汉:“这与你此前推测的一样,想必是哈沁叫人专门盯紧这些无人惦记的铁匠,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他们,这才不会惊动官府。”
  “可我觉得……有些奇怪。”聂云汉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哈沁要绑走平野,有很多更稳妥的方法,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觉得,这是那某甲干的?是他故意给你留下的线索?”
  烛火映出聂云汉疲惫的面容,卓应闲看着,心里有些心疼,恨不得赶紧把幕后这些人揪出来千刀万剐。
  聂云汉揉了揉脸:“不好说,算了,不必多想,管他几路人马,我们只顾查我们的线索。不过他们故布什么疑阵,搞出这么大动静,不是为了让我扑空的,就算是有陷阱,咱们也不得不踩上去。对了,还有那个秦落羽的事儿,阿闲,你跟左哥和戴爷说说。”
  卓应闲便将此事简单一说,左横秋听后,“嗤”地一声笑了。
  “羽书这小子,就惦记着娶媳妇,这下可好,天上掉下来一个。”他抱起双臂摇了摇头,“这事儿不好办。”
  左横秋常与向羽书一起行动,对他更为了解一些,况且每个半大小子最要命的都是自尊心与实力相差太远,平日里挨挨训也就罢了,可“心上人”这三个字绝对是他的逆鳞,谁都不能说对方不好,更不能令他在心上人面前出糗。
  戴雁声面色凝重:“哈沁、某甲、某乙,对我们都很了解,这软肋戳得也太准了,无从判断这秦落羽到底是哪拨人派来的,而我们除了哈沁,对另外两拨人一无所知,着实有些麻烦。”
  “羽书说得对,我们也不能先入为主,整天疑神疑鬼,这里是归梁府,又不是棠舟府。”聂云汉站起身,“秦落羽是女子,我们不便过多靠近,戴爷,回去告诉风姐,让她多留意一些。左哥继续追查这些铁匠失踪的线索,自己查出来的才更值得相信。”
  戴雁声和左横秋一同点头。
  聂云汉的目光落在了卓应闲脸上,微微露出笑容:“明日云闲公子首演,希望哈沁不负我们所望,不管是奇袭还是放饵,总之弄出点动静来,老子实在是等不及了!”
  、
  前一日,沧海楼的掌柜跟卓应闲定下时间之后,下午便在酒楼门口挂了牌子,并且让相熟的人放出消息去,晚上便有许多食客前来打听,不知这云闲公子是何方神圣。
  掌柜的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三寸不烂之舌把云闲公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说这是特意从五陵渡请来的贵客,看过他的表演三月不知肉味。
  食客们一听是五陵渡那繁华之地来的,顿时都十分感兴趣,纷纷表示到时一定来捧场。
  所有的店小二在招呼客人的时候都会不着痕迹地提几句,待引起对方兴趣之后,便把掌柜的那套说辞搬出来。这沧海楼的伙计都很机灵,个个能说会道,只需半日,当日光临的新老食客全都知道第二天云闲公子的表演。
  再加上今日半天的张罗,到卓应闲带着向羽书去沧海楼做准备的时候,掌柜的喜滋滋地告诉他,今晚看表演的座位已经被预定出去了九成。
  向羽书一听,大喜过望:“这么多人?!”
  他回头看了眼卓应闲,见对方十分沉着,显得自己有些轻佻,便干咳了一声,换上一副冷静的面孔。
  卓应闲觉得此事与自己的想象略微发生了偏差。不知道哈沁会以何种方式出现,他其实并不期待这场演出备受瞩目,担心会祸连他人,万一有无辜民众遭受伤害,他真的难辞其咎。
  他甚至准备好了一些银子,打算在必要的时候补偿给沧海楼的老板。
  但聂云汉认为,哈沁即便会派人到场,也不会当众引发骚乱,毕竟对方并不希望事情闹大,万一引来官府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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